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身一變,成為“霸刀”岳山之后,按照安隆事先告知的地點,我來到了成都與長安上林苑齊名的散花樓。
晚間正是營業之時,散花樓燈火輝煌,前來尋歡作樂的客人絡繹不絕。
安隆應該已先來一步了吧。已錯過我誅殺他的多年宿敵邊不負,這次輪到邊不負的狐朋狗友席應,相信他怎也不會錯過的。
況且,能夠親眼目睹我的實力,對他今后到底選擇投靠我,還是石之軒,應該是一次至關重要的衡量標準,可惜他注定要失望而歸,因為動手的將是橫插一腳的“霸刀”岳山。
懶得和老鴇廢話,直接拿金子開路,很快就來到席應尋歡作樂的所在地,西廂二樓北端。
模仿著岳山的聲音,我淡淡的叫陣道:
“席應可在,給我岳霸刀滾出來!”
蘊含真氣的聲音清晰的傳遍每個房間,霎時之間,整個西廂變的針落可聞,鴉雀無聲。
一把柔和悅耳,低沉動聽的男聲從丙房內傳出道:
“老岳你真是自不量力,竟敢來找我席應。也罷,我就做點好事,送你早些投胎。”
房門無聲而開,一身青衣,碩長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質彬彬,舉止文雅之相,白皙清瘦的臉上掛著微笑,作文士打扮,“邪道八大高手”排名第四的“天君”席應泰然自若的走了出來,絲毫沒有因“岳山”的出現而動容驚訝。
不知情的人會把他當作一個文弱的中年書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濃密的眉毛下那對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發覺內中透出邪惡和殘酷的凌厲光芒,眸珠更帶一圈紫芒,詭異可怕。
我仍淡淡的道:
“四十年前隴西一別,一直沒機會和席兄敘舊,今番重逢,只盼席兄霸道至需女體調和的紫氣天羅不會令岳某人失望,否則岳某人的換日大法和全新刀法可就白練啦!”
席應冷笑道:
“念在岳山你一片苦心,今晚讓我送你上路,好去和妻兒會面。”
我緩緩道:
“當年你敗而不死,今日可不會再有那樣的好運氣,讓岳某人三度會戰宋缺之前,先拿你練至紫瞳火睛的天羅魔功來熱身吧!”
這時甲房內傳來一沉雄的聲音道:
“不才川幫范卓,請問那邊說話的是否‘霸刀’岳山岳兄和‘天君’席應席兄?”
另一聲音接著道:
“二位大駕光臨成都,怎么招呼都不打一聲,也好讓奉振稍盡地主之誼。”
媽的,他兩個原來是散花樓的常客,色鬼二人組,要不然怎么會同原書中一樣,還在這里?
這時安隆正在乙房內納悶,怎么來的不是笑行天,而是岳山,那笑行天又在哪里?
聽到范卓和奉振發話,為避免節外生枝,我按照原書中的對白道:
“兩位猜得不錯,恕岳山無禮,此乃料理私人恩怨,請二位置身事外,岳某人感激不盡。”
席應冷哂道:
“岳老頭你何時變得這么客氣有禮啦!”
范卓的聲音冷笑道:
“岳霸主請放心,巴蜀武林這點耐性仍是有的。”
媽的,這又不是拍電影,這幾個老家伙把對白背的這么準確作啥!
散花樓西園草地上,我與席應相對而立。
西廂四房向著這面的窗戶均人影閃動,也難怪,哪個人肯錯過這場江湖上頂尖高手間的生死決戰。
通過岳山遺卷和原書,我可以說是對席應的紫氣天羅魔功特點了如指掌,當行功最盛時,可在敵人置身之處四方像織布般布下層層氣網,纏的對手像落網的魚兒般,難逃一死。
今日我的策略不是以點破面,而是以強破強,因為我現在所扮岳山的身手,不僅僅代表他自己,還間接代表曾擊敗岳山的“天刀”宋缺的武學境界。因此,這一戰,不但要勝,還要勝的干凈利落,勝的理所當然。
為了徹底扮活岳山,我雙手將厚背大刀高高舉起,運轉改進后的岳山心法,凜冽,狂暴的氣勢怒濤般洶涌而出,一波接一波的向席應襲去。經過短暫交纏,就已隱隱壓制住雙目紫芒大盛,亦不斷向外擴張的席應紫氣天羅氣勁。
席應雙目紫芒再盛,功力猛提至頂峰,才堪堪抵御住我驚濤駭浪般不斷襲向他的霸道勁氣。
自紫氣天羅大成以來,席應首次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他怎也想不到重出江湖,又再敗于宋缺之手的岳山會強橫到這種程度?
面具上呈現出一絲諷刺嘲弄的笑意,我淡淡的打擊席應道:
“原來大成后的紫氣天羅不外如是,看來今日我岳山注定要失望而歸啦!”
知道再對峙下去有敗無勝,無奈之下席應只好搶先出手,蘊含凌厲氣勁的一指倏地點出,擊向我的左肩。
面具上的笑意轉化成岳山招牌式的殘忍和冷酷,我毫不理會席應那蘊滿真氣的一指,高舉的大刀勢若奔雷般向他的頭顱閃電劈下。
以命搏命!
樓上眾人無不瞧得目瞪口呆,誰能想到重出江湖的岳山會悍勇如斯。真是姜桂之性,老而彌辣!
兩軍相逢,勇者勝!
珍惜性命的席應自不敢與我同歸于盡,無奈之下,他只好向旁移去,同時下面無聲無息的飛起一腳,直踢我膝蓋上三分,下三分關節處,招數變化間猶如行云流水,渾然天成。
樓上眾人無不看的心中大聲喝彩,重歸中原,又練成紫氣天羅的席應確是不同凡響,有挑戰宋缺的資格。
嘴角再次上揚,急劈而下的大刀以一個難以言諭的角度變換,向席應橫掃而去,又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眾人心中再次喝彩。這種打法雖然有些欠缺風度,但其悍不畏死的凜然豪氣卻不能不讓人佩服。也只有以岳山孤傲,兇歷的性格才能創出如此詭奇狠辣,獨辟蹊徑的霸道刀法,而且現在岳山的獨特刀法明顯已臻至大成,比他首次敗于宋缺之前的更加狠辣,更加奇詭,運用的也更加圓潤純熟,莫可抵御!
無法可想之下,席應只得收腳出拳,硬接急掃而至的厚背大刀。
“嘭!”
拳頭與刀鋒終正面硬捍!
滔天的氣勁以兩人為中心向周圍狂涌而出,就連遠遠觀戰的樓上眾人亦生出感應,可見這一下交擊的猛烈程度。
無論精,氣,神都處于顛峰狀態的我上身微晃,而氣勢一降再降的席應則身軀劇震,飛退開去。
二人重新對峙,但此消彼漲,席應的氣勢已大不如前。
我仰天長笑道:
“紫氣天羅不外如是,就你這種程度,還妄想挑戰宋缺,真是不自量力。”
驚怒交加之下,席應忍不住恨聲道:
“岳老頭休要猖狂,你還不是宋缺的手下敗將!”
我再次長笑道:
“宋缺,老夫必將再次挑戰,不過,你席應是看不到那一天了,看刀!”
現在席應自信心已大受打擊,我那還不因勢利導,趁他病取他命!
于是乎樓上眾人都看到這樣的一幕。
當年因“天君”犯了“天刀”忌諱,而被宋缺逐至塞外的席應魔功大成,躊躇滿志,自信滿滿的重回中原,結果又被“霸刀”岳山,水銀瀉地般的進攻打的節節敗退,岌岌可危。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兩度敗于宋缺之手的岳山已有如此高深,霸道的身手,那數十年隱隱不出,未嘗一敗的“天刀”將會厲害到何種程度?
也許,其武功修為已超越其他三大宗師,成為當之無愧的中原第一人?也許,只有近來風頭最勁的“邪帝”笑行天可堪比擬?如果兩人間能夠來一場曠世大戰,那其結果又該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就在眾人一邊觀看,一邊遐想聯翩的當,西園草地上的戰況已發生劇變。
我猛然連劈三刀,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重,劈的席應身軀不停劇顫,嘴角溢血。
再虎吼一聲,身軀高高躍起,厚背大刀急若流星,快似閃電的當頭罩下,直有泰山壓頂之勢,鬼神莫測之機。
席應的紫氣天羅,是利用兩手織出以千百計游絲交錯組成的天羅氣網,再往對方“撒”過去。這張無形的網不但可抵御敵手的拳風掌勁,且收發由心,可隨時改變形狀。
但是,當天羅氣網網不住敵手的時候,被網住的就會是他自己!
現在席應的天羅氣網已被我全面壓制,他全身都已籠罩在這泰山壓頂的一刀之下,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唯有硬拼一途。
生死關頭,席應雙目紫芒大盛,運起全身功力,硬接這驚天一刀。
“轟!”
氣勁交擊之烈達到交手以來的最頂點,沉悶的聲音遠遠傳出。
觀戰眾人無不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愿透一口,可見二人戰況的緊張與激烈!
我如影隨形,向抵擋不住刀勁沖擊,口鼻溢血,身形飛退的席應追去。
“殺!”
充滿殺意的聲音以真言勁發出,席應聞之立刻耳若雷轟,身軀再顫。面對我橫掃而來的,毀天滅地的一刀,心膽俱裂的他狂吼一聲,拼死抵擋。
奈何大勢已定,回天無術!
席應的人頭沖天而起,尸體跌落塵埃,一代兇人,就此斃命。
我仰天長嘯!
為了自己只憑借岳山的內功心法,換日大法,刀法,再加上最后一聲真言咒就擊敗天君席應而嘯;為了岳山大仇未報身先死,蹉跎歲月淚滿巾的悲劇人生,在世人眼中終于徹底改變而嘯!
下一個倒在“霸刀”之下的會是誰,晁公錯嗎?
“岳山”嘴角逸出詭異難測的神秘微笑,彷佛是在向使人宣布,“霸刀”還會繼續書寫專屬于他的傳奇!
躍起身形,眨眼間威勢迫人的“霸刀”岳山已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語隨風飄蕩在西廂上空:
“今晚,老夫很失望!”
掠出散花樓,還未奔出多遠,我倏地停下腳步,冷冷的喝道:
“何方鼠輩,給老夫滾出來!”
話音未落,前方飄落兩人,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淡雅若仙,正是久違的侯希白和師妃暄。
康復如初,功力大增的師妃暄仍然一身儒服,超凡脫俗,飄飄然若下凡仙子,令人不敢直視。但敏銳的我卻發現她明亮清澈的雙眸深處,多了一絲難以覺察的迷離和哀怨。
心中微微一痛,我卻依然靜立不語,雙目睥睨著二人。
師妃暄微微一禮道:
“靜齋當代傳人師妃暄,見過岳老,并恭賀岳老大仇得報,誅殺‘天君’席應!”
面具上逸出一絲冷漠的笑意,我淡淡的道:
“席應算是什么東西,老夫的對手只有宋缺,余者碌碌,何足道哉!”
師妃暄不卑不亢的道:
“岳老神勇,令人欽佩。小女子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不知岳老可否移駕一敘!?”
淡漠的看著二人,我不帶絲毫感情的道:
“你們二人嗎?老夫沒興趣!”
不是我嫉妒,這種有害無益的負面情緒在我融合后的記憶中,早已消失至幾乎無形。不想與二人深談的主要是因為侯希白乃石之軒親傳弟子,他的身份太過敏感,一個不好,很容易壞了大事。
岳山是他人假扮的,即使假扮的那個人不是“笑行天”,也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心些,總是不會錯的!
果然,師妃暄歉意的看了侯希白一眼后,對我道:
“只有晚輩一人,岳老請見諒!”
心中暗自慶幸保守秘密的幾率又大了幾分,表面上我卻仍淡淡的道:
“也罷,看在秀心面上,一敘又何妨?只是老夫另有要事,時間不要太長!”
侯希白以賞心悅目,瀟灑好看的動作躬身行禮道:
“小子侯希白,恭賀岳老已斬殺席應,小子先行告辭!”
說完之后再深深的凝望師妃暄一眼后,飛身離去。
師妃暄絕美的玉容古井不波,恭謹的對我道:
“請岳老隨我來!”
大石寺,羅漢堂。
媽的,師妃暄竟然把我又帶回到大石寺。還說就她一個人,那個和尚不是人嗎?
看來今晚她們是準備徹底查清岳山的身份了,一言不和,也有可能要把“岳山”永遠留在這里。幸好早有準備,毫無懼意,我隨著師妃暄飄落在羅漢堂內。
只見了空眼觀鼻,鼻問口,口問心,寶相莊嚴,于觀音像前結迦跌坐。
師妃暄緩緩轉身,清澈,美麗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直視著我,一點也看不出先前的恭謹和禮貌,想不到仙子變臉也會變的這樣快?
她冷冷的道:
“你是誰!?真的岳山數年前就死了,為何要假冒于他!?”
面對師妃暄的逼問,我以“前世”時的聲音,模仿著這個時代的語調,傻傻的道:
“姑娘你怎會知道?難道我扮的不像嗎?”
師妃暄為之氣結,聽到這怪怪的語調,她玉容微微波動即平靜從容道:
“顯出你的真面目來!”
我怎肯輕易就范,直接開出條件道:
“只要你們答應為此事保密,俺摘下面具又有何妨?”
師妃暄稍一思考,即道:
“如果你的解釋能夠讓我們滿意,可以為你保密,如果我們接受不了,那就只好對不起啦!”
我哈哈笑道:
“想不到白道武林的圣地,慈航靜齋的傳人心胸之寬廣還比不上“天刀’宋缺,罷了,看就看吧,又不會少些什么?”
師妃暄玉容微微一紅,可能是因為我的諷刺,也可能是想起了曾在身負重傷之時被“某人”徹底看光,甚至....
待我露出真容,師妃暄平和絕美的俏臉上忍不住泛起掩飾不住的驚容!而睜開眼的了空掃了這邊一眼后,則詫異的望向明顯失態,神色突變的師妃暄。
雖然融合后的容貌與“前世”的樣子有很大的變化,但畢竟是同一個人,總有那么三,四分的相似之處,見過面具下真容的師妃暄自然發現了這一情況,哪能不驚訝的張大了櫻桃小口兒,剛經過人生重大轉變的她只懂呆呆著望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呆立不動!
良久,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失態,她的俏臉再次布滿紅霞,粉頸低垂,思緒萬千!
旋即,她輕抬螓首,絕世的容顏已經又恢復到嫻雅安然的表情,淡淡的道:
“這位公子高興大名,因何要假扮‘霸刀’岳前輩,還請解說清楚!”
我心中苦笑,看到師妃暄見到與“笑行天”只有三,四分相似的容貌即如此失態。實在難以想象,當她再次見到“笑行天”時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壓下心中有些紛亂的思緒,我收回一直傻乎乎盯著師妃暄的目光,“毫不隱瞞”的道:
“俺名叫向心力,生長于塞外,是岳師公和天竺大師的隔代傳人。”
既然容貌暫時恢復到前世的樣子,那名字也干脆一同恢復算了。
之所以起了這個奇怪的名字,還得說到我的爺爺。作為家中唯一的第三代,爺爺和老爸都希望自己將來能夠萬眾矚目....讀書不多,但緊抓住起名權利不放的爺爺不知道從哪得到的靈感,總之,最后就叫上了這個奇怪的名字。
也曾抗拒過,結果,反抗無效......后來也就認了,爺爺叫向日葵,老爸叫向天歌,相比之下,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具有相當水準的名字也該知足啦!
接下來我娓娓道來,聲情并茂的給師妃暄和了空二人講述起了一段感人至深的往事。
當年,“霸刀”岳山以他的獨門內功心法和“七十二候”刀法與一天竺不知名僧人(天竺大師)在塞外交換“換日大法”的時候,正好遇到狼群肆謔,于是二人聯手,斬殺,擊退了兇殘狼群的瘋狂進攻,救下一個放著幾只小羊的小孩,又發現他根骨絕佳,于是乎同時收他為入室弟子。
待“霸刀”岳山與天竺大師離去之后,那個小孩后來長成少年,青年,又取妻生子....他從來也沒有停止過修煉兩種功法和“七十二候”刀法。奈何太過急于求成,終至走火入魔,全身癱瘓,再又教導他的唯一幼子幾年后,郁郁而終。
他的妻子繼續含辛茹苦的養育尚未長成的幼子,可惜未過幾年,過度思念丈夫,再加積勞成疾,終于也一病不起,撒手西去。
那個幼子剛剛十二歲,就不得不獨自面對悲慘,艱難的人生。他放羊,打獵,每天苦苦掙扎在死亡線上。但即使再苦,再累,他也從沒有放棄過修練武功,在刺骨的寒風中,在漫天的黃沙中,在激流的河水中,在紛飛的冰雪中,到處都曾出現過他幼小,孤獨,,倔強,不屈的身影。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悠悠已是數年,兩種功法終于成功融合為一,刀法大成的他進入中原,尋找師公岳山。
可得到的卻是岳山早敗于“天刀”宋缺之手,行蹤全無的噩耗!
還好,上天再次眷顧了他,當一次他盡展刀法,與一幫小混混火并的時候,一位老先生發現了他。
在聽他詳細訴說了與岳山的關系后,這位老人給他講述岳山的生平種種,然后又給他這副面具和一封信,介紹他去見一位面罩輕紗的神秘女子,得到了岳山的遺卷和生前的厚背大刀。
從此以后,他發誓,一定要替師公岳山洗刷生平種種恥辱,殺盡師公的仇人。
可惜,命運坎坷!
第一戰,他就敗于“天刀”宋缺之手,身負重傷,還被宋缺發現他的真面目,繼而知道了他的全部身世。
宋缺沒有殺他,只是說會再給他一次挑戰的機會。從此他遠走天涯,一邊養傷,一邊磨練武技。直到這次重歸中原,找上“天君”席應,才為師公誅殺了第一個生死仇敵。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他的最終目標是戰勝絕世“天刀”,宋缺,其余一切,他都不會放在眼里。而這個人,就是我,新一代的“霸刀”,向心力!
呼,故事終于編完哩,看師妃暄和了空微微動容的表情,看來她們已完全相信了這套說詞。
這是必然結果,自己的“睜眼說瞎話”神功又怎會被他人瞧出破綻?
只是,如果有一天師妃暄成了我的妻子;如果她又獲知向心力就是笑行天,那她會怎樣?而我又該怎樣?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現在,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