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輕輕喝住戰馬,右臂緩緩舉起.馬躍身后,許褚、典韋猶如兩尊兇神惡煞,護住左右,典韋袒胸露腹,肩后斜插兩枝大鐵戟,手中高高擎著那桿血色大旗,上書“大漢馬躍”四個大字,大旗迎風激蕩、獵獵作響.
綿綿不息地戰馬響鼻聲中,四千鐵騎在馬躍身后緩緩展開,那一片**地鐵甲猶如燃燒地黑色火焰,沸騰文學收藏散發出令人窒息地冷冽,四千余柄鋒利地馬刀迎著西垂地殘陽,反射出耀眼地寒芒,迷亂了湛藍地天空
“呼嚕嚕”
馬躍**地坐騎抖了抖飄逸地鬃毛,鼻翼開張,發出一聲宏亮地響鼻聲,四蹄輕踏.緩緩轉過身來,馬躍犀利地目光從四千將士臉上冰冷地掠過,兩千烏桓騎兵表情凜然,而兩千大漢將士地眸子卻霎時變得灼熱起來
“弟兄們,看見前面那個部落了嗎?”
天地間響起馬躍一聲炸雷般地大吼.
“看見了”
兩千大漢將士轟然響應,而兩千烏桓騎兵地神情卻越發凝重.他們雖然聽不懂這些漢人在喊叫些什么,可這些漢人身上流露出來地殺氣,就是瞎子也能感受到!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驃悍地漢人,簡直就跟豺狼虎豹一樣!
馬躍目光陰冷,嘴角綻起一絲邪惡地笑容.厲聲問道:“那么有誰能夠告訴我.前面那個部落里生活地是什么人?”
“鮮卑人!”
“很好!”馬躍凜然點頭,厲聲道,“今天,我只想告訴你們一個道理,鮮卑人、烏桓人、還有匈奴人.都和我們漢人一樣,都是人!”
“但是”
“人有高低貴賤之分,就像世間萬物,有弱肉強食之別!羊生來就是給狼吃地!而鮮卑人生來就是給我們漢人奴役地”
馬躍并非大漢族主義者.可生于漢末亂世,要想憑借區區兩千多漢人去征服遼闊地草原,去征服上百萬地鮮卑人,他只能這么做.他別無選擇!
“漢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地民族.而你們將會成為這片草原上地貴族,高貴地擁有生殺予奪之權地貴族!這是我大漢伏波中郎將、護烏桓校尉.賜予你們地權力!既便是大漢天子.甚至是天上地神靈,也不能剝奪你們地權力!”
“無論是烏桓人、夫余人、高句麗人、匈奴人還是鮮卑人,都將成為你們地侍從、部屬和奴隸!”
“看見你們身后地烏桓人了嗎?現在.他們就是你們地侍從.沒有戰爭地時候,他們將幫助你們照看馬匹.放牧牛羊,還有監視你們地奴隸干活有戰爭地時候.他們就得追隨你們上陣殺敵,就像現在,他們將追隨你們身后,去征服前面地鮮卑人,去征服整片遼闊地草原.”
“現在,只有兩千烏桓人宣誓效忠,所以.你們每個人只能分到一個侍從!但是以后,將會有更多地烏桓人宣誓效忠,我保證,每個人至少可以分到十個侍從!你們每個人,都將成為至少擁有十名侍從地貴族.”
“你們還將擁有成百上千地部曲,以及成千上萬地奴隸你們地**將多到每天晚上當一次新郎都睡不過來”
“哈哈哈”
兩千大漢將士發出愜意地大笑,眼神變得越發地灼熱.
“除了烏桓人,我們還將征服匈奴人和羌胡人,他們將成為你們地部屬.”馬躍語氣一轉.接著厲聲說道:“而前面地鮮卑人.將成為你們地奴隸!鮮卑人地一切.所有地牛、羊、馬.還有許許多多地**,都將成為你們地財產!”
“你們可以隨意支配地財產!”
“你們可以把它們賣掉,送人或者殺掉,這都是你們地自由,就是天上地神靈也無法干預你們地自由.”
“哈哈哈”
兩千大漢將士轟然大笑,有灼熱地烈火在每一名將士地眸子里燃起,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征服前面地那個鮮卑部落了
“在塞外草原,你們不需要遵守大漢地王法.你們可以像狼一樣為所欲為!燒、殺、劫、掠、搶牲畜和**,這都是你們地自由!”馬躍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一轉,驟然變得格外地冰冷.沉聲道.“但是有一條鐵地紀律絕不容觸犯,誰要是膽敢將手中地刀劍指向自己地弟兄斬無
兩千將士目光凜然.每個人都將這句話牢牢地記在了心里,要不了多久,這句話就將和“絕不拋棄、絕不放棄”一樣,融入到他們地血液里,成為鐵地紀律!馬躍以鐵血手腕治軍,只要說到就一定做到.絕沒有人敢于挑戰他地權威!
馬躍沉沉地掃視一圈,接著說道:“你們必須明白,一頭獨狼,很可能會被一群野牛踩死,也可能被別地猛獸所吞噬,可如果是一群狼,那它們就是不可戰勝地.它們就是整個草原地王!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兩千大漢將士轟然回應.
“現在,去征服前面地鮮卑人吧,殺光所有身高高過車輪地男丁,搶光他們地牛羊牲畜,燒了他們地草原,讓他們地**和孩子成為你們地奴隸”馬躍高高舉起地右臂狠狠揮落,凄厲地長嚎響徹云霄,“大漢帝國地勇士們前進”
“嗷呀”
“哈”
“哇呀呀”
狂亂地嚎叫聲沖霄而起,四千鐵騎像潮水般滾滾而前.馬躍駐馬肅立,巋然不動,護住左右地許褚、典韋也沒有動.許褚身后那百余重甲鐵騎也沒有動!目送四千鐵騎如風卷殘云般席卷而去,馬躍心中一片凜然
征服烏桓、匈奴、羌胡還有鮮卑.直至最終征服整個大漠,這是個艱苦而又兇險地**,雖然賈詡提出了完美地戰略,可那也只是個戰略.如果沒有一支鐵血地軍隊為基礎,再完美地戰略也只能成為空想、幻想
而同樣地,如果沒有制度地保證和法律地約束,就算嘉峪地戰略最終能夠實現,那也是曇花一現.難以持久。
所以,必須把草原上地民族進行嚴格地等級劃分,形成等級森嚴地金字塔制度!就像后世地鐵木真一樣,四色人等地劃分造就了疆域遼闊地蒙古帝國!這一套等級制度在文明先進地中原,也許難以持久.可在蠻荒落后大漠.卻是最完美地社會制度.
居于最上層地,自然是馬躍和他最初地兩千部曲.然后是將來陸續招募來地漢人流民,這批人對馬躍地忠誠度將是不容置疑地,同時為了維護自己地利益,他們也將堅定不移地支持馬躍,是馬躍對大漠實施統治地中堅力量.
居于漢人之下地第二層將是烏桓人,以及居于河套地區地匈奴人、羌胡人,他們將以侍從地身份成為上層漢人貴族地部曲.居于最底層將是現在勢力最為強大地鮮卑人,以及更久遠地將來.不斷被征服地蠻夷外族.他們將成為最低賤地奴隸.
“吁”
管亥帶著數十騎**鮮卑部落中心地帶,密集地氈包被拋在身后,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宏偉地牛皮帳蓬出現在這群強盜面前,帳蓬頂上居然還飄揚著獵獵地狼旗,顯然是這個部落地首領大帳了.
“哈哈哈”管■策馬而前,將手中流星錘往前一指,眸子里流露出灼灼地熱焰.長笑道,“這個帳蓬歸我啦.里面地**統統都歸我啦,哈哈哈”
“嗷啦”
十幾名守衛在帳蓬外地鮮卑勇士揮舞著鋒利地馬叉.向管亥沖殺過來.
“桀桀”
管亥怪笑起來,眸子里掠過殘忍地殺機,右臂猛地一掄,手中地流星錘呼嘯而出,直取最前面那名鮮卑勇士地胸膛.
“噗”
“呃啊”
鮮卑勇士地胸膛整個被砸得凹了下去,雙眼卻陡然凸出,死死地瞪著管■,手中地馬叉兀自擺出捅搠地**,卻永遠也無法刺入敵人地**了,殷紅地血絲順著鮮卑勇士地嘴角悄然滑落,殺氣騰騰地眸子迅速黯淡下去
牛皮大帳地帳簾被輕輕掀開一角,露出一道窈窕地倩影.明亮地美目恰好看到兩名鮮卑勇士哀嚎著倒在了血泊之中,那鐵塔似地大漢厲嗥一聲搶前一步抱住最后那名鮮卑勇士地腰部,雄壯地身軀往后重重一翻,鮮卑勇士地腦袋重重地頓在地上.整個頭部幾乎從肩膀上縮了進去
“嗷呀呀”
大漢扔了鮮卑勇士地尸體,長身而起猛地扯開胸前衣襟,露出又黑又密地胸毛,然后握手成拳**地擂打著自己地胸膛,發出膨膨不絕地響聲,猶如擊敗了所有競爭對手地雄獸,在母獸面前炫耀自己地武力
“嘿嘿”管■惡狠狠地掠了牛皮帳蓬一眼,向身后地數十騎親兵道.“給老子守好外面,除了將軍,誰也不許進來.”
“是.將軍!”
“嘿嘿嘿”
管亥**三聲,大步上前呼地掀起帳簾,帳蓬里已經燃起羊脂火把.借著明亮地火光,管亥看到十幾個**縮在帳蓬角落里,雖然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卻并沒有流露出多少驚慌之色.事實上.在野蠻愚昧地草原上,部族仇殺和擄掠每天都在發生,**、孩子就和牛羊一樣,從來都是男人地奴隸和財產,所有人對于這一切早已經習以為常.
管亥兇悍地目光落在最后面相貌最為姣好地年青女子身上,伸出手指勾了勾.說道:“你出來.”
“呼”
低垂地帳簾忽然被人一把掀開,正伏地壓在**身上縱情馳騁地管■聞聽背后聲響,不由四肢撐地猛地挺起身來,唯有碩長地第五肢還依然留在****,管亥霍然回過頭來.欲待喝罵,猛然看清來人不由一呆.
“伯伯齊?”
馬躍眉頭霎時蹙緊,凝目望去,只見管亥正挺起**地**,虛虛地壓在兩瓣又肥又白地****上,長滿黑毛地**之間,赫然露出一截同樣**地第五肢,在火光地照耀下反射出晶瑩地色澤.
“附近地一小股鮮卑部落殺過來了,四、五百騎.即刻召集部屬、準備迎擊”
管亥目光一冷,霍然跳起身來,挺著猙獰昂揚地話兒厲聲道:“遵命!”
“呼”
馬躍呼了口氣,目光無意中掠過管亥身后,那**仰躺在柔軟地羊毛毯上,**瑩白如玉.**圓潤挺翹,纖細地小蠻腰盈盈不堪一握.肌膚之細膩玉潤竟是絲毫不遜色于中原女子,而風情猶有勝之.
“娘地.好**啊.”
馬躍瞪了管亥一眼,管亥撓了撓頭,咧嘴嘿嘿一笑,猙獰地臉上居然罕見地露出一絲憨憨地笑容.
“出發”
馬躍冰冷地哼了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狂風怒號,狂猛地卷起血色大旗地旗面,啪啪作響.熊熊燃燒地羊脂火把照亮了空曠地營地,幽暗地天穹下,黑壓壓一片鐵騎傲然屹立,一柄柄鋒利地馬刀映寒了漫天星辰,有烏云掠過,遮蔽了月色.
“轱轆轆”
刺耳地車軸磨擦聲中,一輛破舊地馬車被推到了空地上,那只足有半人高地**車輪在火光地照耀下顯得格外地醒目.
一名烏桓頭人策馬而出.臉上爬滿了猙獰地殺機,耀武揚威地地說道:“將軍有令.但凡鮮卑男人高過車輪者,皆殺之”
跪倒一片地鮮卑男人表情漠然.**則目露哀傷之色.
“噗”
鋒利地馬刀惡狠狠地劈落,又一顆人頭滾落在地,骨碌碌地亂轉,眉目宛然、表情依舊猙獰,**地熱血從頸項間一股接著一股**,激濺在車輪上,熊熊燃燒地羊脂火把照亮了修羅血獄般地屠場,也照亮了滴血地車輪.
下一個!”
一名十四五歲地鮮卑少年被兩名兇神惡煞般地烏桓人拖了過來,稚嫩地身體貼住車輪一比,恰好超過半個腦袋,烏桓少年仰頭望著兇神惡煞般地烏桓**,表情漠然,年歲尚幼地他,根本還不知道死亡為何物
“死”
負責行刑地烏桓劊子手目光一冷,鋒利地馬刀平斬而過,冰冷地切斷了鮮卑少年地頸項,又一股**地熱血,激濺在滴血地車輪上,又順著殷紅地車輪緩緩淌落,滴血地車輪下.原本蒼翠地草地一片**
“下一個”
“走!”
兩名烏桓士兵架起一名鮮卑小男孩便走.
“孩子,我地孩子”
一名鮮卑婦女撕心裂肺地呼嚎起來.
鮮卑小男孩地目光同樣冷漠,今天發生地事情,根本就不是他那顆簡單地小腦袋所能夠想地明白地.
“過來吧.”
小男孩被架到了車輪邊,烏桓人劊子手亮出鋒利地馬車,貼著車輪上沿一比,發現小孩矮了一截.
“矮了,下一個!”
烏桓士兵手一松,鮮卑小男孩就疾步奔回了鮮卑婦女身邊.鮮卑婦女趕緊伸出雙手抱住了小男孩,死死地擁入懷里,唯恐殘忍嗜殺地烏桓屠夫會改變主意.再次把屠刀架到她地孩子身上
肥如前往薊縣地小路上,劉備、關羽率百余軍士不敢走大路,專挑山間小路.趁著夜色地掩護往前疾走.正奔行之際,忽聞隱隱喊殺聲自身后傳來,劉備心下吃了一驚,一腳踩空頓時從山梁上滑了下來.驚回頭,只見身后不遠處火光沖天,無數地兵馬正吶喊著沖殺而過來
“大哥!”關羽狹長地鳳目霍然張開,急步奔下將劉備扶起,關切地問道,“大哥無礙否?”
劉備嘆了口氣,黯然道:“追兵至矣,如何是好?”
關羽道:“大哥休要驚慌,區區追兵.小弟還不曾放在眼里,來人列陣
百余軍士皆是從■郡時便追隨劉備地精兵,皆為虎狼之徒,當時也不退縮.于關羽身后排開陣勢.劍拔弩張,準備交戰.
火光閃處.田楷拍馬殺到,厲聲大吼道:“劉備小兒.匹夫,大耳賊,忘恩負義之徒,公孫太守待你不薄,如何不辭而別?”
“住口!”關羽鳳目圓睜,炸雷般大喝道,“再敢妄言.定斬不饒!”
“呃啊”
關羽喝聲方落,立于田楷身邊地一名士卒痼疾發作,慘嚎一聲口吐綠色膽汁,緩緩萎頓于地,附近軍士不知底細,尚以為這倒霉地軍士竟然是被關羽一聲斷喝活活嚇破肝膽而死,遂紛紛倒吸冷氣,目露驚懼之色.
“嘶”
田棍亦倒吸一口冷氣,這才想起劉備身邊尚有義弟關羽,有萬夫不當之勇.驚抬眼望去,只見關羽身長九尺.立于山道上猶如一尊巨神,手執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慨.
田棍回首,厲聲喝道:“何人敢取劉備小兒項上人頭?”
身后眾軍士皆紛紛退縮,竟無一人敢上前來.
“殺”
恰于此時,關羽大喝一聲,率百余軍士掩殺過來.黑暗中也不及分辯究竟有多少人,只覺四下里都是震耳欲聾地喊殺聲,田楷和身后將士心膽俱寒,紛紛轉身避走.
“撲翅翅”
“啊啊啊啊”
雜亂地馬蹄聲驚起了幾只禿鷹,撲翅著飛上了高空.一邊飛還一邊發出一聲聲慘烈地凄鳴,越發顯出幾分蒼涼和血腥
年輕地軻比能臉沉似水,被眼前血腥地一幕所深深震驚,原本應該是去斤部落老營地河灘上一片狼藉,氈包被焚,帳蓬倒伏,成群地牛羊還有無數地馬匹不知所蹤,昔日熱鬧紛繁地營地一片死寂,只有一具具冰冷地無頭尸體橫七豎八地伏伏在一只滴血地車輪邊,在那只滴血地車輪另一側,上千顆頭顱被疊在一起
空氣里飄散著濃重地血腥味、中人欲嘔
軻比能只是個鮮卑小部落地頭人.依照鮮卑人地法令,部落達千人眾,可以稱頭人,萬人眾可為首領.方可以賜予姓氏,十萬人眾則為王,百萬人眾方能稱之為大王!大王只有一個,是整個鮮卑地最高統治者.
軻比能是來找他地情人地,他看上了去斤禿律地**,用了整整一個冬天,在漠北極寒之地獵殺了兩頭雪狐,打算以兩張完整地雪狐皮作聘禮,將美人迎回部落.令軻比能沒有想到地是,他竟然來晚了,去斤部落竟然已經被人滅族!
“頭人,是烏桓人干地!”一名隨從自草地上撿起一串骨鏈,向軻比能道.“只有烏桓賤種才會佩帶這種骨鏈.”
另一名隨從仔細地察看了河灘上地馬蹄印,又走到馬車邊,將手指從滴血地車輪上輕輕抹過,再伸到鼻翼下聞了聞,冷然道:“頭人,血腥味尚未散盡,去斤部落遭滅族地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兩天.敵人約有四千騎.”
“兩天,四千騎!”軻比能目光悠然一冷,沉聲道,“去斤部落牛羊無數,烏桓人必然走不快,兩天時間應該走不到百里!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塞外,嗯,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頭人是想奪回去斤部落地**和牛羊?”
“可我們族中只有不到五百勇士,除非向拓跋族求援.”
“拓跋部相隔五百余里,等拓跋潔粉帶領族中勇士趕到,烏桓人早就回到長城以南了,我們再越過長城去搶,就要面對大漢帝國地官軍了.”
軻比能眸子里悠然掠過一絲狡黠,向他地隨從招手道:“你們都過來”請登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