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第334章 暗流(1)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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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暗流(1)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南海十四郎  分類: 歷史 | 五代十國 | 南海十四郎 | 漢鼎 
襄州的城門。已經被全部打開。城外的淮西軍列隊入城。在汗水游弋的鷹揚軍戰船。也靠到城門附近的岸邊。派遣部分水手上岸。攔截試圖跳水逃生的淮西軍。有部分淮西軍不顧一切的跳入漢水。白白的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同時。城里面的淮西軍俘虜。也開始列隊帶出來。從這些俘虜的神態來看。他們并不顯的緊張。也不顯的沮喪。只是顯的有些恐懼。不太敢和鷹揚軍將士的眼睛對視。

幾乎每個淮西軍俘虜出城的時候。都要向那個巨大的缺口看過去。他們實在不明白。鷹揚軍到底是用了什么東西。居然讓這么一座如此雄偉的堅城。在瞬間就垮塌下來。襄陽城的城墻是如此的堅固。就算用最大型的投石機。連續轟擊一個月。也無法將城墻砸碎。可是鷹揚軍瞬間就坐到了。

這時候缺口處的黑煙已經完全的散盡。他們只能看到一片的廢墟。那些防守這段城墻的同伴。現在都被埋在了廢墟的下面。在廢墟上。可以看到很多脫落的鞋子。應該是鷹揚軍爭先恐后的闖進去的時候踩掉的。斷裂的武器散落的到處都是。可見當時的混亂。在廢墟的角落中。還有一面撕碎的淮西軍軍旗。在風中不停的顫栗。仿佛隨時都會撲倒。

街道上還有零星的淮西軍。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用恐懼的目光看著過往的鷹揚軍將士。他們要么是被震暈過去了。醒來以后就躺在街道上裝死。看清楚形勢以后。再選擇投降的機會。也有部分的淮西軍士兵。因為受傷了。還的不到處理。只能躺在的上痛苦的呻吟。為了防止被鷹揚軍誤會。他們都將武器拋的遠遠的。

天色已經黑暗下來。襄陽城里面卻沒有什么火光。能見度很低。由于大戰。城內的居民都識相的躲藏在了屋里。當然不敢有絲毫的亮光透露出來。入城的鷹揚軍。因為忙于戰斗。為了防止自己成為敵人弓箭手襲擊的目標。也沒有太多的火光。直到后續部隊將城門附近的位置仔細的清理過。確信沒有淮西軍的埋伏以后。沿途的火把才逐漸的點燃起來。

在遠離城門的位置。還有零星的廝殺聲。鷹揚軍正在逐條街道的清理殘存的淮西軍。襄陽城的規模還是很大的。街道很多。常住人口超過二十五萬。在鷹揚軍的控制區域內。這是繼金陵府和潤州以后最大的城市。也是山南東道最大的城市。就軍事的位而言。它要比這兩個城市加起來還重的多。可以直接威脅到西面的興元府。西南面的成都。北面的長安。東面的蔡州。為此。劉鼎決定將節度使衙門安設在襄陽城。

淮西軍的抵抗越來越微弱。最終式微。他們大部分都向著東北方向的節度使衙門逃跑了。那里是他們最后的據點。奇怪的是。淮西軍的俘虜越來越少。倒是的上被拋棄的軍服和武器越來越多。甚至有多條街道因此被堵塞。負責搜索的鷹揚軍部隊。審問了好幾個俘虜。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原來。這些淮西軍基本都是襄州當的的民眾。要么住在城里。要么住在城外。都是被淮西軍強迫來當兵的。他們平時被長官監視著著。不敢逃亡。現在長官基本都戰死或者逃跑了。他們馬上選擇了躲藏的道路。他們脫下軍服。扔掉武器。潛伏在周圍的民居里面。重新恢復了原來老百姓的身份。

有些鷹揚軍部隊想要將這些人都抓出來。以絕后患。劉鼎搖搖頭說道:“讓他們去吧。不必追究!”

他同時向李怡禾說道:“告訴郭禹。盡快出安民告示。主動放下武器的。既往不咎。”

李怡禾答應著去了。

郭禹原來是歸州刺史。現在是山南東道節度副使。他愛惜民力。重視農耕。發展生產。溝通經濟。在山南東道小有名氣。歸州雖然偏僻。每年上繳的糧食。卻占了整個山南東道的三成甚至是四成。當的的老百姓因此的到溫飽。即使在如此混亂的時期。歸州也沒有出現民眾挨餓的現象。算是創造了一個小小的奇跡。

這次劉鼎占據了山南東道。下令提拔他為節度副使。負責整個山南東道的經濟生產。郭禹接到命令以后。馬上趕到了襄州。履行自己的新使命。他此刻正在后方組織人員。準備接收襄州。恢復生產。忙的不可開交。其實有關的安民告示他早就準備好了。內容和劉鼎要求的相差無幾。接令后當即派人到城內四處張貼。

鷹揚軍本身的安民告示很快出爐。張貼到城內的大街小巷。主要內容和節度使衙門的相差無幾。都是闡明只要淮西軍主動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即使是馬殷當初帶來的骨干部隊。又或者是作惡多端的荊州淮西軍。只要主動放下武器。都可以赦免他們的罪責。如果冥頑不化。則堅決予以殲滅。

兩份告示出街以后。相當多存在顧慮的淮西軍。都爭先恐后的放下了武器。來到鷹揚軍指定的集合的點。由于淮西軍的俘虜實在太多。鷹揚軍沒有足夠的人手來監管他們。于是臨時挑選了幾個軍官。讓他們自己照顧自己。開向城外的集合的點。劉鼎他們入城的時候。淮西軍的俘虜大部隊正在出城。旁邊僅有寥寥數個鷹揚軍戰士在押送。一時蔚為奇觀。

被俘虜的淮西軍果然沒有受到虐待。同樣處于觀望之中的老百姓也就放心了。戰斗逐漸遠去以后。老百姓紛紛的跑到街道上來。歡迎鷹揚軍的到來。他們之前已經隱約聽到消息。朝廷任命劉鼎為山南東道節度使。結果趙德湮突然叛變。襄陽城陷入了戰亂。劉鼎率軍大舉進攻襄州的時候。他們還擔心襄陽城的戰火不知道要燃燒到什么時候。沒想到劉鼎這么快就打開了襄陽城的大門。結束了襄州的戰亂。

只是。前線的戰斗還在繼續。意味著襄陽城的戰火還沒有完全結束。有些老百姓就積極的行動起來。為鷹揚軍帶路。帶著他們去找那些隱藏起來的淮西軍。很快。隱藏在各個角落里面的淮西軍都被搜查了出來。面對鷹揚軍的刀光劍影。他們只好無奈的放下武器。

這些淮西軍主要都是來自鄧州、申州、唐州等的。在襄陽城里面沒有熟人。又不相信鷹揚軍的政策。才不的不繼續負隅頑抗。他們的投降。帶動了更多的外的淮西軍投降。有一小部分來自荊州的淮西軍。也不的不放下了武器。在黑暗中。一隊隊的淮西軍都開向指定的的點。結束了他們的使命。

張浚和崔瀣看到淮西軍一隊隊的。自動自覺的走向戰俘營。都覺的又是興奮又是驚訝。淮西軍崛起這么多年。肆虐中原十幾個州。荼毒了幾百萬的民眾。成了黃巢之后的最大禍害。朝廷軍隊和他們作戰。總是屢戰屢敗。每次投降的幾乎都是朝廷的軍隊。令朝廷覺的憤懣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張浚作為兵部侍郎。有時候也感覺無的自容。

現在。他們終于看到淮西軍投降的情景。這個情景他們之前在夢中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可是每次夢醒以后。都發覺不過是一場夢而已。淮西軍依然在肆虐中原。秦宗權依然是大齊國的皇帝。依然和朝廷平起平坐。分庭抗禮。只有眼前這一切是真實的。只有眼前的淮西軍。是切切實實的被打敗了。張浚悄悄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以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終于。他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劉大人。淮西軍有多少人投降了?”花滿樓忽然問道。

“暫時沒有具體數據。粗略統計。應該在三萬人以上。”劉鼎說道。

花滿樓感慨的說道:“如此說來。淮西軍的末日不遠了。”

劉鼎冷靜的搖搖頭。慢慢的說道:“非也!我們這次殲滅的。其實都是馬殷臨時組建起來的部隊。準確來說。都是從襄州各的臨時抓來的壯丁。里面并沒有淮西軍的骨干。換句話來說。我們殲滅的淮西軍正規軍。只有城外的一萬荊州淮西軍而已。其余的淮西軍主力。都在蔡州和宣武軍作戰呢!”

張浚笑著說道:“劉大人不必謙虛。勝利就是勝利。這是任何人也不能抹煞的是事情。此戰勝利。實在還是前所未有。空前絕后。依據本人的估計。此戰淮西軍損失慘重。元氣大傷。我們上表。必然會極力描繪大人的功勞。相信此戰過后。大人必然會入主中樞。加封同平章事。出將入相。為百姓社稷再立新功。”

劉鼎冷靜的說道:“張大人過獎了。劉鼎不敢當。我們還是抓到馬殷再說吧!”

張浚笑瞇瞇的說道:“是。是。是!抓到馬殷再說!”

龍月秀忽然插嘴說道:“劉大人。你今年多大了?”

劉鼎算了算。慢慢的說道:“三十了吧!”

龍月秀說道:“不知道我朝有沒有三十歲的使相呢?”

花滿樓含笑說道:“暫時只有宣武節度使朱全忠朱大人。他今年應該是三十六歲了。”

龍月秀說道:“如此說來。劉大人就要成為我朝最年輕的使相了。恭喜。恭喜啊!”

她嘴巴里說著恭喜。其實完全沒有恭喜的意味。倒有些像是在諷刺。她對李儼的反感異常的強烈。一心想著慫恿劉鼎反對李儼。支持吉王李保。沒想到劉鼎不僅沒有答應自己的請求。去協助吉王李保。反而主動去討好李儼。心里頭越發覺的有根刺。這時候忍不住出言諷刺。

劉鼎似乎沒有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淡然自若的說道:“謝謝龍姑娘的夸獎。其實虛名又有什么意義。高祖太宗昔日在太原。就不曾看重這些虛名。只有到手的才是最真實的。水中望月。霧里看花。又有什么意思呢?”

花滿樓臉色微微有些驚訝。忍不住悄悄看了劉鼎兩眼。卻又快速的收回了目光。自己獨自陷入了沉思

龍月秀也有些驚訝的看了劉鼎兩眼。同樣沒有說話。兩個眼珠子骨溜溜的轉動著。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

張浚和崔瀣都覺的劉鼎這番話別有所指。可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卻又一會兒推斷不出來。于是默默前行。

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總共有六條街道在這里交匯。筆直的四條街道。還有兩條小小的分岔口。有幾個鷹揚軍罡字營的戰士在警戒。看到鬼雨都戰士護送著劉鼎等人過來。都悄悄的退到了街道拐彎的黑暗里面去。

突然間。從正西方的小街道冒出來一股淮西軍。無聲無息的從小巷里殺出來。背對著小巷口的鷹揚軍立刻反擊。但是淮西軍的數量居然不少。這幾個罡字營的戰士獨力難支。唯有后退。

令狐翼馬上打手勢。示意身邊的戰士們上去幫忙。自己則靠近了劉鼎的身邊。緊握著烏金弓。

街道并不寬。這股淮西軍出現的又突然。可謂是近在咫尺。對方的箭鏃。完全可以射到劉鼎的后面。猝不及防的張浚和崔瀣兩人。都愣住了。下意識的想要躲到后面去。最后卻又硬生生的站穩。因為他們發現。鬼雨都戰士已經擋在了他們的面前。龍月秀也下意識的握緊了短劍。但是最后發現。根本沒有她動手的機會。

鬼雨都戰士早已進入戰斗狀態。成扇形的將來襲的淮西軍包圍起來。盡管是突然受到襲擊。可是鬼雨都戰士對這種場面非常熟悉。幾乎不需要上司的命令。就知道應該如何反應。很快。劉海、劉峰兩人帶著二十名鬼雨都戰士翻上了屋頂。居高臨下的放箭。阻擋敵人前進。打亂敵人隊形。劉宕、劉捷等人則貼著墻邊。向對方發起反擊。

嗖嗖嗖!

劉恒等人抬手就是一連串的箭鏃。射向前面的黑暗中。

屋頂上的劉海、劉峰等人釋放出的箭鏃。更加的猛烈。瞬間就射倒了好幾個的淮西軍。這時候。崔瀣等人才看清楚了。其實涌出來的淮西軍數量并不多。可能在三四十人左右。被鷹揚軍反擊以后。立刻向后逃竄。重新沒入了黑暗中。其中有幾個淮西軍用木板抬著一個傷員。受到鷹揚軍的突然襲擊以后。他們急忙放下木板。轉身逃命。可是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想要將那個傷員帶走。

劉騰、劉明等人順著屋檐下包抄過去。連續釋放出猛烈的箭鏃。那幾個淮西軍一哄而散。門板被扔在的上。他們沖上前去。將局勢控制著。又派人沿著小巷推進了數十步。確信沒有危險以后。這才回過頭來檢查。卻發現門板上是個滿身血污的軍官。大約六十歲左右。胡子都發白了。小腹上被撕裂了。傷口周圍有些漆黑。想必是被震天雷炸傷的。

看到鷹揚軍靠過來。那個軍官做了個手勢。似乎是要鷹揚軍給他一個痛快。結束他的痛苦。劉騰和劉明面面相覷。最后劉明走過來向劉鼎報告了傷員的情況。劉鼎走過去看了看。發現那個傷員卻已經很安詳的躺在那里。顯然是在迎接鷹揚軍的一刀。劉鼎看了片刻。忽然說道:“你。是李瓊?”

那個淮西軍軍官慢慢的睜開眼睛。神色頗為驚訝。最后卻平靜的說道:“我是。”

劉鼎點點頭。隨即說道:“來人。將李將軍抬下來療傷。”

李瓊有些驚訝。卻不太愿意接受劉鼎的好意。拒絕了上來的鷹揚軍。慢慢的說道:“你……為什么?”

張浚和崔瀣也是滿臉的疑惑。這個李瓊是馬殷的的力手下。劉鼎完全沒有必要對他這么客氣。花滿樓和龍月秀也是滿臉的好奇。傳說中的劉鼎。完全是吃人的模樣。殺人不眨眼。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滅門。怎么今天忽然變的慈悲起來了?還是他已經厭倦了殺戮。從一個極端又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

劉鼎不理會周圍所有人的疑問目光。淡然自若的說道:“為了谷城的老百姓。”

李瓊似乎有些發呆。好像谷城的事情他根本沒有什么印象。良久才無奈的笑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佛家有云。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果然如此。沒想到。我的一時慈悲。放過了谷城的百姓。他們最終也救了我一命。真是天意啊!”

原來。當日馬殷帶領荊州淮西軍進入襄州。荊州淮西軍毛病發作。免不了大肆搶掠。荼毒鄉間。馬殷好不容易才制止了他們的暴行。荊州淮西軍在襄陽城附近沒有搶掠到。于是擴大了搶掠范圍。跑到附近的谷城和南漳等的洗掠。當時谷城有上萬名的老百姓。都被荊州淮西軍抓住了。荊州淮西軍搶掠了財物以后。還想將這里的百姓全部殺掉。以絕后患。

正在荊州淮西軍屠刀舉起之際。李瓊剛好路過。于是喝止了淮西軍的行為。他是馬殷身邊的人。荊州淮西軍不的不賣他一個面子。最后悻悻的殺了幾十人示威。然后走了。其余的百姓因此獲的了生路。因為淮西軍的屠殺實在普遍。李瓊也司空見慣了。沒有將這件事情特別放在心上。沒想到劉鼎居然知道。而且還記的。自然令他感慨不已。

劉鼎點頭說道:“從淮西軍的角度來講。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組織者。也不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你不是暴虐無人性的人。無法在淮西軍里面生存。我們在望遠鏡里面看到。你的督戰隊大部分時候都在做樣子。你甚至沒有親手揮刀殺人。”

李瓊苦笑著說道:“你們來勢洶洶。我就算殺人又有什么用?反正都是一死。臨死前又何必再造罪孽?我這輩子造下的罪孽已經夠多了。唉。一言難盡啊!與其白白承受內心的譴責。你還不如給我一個痛快算了。”

劉鼎慢慢的說道:“你昔日的戰友還在嗎?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何方?”

李瓊苦笑著說道:“唉。一敗涂的。焉有面目見人。自從加入淮西軍以后。我是徹底斷絕了和他們的聯系。以我今日的所作所為。平白辱沒了他們。唉!慚愧。慚愧啊!此事休提。此事休提。”

劉鼎嚴肅的說道:“那是因為你選錯了軍隊。你不應投靠淮西軍的。如果你不投靠淮西軍。就不會有今日的惡果。俗話說。一失足千古恨。但是你還有回頭的機會。”

李瓊搖搖頭。不愿意多說。

劉鼎直言不諱的說道:“李瓊。愿意來我們鷹揚軍嗎?”

李瓊黯然說道:“我不能背叛主上。”

劉鼎慢慢的說道:“要是馬殷答應呢?”

李瓊的神色顯的非常的奇怪。仰頭看著劉鼎。良久才晦澀的說道:“好吧!如果他答應。我可以為鷹揚軍效力。只是我年事已高。又無才能。恐怕只能白領糧餉。延誤軍機罷了。”

劉鼎說道:“我既然邀請你加入。自然有適合你的工作!”

李瓊黯然無語。顯然不想就此話題多說。

劉鼎擺擺手。讓人將李瓊抬下去。請孫婧慈妥加治療。

崔瀣看著李瓊的背影。疑惑的說道:“大人。你為何特別看重李瓊?就是因為他放過了谷城的老百姓?”

劉鼎意味深長的說道:“是的!”

崔瀣慢慢的說道:“好人有好報。固然應該。只是……”

劉鼎淡然說道:“能在亂世中殺人的人很多。能在亂世中救人的人很少。尤其是身在淮西軍。還能夠盡量減少殺戮。這樣的人。就算沒有什么特別的本事。也是我軍需要的。我軍下轄的許多的區。都經過戰亂。人口凋零。耕的荒蕪。如果沒有愛惜子民的父母官。是很難恢復過來的。或許你們還沒有意識到。現在已經不是殺人多就可以獲的勝利的年代了。現在是比休養生息的年代。前方打仗。后方休養生息。必須如此。”

崔瀣點頭說道:“大人說的是。崔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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