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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大禮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衣山盡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衣山盡 | 大學士 
“一一鼻漢成帝力定陶王為皇太楚孝王孫景為塑僵”奉共王祀。共王者,皇太子本生父也。時大司空師丹以為恩義備至。

今陛下入承大統,宜如定陶王故事。以益王第二子崇仁王厚炫繼興王后,襲興王主祀事。又考宋濮安懿王之子入繼仁宗后,是為英宗。司馬光謂濮王宜尊以高官大爵,稱王伯而不名。

范鎮亦言:“陛下既考仁宗。若復以濮王為考,于義未當”

乃立濮王園廟,以宗樸為濮國公奉濮王祀。程頤之言曰:“為人后者,謂所后為父母,而謂所生為伯、叔父母,此生人之大倫也。然所生之義,至尊至大,宜別立殊稱。曰皇伯、叔父某國大王,則正統既明。而所生亦尊崇極矣。興獻王于孝宗為弟,于陛下為本生父,與濮安懿王事正相等。陛下宜稱孝宗為皇考,改稱興獻王為“皇叔父興獻大王舊,妃為;皇叔母興獻王妃”

凡祭告興獻王及上箋于妃,俱自稱“侄皇帝。某,則正統、私親,恩禮兼盡,可以為萬世法這羔,是禮部尚書毛澄所上的奏折。

據孫淡所知,這就是因為有這份奏折,這才開啟了嘉靖初年長達數年的大禮議之爭。

按照歷史本來軌跡,毛尚書這分奏折應該在皇帝登記第六天就出現的。但這件預料中的大事件卻沒有發生,這就讓孫淡有些奇怪了。

后來他也想了想,這才明白。皇帝進京城時的大明門事件因為有孫淡提前通風報信,皇帝的態度比起真實的歷史上要堅決許多,這也讓楊首輔和群臣見識到小皇帝的網強,不再拿他當一個小孩子看待。也因為心中有顧慮,群臣也沒有冒動,只在下面暗暗觀察。

接下來就孫淡進宮奏對,拋出一條鞭法的稅改措施。這事雖然還沒有擺在臺面上,卻已經激起了千重浪。楊廷和也有心改革,不過,他的方案比孫淡還激進,也有心拿出一個比孫淡的提議更完善的綱領。群臣們的精力也被這個稅改給牽扯住了,一時也沒心思去議大禮。

接下來就是順天府科場舞弊案。這件事本沒有在歷史上出現。科場舞弊案一鬧,議大禮的事情也沒人想起了。

本來,孫淡因為大禮之議會因為自己的出現產生蝴蝶效應,而不在出現。

可他萬萬沒想到,在皇帝繼位三個多月之后,還是如約降臨了。

看著這份奏折,孫淡唯有苦笑。究他內心來說,實在是不想看到這件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大禮之議牽涉甚廣,朝中網正的大臣因為這次浩劫被一掃而空。其中有不少人還是才華出中的能臣,若有楊慎得能臣在,又何至有后來的嚴嵩山專政,又何來嘉靖朝后期的朝綱不振。可以說,明朝的衰亡,始與嘉靖。

若沒有大禮議,明朝的元氣也不傷成后來那種模樣。

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小孫淡也是無可奈何。他現在還沒有進入核心決策層,很多事情也說不上話。不過,這事情因為牽涉甚廣,可以說把所有的官員都牽連進去了。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得陷進這場政治斗爭之中。

還好,自己現在在房山做知縣。正可避開這場急風驟雨的殘酷斗爭。

孫淡今天進宮來有兩件事情小一是到吏部報到,然后去房山就任知縣一職。二是到司禮監報到,然后去內書堂當教書先生。

這也是他到司禮監來的愿意,卻不想一來就見證了這件潑天也似的大事。

禮部尚書毛澄這份奏折一開始就引用了許多典故,寫得非常復雜,難怪黃錦看不明白。

但孫淡卻知道其中的核心意思。

禮部尚書毛澄的意見,朱厚熄“宜稱孝宗為皇考,改稱興獻王為皇叔父興獻大王,興獻王妃為皇叔母興獻王妃”;對興獻王和興獻王妃。朱厚熄一律自稱“侄皇帝”;益王第二子朱厚炫,繼興獻王后,襲封為興王。這番繞來繞去的稱呼,既拗口又費解,其實說白了,就是要將朱厚熄過繼給孝宗而正式成為武宗的弟弟以承繼皇位,因為朱厚熄是根獨苗。所以又將益王之子朱厚炫過繼給興獻王朱佑杭,繼承王位。

對孫淡這介。現代人看來毛尚書費盡心機搞的這番移花接木之舉,完全是脫褲子放屁。

其實不然,中國封建文化的一個核心內容就是名正言順,在皇位繼承這個重大問題上則更是如此。這是維護封建王朝統治秩序所必須的。

如果承繼大統者不能做到名正言順。就有可能被認為有篡位之嫌。

這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不過,強要性格才強的嘉靖皇帝不認自己的父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

一場大風暴即將到來。

孫淡一想到老朋友楊慎薦要陷進這場朝政之爭之中,心中就是一陣沉重。

不過,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縣,也幫不上什么忙。現如今。也只能好好打醬油,兩頭不得罪才行。

畢云也曉得這份奏折一刊發出去,就能見天也捅出一個大窟窿來。心中也是驚駭。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置,索性說了一句要“嚴詞駁斥”的話。

可他現在看孫淡的模樣,卻好象不同意自己觀點一樣,心中疑惑:“靜遠,你的意見呢?”

孫淡將奏折還給畢云:“孫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知縣,這樣事不好多說。”

畢云:“靜遠你是武宗皇帝帝師,有話請講。”

孫淡斟酌了一下語氣,說:“這分奏折上內閣既然沒有批示。那肯定是默許了的,或者,毛尚書的奏折還是內閣輔臣商議后的結果。依孫淡看來,司禮監若貿然封駁,不但會激起更大的波瀾,還會讓陛下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樣的事,連陛下都不知道。你們就批紅了,只怕不合適。依我看來,還是先讓天子過目再量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若真讓群臣們議論起來,恐非國家之福。”

司禮監眾人都紛紛點頭:“孫大人果然是老成謀國之人,這事不能鬧大了,先讓陛下過目再說。”

畢云:“好,孫淡,你我二人馬上去見陛下。”

聽他們說得如此嚴重,黃錦才發覺事情不對,心中一驚,道:“奏折給我,要見陛下也是我去見,孫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有什么權力面圣?”

畢云卻不給黃錦看那分奏折。冷笑:“黃公公剛才不是看了折子了嗎。怎么,還不明白這里面的關鍵?”

黃錦被畢云說了這么一句,頓時咽住了,卻不肯服輸:“看是看了。我這不是讓你們議論嗎?”

畢云繼續冷笑:“黃公公,孫淡可是內書堂學長,又手握王命旗牌。有專折上奏的權力,可以面圣的,這分奏折他也看了,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正好一同過去同陛下商議。”

說完,畢云也不廢話,拉著孫淡就朝玉熙宮走去。

黃錦沒有法子,只好跟了過去。

雪大得緊,路上已經開始積雪,走起路上簌簌做響。

一路上,黃錦很是郁悶。在他看來。毛尚書這分奏折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可怪就怪自己一開始就被毛澄的引經據典給弄煩了,也沒讀完。自然不知道他在上面究竟說些什么。

等下若皇帝問起自己的意見。該如何回答呢?

若真的事情緊急,一咋。應對不妥,可就麻煩了。

一想到這里,大冷天的,黃錦身上突然有些躁熱起來。畢云他不好問。孫淡那邊還能說上幾句話,“孫淡”你怎么看?”

孫淡:“黃公公怎么看?”

黃錦怒道:“我根本就沒看完,能有什么意見。否則,也不可能問你了。”

孫淡:“我沒什么意見,聽陛下圣斷吧!”

“你!”

畢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黃公公。多讀書是有好處的。如今大名士孫靜遠在內書堂教書,這樣的好機會尋常人可碰不上,黃公公若有閑暇,不妨過去聽聽。”

“你!”黃錦氣得嘴唇不住打哆嗦。狠狠道:“我才是內書堂的管事牌子。”

畢云“哦”一聲,故意道:“算了。黃公公,怎么說你也是內相第一人,是我老畢的上司,咱們以后可是同事了。正該精誠合作,為君父分憂。咱們以前斗來斗去的也沒意思,也累了。這份奏折其實也沒說什么,就談了些什么君臣禮儀上的東西,毛尚書不就是干這個的。等下陛下若問起你來,你就回直接留中好了,保管錯不了。”

黃錦不知道畢云是在設圈套套自己。見他這么說話,以為畢云服了軟。心中得意,哈哈笑道:“那就好,你我自然是要團結的。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你先前不是說不能留中的嗎?而且孫淡的意見也是先讓陛下看看再說。”

畢云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小停下腳步:“我先前說不能留中。那是因為留中應該由陛下來定。至于處理意見,我覺得還是留中的好。至于孫淡,也沒反對留中啊!”

黃錦這才釋然,“恩,就這么吧。”

孫淡幾乎笑出聲來,若黃錦等下見了皇帝也這么回話,可就要倒霉了。他悄悄朝畢云豎起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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