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第294章 鴻門宴(2)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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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鴻門宴(2)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南海十四郎  分類: 歷史 | 五代十國 | 南海十四郎 | 漢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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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鼎回到曲阿軍營的時候,張鐸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對于劉鼎此次的延陵之行,張郁猜測不會有好結果,故此絕口不提運河的事情,恭敬的站在旁邊。

劉鼎同樣不提運河,而是問道:“張郁那里的情況怎么樣?”

張鐸謹慎的說道:“張郁還在常州,沒有什么動靜,我們的人到了里面,張郁已經接見了他,但是現在還沒有消息出來。”

劉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張郁沒有動靜,顯然是在加固城防。

常州的城墻看起來不高,可是由于地勢的問題,周圍全部都是河流湖泊,鷹揚軍真的要攻打起來并不容易。

在這種多水的地方,就算是黑色火藥,也不容易放置。

鷹揚軍和張郁之間并沒有什么過節,兩者存在和平解決問題的可能。

張郁目前的幻想,主要是劉鼎還沒有平定好自己的后院,不能對他發動全力進攻。

薛朗和李君的態度都不明朗,在劉鼎離開潤州之后,他倆的確搞了不少的小動作,若不是韋國勇大智大勇,親自坐鎮,兩人還真的要翻了天了。劉鼎拿下潤州以后,故意不提鎮海節度使的事情,就是要測試兩人的內心,結果他們也沒有提。很顯然,他們是內心有鬼,不敢直接質問當初雙方的約定,于是在背后籌劃別的主意。

劉鼎和他們之間有過短暫的蜜月,但是現在,這個蜜月期早就過去了。

蜜月期既然過去。隨之而來地自然就是戰爭。

“該來的還是要來,該走的還是要走。”

劉鼎自言自語的說道。

張鐸聽到了,卻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這樣過了幾天,平安無事,張郁對鷹揚軍的使者還算客氣,招呼的很好,可是始終沒有答應投降。從三眼都的情況反饋里看,丁從實雖然屢屢拉攏張郁,可是張郁和他的關系一般般。也沒有答應。這么一座孤城。到底是倒向鷹揚軍,還是倒向丁從實。關鍵還在于薛朗和李君那里。

這天,艾飛雨又纏著劉鼎下棋,還是雙陸。按說劉鼎接觸雙陸也有些日子了,棋藝應該有所進步,可是水平還是很爛,艾飛雨乃是此道高手,一來糾纏劉鼎就要耍賴。可是艾飛雨哪里是那么好對付地。劉鼎不認輸絕對不肯善罷甘休。劉鼎推辭不過,只好跟他下了兩盤,結果自然是人仰馬翻,慘不忍睹。

幸好,救命地時刻。李怡禾來了。

劉鼎脫出苦海,喜滋滋的說道:“怡禾,有什么好消息?你手中拿地看上去好像是請帖啊!”

李怡禾微笑著說道:“大人你猜對了,的確是請帖。是薛朗派人送來的請帖,請你到天香樓去喝酒,說要為你接風洗塵呢。另外,他還有大事要和你商量。”

劉鼎馬上推開雙陸,故作興奮的說道:“他要續弦?”

李怡禾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是續弦。他們一致決定,聯袂推舉您為鎮海節度使。”

劉鼎聳聳肩。

太虛偽了。

虛偽到別人不用考慮都知道他們倆想做什么。

要是兩人真的有心推舉自己做鎮海節度使,這時候早就屁顛屁顛的到曲阿來了。當面推舉劉鼎豈不是比請帖好得多?派人送來請帖。自己卻不肯現身,明顯是在提防自己扣押他們。這樣地推舉又有什么誠意?既然沒有誠意,還要請劉鼎到天香樓去喝酒,難道真的以為鷹揚軍的人都是白癡嗎?這樣的鴻門宴都看不透?

艾飛雨不理睬請帖的事情,朝劉鼎說道:“你過來,還沒有下完呢。”

劉鼎只好舉手認輸。

艾飛雨這才收了棋盤。

李怡禾慎重地說道:“大人,他們終于露出了馬腳,這個宴會明顯就是鴻門宴,要對大人你不利。大人,你可要考慮清楚啊!不如請他們倆到曲阿來好了。如果他們來了,就將他們扣押起來;如果他們不來,就直接派兵攻打他們,以免發生意外。”

劉鼎淡然自若的說道:“沒有什么可考慮的,老子不是劉邦,他李君也沒有項羽那樣的本事。他敢請我,我就敢去。”

艾飛雨謹慎的說道:“大人,你還是慎重一些,我們不阻止你執行相關的計劃,但是此行畢竟有風險,我們還是應該詳加考慮,盡可能多的設想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薛朗和李君肯定要對你不利,這是肯定的,天香樓的宴會也是名副其實地鴻門宴,只是他們兩個到底如何發難,我們現在還不完全清楚啊!”

劉鼎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們之前不是籌謀的非常周全了嗎?怎么現在你們又畏縮了?”

艾飛雨還是謹慎地說道:“我們不是畏縮,而是慎重三思。屠雷、秦邁兩人傷勢還沒有完全復原,衛京幸又去了鷹眼都,現在你身邊只有藏勒昭、令狐翼兩人,說真的,我還真的有點放心不下。怡禾,三眼都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李怡禾搖搖頭說道:“還沒有,他們上岸以后,就將人跟丟了。”

艾飛雨慢慢的說道:“這就是我最擔心的所在,我們還沒有完全搞清楚敵人的實力。如果沒有外來勢力的支持,就算給薛朗和李君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公開對大人你不利。既然他們敢送來這份請帖,說明他們已經找到了外援。可是,一旦有外面的勢力介入,事情就會變得復雜。我們現在都還沒有確定李君依靠的外來勢力是誰,這是非常冒險的事情。”

劉鼎不以為然地說道:“說真的,薛朗、李君想要解決我。我也想解決他們,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艾飛雨沉靜的說道:“大人,你也知道,解決了薛朗、李君,常州自然不攻自破,所以,你迫切希望解決這兩人,你的心情我們完全理解。但是,飛雨還是請大人三思。對方既然設下了鴻門宴。當然是有備而來。大人你如果不做好完全的準備,中間要是出了一點點的差錯。那就麻煩了。”

劉鼎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艾飛雨沉默片刻,慢慢的說道:“日子定在什么時候?”

李怡禾說道:“他們請大人定奪。”

劉鼎果斷的說道:“那就后天吧!”

李怡禾點點頭。

艾飛雨看著劉鼎,慎重的說道:“大人,你真地決定了嗎?”

劉鼎堅毅地說道:“決定了。”

艾飛雨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李怡禾說道:“既然如此,大人。屬下就通知相關人員,執行寶相花方案了。”

劉鼎目光熠熠的說道:“好!馬上通知李天翔和刁奇,執行寶相花方案。”

李怡禾轉身去了。

佛教將蓮花視為圣潔、吉祥地象征,自南北朝開始,蓮花紋飾便被大量運用在了石窟裝飾藝術中。北朝時期的蓮花圖案以寫實造型為主。多選取正面俯視的角度來表現,中心為圓盤狀的蓮蓬,蓮瓣向四周均勻的呈多層放射狀排列。這種圖案發展演化到隋唐時期,造型更加飽滿。

從花形看,除了蓮花,還有牡丹花的特征,花瓣多層次的排列,使圖案具有雍容華麗地美感。這種圖案又被稱為寶相花。隋唐以后寶相花廣泛流行于織錦、銅鏡以及瓷器的裝飾上,含有吉祥、美滿的寓意。是一種獨具我們民族特色的圖案紋樣。

寶相花,代表著圣潔、吉祥。

但是在這一刻。它卻代表著死亡。

鷹揚軍已經不想再和別人分享潤州。不想潤州境內還有其他勢力的存在,薛朗、李君都必須干掉。正如他們同樣想干掉劉鼎一樣。只不過,隨著鷹揚軍勢力地越來越大,劉鼎需要開始塑造正面的形象,越來越多的事情需要一個合適的借口,一個合適的收買人心的借口,一個合適的讓老百姓更加支持鷹揚軍的借口。

隨著周寶的的死亡,常州地張郁不足為患,就是蘇州地丁從實,也是驚魂未定,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只要鷹揚軍能夠集中兵力南下,遲早都可以解決他們。現在,鷹揚軍最擔心的,其實還是金陵。不剪除薛朗和李君,鷹揚軍在潤州就無法收放自如,大部分地兵力還將被拖在曲阿。一旦北方的戰局發生變化,鷹揚軍主力離開鎮海,不知道薛朗和李君兩人又要鬧騰出什么事情來。

薛朗和李君都在等待機會,等待干掉劉鼎的機會。

鷹揚軍其實也一直等待著機會,等待著剪除薛朗和李君兩人的機會。

現在,機會終于來了。

盡管針對薛朗和李君兩人的寶相花方案已經非常完善,李天翔和刁奇等人都已經清楚明白其中的每一個步驟,可是關心則亂,李怡禾還是有點擔心的說道:“大人,我們還沒有收到三眼都的情報,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變故?我們是不是改變一下日期?”

劉鼎沉靜的說道:“李君此舉,必然是有外力支持,而且還是強有力的外來勢力,別人輕易不敢對我動手。因此,三眼都一定要順著這條線索摸下去,告訴白樸和衛京幸,一定要死抓著這條線索。另外,李君在金陵城未必能夠一手遮天,他們內部也有我們的人,要注意從紅巾盜的內部打探消息。還有,三眼都要和劉火等人取得聯系,隨時通報李君的準確位置。”

李怡禾沉吟著說道:“不知道支持李君的外來勢力到底來自何方?難道是秦彥?”

艾飛雨搖頭說道:“不可能是他,他的心思都在揚州。”

劉鼎冷靜的說道:“我們總會知道的。”

第二天,三眼都地情報終于送來。

李怡禾看過以后,恍然大悟。隨即送給劉鼎。

劉鼎看過以后,冷冷一笑。

李怡禾在艾飛雨的身邊低聲的說道:“是宣武軍的人,帶頭的是潘逸,還有三個青年人,身份暫時不明。”

艾飛雨皺眉說道:“竟然是他們。潘逸此人心思非常深沉,難怪能夠鼓動薛朗和李君做出這般決定。只是,飛雨始終懷疑,宣武軍真的是要插手鎮海嗎?他們現在有這個能力控制鎮海嗎?”

劉鼎冷笑著說道:“我想朱溫的目標應該是我!他肯定要比李克用還更加忌恨我,他害死了我的父親。\\\\\自然認為我就是他的死敵!上次在花亭湖沒有刺殺成功。馬上變更計劃,卷土重來。真是不置我于死地不甘心啊!”

李怡禾憂心仲仲地說道:“大人,朱全忠在金陵城潛伏了不少地勢力,現在連潘逸都來了,說不定還有其他高明人物陸續到來,宣武軍中高手很多,大人你一定要小心啊!”

艾飛雨點點頭,慎重的說道:“怡禾地擔心是對的。大人你務必要小心。”

劉鼎充滿自信的說道:“難道我們對金陵城的掌握還沒有宣武軍的水平?秦宗權正在猛攻許州,宣武軍自然要拼死相救,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來不了多少人的,不用杞人憂天。”

李怡禾謹慎地說道:“我們雖然得知他們是何方神圣。可是對他們的計劃卻一無所知,相信他們肯定會夾雜在李君的紅巾盜里面,伺機發動攻擊,戰場形勢非常的復雜混亂,大人你還是要小心啊!”

劉鼎來回踱步,走了兩圈,緩緩的說道:“你們覺得,這是不是一次反擊地好機會?”

艾飛雨點點頭。

李怡禾說道:“是。”

劉鼎堅定的說道:“既然是反擊的好機會,我們就不能錯過了。戰場總是有風險的,誰也不可能有十成的勝算。只要我們有六成的把握。我們就應該果斷出擊。說真的。他們盤踞著金陵城,讓我們都覺得很不舒服。這事情是越早解決越好啊!”

李怡禾說道:“我總是有點擔心……”

劉鼎沉靜的說道:“不慌,我們按照寶相花計劃嚴格執行就是了。鷹揚軍水軍就在碼頭邊上,如果形勢實在不利的話,我帶著鬼雨都殺到碼頭的能力還是有地,只要上了船,李君又奈我何。只要揭穿了薛朗和李君地偽君子面目,他們就死定了。你們倆在外面的任務也不輕,飛雨你要親自去說服杜武交出鐘山要塞,怡禾你和天翔、刁奇他們要盡快地解決句容的紅巾盜。話說回來,我在金陵城內是否安全,還得看你們兩個的行動啊!

艾飛雨沉靜的說道:“大人小心,飛雨和怡禾都會全力以赴的。”

劉鼎點點頭,大聲叫道:“就這樣決定了!令狐,收拾行裝,我們明天到金陵城赴宴。”

令狐翼在門外大聲應道:“明白!”

從曲阿到金陵城的道路不太好走,劉鼎他們早上出發,走了一整個上午,才到了句容的北面。這里顯得格外的安靜,看不到任何的紅巾盜,本來平常都是有紅巾盜在附近站崗巡邏的,今天卻沒有。田野里依稀看到一些正在耕種的村民,他們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劉鼎。

令狐翼明白此行的真正目的,因此將所有的鬼雨都戰士都全部帶來了,每個鬼雨都戰士都全副武裝,除了日常裝備之外,還專門在盔甲里面也套上了一件絲綢做成的內衣。這種絲綢的柔韌性很高,穿在盔甲的里面,可以有效的防止箭鏃的傷害。每個鬼雨都戰士都知道這次到金陵城去是趕赴鴻門宴,什么樣的情況都可能發生,所以大家的臉色都顯得有些凝重。

“令狐,瞧你們緊張的,不用這么緊張,難道還真的有本事將我吃了?”劉鼎在馬背上悠哉游哉的說道。

“大人,你可以這樣說話,屬下可不敢。昨天飛雨和怡禾將屬下叫去,反復叮囑屬下絕對不能出絲毫的差錯。屬下要是出現一點點的差錯。他們肯定將屬下地腦袋給剁碎了。咱們鬼雨都不怕苦不怕死,就是害怕別人的批評,屬下說什么也不能給他們找茬的機會。”令狐翼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回答。

于是全體的鬼雨都戰士都笑了。

令狐翼跟在劉鼎的身邊,寸步不離左右,藏勒昭則在隊伍的前面親自偵察。句容的紅巾盜顯得如此平靜,周圍的原野也是如此地平靜,好像連秋蟲地鳴叫都完全聽不到。這種反常的場景引起了藏勒昭地注意,他馬上將情況向劉鼎做了匯報。

劉鼎淡淡的說道:“欲蓋彌彰。愚蠢至極。”

令狐翼好學的說道:“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劉鼎慢悠悠的說道:“有人擔心我不敢前往金陵城,于是將道路弄得一塵不染。”

令狐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隊伍繼續前進。沿途還是非常的平靜,看不到任何紅巾盜和鎮海軍的官兵,甚至連鎮海軍地旗幟都看不到。

半路上,有人交給令狐翼一張紙條,令狐翼看過以后,臉色微微一變,立刻拿給劉鼎。

令狐翼低聲的說道:“大人。是白欽翎。”

劉鼎看過紙條,微微一笑,然后將紙條揉碎,直接吞到了肚子里。

“跑步前進!”

令狐翼大聲叫道。

劉鼎一夾馬腹,帶著鬼雨都戰士向金陵城急進。

金陵城很快在望。

鎮海軍的旗幟在金陵城的上空高高的飄揚。

金陵城還是如此地巍峨。城墻還是如此的高聳,盡管城內的戰斗痕跡已經基本消除,可是城墻上的白印,還沒有被歲月完全覆蓋,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被石彈砸出來的痕跡,甚至有些地方還顯露出暗紅色,仿佛是被鮮血染紅了一樣。金陵城的大門,還是如此的沉重堅實,每個銅環都有牛頭那么大,看起來十分的雄壯。

金陵城外面的土地倒是完全沒有了昔日交戰地痕跡。這里已經全部都種滿了莊稼。可是是因為地下吸收了太多地鮮血,埋藏了太多的尸體。所以這里地土地顯得格外的肥沃,各種各樣的莊稼都長得欣欣向榮,綠油油的充滿了生機和活力。偶爾從莊稼地里還能看到一兩支斷裂的長矛,都被百姓們套上草帽用來嚇鳥了。

裴易靖、薛朗、李君都在城門外迎接劉鼎,陪同的還有鎮海軍牙將劉浩、刁等人。

劉鼎一行人卻在距離城門很遠的地方停住了。

薛朗和李君悄悄對望一眼,神色不變。

藏勒昭帶著兩百名鬼雨都戰士率先過來,他來到李君的面前,首先行禮,然后冷峻的說道:“李指揮,我奉命接管城門附近的防務,麻煩你傳令城門附近的鎮海軍暫時撤離。”

李君含笑說道:“明白!我立刻傳令!”

他當即傳令城門附近的鎮海軍全部撤離。

藏勒昭再次行禮,生硬的說道:“謝謝!”

只見他揮揮手,鬼雨都戰士就魚貫而入,然后順著樓梯快步上去。他們控制了城門附近,同時派人到城墻上面去值班,將原本在城墻上的鎮海軍士兵,都全部安排到了距離城門很遠的地方。\\\\\城門上的大型弩機也全部調轉了方向。一切準備妥當,藏勒昭在城頭上打出安全的手勢,遠方的劉鼎才慢悠悠的過來。

薛朗和李君再次對望一眼,頗有點輕蔑的神色劉浩、刁等人的神色,卻是十分的復雜。

他們突然接到薛朗的通知,說要為劉鼎舉行宴會,為劉鼎重返鎮海接風洗塵。乍聽之下,他們都覺得沒有任何的問題,劉鼎重返鎮海,薛朗為他舉行宴會接風洗塵,那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了。劉鼎畢竟是鷹揚軍節度使,兵強馬壯,你薛朗和李君是什么人,按照官職的大小,應該是薛朗和李君到潤州或者曲阿迎接劉鼎才是。怎么會將劉鼎請到金陵府來呢?就算邀請劉鼎到來金陵府,兩人也應該是親自去請啊!

當然,劉浩和刁也沒有想到,薛朗和李君早就布下了鴻門宴,只等著劉鼎自投羅網了。所以,當他們看到劉鼎的時候,他們還是表現的比較激動地。劉浩畢竟和劉鼎一起并肩作戰過,對劉鼎和鷹揚軍的本事都十分的佩服。至于刁,原來雖然和劉鼎有些過節。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裴凝紫的身影漸漸淡去,他對劉鼎的恨意也就慢慢的消除了。

裴易靖舉步向前。到前面去迎接劉鼎,薛朗和李君也跟了上來。

劉鼎跳下馬來,向眾人拱手說道:“大家辛苦了,辛苦了!”

裴易靖熱誠的說道:“大人重返鎮海,實在是風采不減當年啊!哦,是英姿猶勝當年啊!”

劉鼎笑呵呵的說道:“國公爺過獎,過獎了。不過這句話我愛聽,哈哈!”

薛朗也恭維著說道:“歡迎大人重返鎮海,一舉擊垮周寶,還鎮海一個朗朗乾坤,實在是鎮海百姓地福氣啊!”

劉鼎親熱地拍著他的肩頭說道:“薛大人鎮守鎮海。勞苦功高,我劉鼎應該謝謝你才是!”

李君躬身說道:“大人重返鎮海,小人身上地重擔終于可以卸下了,如果大人批準,小人準備告老還鄉了。”

劉鼎拉著李君的手,熱忱的說道:“你才幾歲,就要告老還鄉?想都別想,好好干,以后做個名副其實的王爺!”

李君急忙說道:“不敢當,不敢當。能在大人鞍前馬后效力。小人已經十分滿足了。”

劉鼎笑了笑,忽然指著上面的城墻。有意無意的說道:“剛才看到鎮海軍如臨大敵的樣子,還以為薛大人是安排了鴻門宴等我呢,著實將我嚇出了一身冷汗來,看到諸位發自內心地真誠笑容,我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薛朗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正常,急忙說道:“不敢,不敢,大人說笑了,怎么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李君也連忙說道:“大人是我們最敬重的人,小人們都恨不得永遠在大人面前效力,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不小心引起了大人地誤會,實在是小人該死,該死啊!”

劉鼎釋然說道:“既然不是鴻門宴,那就好,那就好!你要知道,我只帶了不到五百人到來金陵城,別的軍隊都在常州前線,要是大人安排鴻門宴來對付我,我還真的有點麻煩呢!我一路上走來,聽到了不少的流言,有的說薛大人要將我碎尸萬段,又有人說李指揮要將我剝皮拆骨,三人成虎,我還真的有點擔

薛朗的臉色有些僵硬,李君的臉色也有點僵硬。

劉浩和刁面面相覷。

他們忽然覺得,今天的宴會,也許真的是個鴻門宴。

裴易靖含笑著錯開話題:“大人,我等已經在天香樓準備了精美菜肴,上好美酒,就不要說這些不愉快地事情了。李君,天香樓今日準備地菜式,一定是劉大人喜歡的才行,這件事情是你親自安排地,他們現在準備好了沒有?”

李君急忙說道:“以后大人就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了,小的們怎么能不努力?美酒佳肴一早就準備好了。不瞞大人,小人專門找來的御廚主理,宴會的菜式都是前所未有的。到時候大人如果不滿意,盡管砍掉小人的腦袋就是了。”

劉鼎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天香樓很快在望。

這座金陵城最紅的青樓,因為裴月蘇的出閣,頓時將其余兩座青樓都全部打壓下去,獨占花魁。只可惜,現在裴月蘇已經香消玉殞,一切都隨風而逝了。大概是天香樓也感覺到裴月蘇離去而帶來的不祥,所以專門裝修過。劉鼎來到天香樓外面的時候,發現天香樓已經煥然一新,門外的姑娘花枝招展,看到劉鼎等人過來,鶯鶯燕燕,吱吱喳喳的問候個不停,鶯歌燕語,軟玉溫香。簡直當場就要讓人迷醉。

劉鼎總算定力還好,搖頭說道:“都叫她們散了吧!”

李君高聲叫道:“大家都散了吧,不用侍候。”

那些姑娘們依依不舍的散去。

有人酸溜溜的低聲嘆息:“劉大人家里妻妾如云,怎么還會在乎我們呢?”

有人心有不甘地說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這個劉大人怎么不開竅呢?”

劉鼎順著埋怨的聲音下意識朝那邊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一個微帶愁容的臉頰,依稀覺得有些熟悉。可是卻不知道是誰。驀然間。他忽然想起,那不是裴月蘇(曹娥)嗎?急忙定睛一看。卻發現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只有一束金菊在微風中搖曳。一陣微風吹來,一朵金色的花朵隨風飄蕩而起,在天空中輕輕的飛舞著,就像是昔日裴月蘇那優美的舞姿。

金秋十月。

去年這個時候,金陵城也是滿城盡帶黃金甲,美麗璀璨的金菊。占據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燦爛若霞。今年,金陵城也是滿城盡帶黃金甲,金黃色的菊花,開放地比去年還要茂盛。將整個金陵城裝點得金黃色地一片。只不過,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裴月蘇已經香消玉殞,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如果刁奇他們還能看到這璀璨地菊花,不知道會有什么感想?那裴月蘇姑娘的香魂,現在又不知道飄蕩到了哪里?

天香樓一早就被薛朗包下了,里面沒有任何的客人,到處都裝點的繁花似錦,到處都是金黃色的菊花。看起來金黃色的一片。就如同是皇帝身上的龍袍。地上鋪地都是紅色的波斯地毯,映襯著金黃色的菊花。四周雕梁畫柱,營造出一種非常朦朧的感覺,好像乃是處身皇宮一樣。

薛朗笑瞇瞇的說道:“大人可滿意?”

劉鼎隨意地說道:“一不小心,我還以為自己是皇帝呢!”

薛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大人,您現在就是鎮海的皇帝啊!”

劉鼎毫不掩飾的說道:“是嗎?嗯,不錯,皇帝的感覺的確不錯!”

薛朗眼神最深處閃過一絲深深的恨意,卻又很快消失了,陪笑著說道:“大人,您這邊請。”

天香樓的老鴇帶著八個最出色的妓女在大廳侍候著,看到劉鼎等人進來,急忙上前一對一的提供服侍。那服侍劉鼎地姑娘,自稱月嬋,乃是裴月蘇地妹妹,相貌倒也俏麗,下頜有一粒淡淡的雀斑。天香樓原本有三個頭牌,月蘇、月嬋、月眉,裴月蘇殉情以后,這位月嬋姑娘,就成了天香樓地頭牌了。

月嬋姑娘姿勢優雅的順勢依靠在劉鼎的懷中,呢聲說道:“大人……”

劉鼎淡淡的說道:“你坐在我的旁邊,倒酒就好。”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和,可是冥冥中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讓人不敢抗拒。

月嬋姑娘乖巧的說道:“是,大人。”

令狐翼揮揮手,鬼雨都戰士就四處散開,將天香樓包圍起來,嚴禁其他人走動。

劉鼎、薛朗、李君、裴易靖四人坐了主席,劉浩、刁等人在旁邊席上相陪。

既然月嬋姑娘都規規矩矩的坐著,只負責給劉鼎倒酒,別人當然不敢放縱,于是別的姑娘們也都規規矩矩的坐著。

裴易靖首先站起來,含笑說道:“大家都是居功至偉的人物,是鎮海百年來少見的英雄,唯獨裴某人一事無成,只靠祖上的蔭庇才有今日和大家同坐的資格,還是我先敬大家一杯吧!”

劉鼎倒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好!來干一杯!”

薛朗和李君也舉杯一飲而盡。

其余眾人也都舉杯痛飲。

劉鼎捏著酒杯,贊嘆的說道:“這是什么酒?”

薛朗微笑著說道:“這個就有勞月嬋姑娘的解釋了。”

月嬋姑娘微微一笑,溫柔的說道:“這是上好的女兒紅,六十三年份的,是從海外新羅運來的,內地的極少了,反而是新羅、日本等地還有存貨。”

劉鼎滿意的說道:“雖然我不懂品酒,也知道是絕對是好酒,果然不錯。”

薛朗熱誠的說道:“既然是好酒,大人就多喝兩杯。”

劉鼎搖搖頭,眼神有些朦朧的說道:“不知道為什么,這酒下肚以后,我總是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呢。”

李君詫異的說道:“大人說什么呢?這才一杯啊!”

薛朗滿臉曖昧的說道:“莫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月嬋姑娘的臉色,忽然變紅了。

劉鼎凝視著酒杯,自言自語的說道:“莫不是這酒里下了什么毒藥吧?”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月嬋姑娘也是花容失色,身體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來。裴易靖端著酒杯,細細的品嘗。

薛朗沉默不語,臉色有些僵硬。

劉浩和刁舉著酒杯,不知道是應該喝還是應該倒掉。

李君臉色不變,端起酒杯,連續喝了三杯,才淡然說道:“這酒是小人準備的。大人雖然不信任小人,但是小人從來沒有加害大人之心。這酒菜我全部都品嘗過,大人盡管放

說話間,李君果真將全部酒菜都品嘗了一遍,臉色不變。

劉鼎看著李君,如釋重負的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劉某不勝酒力,實在是失禮了,失禮了,大家痛飲,痛飲。”

眾人的臉色這才慢慢的恢復正常。

劉鼎笑著說道:“來來來,不要光忙著喝酒,我們吃菜,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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