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其妙的穿越
蘇荔一進門,就被早就等在那兒書童帶進了外書房,和福晉下圍棋,看著閑情逸致,卻瞞不過蘇荔,他們下的是和文覺和尚一起研究的一幅殘局,福晉雖說是會下,可棋藝還沒進步到這分上。她默默的關上門,規矩的給和福晉行了禮,就靜靜的站在那兒等著他們開口。
“既然氣沒消回來做什么?”瞟了她一眼,淡然的說道。
蘇荔本來在府門外就已經開始做心理建設,一個勁的說不生氣、不生氣,無論別人說什么都當沒聽見好了。不曾想一進府門就說要在外書房見自己,一路走來就在想,想說什么?安慰應該居多吧,說什么年家的重要性?最后用美男計,讓自己再退一步?結果進來卻看到的是他們兩口子裝腔作勢的下棋,把自己晾在這兒。有福晉在,自然不會服軟了,那么,就應該是另一個結果,把蘇荔叫來擺事實,講道理,順便批評她的無組織、無紀律?卻沒想到,竟是叫她來聽風涼話兒,蘇荔的火算是白壓了。
“爺既是沒話說,奴婢就回去了。”挺著身子就往外走。
“沒話怎么叫你來?坐下!”吼了她一聲。
“唉!坐吧。知道你委曲,不過還好,知道自己回來,不然真的鬧大了,吃虧的是你自己。”福晉白了一眼,烏喇那拉氏也不清楚叫蘇荔來真實意圖是什么,只好輕輕的拉過蘇荔,檢那安全的話說。
蘇荔不說話,此時也不知道說什么,理智告訴她應該就著這梯子下臺,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等過一段,自己重拾的寵愛之后,一次把年氏搞掂。可是胸中的那股氣怎么也咽不下。只能死死的咬著唇,等著他們說下去。
瞟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剛剛他已經跟福晉說了,蘇荔回來和去園子都是對的,他都支持。雖然沒解釋為什么。因為在他看來,這是他自己的事,于內院無關,福晉只要知道,蘇荔并沒有在自己這兒失去寵愛就成了。
“委曲什么?你覺得委曲,別人怎么辦?”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來,明明聰明的丫頭,怎么到自己這兒就轉不過彎來了,死軸死軸地!
“爺!”福晉一手按著顫抖的蘇荔。一邊回頭制止。
“挺聰明的個人,怎么盡犯傻?”起身,走到蘇荔跟前拍拍她的額頭。
“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壞了爺籠絡年家地大計。以后奴……”她沒說完。手掌又拍了下來。還是額頭。這次打得比剛剛重。
“爺再沒用也不至于為了怕奴才。而管內院地事。”也動氣了。
“如果不是爺地縱容。怎么……”蘇荔猛地站起。似有要打回去地架勢。可是說了一半。卻說不下去了。側頭想想。“你剛說什么?”
“不是你說地嗎。你們女人之間地事讓爺別插手。你會看著辦。”看蘇荔醒過來了。白了她一眼。“怎么。現在后悔了?覺得爺沒幫你。就敢抱著孩子離家出走?真是長能耐了啊!傳出去不是爺縱容年氏。而是爺太縱容你!”
蘇荔想起來了。這話是自己說地。可是那時她說時是針對福晉。而不是對年氏。不過也是。真地插手后院。天平一但打破。就真地不可開交了。理智是恢復了。可是氣還沒平。跟女人講理不是找刺激嗎?
“可是爺也看到了。是年姐姐踩在荔兒地頭上了。荔兒是不得已。”
“行了吧!爺還不知道你?以前弘時地吃食,你一做就一大鍋。生怕別人說你下毒。昨兒你怎么對小貓的?不想給小貓吃就直說,就那么一碗,你弄份量都弄半天吧?”也毫不客氣。
“反正小貓也不會吃,多做也是浪費。”蘇荔臉一紅,沒想到這點小事竟然也被看在了眼里,自己當時的確不想做,可是不做就會被年氏挑理,于是按著蕙芷地口味只做了一小份,年氏但凡說話,就直接給蕙芷。
“你要是做兩碗,一人一碗,她會多此一問?你自己小器,卻還偏偏把責任往別人那推。爺單獨帶你出去,福晉都要偷偷的掐掐爺的,更何況年氏了。如果爺偷偷的帶年氏出去住幾天,你不得把園子燒了?就你這狗脾氣,竟然還有人說你是好性子,眼睛瞎了吧?”看蘇荔不說話了,便得意起來,趁勝追擊,想想以往,哪次不是自己私下服軟?想想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好性子的。
蘇荔斜睨著得意洋洋的,想到,他不是想借著福晉在這兒,趁機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吧?反正自己不敢當著福晉的面,拿他怎么著。
福晉現在終于看明白了,叫自己坐在這兒,就是個護身符呢。只怕今兒自己要是不在,現在這屋里坐著的是蘇荔,就得站著。不過現在本來也就是蘇荔郁悶地坐著,神采奕奕的站著。
自是看到蘇荔地臉色,想想還是決心不要再次激怒她為好,清清嗓子,“還不錯,知道看清形勢,回來守著自己的位置,總算還有一點做娘的樣子。過會爺會派人去把后頭的地方整治一下,你和寶寶騎馬也寬松點。”
福晉喝茶的人一下子噴了出來,敢情爺在蘇荔面前就這德性,沒說兩句狠話,馬上就服了軟,唉,早知道自己躲了算了,省得在這兒受刺激。
忙輕輕的拍福晉的背,一手給拿手帕給她擦嘴,“搞什么?喝個茶也能把自己嗆著?你還小啊!”
“妾是氣的!”福晉半天喘上氣后,幽幽的看著他,并且白了蘇荔一眼,“得了啊,生怕爺罵你,坐在這兒,搞了半天,是讓我坐在這兒,省得你罵爺。”
“姐!”蘇荔扯著福晉地衣襟,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位啊。剛剛明確了,自己不會插手內院的事務,所以,如果連福晉一起得罪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成了,也是前些日子,我也誤會了爺的意思,有些縱容年氏了,如今為了爺,為了咱們家不傳出讓人抓話把的話出去,是該管管了。”福晉也是聰明人,點到為止,把話題扯回原點,說是這么說,可是眼睛還盯著,但凡還有一絲的不快,她就會小心處理。蘇荔也看著,說是不管,可是他的態度卻也決定著后院里每個女人的命運。
“后院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不用告訴爺。”不在意,坐回自己的書桌前,鬧了一夜,現在蘇荔回來了,一切雨過天晴,他此時心情舒暢,不愿去想其它地事。
“爺,坻報和十三爺地信。”門外傳來叩門聲。
“送進來。”瞟一眼一邊的日歷牌子,輕松轉為凝重,書童眼不斜視,送進后,馬上退了出去,先看十三地信,看過后,轉頭看坻報。眉頭皺成一團。
“怎么啦?”
“老八傷寒,在郊外休養,老爺子要回來,下旨讓他別擋路。老九一氣之下跟老爺子吵了一架,說老爺子這是在逼老八去死。”淡淡的說道,點上火把十三的信、連著封皮一起燒了。蘇荔還是第一次看沒把信遞出來,而是直接燒掉,看來除了這個內容之外,應該還有別的事,且不管酒樓的事,十三對倒還真是不錯。
“也是,老八那莊子就在老爺子要過的路上,經過時老爺子讓他來拜見也不好,不讓更不好,讓他遷出倒也是常理。”福晉點頭,她習慣了,沒當一回事,回頭卻看到蘇荔若有所思的在發愣,捅捅她,“怎么啦?”
“也就是說這兩天老爺子就要回了。那年姐姐跟我發脾氣是突然想起來的,還是……”蘇荔才醒過來,她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從剛剛和福晉的話中可以聽出,皇家的兒媳婦敢發脾氣離家出走是大罪。那么,昨天就算沒偷偷帶自己出去的事,是不是年氏也會搞出事來?
白了她一眼,似乎在說怎么才知道啊!
“為什么針對荔兒?”蘇荔問到了核心問題,抿著嘴,蘇荔卻沒放松,想想,“爺,年姐姐不是想再生一個孩子吧?”
福晉難得看到蘇荔精明的一面,想想也是,原先一直說她生孩子對自己的身子不好,可是生完小貓,年氏的身體倒沒出現大的變化,只是小貓弱了一些,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是年氏的錯,如果再生一個健康的孩子,加上年家的背景,年氏這不是在布樁吧?回頭想,如果說年氏可以生孩子,而蘇荔反對她生孩子,那么傳到年氏耳中會不會覺得,蘇荔是故意那么說,以絕年氏的子嗣,好為寶寶固寵?所以年氏才會對蘇荔的態度直轉而下?看看,剛剛也問過自己,她們曾經關系很好,為什么變成這樣?難不成是,他也在懷疑期間有人在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