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光輝歲月
龍兵進入了楊天的視線,周兵很快將慈龍兵的情況兵是河北鄉下人,高中畢業之后因為偏科所以沒有考上如意的大學,因此放棄學習,只身來到北京打工,先是在印染廠當雜工,后來當上了油漆工,一年前來周兵的公司上班。
慈龍兵為人非常老實,勤奮節儉,就是腦子里一根筋,死認理,盡管他的很多觀點都是正確的,但他不會選擇合適的方式去和別人交流,致使他很不合群,成為了別人眼中的憤青一族。
有救,楊天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人還有的救,最起碼思想純正,很適合楊蘭,兩個單純的人走在一起,雙方都不容易受到傷害。
于是晚宴結束之后,楊天就找周兵要了慈龍兵的電話號碼,慈龍兵非常節儉,到現在還沒有買手機,因此楊天要來的是慈龍兵單位宿舍的電話號碼。
“你好,找一下慈龍兵!”回到家中,楊天第一時間給慈龍兵打電話,要是這件事辦成了,他可就是湊合了一對鴛鴦,功德一件。
“好,你等一下,龍哥,找你的!”接電話的是一個嫩頭小子,他先是一愣,然后大聲喊到,想必是平時找慈龍兵的人并不多。
“你好,我是慈龍兵,請問你是哪位?”不到一會,電話那頭傳來了慈龍兵比較干脆的聲音。
“我是楊天,明天是周末,有空嗎,出來喝杯咖啡吧?”楊天樂呵呵一笑,慈龍兵這小子的脾性倒是很合他的口味,有一說一。
“楊董,你不是耍我了,我只是一個小職工,而且是不在編制之內的,沒有什么前途可言,根本攀不上你們這樣的紅色家族,所以我覺得我們也就沒有再見面地必要了吧!”慈龍兵有些不悅地說到,大概是以為楊天他們在拿他開心。
“這話怎么說,權當是交個朋友好了,你是周兵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楊天地朋友,出來喝杯咖啡沒這么多花樣吧?”楊天蹙眉,對于慈龍兵,他保持著極大的耐性,畢竟此事關系楊蘭的終生幸福。
“那好吧。喝咖啡就免了。明天我要去新華染廠做兼職。你去那找我吧。我請你吃公司餐!”慈龍兵說完就掛了電話。
楊天先是一愣。隨即苦笑搖頭。窮苦人地傲氣。他曾經也有。所以才覺得這個慈龍兵有些意思。
“怎么樣。他答應見你了嗎?”一身雪白睡袍地黃娟湊了過來。周身散發著雪蘭花地香氣。夾帶著絲絲熱氣。她剛洗過澡。
“嗯。明天我去見見他。這個人有些意思。我覺得他和楊蘭很合。你覺得呢?”楊天順手將黃娟摟到懷里。笑著說到。
“我也覺得他有些與眾不同。只是要是他地倔脾氣改不掉地話。估計這事也難辦啊!”黃娟蹙眉一笑。畢竟要是慈龍兵和楊蘭好上了。結婚地時候肯定是按照楊門地規矩來辦。到時候慈龍兵肯定不樂意。因為楊門地結婚規格很是破費。慈龍兵看不慣。
“我試著開導一下吧。希望能有所收獲!”楊天定然笑到。然后順勢將黃娟推到床上。“光忙著別人地婚事。咱倆地婚事你想好了沒?是盡快辦。還是再等一等?”
“這事你跟我爸談吧,我爸現在對你有意見了,說你總是拿結婚大事當兒戲,鬧了幾次說要結婚到最后都是竹籃打水,他說他等得頭發都白了!”黃娟撒嬌說到,臉頰上的小酒窩顯現出絲絲怨氣。
“好,我去跟岳父大人談,這次保準他開心!”楊天輕聲說到,這事的確該抓緊了,上幾次都是迫于無奈才選擇了聲東擊西,這次一定要來真的,否則黃彪估計要暴走了。
“又不老實了,快把手拿開,門沒鎖呢,要是有人進來了怎么辦?”黃娟臉紅說到,“對了,上次聽我爸和楊叔的意思,似乎是想咱們倆回大柳樹村完婚,可是這樣的話,估計北京這邊不會同意,你有主意了嗎?”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婚禮地舉辦地點不在大柳樹村,也不在北京,在濱海,你覺得如何?”楊天嘎嘎笑到,兩邊都顧,也兩邊都不顧,去濱海完婚,兩邊總該都沒的說了吧?
“這倒是個好辦法,去濱海地話,方便很多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黃娟也是驚喜,躍起腦袋,在楊天臉上親了一下。
楊天順勢降到按到床上,然后將雙手伸進她地睡袍開始大肆搜虐,弄得黃娟是直叫喚:“小天,你輕點,門沒鎖,你先去把門鎖上!”
“怕什么,這個時間是沒人來找我們的!”楊天哪里顧得上門,只管撒野,盡情享受著這份屬于他們倆地歡樂時光。
“咱們有多久沒親熱了?”黃娟閉上眼睛,輕聲問到,有幾分醉意,也有幾分責備
“大半年了吧!今晚讓我們親熱個夠!”楊天嘎嘎壞笑,三兩下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了,然后掀起被子,將兩人都蓋在被子下面。
“討厭,你輕點!”黃娟輕聲呢語,本推半就……
第二天一早,一身休閑裝扮的楊天精神抖擻地出了楊門別墅,開著楊蘭的蘭博基尼去找慈龍兵了。
新華染廠在北京有好幾個場地,經向周兵打聽,楊天得知慈龍兵在房山區的新華染廠做兼職,就是周末去兩天,平時在周兵的裝潢公司干。
楊天突然出現在新華染廠房山區分廠,這讓廠長有些受寵若驚,以為是楊天來視察,然后找機會和新華染廠合作。
分廠廠長陸光生親自和副廠長出來迎接,當得知楊天是來找人的,兩人雖有些失望,但熱情不減,畢竟就算是和楊天打熟了照面也是有好處的。
“楊董是來找慈龍兵的啊?小王,慈龍兵是誰?”陸光生問副廠長,顯然,慈龍兵在這里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兼職人員。
“等一會,我查查!”副廠長小王開始打電話查詢。
“不用了,我只是來等他吃飯,也沒別的事情,不用這么麻煩!”楊天怕動靜太大會影響到慈龍兵在這里的工作,所以沒讓陸光生他們去找慈龍兵。
“那,楊董還是去我辦公室等吧,要不這樣好了,今天上午我給慈龍兵放假,讓他陪您去吃飯!”陸光生笑著說到。
“那多不好,我還是在這里等他下班好了,不麻煩陸廠長了!”楊天和陸光生握握手,陸光生識趣地離開。
在車里看了一上午的報紙,終于等到了下班時間,只見一身工作服的慈龍兵大步走了出來,藍色的工作服上面帶有各色燃料,看上去格外花俏。
“楊董?你真的來這里找我了啊!”見楊天站在那里,慈龍兵有些受寵若驚的味道,昨晚他只是說氣話,自認為自己喊出讓楊天去染廠等他的條件,楊天肯定會把他大罵一頓,然后理都不理,誰知楊天真的來了,這讓他對楊天的看法發生了根本性轉變。
“和你這樣的直爽人,我也就不說客套話了,事關我堂姐的終生幸福,我怎么會怠慢?走吧,中午我單獨請你!”楊天樂呵呵一笑。
“你們還真準備讓楊蘭嫁給我吧?我什么都沒有,來北京這些年賺的錢都寄回家給家里還債了,現在存起來的現金也不過兩萬塊,買不起房子,也買不起車,更別提結婚了!”慈龍兵一臉尷尬地說到。
“只要你們倆談得好,這些事情都不用你來考慮!”楊天擺擺手,只要慈龍兵和楊蘭處的好,這些事情對于楊門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不行,這個不行,就算我要娶楊蘭,我也不會花你們楊家的錢,那豈不是成了入贅了嗎?在我們鄉下,入贅是最沒面子的一件事情!”慈龍兵沉響少許,慷慨激昂地說到。
“昨天和你聊天的時候,你好像沒這么俗啊?”楊天苦笑,這算是什么邏輯?花楊門的錢就算是入贅?
“難道不是嗎?我堂堂男子漢,娶妻怎么能花女方的錢?那豈不是要讓別人看不起?就算是女方也會看不起我!”慈龍兵振振有詞地說到,“我不想一結婚就被女方看不起,這樣我在家說話也不算數,生活很難維持!”
“那你覺得結婚的時候女方花男方的錢好嗎?算不算是天經地義?”楊天笑問,看來他們倆在思想上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我真不希望慈龍兵是無藥可治。
他有這種想法也不算是錯誤,只能說是一些思想在他腦海里根深蒂固,他和別人的男人不同,有些男人就是喜歡花女方的錢,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傍富婆。
慈龍兵不是傍富婆一族,可是也有些世俗!
“那當然,這是規矩,向來都是女方花男方的錢,哪有男方花女方錢的道理?”慈龍兵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氣弱地說到。
“既然男方花女方的錢是天經地義,那為什么男方就不能花女方的錢呢?這有多大的區別?是思想上的一時執念,還是腦子里中國傳統思想的雜念在作樂?”楊天停下車子,輕聲問到,問得慈龍兵是啞口無言。
“這……總之我不能花你們楊家的錢!”慈龍兵仍是堅持。
“哈哈,現在是談感情,還沒談到結婚要花誰的錢的地步,還是先讓你和楊蘭處一處吧,只要處的好,到時候你說咋辦就咋辦,我們不管!”楊天哈哈大笑,笑得慈龍兵更是尷尬,一臉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