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寶葫蘆第三百六十五章 治病“良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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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治病“良藥”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悲痛麼名  分類: 都市 | 鄉土 | 悲痛麼名 | 黑寶葫蘆 
黑寶葫蘆


謝母順利地在王凡這里住下來了,而至于謝父,則無奈地搭乘著王凡的車,回到了市里的家中。然后王凡又特意跑到胖子那里,吩咐他以后每天給自己岳父準備飯菜。

“嗬,阿凡,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胖子得知王凡到來,連忙走了過來。

“嗤,就準許你到我家去蹭飯吃,不允許我過來一次嗎?”王凡撇了撇嘴說道。

“當然歡迎啦不過我這里的伙食,可沒有你那里的那么好呢”胖子哈哈大笑道。

“胖子,我這次過來,是為了些事情的。”王凡頓了頓,“我岳父大人會來你這里吃飯,你準備得豐盛一些,我先在你這墊付一萬塊錢,多除小補,如果不夠的話你再打電話給我。”

胖子豪爽地笑道:“你岳父要來我這兒吃飯,哪里還要什么錢算我以前到你那里吃的伙食費好了。”

王凡搖了搖頭,“你以為我岳父只是來吃一餐兩餐嗎?他可是要吃上一段日子的,你如果不收錢的話,那可就吃大虧了。”

胖子一愣,“要吃很長一段時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你岳父岳母吵架了,家里沒人做飯,所以你岳父跑來這兒開餐?”

“不是,我岳父岳母恩愛著呢,哪里會有吵架只是我媳婦懷孕了,她媽要過去我那兒照顧她,而我岳父在市里還有工作,離不開,只能是到你這兒解決吃飯問題了。”王凡解釋著。

“什么?你老婆懷孕了?我怎么不知道?”胖子驚呼道。

王凡翻了翻白眼,“我都是剛知道,你這個外人,怎么會知道呢?”

胖子反應過來自己的口誤,嘿嘿地笑道:“阿凡,你可真夠快的,才結婚了沒多久,這么快就有孩子了”

“那是神槍手就是說我這種人的”王凡很是得意地回答。

“切,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得意什么”胖子雖然口里裝作不屑地說著,但是心底里卻十分羨慕,“等過段時間我喊上阿梅和勝子,到你家去慶賀一下。”

“行不過最好是帶上給我未來兒子的禮物”王凡挑了挑眉毛說道。

謝母到了王凡家中以后,家里的家務活都不用王凡經手了,尤其是飯菜方面,謝母更是大包大攬,說是要負責佩盈每天營養的吸收,將佩盈照顧得無微不至的,順帶也要王凡享受了一番。

這天,王凡無聊地呆在電腦前打開了網頁,漫無目的地點擊著各種新聞消息。突然,一個不大不小的新聞吸引了王凡的目光,竟然有人將死嬰做成藥物也就是現實版的人

王凡搜尋了一些這類的消息,發現竟然有不少的結果。88年前,魯迅在藥》里寫過血饅頭治病的故事,愚昧的華老栓為給孩子小栓治療癆病,竟拿蘸了者夏瑜鮮血的饅頭給兒子吃;88年后,相似的一幕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為了給妹妹久病不愈的兒子治病,從四川儀隴來佛山南海打工的一對夫妻,聽信了十八年前偶爾聽來的吃嬰兒治百病的傳言,竟將鄰居夫妻一名當日夭折的嬰兒尸體肢解,讓妹妹將嬰兒Rou切塊煲湯后為孩子治病。

王凡霎時間震驚莫名,雖然這件事情并不是發生在身邊,也不是發生在現在,而是兩年前的案件,但是依然使王凡毛骨悚然。

王凡小時候聽說了這么一個故事,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唐朝或宋朝吧,有這么一戶人家,應該算是地主階級的,很有錢。家里有一位老爺,還有兩個少爺,大少爺已經成家,二少爺還未娶,至于夫人,早些年病死了。老爺年輕時出外經商,掙了很多錢。現在他把生意分別交給兩個兒子做,自己則在家里安享晚年。

可是有一天,老爺突然病倒了,而且病得很嚴重,請了許多大夫來都治不好,兩個兒子整天忙里忙外地,搞得焦頭爛額。

有一天,家門口來了個游歷四方的郎中,自稱能醫天下各種奇難雜癥。眼看著病床上的老爺子已經奄奄一息,氣若游絲,兩兒子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請來這位郎中為老爺子治病。

郎中捏著羊須胡,神神叨叨地號了半個多時辰的脈,然后睜開眼,長長地吐了口氣。大兒子連忙趕上前去,問郎中老爺子的病怎樣,可有藥醫。

郎中開口道,“這病不難醫,藥方也簡單,難的是這藥引……”

“不管是什么藥,我就算傾家蕩產,也要為父親尋來。”大兒子急忙說道。

“用不著傾家蕩產,這藥引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郎中撫了撫胡子回答道。

大兒子有些疑惑,“先生何出此言?”

“這藥引,便是少爺您身上的Rou”郎中緩緩地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老爺這病生的怪異,非得取親生兒子身上的Rou來做藥引。不過,也不是一定要您的Rou,少爺您還不是有個弟弟嗎?”郎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對方。

“可這……”大兒子有些猶豫了。

“少爺您可以回去再想想,可是,別拖太久,不然……呵呵,請回吧。老爺需要多休息。”郎中不理會發呆的大少爺,獨自走開了。

大少爺呆立在旁邊,一言不發。

在后院的廚房里,飄出了幾縷白煙。二少爺專心地搖著扇子在熬藥。

“哎呀二少爺,您怎么又跑來廚房了,這是下人呆的地方,扇子給我吧,小心別燙著了。”一個丫鬟從廚房門口進來,急急忙忙地搶下了二少爺手里的扇子。

“我只是想幫幫忙而已……”二少爺白凈的臉上透出幾絲紅暈。

“不用了,這是我們這些下人干的活,怎么能讓您來呢?”丫鬟笑了笑。

“……這藥再熬一個時辰就夠了,別忘了啊。”二少爺小心地吩咐著。

“知道了,謝謝您多費心了。”

二少爺離開了,負責做飯的廚娘正好與他碰個正著。廚娘進來后問道,“二少爺又來熬藥了?這為少爺可真有心,老爺病后有大半的藥是他自己慢慢熬的。不像那大少爺,臉上看著挺著急的,背地里保不準巴望著老爺快點死好繼承家產呢。”

“就是說嘛,要繼承也該由二少爺來繼承啊。再說了,要是讓大少爺當了家,他那位不得更威風啊。指不定要怎么欺負咱們呢”丫鬟立即同意道。

廚房外,清風陣陣。誰也不會注意到那樹蔭下的一抹黑影吧?

大少爺急匆匆地回到自己住的東院,趕到房內,看見娘子正興高采烈地抹著胭脂,劈頭就問,“你這是要干什么去啊?”

“打扮吶今天我一好姐妹托人給我買了些上好的胭脂,我正試試呢”他娘子忙著在臉上涂涂抹抹。

大少爺生氣了,“打扮?打扮給誰看那?老頭子都要死了還打扮什么?”

“我扮給自己看還不成嗎?你沖我發什么火啊?老頭子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乘早死了,省得麻煩”

“老頭子還沒死呢你小聲點今天來了個郎中,說老頭子有救了,可說什么這病太奇怪,要割我的Rou做藥引”大少爺皺了皺眉頭。

“什么?哪有這么稀奇的事?割人Rou做藥引?”他娘子終于舍得放下手中的胭脂,驚訝地問道。

“倒也不是非得割我的Rou,說是只要是親生兒子就可以……不行,這是一個機會……老頭子快不行了,我要在他死前把家產弄到手……我得好好想想……”大少爺此時的面目有些猙獰。

女子無聊地轉過身去,繼續自得其樂地涂抹打扮。“呀誰在那”夫人突然尖叫一聲。

大少爺一轉身,卻什么也沒看見。

第二天,郎中和兩位少爺來到了老爺的房內,丫鬟仆人也湊在遠處看,郎中笑道,“兩位,想好了嗎?”

“我愿把Rou割下來做藥引”大少爺高聲喊道。說著拿了個碟,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撩起寬大的袖子。

“少爺,您真想好了?”郎中確認道。

“為了父親能早日康復,一塊Rou何足掛齒”大少爺狠狠地從手臂上割下了一塊Rou,掉在碟上。

郎中不緊不慢地拿出了止血的藥粉,讓大少爺止住傷口。大少爺臉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快,藥引有了,我父親有救了吧?”

“我已經好了”渾厚的聲音從里屋內傳來,一位老人走到眾人面前,那副威嚴的神情,分明是重病的老爺

“爹”大少爺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孩兒受苦了。”老爺慈愛地看了看大少爺受傷的手臂,“我決定了把我的遺產全數傳給大少爺”

大少爺有點語無倫次,“怎么會?爹你沒病?家產全歸我了……”

郎中道,“老爺知道自己已經老了,想把家產交給一個兒子打理,可不知道要選誰。只好讓全城的大夫和我配合他演了這么一出戲,看來,大少爺您合格了。當然二少爺也不必太擔心,您父親還是考慮到您的,他在城西秘密購置了一處房產,那處房產就是您的了。不過,家里的其他財產,您是分文也動不了了……”

“沒關系。”二少爺臉上依舊掛著溫文儒雅的笑容,“大哥割Rou救父的行為讓我深感欽佩,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請把大哥割下來的Rou給我,讓我好好珍藏。”

“……不必了只不過是塊Rou罷了二弟何必珍藏”大少爺急忙擋住二少爺伸過來的手。二少爺堅持要,拉扯之中,碟子滑落,那塊Rou掉到地上。這時,突然沖出一條狗,把那塊Rou直接吞下

大家都盯著那只狗,不一會,那狗竟然口吐白沫而亡大家的事先都集中到大少爺身上。大少爺慌慌張張地跪下,“爹,你聽我說,我沒有要毒死你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

不管大少爺如何聲嘶力竭地辯解,都不會有人相信相信他了,下人已經報了官,就等著官府來處置他了。

老爺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孩子怎么會這么做?他望向了自己的小兒子,“孩子,現在只能由你來繼承家業了”

“知道了,爹。”二少爺微微欠身。

親生兒子意圖謀殺親爹的事情成了小城的八卦新聞,街頭巷尾都在談論。大少爺的罪名已經成立,聽說他夫人也是幫兇。而老爺不知是被氣壞了還是身體不好,不久之后也駕鶴西去了。

二少爺理所當然地繼承了家業,打理生意。郎中也要告辭了,臨行前,二少爺為他餞行。

“為何不多留幾日?”原本懦弱的二少爺此刻儼然一副一家之主的威嚴。

“不便打擾太久,而且我天生喜歡四處游歷,這次回呆這么久也是老爺請求。”

“那我也不好強留了。”

“二少爺,啊,不,現在應該叫老爺了吧?鄙人有幾個小問題,不知能否請老爺指教?”郎中眼露精光地問道。

二少爺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地說道:“請講。”

“聽下人說,前老爺的藥一直是老爺您熬得?”郎中試探地問道。

“是啊,我一直擔心爹的病情,覺得自己來放心點。”

“還有,大少爺是怎么下毒的呢?若是將毒涂在皮膚上,在割Rou時不小心沾到傷口怎么辦?聽說,大少爺是把毒涂在了那個碟上,這樣,那毒就會沾進Rou上。那碟子,不是他自己帶來的嗎?原來如此。那,第三個問題,狗是哪來的?府上,可沒有養狗啊”郎中緊緊地盯著二少爺。

“……先生,您的問題,可真多啊”二少爺笑容變得有些難看。

“那條狗……是二少爺的吧”郎中笑呵呵地問道。

二少爺拿酒杯的手突然僵住了。

“一條好幾天沒吃東西的狗,聞到Rou味怎么會不興奮呢?您恐怕是用條不太結實的的繩子把它拴起來,再故意與大少爺拉扯,讓碟子摔碎,讓Rou掉地上。狗吃Rou吃死了,這樣你就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一不小心’揭穿大少爺的Yin謀。”郎中似乎漫不經心地一一說了出來。

“我怎么可能這么厲害?知道大少爺要下毒?”二少爺神色有些慌張。

“偷Ting啊你在廚房那也是這么干的吧?偷Ting下人講話希望可以弄到些有用的消息……況且,府衙并沒有說過“碟子上有毒”,大家都以為是“Rou上有毒”呢”郎中繼續侃侃而談。

二少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來看,“先生的眼睛好厲害”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郎中微笑道,“你爹也是你害的吧?”

“這你也知道?”二少爺將酒一飲而盡。

“別忘了我可是郎中啊城里的那些大夫不知道,可是瞞不過我呢。一種能使人身體衰弱的慢Xing毒藥,就算有人把脈發現老爺身體虛弱,也會認為是老爺太老了。況且只是演戲,根本沒有人會認真把脈。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你恐怕早就發現你爹是裝病的吧?”郎中緩緩地說道。

“看來我是低估你了。怎么?要抓我去官府嗎?”二少爺漂亮的眸子閃著冷冷的光。

郎中卻搖了搖頭,“我沒有證據,就算有,我也不會去報官。”

二少爺有些疑惑,“哦?為什么?”

“你以為你爹那么龐大的財產是哪來的?郎中冷笑道。我會保密的,只要把你爹的人頭給我,讓我回去有個交代。”郎中眼中居然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二少爺似乎明白了過來,松了一口氣,“呵,沒關系,不就一個頭罷了。”

古代人并非一個新鮮的話題,戰爭時沒有軍糧,人會,遇到災荒之年,人會相食,這些多以填胞肚皮為目的。當然,令百姓咬牙切齒的貪官污吏就地正法后,人們也往往會趕到刑場上,從他的身上割點Rou、挖個心、沾些血來吃,借以解除心頭之恨。然而,真正在民間普遍推廣的,則是人Rou治病,這就是通常所說的“割股療親”。那么,古代的中國人相信人Rou能治病,這究竟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靈感呢?

魯迅在他的第一篇白話狂人日記》中寫到狂人的害怕:“這幾天是退一步想,假使那老頭子不是劊子手扮的,真是醫生,也仍然是的人。他們的祖師李時珍做的“本草什么”上,明明寫著人Rou可以煎吃;他還能說自己不么?”這里的“本草什么”顯然是指的《本草綱目》,魯迅是學過醫的,對《本草綱目》不應該陌生,他把李時珍和這么一聯系,讓很多人誤以為人Rou治病是李時珍開出的藥方。

《本草綱目》的確記載了人Rou治病的藥方,但李時珍說得明白,這個藥方并非他本人發明,而是從古代的藥書中收集而來,開具藥方的其實另有他人。其中記述道:“〔時珍曰〕張杲《醫說》言,唐開元中,明州人陳藏器著《本草拾遺》,載人Rou療羸瘵。自此閭閻有病此者,多相效割股”。這里一目了然地看出,唐代的陳藏器是開出人Rou治病第一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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