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蘇荔告了病老實的在家待著,福晉、年氏、李氏都跟著禛進宮了,耿氏也覺得無聊就在她屋里待著,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兩人邊說話邊給蘇荔沒出世的孩子織著小衣裳,明心也笑盈盈的在一邊的炭盆里給她們烤著紅著當點心。
耿氏織了一會兒,無來由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蘇荔也就跟著放下手里的活兒,看著她,耿氏此時才二十三歲,如果在現代的話,正是最靚麗的時候,而她卻已顯疲態,在這院里,二十三歲無寵無子,對她來說人生已經結束了。
耿氏看到蘇荔在看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摸摸臉,“怎么啦?”
“覺得姐姐好漂亮。”蘇荔溫柔的笑道。
“又亂說話,我啊,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且不說福晉身上的雍容貴氣;年妹妹的國色天香,即是妹妹你的溫婉可人也是我比不上的。”
“可是姐姐身上的溫柔敦厚卻是我們都比不上的,荔兒不漂亮,再說皇家選媳婦本就不是以漂亮為標準的,我們爺也不是那種好色的主子,可能是姐姐太安靜了,爺就忽略了。”蘇荔笑笑。
“爺眼里從來就沒我,我也習慣了。”她有些無奈的嘆息著,輕輕的撫mo了一下手中快成型的嬰兒服,對她來說禛的愛寵是種奢望,于是她想生自己的孩子就成了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蘇荔沒話可說,說再多只怕聽到耿氏的耳中就成了炫耀或者憐憫,這些都是她所不愿看到的,她們又說了一些閑話,一起吃了烤紅薯似乎才把氣氛挽回,但她們也知道這不過是兩人都不想說而已。
待耿氏走了,蘇荔躺在床上發著呆,她們共有一個丈夫,自己要不要學電視中的賢婦,把禛推到耿氏的房中?她知道自己沒有那種惟我獨一的王霸之氣,所以這些年來即使一直知道自己不是禛的唯一也絕對不去多想,每到觸及這個時,她也會強迫自己忘記,可是看看耿氏,她覺得自己這次再不能當什么事也沒有了,她該怎么做?
“爺來了!”門外傳來嬤嬤的一聲叫喚,明心趕緊在外屋起身為禛開了門,蘇荔被證實有了身孕后,烏喇那拉氏和禛便不許蘇荔屋外不放人的做法了,蘇荔也就只好答應。
蘇荔合衣起身,看禛進來,盈盈施了一禮,禛坐到了炕邊上,蘇荔給了倒了杯溫水,“剛罷宴?”
“嗯,本來太子說去他那再喝一杯,我說你不舒服就告了退。”禛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喝了水,示意蘇荔坐下;“怎么還不睡?”
“正想事呢,十五,三年前的今日荔兒被抬進了四爺府,沒想到用了三年才得了老爺子的承認,真累啊!”蘇荔幽幽的說道。
禛才不上當,哼了一聲,不理她,解開領口的扣子,似乎打算就在這兒歇了。蘇荔嚇了一跳,“爺,您來這兒姐姐知道嗎?”
“她讓爺來的,說怕你寂寞,讓爺來陪你說說話。”禛白了她一眼。
“那個……爺去耿姐姐屋里可好?”蘇荔想了半天才下決心說道,說的時候都咬牙切齒了。
禛皺眉看著她的表情,推自己到別人那兒倒是第一次,可是為什么是這種表情?舍不得還是出了什么事?
“你不是不嫉妒嗎?怎么臉皺得快出水了?”禛不禁逗起她來。
蘇荔有些懊惱,拍拍自己的額頭,媽的,原來當賢婦這么難!好一會兒,“當荔兒沒說吧,也是昏了頭了。”
“怎么啦?”禛深深的看著她,他還是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矛盾!當然也有嫉妒……反正說不上來,覺得耿姐姐可憐,只是想要個孩子罷了。可是讓荔兒把爺推出去,荔兒開不了口。況且這么做對爺也不公平,荔兒錯了。”蘇荔腦子有點亂,雜七雜八的說了一通后,馬上認錯,并且起身認真的行了個曲膝禮。
“她跟你抱怨了?”禛眉毛一挑,蘇荔一懔,想想禛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主子,別沒幫了耿氏,卻害了耿氏。
“怎么可能,只是有時看著她覺得可憐罷了,福晉不用說了,年姐姐漂亮深得爺的寵愛,又有好娘家;李姐姐有兒子、女兒,現如今連荔兒都有了孩子,宮里的主子娘娘又疼荔兒,想想她還真是要什么沒什么,荔兒是不是當了娘變多事了?”蘇荔苦笑起來。
禛點點頭,想想也是,“知道了,爺理會得,睡吧!”
蘇荔笑起來,去倒了水給禛洗臉,明心聽到聲音趕緊進來端水盆什么的重活她搶著做了,蘇荔只好絞了帕子遞給禛。
禛對明心笑笑點點頭,“以后主子要做什么,你上點心,別由著她。”
“是!”明心也是被福晉教導過,對禛沒那么誠惶誠恐,笑盈盈的應了一聲,端水出去了。
禛看蘇荔關上臥室的門,才自己脫了外衣躺下了。蘇荔吹了燈偎入了他的懷中。
“今天老爺子問你了,娘娘說你害喜得嚴重,怕壞了老爺子的興致,于是不敢來。”禛想想說道。
“這個由頭好,比荔兒推說不舒服會比較讓老爺子容易接受些。”蘇荔懶懶的說道,耿氏的事解決了,她的精神馬上就懈怠了,在禛溫暖寬闊的懷抱里舒服得想睡覺。
“她在宮里都活成精了,當然比你這個糊涂蟲強得多了。老爺子說爺子嗣艱難,讓你好好養著,以后每五天太醫院會派人來給你診脈。”
“算是大恩典嗎?”荔兒想想有些不確定,讓那些太醫給自己診脈說實話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當然,他們診脈還是不錯的,你就聽著,至于說開的藥,你自己拿捏,娘娘說多吃飯比什么都強。”
“嗯!荔兒聽爺和娘娘的。”她應付著,真的已經困得不行了。
“陪爺說話這么無聊?”
“不是,也是啊,咱倆想這么說說話也挺不容易的,三年了,荔兒進府三年了,是該跟爺好好說說話。”蘇荔想想笑了起來,精神好了一些。
“爺沒話跟你說了。”禛還不想說了。
“爺……”蘇荔知道不求求他,他會更生氣。
“逗你玩的,睡吧!明兒爺就在你屋里,跟你說一天話。”
“那就不止爺和荔兒了。”她當然知道這些天不用上朝,禛可以在家待著,可是大多時候禛都在外書房里,哪會真的在后院里陪女人說話,“對了太子有沒說咖啡具好?荔兒讓人做了四套,送進宮一套,送太子一套,家里留下兩套給爺送人。”
“太子說那說明書好,什么做什么用都說得清清楚楚,讓爺謝你。”
“很漂亮對不對?我最喜歡那套大紅的,送給娘娘了,娘娘用來喝牛乳,說那個比茶碗好。”蘇荔笑了起來,想想便覺得很得意,她畫了花樣,又和瓷窯的掌柜討論了很久,才確定的花樣。在后世覺得在杯子上安個耳朵兒是很正常的,卻不想她的圖樣讓瓷窯的掌柜大加贊揚,掌柜的竟然還以為蘇荔是從茶壺上得到的靈感。蘇荔也懶得解釋,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老爺子也喜歡,也說比蓋碗好,正讓造辦處照著多做些,不過覺得那牛乳杯和糖罐子倒沒多大用處,加了個大茶壺子。”
“等荔兒生完了,讓他們看看有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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