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泛起恐懼感覺的陰癸派眾人,我繼續淡淡的威脅道:
“研姐,各位,下次,千萬,千萬不要再牽扯到旁人,否則,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天魔策十卷全本和圣帝舍利的藏覓地點告知慈航靜齋!”
此言一出,陰癸派眾人立刻身軀巨震。目瞪口呆!因為凡是魔門中人,最想得到的就是“圣帝舍利”和《天魔策十卷全本。“圣帝舍利”內有歷代圣帝所注入的元精元氣,能使吸納它的人武功大進自不必說。
《天魔策,現在除了我傳至向雨田的十卷之外,所有的魔門各派加起來也僅有六卷而已,陰癸派處心積慮的想要統一魔門也就是想要使六卷歸一,現在我卻親口承認自己有十卷,又怎么會不讓陰癸派眾人zhan有之心大勝呢?
祝玉研在我力壓她們那晚曾問起過圣帝舍利的事,可惜被我輕易避過,現在連《天魔策也一并提及,她這個“陰后”又怎能不心中大急!
她冷冷的盯著我,我也毫不示弱的與她對視!從我執著堅定的雙目之中,她可以清楚無誤的感覺到我那份說到做到的強大決心。
祝玉研閃開與我對視的目光,動人悅耳的聲音依然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圣帝舍利難道不是被魯妙子放于楊公寶庫中了嗎?”
還真能猜呀,我絲毫不流露任何內心感情的淡淡笑道:
“家師昔年的確給過魯妙子圣帝舍利,并分別告訴研姐你和我圣極宗那四個不成器的廢物,圣帝舍利已經交給了對方,成功的挑起了你們之間的爭斗,這些,研姐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祝玉研冷哼了一聲,表示的確有過這么一回事兒。嘻嘻,內心還真是驕傲啊!當年她就是這樣中了向雨田的計謀,使陰癸派與尢鳥倦,丁九重,周老嘆和金環真那四個圣極宗惡徒結下血海深仇的,待雙方分別發現中計之后,仇怨已深深結下,再難化解了。現在我舊事重提,祝玉研當然不會愿意說起了。
我也不為己甚,繼續說道:
“魯前輩的確把圣帝舍利藏了起來,至于是否藏于楊公寶庫內,又是否已被我得到,研姐你就隨便猜吧!當然,我也可以毫無保留的都告訴你,只是,有個小小的條件!”
祝玉研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現在,恐怕在她眼中,我就是一個奸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就是一個魔鬼,一個面露偽善笑容的魔鬼!可是,她拒絕得了圣帝舍利和《天魔策十卷的巨大誘惑嗎?
權衡再三,祝玉研還是忍不住一字一句的說道:
“開出你的條件?”
我收起了嘴角的笑意,鄭重其事的說道:
“很簡單,只要你當著大家的面讓我吻一下,關于圣帝舍利的消息自會毫不隱瞞的全盤奉上!”
陰癸派眾人立刻嘩然!
就連虛弱之極的師妃暄也勉力抬起螓首,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我。
誰能想到魔門兩派六道無不極力爭奪的圣帝舍利的信息,我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來交換!
震驚之余,祝玉研冷艷的玉容飄出一絲難以形容的笑意,淡淡的說道:
“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妾身竟然還有如此大的魅力!只是,區區一個圣舍利的消息,恐怕還不值得妾身這樣去付出吧!”
我邪異的笑道:
“也許不值得,只是如果某人惱羞成怒之下,把圣舍利轉而送給‘邪王’石之軒作聘禮,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呢?”
“你敢!?”
祝玉研咬牙切齒,怒氣沖天的說道。
我不在意的笑笑,沒有回答,只是促狹的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的婠婠和聞采亭眨了眨眼,氣的她們別轉螓首,不再理我。
面對我赤裸裸的威脅,祝玉研狠厲的雙目之中閃過種種復雜難明的情感,表情也在不停的急速變換著,顯然內心深處在做著最激烈的掙扎。
氣息微弱的師妃暄以細弱蚊吶的聲音對我道:
“笑行天,你瘋了嗎?”
雖然她的聲音微弱,但在場的都是高手,眾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的集中到了我已摘下面具的臉龐上,大概,她們也有此種想法吧。
我依然很燦爛的,很陽光的微笑著,平和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內道:
“瘋了?我清醒的很,至從你們慈航靜齋襲擊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了要一統魔門。讓魔門光明正大的存在于世間。哦,陰癸派的諸位請原諒我使用了‘魔門’這種叫法,因為,我感覺它比‘圣門’的稱呼更貼切。
不僅如此,我還要結束魔門與慈航靜齋和凈念禪院之間持續了近千年的爭斗。當新的氣象來到,舊有的一切都將消亡,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化于無形。如果你們認為我這樣的想法是荒謬可笑的,那我就做這樣的瘋子又如何!”
震驚!
極度的震驚!
誰能想到我真實的想法會是這樣的!
驚駭!
前所未有的驚駭!
誰能理解我如此詭異,瘋狂的行徑!
不過她們也總算理解了我所說的叛逆之路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才逐漸從固有思想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沖擊中清醒過來。只是,她們現在看向我的目光已經不能僅僅以看怪物來形容了。
祝玉研勉力壓下心中的那份震驚,有些感嘆的說道:
“歷代‘邪帝’果然都是行事高深莫測,難以猜度之人,只是,其中以你武功最高,行事最邪!
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她又問我道:
“那你準備把我們圣門怎么樣?”
我啞然失笑道:
“當然是代代相傳啦!”
至祝玉研以下,陰癸派眾人都不知不覺的呼出一口長氣,接著又都立刻歡欣鼓舞,躊躇滿志起來。我的想法與做法雖然瘋狂,但是,不正是她們一直期盼的嗎?
魔門在內部爭斗時,可以不擇手段,可以辣手無情,但是,一旦面對慈航靜齋和凈念禪院,魔門重來都是暫時放下私人恩怨,一致對外的。
現在出了個我這樣的強勢“邪帝”,魔門中興有望,如果魔門真的能夠生活在陽關下,光明正大的存在于世間。這將是魔門前所未有的絕對勝利!他們又怎么能不意氣風發,興高采烈呢?
師妃暄不顧身體的虛弱,強撐著問我道:
“那你準備把我們慈航靜齋和凈念禪院會怎么樣?”
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我淡淡的說道:
“靜齋會怎樣,你決定的了嗎?還是讓梵青惠來找我談吧!”
陰癸派眾人立刻大感快意,作為爭斗了近千年的宿敵,靜齋的當代傳人在我的言語之下吃鱉,面對慈航靜齋,我也是如此的強勢霸道,她們無不大感快慰!
祝玉研代表陰癸派眾人以略帶激動的聲音問我道:
“那小天你準備具體怎樣做呢?”
我哈哈一笑道:
“攘外必先安內,待收拾了我邪極宗的那四個廢物,清理門戶之后,我會正式開始一統魔門,到時候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讓每個魔門中人都知道,他們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亡!”
婠婠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道:
“那你為何還要把圣舍利的消息告訴師尊?為何還要威脅師尊把圣舍利送給‘邪王’石之軒?”
婠婠還真是冷靜睿智呀,這么快就發現了前后矛盾的地方,不過,我又怎么會被她問倒。毫不掩飾心中的那份贊賞,我微笑的望著婠婠的鳳眸道:
“婠兒問的好,至于原因嘛,這與研姐的私事有關,恕小子不能當眾解釋!”
陰癸派眾人的表情瞬間都變的怪怪的。祝玉研和石之軒的往事她們也都知道,現在被我隱晦的公然提及,她們又怎敢再插言,但在好奇心驅使之下,無不翹首以待著祝玉研的下一步反應。
而我在說完之后,也一直微笑著望向祝玉研,等待著她的答復。我相信她一定會屈服,因為她已經對石之軒由愛生恨,愛恨交纏到難以自拔的程度了。她的師尊,陰癸派的上代“陰后”就是由于她與石之軒的孽緣而死,現在她殺死石之軒的心情比誰都迫切。圣舍利的歸屬關乎到她與石之軒之間的生死存亡,她又怎么能不格外著緊。
而且我不相信經過武力壓服陰癸派時對她的強吻,還有上次和談時的那番說教,祝玉研心里會沒有一點我的影子。現在我要做的就是不斷加深她對我的印象,最終在她的心底牢牢刻上我的名字。即使這個過程再艱難,我絕對不會放棄。
雖然要使祝玉研愛上我,我的對手將是“邪王”和“陰后”兩人,就像我要使梵青慧傾心于我,我的對手將是梵青慧和宋缺一樣。但那有如何?
使不可能的事情成為可能,生命才能顯示出其珍貴之處!況且,原書中最悲慘的女子就是祝玉研,我又怎么會再讓她去重蹈那凄慘無比的結局,既然已經改寫了歷史,那就改變的再徹底一些吧!
雙方相互對視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祝玉研終于受不住圣舍利的誘惑,開始有些氣惱,有些無奈,有些羞赧的向我走來。
這一局,又是我贏了!
祝玉研來到我身前呼吸可聞的距離就停下了蓮步,雙目厲芒電閃的狠盯著我,檀口更是恨恨的低聲道:
“小子,向我耍手段是沒用的,你的這些伎倆騙小女孩兒還可以,想騙我,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口硬心軟,如果真的毫不在意,為何又要說這么多來話來堅定她的內心!我心中暗笑,同時一步步讓的反擊道:
“你怕了嗎?還是你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耍任何手段,完全是出自本心,你不敢去面對,所以才強迫自己這樣認為,才強迫自己去痛恨我,難道當年的傷害嚴重到讓你再不敢去接受新的生活嗎?”
舊事重提,又是數十年來從沒有人敢做出的當她的面直接提及,惱羞成怒的祝玉研厲聲道:
“閉嘴,我不想提及過去,小子,快點履行你的條件和承諾,本尊沒有那么多時間等待!”
我也不再拖沓,微笑著說道:
“研姐有命,小弟怎敢不從!不過,叫我小天,不要叫小子!”
說完之后,我緩緩的伸出左手,摟上了祝玉研纖細,柔軟的誘人腰肢,微一用力,把她的纖腰向后彎折九十度,緩緩的低頭向她吻去。
不愧是縱橫江湖數十年的“陰后”,在如此羞人的情形之下,雙目還能夠至始至終都不眨一下的狠盯著我。我也毫不示弱,同樣的眨也不眨的望著她,同時把真誠,憐惜和愛戀通過對視的雙目都毫不保留的傳給送她。
陰癸派眾人難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溫馨,浪漫,詭異,難解的銷魂一吻!
更加奇詭的是我的右手同時還在不停的向小臉發熱,目光迷離,羞赧,柔弱的只懂把玉頰貼緊在我溫暖胸膛上的師妃暄輸送真氣。
面對我如海洋般溫柔包容的雙目,祝玉研終于漸漸不敵,雙眸之中閃過迷離,茫然和不知所措,雙頰各飛起一朵淡淡的紅云,隨即,她終于緩緩的閉上了美麗的眼眸。
由于我發動了反竊聽力場,所以陰癸派眾人并不知道我們到底都說過些什么。她們只是看到祝玉研的表情瞬息萬變,從最開始的冰冷,無情,到最后的微微動容,復雜難明,再到最后的有些羞澀,有些軟弱的默默承受。她們心底都泛起了千奇百怪的猜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師妃暄從開始的羞澀,到最后睜大了秀目,難以置信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尤其是她一直被我攬在懷里,至始至終都處于最尷尬的境地,我和祝玉研之間的對話她也一字不漏的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現在她的紛亂的心情絕對是難以形容,不能比喻。
一方面她已對我情愫漸生,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和她人親熱,她的心情又怎么可能平靜的下來;另一方面,祝玉研雖然看起來青春可人,嬌艷如花,但是師妃暄深深的知道祝玉研是與她師尊梵青慧同時代的前輩,她又怎么可能不震驚!
她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記憶有成千上萬年,我還有使自己的愛人恢復青春的能力,要不然她恐怕真的要瘋掉了。即使是這樣,她也理解不了我這種不注重輩分的做法,對我的那絲情愫雖然沒有消退,但是剛建立起來的那絲好感卻在急速的消退中,唉,我又要頭痛啦!
猛的,祝玉研奮力的把我推開,如見鬼魅似的急退五丈,急劇起伏的酥胸充分顯示出了它主人此刻的那份不平靜。只見祝玉研突然臉現狠厲,眼中紫芒閃現,情緒有些失控的厲聲對我道:
“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么,我怎么會這樣?”
我禁不住啞然失笑道:
“做了什么,我只是把自己真實的心意傳達給你而已,你以為我需要使用媚術來勾引你嗎?”
祝玉研依然厲聲道:
“難道你不是使用的這種卑鄙伎倆嗎?”
原來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如此卑鄙,齷齪之徒,也罷,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媚術。說完之后,我運起加強版的道心種魔大法。
沒有見識過的陰癸派諸女雖然極力運功抵御,但還是感到臉紅心跳,嬌軀發熱,不能自己。定力稍差的聞采亭更是開始緩緩的向我走來;辟守玄和上官龍此時也感到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就仿佛是可以與他們同甘苦,共患難的生死兄弟,辟守玄的心中現在再也泛不起半點對我的恨意。
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師妃暄連忙閉上了鳳眸,虛弱的她把螓首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懷里,可是我周身鼓蕩的男性氣息還是讓她心臟急劇的跳動起來,功力大損的她已經抵御不了這種致命的吸引,忍不住奮起僅余的一點氣力,嬌軀如八爪魚般的緊緊的纏住了我。
待我收起功力,眾人才如夢方醒,都不自覺的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我冷冷的掃了一眼仍然驚魂不定的陰癸派眾人,淡淡的說道:
“既然你們準備嫁禍我,那我也不能讓你們白做,幫我傳遍天下,就說魔門“邪帝”笑行天已經殺死了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師妃暄;再幫我通知慈航靜齋或凈念禪院,我會前往巴蜀,并且在那里最多逗留十日,希望他們抓緊時間前來報仇!”
既然早晚要和四大圣僧和寧道奇對上,為什么我不主動出擊,把主動權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這就是我說這番話的真實想法。四大圣僧,寧道奇,讓我看看你們到底高明到何種程度!
已再次平息了慌亂不堪的心跳,但仍有些心有余悸的祝玉研聲音恢復冰冷的對我道:
“那你懷內的師妃暄呢?你會放任她自生自滅嗎?”
我露出了一絲苦笑道:
“我會醫好她,不過,她會消失半個月!”
辟守玄這時插言道:
“怎么可能,師小丫頭所受的傷絕對是反魂無術!”
我不屑的看了辟守玄一眼道:
“究竟如何,到時自見分曉。何去何從,爾等好自為之!”
看我要走,祝玉研趕忙說道:
“兌現你的諾言!”
我對著祝玉研做了一個氣死人不賠命的鬼臉后,邪邪的笑道:
“研姐,下次記得說準時間喲。這樣,我大婚的時候,你來飛馬牧場,到時候小弟必把圣舍利的消息全部奉上,如若違諾,讓我血濺婚宴!”
說完之后,不理氣得跺腳的祝玉研,相顧宛爾的陰癸派眾人,我抱著師妃暄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