妃暄的一番話勾起宋某對《慈航劍典的興趣,《慈譽為古今四大奇書之一.必有其獨到之處。妃暄可否告知靜齋所在?”宋凌云目光中透出罕見的精芒道。
“妃暄現在有些后悔哩!”師妃暄嬌嘆道。
“是怕宋某會對靜齋不利嗎?”宋凌云淡笑道。
“以劍神的氣度,又怎會是哪種人呢?妃暄只是怕……”師妃暄有些出神道。
“是怕在下亦和散真人寧道奇一般吐血心嘆嗎?”宋凌云半真半假道。
師妃暄“噗哧”一聲,被宋凌云的話語逗笑,露出令百花失色的甜美笑容道:“現在妃暄知道婠婠為什么會被宋兄吸引了。原來劍神亦不是傳說中那般冷漠。”
旋又頓了頓,恢復恬淡自若的神態,正聲道:“宋兄可知自那晚天津橋上之戰后,妃暄的修為呈現出倒退的跡象。”
“妃暄是在暗示宋某已成為你的修行的障礙!”宋凌云亦正聲道。
“誠然這是一個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是宋兄使妃暄的信心產生了動搖!正是因為信心的動搖,所以當宋兄表示想去借閱《劍典之時,妃暄才會產生害怕的情緒,害怕靜齋會受到打擊。宋兄也許不知道,妃暄曾經向散真人討教過,亦沒有使妃暄產生某種挫敗感,但是宋兄卻輕易做到了,你說妃暄是否應該害怕?”師妃暄幽然道。
“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層出不窮,妃暄太高看凌云了。其實就在會見秦王地前一刻,在下就遇到一個實力絕不在我之下的人物,只可惜那人卻不愿現身一會。”宋凌云悠然神往道。
“宋兄的話,讓妃暄首次生出井底之蛙之感。不知又是何方高人?”師妃暄大訝道。
“此人是在紅拂女現身那一刻現出氣息,是以在下一度懷疑是李閥高手。”宋凌云道。
“據妃暄所知,李閥應該不會有那樣的人物?”師妃暄否定道。
“聽聞李閥五公子李元霸神勇異常,乃是百年難見的武曲星下凡。”宋凌云又道。
“宋兄不可能不知殺場之道與江湖爭斗的差異,李元霸固然神勇異常,但是他所持乃是天稟異秉。絕不可能讓宋兄產生那樣感受。”師妃暄玉容不見半絲波動,如實道。
“難道此人真的與李閥沒有關系?”宋凌云不解道。
“原來宋兄是懷疑此人與李閥有關,故而想以對秦王的殺意逼此人現身。”師妃暄晃然道。接著續道:“這么一說,倒是妃暄誤會了宋兄。”
“宋兄可曾聽說過風塵三俠?”師妃暄忽然道。
若是宋凌云前世不是劍魔獨孤求敗,而是一名普通人,或許反而會從街頭巷尾說書中聽聞過。
而今世宋凌云又專志于劍道,風塵三俠雖然在江湖上頗有名氣,但是自然和魔門,慈航靜齋,三大宗師等有著很大的差距。
師妃暄似早知宋凌云不會聽聞。櫻唇輕吐,淡然道:“不僅宋兄不知,江湖上能全知的恐怕亦寥寥無幾。風塵三俠,指地是李靖,紅拂女和她的義兄虬髯客。李靖和紅拂女一般人皆可知,但是紅拂女的義兄虬髯客來歷卻是極為神秘,妃暄亦只知此人姓張,其他一概不知。”
“虬髯客?”宋凌云感到微微有些熟悉,卻始終差最后一步無法記起來。目光無意中掃到師妃暄背后的長劍。終于記起,那是在前世的時候,他約人比劍,路遇一個茶鋪,那茶鋪生意好的異常,因為老板總會在每天固定時候說一段書。而那一次,那老板說的正是隋唐英雄人物,那一段剛好提到虬髯客本有機會與李世民爭奪天下。
“觀宋兄神情,似知道此人來歷?”師妃暄訝然道。
“不是。只是如果宋某沒有猜錯的話,此人的武功該是傳承自四大奇書之一的《戰神圖錄。”宋凌云回過神來。正容道。
“連《戰神圖錄也現世了。莫非真地是運數使然,萬民該有此一劫。”師妃暄動容道。
“四大奇書。《長生訣的神奇,《天魔策的詭道,《慈航劍典地飄渺,不知道《戰神圖錄又有什么特別之處,宋某很期待能一會傳說中最神秘的不世絕學。”宋凌云灑然笑道,他以自已獨特方式,點醒師妃暄,生命正是因為充滿挑戰才會多姿多彩。
長笑之中,宋凌云的身影亦不斷變遠,師妃暄定睛目送著宋凌云的孤傲不
影消失在茫茫雨絲中,心中首次生出一種別樣的情懷
雨絲還在飄灑,宋凌云身上卻依然不留一絲水漬。
功力達到一定程度是可以瞬間蒸發身上的水跡,更何況雨并不大。
宋凌云決定再回曼清院一次,找宋魯求證一番,非是他不相信師妃暄,而是有些事情,師妃暄總不如宋魯來得清楚。
而此次曼清院風云際會,如此盛況,宋閥又怎么會缺席呢?而出席定是宋魯無疑。
“駕!駕!”身后傳來馬車之聲,馬車地行進速度不是很快,且有不少士兵將士護航。
宋凌云本以為是王世充回到了洛陽的座駕,但是當馬車行至他身旁之時,忽然緩了下來,靠他一邊窗口的布簾被掀起一角,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花容月貌。
令宋凌云同時想到師妃暄和婠婠。
此女既能令人想起前者清雅如仙的天生麗質;同時亦擁有后者那種迷迷蒙蒙的神秘美,合而形成另一種毫不遜色于她兩人的特異風姿。
“劍神是否要前往曼清院,若是劍神不介意的話,可上馬車來與秀芳一同前往。”馬車上的女子聲線甜美動人,讓人幾乎生不出拒絕之心。
原來此女便是絕世名妓尚秀芳,只不知她是如何識得自已。宋凌云心下雖狐疑,人卻坦然上了馬車。曼清院宋凌云亦去過兩次了,自然不可能沒聽說過尚秀芳,想不知道也不行,因為幾乎多數人都討論過這位絕世名妓。
在近處觀之,更覺她像朵盛放地鮮花,幽香襲人,最使人傾倒的除了她那修長勻稱地身段,儀態萬千地舉止神情外,更動人的是她那對能勾魂攝魄地翦水雙瞳,其含情脈脈配合著唇角略帶羞澀的盈盈淺笑,確不是一般男人能抵擋得住的。
而最動人是她的風姿,無論是甜美的聲線,抑揚頓挫的語調,至乎眉梢眼角的細致表情,都有種醉人的風情,使人意亂神迷。
“宋公子是否很奇怪?其實那晚秀芳可是親眼見實了劍神的神奇劍技。”
“在下只是意外秀芳小姐會邀在下一同赴宴。”宋凌云淡然笑道。
“能在雨中漫步卻不被雨水沾濕衣襟,只此一點,便以值得秀芳側目。”
她不但口齒伶俐,嘴角生風,且深懂討人歡喜之道,捧贊得親切而不著痕跡,不愧為走遍大江南北的名妓。
“那宋某真是榮幸之至!”宋凌云正聲道。
“劍神什么時候也成了如此虛套的人?”尚秀芳鳳目帶笑道。
“幾個時辰前,剛剛從秦王李世民處學來。”宋凌云笑道。
尚秀芳“噗哧”嬌笑道:“秀芳沒想到劍神竟然是如此風趣的一個人。”
“哦!那么劍神應該是什么樣子的呢?”宋凌云饒有興趣道。
“秀芳原以為劍神應該是孤傲的,高高在上的。臉上神情如萬年不化的寒冰,手中之劍,不出手則已,出手則是必石破天驚,取人性命易如反掌。”尚秀芳秀眉輕蹙。略微思索一下,才道。
宋凌云輕笑道:“如果是僅僅是作為一種兇器,那么大可不必分什么十八般兵器,因為它們都是為殺人而服務的,只要能殺死對方,就是一把鋤頭和手中長劍又有什么區別呢?對我來說,劍不是一把殺人的利器,而是代表著一種精神,執著追求的精神。其實殺人的并不是兵器,而控制它的人。就象音樂一般,有憂傷有快樂,但是感染人的不是音樂本身,而是演唱者的心。”
尚秀芳芳心微顫,點頭道:“宋公子是想說人才是根本所在,其余一切只不過是人用來表現自已的某種途徑而已。”
“到了!”宋凌云淡然道。
“秀芳有一個不請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尚秀芳叫住欲下車的宋凌云,欲言又止道。
“但說無妨!”宋凌云灑然道。
“劍神能否做一段時間秀芳的護衛?”尚秀芳始玉唇輕吐道。
“做保鏢?”宋凌云訝然道。
“保鏢?”尚秀芳既覺這個詞新鮮無比,又覺十分貼切。
宋凌云亦是愕然之余,感到頗為新鮮,被人請做保鏢尚是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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