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每日陪同五僧、一尼說禪論道小半天;每次晚飯后,又打著要與梵青慧繼續交流對佛法認知的旗號,得以同師妃暄不斷深入討論關于怎樣實施胎教,怎樣教育出世后的寶寶等等相關事宜......
雖然每次梵青慧這個超級“電燈泡”都有在場,但她也未對此加以阻止,想來是暗中打著通過師妃暄的萬種情絲,迫使自己就范的念頭吧。
通過與師妃暄之間深入交流的逐漸展開,相互間的了解和彼此間的感情都大有增進自不必說,另外一點就是,自己還真又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床”,而且還是床中的極品,“水床”!
水床可均衡支撐人體重量,有利于血液循環順暢,減少心腦血管疾病;可行之有效的保護人類脊椎;可治療失眠,提高睡眠質量;還具有預防、保健和治療等多項功能。
而且對于恩愛夫妻來說,更是感觸非凡,為采取各種姿勢,各種動作提供了一個更理想的舞臺,大大增進了閨房內的情趣。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據一項研究報告中指出,水床還可使哺乳期間的母親增加奶水。
相關證明是英國的農民曾受此啟發,讓奶牛也睡水床,結果使產奶量提高了15%!
雖然以現今實業的技術制造出簡單適用的水床出來還十分困難,還肯定不會有溫度調節系統,但距離師妃暄誕下寶寶還有七個月左右的時間,而且以師妃暄已臻至先天階段的內功修為,區區溫度的問題,完全可以忽略。
可以想象,睡在水床上的師妃暄就像躺在微波蕩漾的水面上一樣,身體隨著無聲音樂水的漣漪,輕微漂浮著......抱著懷中暢美吮吸著充足奶水的寶寶的她自身亦如同粉嫩的嬰孩睡在搖籃里一般,使她那疲憊不堪,飽受折磨的身心在這里得到最徹底的放松,睡的極其舒適、香甜和安逸。而那,又該是怎樣一副溫馨,寫意的畫面啊!
雖然已暗中有所打算,但自己卻并不準備立時就告知師妃暄,畢竟,這,可是一件天大的意外驚喜!
當然,除了陪同五僧、一尼論道;陪伴師妃暄聊天;陪睡一眾未婚嬌妻這“三陪”之外,自己也緊鑼密鼓的在飛馬實業辛勤工作,繁忙的程度就連秀寧,秀珣她們同李世民一方正式馬球比賽時,也都未能到場觀看。
這可不僅僅是因為需要緊急賺錢的問題,還有全力研發,生產戰備物資的迫切需要——畢竟,戰爭,打的是全方位間的較量。作準備的時間,已是非常緊迫,能夠珍惜的,還是要盡可能的充分加以珍惜和利用才行。
在這三日內,最令自己興奮莫明的不是三日下午馬球比賽中,牧場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勝,贏得五百兩黃金。而是在這之前的那天晚上,突利親自上門拜訪,向自己和徐子陵表明立場的那一刻。
原來就在同梵青慧談判的那晚,李世民也同樣找到了突利,除了詢問,關心他的傷勢之外,還提出在他返回長安之際,邀請其同行。這樣,突利就可在李世民的保護之下,順利返回。
通過在牧場這段時間一系列的所見所聞,以及對自己,寇仲和徐子陵為人的了解,促使考慮兩晚的突利終于痛下決心,正式決定在李唐、李世民和少帥軍,寇仲之間,選擇全力支持后者,并鄭重立誓做出承諾。
雖然,帶著大批軍械物資,以及貫注內力后會爆發出全新耀眼銀芒,成為名副其實“井中月”的寇仲由于走的太過突然,以使突利未能當面表示出他的支持,但同我和徐子陵說出此事,效果亦是毫無二致。
身為的小可汗,突利本身雖然極其重義氣,但他也同樣再現實不過,如果今次從被各方追殺,,再到牧場暗流洶涌的爭斗,寇仲與自己未能表現出超人的胸襟,氣度,以及至關重要的實力和潛力,即使突利已被部分洗腦,又受過自己的救命之恩,他也不可能會最終選擇支持少帥軍一方的。
這,就是赤裸裸的利益,赤裸裸的現實,以及赤裸裸的政治。
清楚表明自身立場之后,不再怕被誤會的突利又提出想通過李世民的衛護,借此快速回歸,以防止其部落被頡利吞并。
借機將可能到手的利益最大化,這是自己的一貫處事原則。因此,同突利表明各自立場后,我又借機向其提出求購三只可被訓練成“空中衛星”的未成年鷂鷹。
在與突利交流了一番從他腦海中得到的相關資料,以及后世一些訓練鷂鷹的經驗總結之后,目瞪口呆,但同樣亦受益匪淺的突利遂爽快的答應了這個不算過分的要求。
第三日的晚宴后,下午剛剛輸掉馬球比賽的李世民依然從容自若的向商秀珣道別道:
“昨日世民已收到父皇招我回長安的詔書,明日,世民就不得不離開牧場,還請商場主見諒。”
再經過一番公式化的對話之后,李世民又恭敬的對尚秀芳發出了邀請,希望其能于年底之前趕至長安,在大宴會上為如日中天的大唐皇朝助興表演。
當看到李世民在發出誠摯邀請后,即雙目半點不眨,暗中偷偷觀察尚秀芳怎樣反應的目光后,我就已完全確定,李世民已對尚秀芳同自己的關系產生了很大懷疑,邀請表演是一方面,屆時要挾,威脅,含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另一方面。
還好,見慣大場面的尚秀芳未露出半點蛛絲馬跡就爽快做出了肯定答復。只是,李世民又怎會如此好相與?看來,尚秀芳西進長安一事,到時又要讓自己為之頭痛啦!
眾人品茶已畢,正要紛紛散去的當口,身為牧場大半個主人的我突然笑對李世民道:
“小弟想煩請房玄齡房公和杜如晦杜公私下里談點事情,不知二哥能否網開一面,允許他們同小弟到別處會晤!”
李世民他既然敢做“初一”,自己為何就不能去做“十五”!?
至于同尚秀芳之間的關系,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難道李世民他就會因而減少懷疑程度嗎?
咋聽此言,房玄齡和杜如晦二人立時色變。
在眾人差異,不解,疑惑,有所感悟的目光注視之下,李世民深深的望向這邊一眼后,爽朗的笑道:
“小天同房先生和杜先生都是飽學之士,相信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相通,小兄不才,又怎會予以阻止?”
隨即,李世民又對房、杜二人道:
“小天大才,希望二位先生亦能從中獲益,以便能更好的輔助小王,建功立業,流芳百世!”
房、杜二人連忙隱帶苦澀表情的躬身施禮應諾。
廂房的小客廳內,
三人相互寒暄數句,分賓主坐定后,
房玄齡品了一口香茗,苦著一張臉,直言不諱的道:
“我和如晦只是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笑公子如此大才,為何還要陰謀離間我們同秦王之間的關系呢?”
“天策府‘房謀杜斷’二公如果也是微不足道的小人舞,那天下還有何人敢當的起‘大才’這個稱呼!另外,小弟可并沒有離間二公同世民二哥的意思,請聽原因!”
在房玄齡和杜如晦不解,猜度的目光中,又進一步解說道:
“第一,小弟確有事情想同二公深談,而且還是關乎天下蒼生百姓福澤的大事件。
第二,一個帝王、君主,又或是統帥,如是襟懷坦蕩,心胸寬廣之輩;如能對下屬竭誠以待,坦誠相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則無論外人怎樣去挑撥離間,也不可能離間到他們之間的緊密關系。
第三,這可不能算作陰謀,充其量也就是一陽謀。如果世民二哥真雄才大略到能夠包容天下,光明磊落到用人不疑的地步,那小弟此舉就只能是妄做小人,貽笑大方。”
話說的如此明白不過,房玄齡同杜如晦兩人也只能相對苦笑,半晌無言。
最后,還是杜如晦悠悠開口道:
“笑公子今日找無倆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我從懷內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厚厚卷策遞與二人道:
“這是小弟閑來無事,編著的一些關于土地,科舉方面的制度規范,二公都是學究天人的賢才俊杰,因此,還望多多指正!”
大感興趣的翻看起卷策的二人初一入目,立時就被書中的內容牢牢的吸引住了目光,再也不能移開半點。
尤其是已小心翼翼戴上老花鏡觀書的房玄齡,其形象猶使人忍俊不禁。
給房、杜二人的卷策乃是土地政策方面的《均田制,《租庸調制;以及科舉方面的《論人才的培養與選拔三本書。
這卷《均田制乃是自己根據歷史上唐貞觀三年實施的均田制土地制度改編而成。
其中,有所變化的地方就是和尚、尼姑統一授田十畝,而不是原來的三十畝和二十畝;還有就是增加了一般婦女亦可獲贈良田等方面的規定。
至于以均田制的推行為前提的《租庸調制一書,則將歷史上的“租庸調制”進行了小部分的修改,例如,官僚貴族享有蠲免租庸調的特權予以取消等。
一旦這樣輕徭薄賦,緩和階級矛盾”的“租庸調制”被成功施行,好處主要有三點。
一是減輕了農民的一些負擔,且保證了生產時間,墾田數增加。二是增加了國家的收入。三是相對大唐的“府兵制”而言,能夠對之起到很好的鞏固作用。
至于《論人才的培養和選拔則是將歷史上唐代,以及后世的一些科舉制度進行了適當的修改與整合。倡導大力興辦教育,以及在各個方面選拔專業人才等等。
歷史上的科舉制度淵源于漢朝,創始于隋朝,確立于唐朝,完備于宋朝,興盛于明、清兩朝,廢除于清朝末年。
對于隋唐時期來說,以“自由報名,統一考試,平等競爭,擇優錄取,公開張榜”為原則的科舉制度,其進步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它將徹底打破血緣世襲關系和世族的壟斷,給中小地主階級和平民百姓通過科舉入仕提供了一個公平競爭的平臺、機會和條件,使大批地位低下和出身寒微的優秀人才脫穎而出,成為未來治理國家的棟梁之才。
在歷史上,房、杜二人就是主要負責解決制度上的問題,杜如晦還因此而積勞成疾,英年早逝。現在這三本書對于他們二人而言,可毫不夸張的說,就是久旱里的甘露,甘之如飴,他們又怎么能不被完全吸引,怎么能不興奮莫名,忘乎所以!
直到房、杜二人將三本書全部翻閱結束,又閉目思考半晌,前者才仰天長嘆,繼而恭敬施禮道:
“笑公子大才,房某實在是拜服直至,望塵莫及啊!”
杜如晦亦微笑施禮道:
“當我等才剛剛準備著手之際,想不到笑公子卻已經......唉,杜某實在是汗顏呀!”
我亦恭謹還禮道:
“笑某當年行走江湖之際,空余時間多不勝數,而兩位仁兄卻公務纏身,這,是不能夠相互比較的。”
在自然而然的將與二人間關系拉近后。三人相對大笑。笑聲中充滿惺惺相惜,暢快淋漓的興奮之情。
因為,這是文人之間在遇到知己時,才會出現的特別感懷,所以,特別彌足珍貴!
笑罷,房玄齡目光炯炯有神的道:
“笑兄為何要將此三本卷策交予我倆過目?”
“為民而已!”
鏗鏘有力的吐出這四個字后,我毫不相讓的迎上房玄齡精明、智慧的目光,相互對視。
又半晌,杜如晦插言道:
“除了‘為民’之外,笑兄是否還另有目的呢?”
坦誠的目光移至杜如晦身上,我微笑答道:
“還有,就是為了你們二位!”
在二人動容色變的當口,又詳細解說道:
“二位乃是忠貞,正直之士,笑某自不會做出孟浪之事,將這三本書送與二位,只是想通過能夠認清他價值所在的兩位之手,轉送給世民二哥,以便他日,二哥能夠早日施行這利國,利民之舉!”
毫不客氣的將三本書收入懷中后,極善決斷的杜如晦再度施禮道:
“如此,如晦就代秦王殿下,謝過笑兄贈書之舉啦,告辭!”
“且慢!”
就在房、杜二人詫異,不解,繼而了然的視線之中,我大出兩人意料之外的一把抓住杜如晦的手腕......
望著手中拿著剛剛開給他固本培源,調理身體藥方的杜如晦,以及他身邊同時離去的房玄齡,我的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房、杜兩人是賢才,更是無法以言語來打動的“難得之才”,對于他們,還是放長線,釣大魚的好。
另外,自己還需要實力,影響力都十分巨大的李唐早日實施這緩和階級矛盾的政策,只有讓他們更快的去做開路先鋒和反面參照物,屆時,自己才能較順利的完善,又或是推翻他們的某些政策,法規;才能更好的按照自己的一系列構想在少帥軍領地內全面推行,實施。
即使他們會對其中的某些制度進行修改、甚至廢棄也不要緊,因為,這不可能從根本上改變他們被當作“槍”使的命運......政治,本來就是這樣的卑鄙,陰險,無所不用其極。
若想取之,必先予之,目光,還是要放的長遠一點為好。
默默的走在回歸住處的路上,左右無人時,房玄齡低聲對莫逆之交的杜如晦道:
“如晦兄,你對笑行天這個人怎么看?”
瞇著眼睛細思半晌,杜如晦才低聲回道:
“實在是看不透他!”
房玄齡也有些消沉的道:
“從《論語正解到《茶道,《三十六計,《本草綱目,再到今日這三本書,還有在洛陽時,秦王轉述的他完善故隋的‘三省六部’制度,唉,這個笑行天,他還真是考驗我輩讀書人的心里承受能力啊!”
發過感慨之后,房玄齡忽然又貼近杜如晦耳邊密語道:
“如晦,你說這個笑行天比之秦王如何?”
杜如晦眼內光芒一閃,回道:
“玄齡,我們做臣下的,好像并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
房玄齡無奈道:
“我并沒有其他的心思,只是,你說,以秦王殿下對笑行天的重視程度,他還會像以前一樣,一如既往的信任我倆嗎?”
杜如晦亦嘆道:
“如果是別人實施離間之計,秦王殿下只會對此嗤之以鼻,但換作是笑行天嘛......唉,我們做臣下的,但求竭力侍主,無愧于心既可!”
至此,兩人都已失去了繼續談下去的興致,回到李世民所在的院落后,面對正在等待他們的眾人,房、杜二人將在屋內會面的情景一五一十都做了轉述,就連那張藥方也毫不隱瞞的拿了出來。
李世民長笑對二人道:
“房公,杜公勿需擔心,我李世民雖然粗鄙,但對兩位絕對是推心置腹,還請兩位先生能夠繼續不吝幫助小王建立不世功業。”
房杜二人齊聲躬身施禮道:
“秦王厚愛,我等敢不粉身碎骨,竭誠以報!”
互表信任之情以后,包括旁邊的尉遲敬德等人在內,諸人齊聲大笑。
只是,在李世民爽朗,暢快的笑聲中,為何卻有了那么一絲旁人毫無覺察的不自然呢?
笑罷,尉遲敬德甕聲甕氣道:
“殿下,他笑行天如此過分,我們是否應該有所回報?”
從善如流的李世民眼中精芒一閃,溫和的對尉遲敬德道:
“敬德何出此言?”
“我們今次牧場之行,他數次侮辱殿下不說;現在竟然又將主意打到了房杜兩位先生的身上;而且居心不良的馬球比賽之時,他竟然連面都未露一下,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老黑就想不通,公主和商場主她們每個人的坐騎怎么可能瞬間就被提升至那么可怕的速度?還有她們之間的配合,又怎么可能那么默契?
還有他同我們所簽訂的那個什么買賣印刷機械的合約,竟然還要規定我們不準私自轉賣或送人;不準私自拆開,否則不會幫忙修理,后果自負等等一大堆條條框框,他這不是明顯欺負人嘛!如果不能進行仿造,那我們的五萬兩黃金不是都白花出去了嗎?
對了,還有他那個飛馬實業,只讓我們參觀那么一小部分的地方,可見里面禁止參觀的區域,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所以.......”
李世民目光灼灼的道:
“敬德,你到底想怎樣?”
“明天我們就要離開牧場了,不如,今晚屬下去飛馬實業一探究竟如何?”
李世民轉而對房杜二人道:
“兩位先生意下如何?”
彼此對望一眼,房玄齡進言道:
“不說飛馬實業所在的騰龍堡防衛會如何嚴密,就看有‘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魯前輩坐鎮該處,就不是我們能夠輕易闖入的。況且,梵齋主,以及了空大師,四大圣僧各位前輩又都在此處,一個稍有差池,恐怕我們就會騎虎難下,再難做人!”
尉遲敬德極不服氣的嚷道:
“房先生莫非是受了他笑行天的好處,才會如此說話不成?”
此言一出,眾人立時愕然。
在房玄齡與杜如晦俱都微微色變的當口,李世民斥責道:
“兩位先生丹心一片,敬德休要胡言亂語!而且這個提議現下確是不妥,我們不能因小失大!”
微頓一下又傲然道:
“憑我大唐的兵強馬壯,攻無不取,戰無不勝,即使他飛馬實業內真有何不可告人之處,又豈能動搖我大唐之根本,諸位又何必杞人憂天,自亂陣角!”
一句話睥睨天下的豪言壯語,換得諸人齊聲轟然應諾,士氣大增。
秀珣閨房內,李秀寧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冀盼的光芒,但悅耳的語聲卻是柔柔的道:
“天郎,明日二哥就要回歸長安了,我們今晚是否要去送別一下!”
旁邊的獨孤鳳亦插言道:
“就是呀,哥哥,我們也應該去拜別一下奶奶的!”
我微笑應道:
“此乃人之常情,為夫又怎會拒絕?況且,你們,以及為夫所準備的禮物都已備齊,現在,我們就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