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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就是劍神燕南天了!”武修閑看著臥在床上很是消瘦憔悴的中年男子,心里不甚感嘆
這位燕大俠的長相跟他想象中的大俠一樣,甚至長得比他想的還要清俊,如今雖然很是消瘦憔悴,可眼睛卻非常清澈明亮,可以想象他昔日英俊不凡的風采。
他是聽著這位大俠的傳奇長大的,以前最崇拜的人也是他。幾個月前他吃下靈果重新練武時,一想到也許能成為象他那樣無敵的先天高手,心里就無比火熱,甚至興奮地在練功室里手舞足蹈起來。
可僅僅幾個月過去了,他就實現了當初的愿望,實力不止翻了幾十倍;而且視野變開闊了,象是井底的青蛙跳出了水面,看到了廣闊藍天;心態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前后簡直恍如兩人。
如今真見到這位燕大俠了,他已經不象當初那樣狂熱興奮了,可心里還是有些激動。因為他今天會親自出手挽救這位昔日他心中最崇拜的人的性命,而這也是他第一次用修真手段來解救人,每每想到這就讓他感到到興奮和激動。
他雙目湛湛生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息自己激動的情緒,讓心靜如止水,才仔細探查起燕南天的情況,越查看臉上的神情就越凝重,因為這位大俠的情況比他早先猜想得還嚴重。
徐飛和一個少婦坐在床邊,面色緊張得瞧著他們。徐飛的精神崩得緊緊的,看到武修閑越來越凝重的神色,心思也跟著不斷下沉,似乎神經再崩緊些就會斷了,心雖然快提到嗓子眼了,卻連大氣都不感出一下,就怕影響了武修閑看病。
他身旁嬌艷的少婦神情比他更緊張,貝齒咬得紅唇泛白,拳頭緊握得出汗了,滿含憂慮的俏媚大眼緊盯著武修閑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他的任何細微表情,對年紀輕輕的他不抱多少希望,心中甚至有些泄氣得想到:“哎,徐大哥也不說清楚找來人的來歷,只說找了個本事很大的人來給燕大哥看病,就急急忙忙要我準備了。可誰知來的卻是這樣一個年輕小道士!看他剛才那個緊張樣,還要靠吸氣來保持鎮定,一看就是個沒經驗的。哎!徐大哥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反倒是躺在床上的燕南天一臉輕松,微笑著看著武修閑,一眼就看出他很不簡單,心中對他有了一些信心。而且他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武修閑無法救他,那位費前輩也不愿意出手救他或是提出的救人條件實在太苛刻的話,他就是死也不要再拖累徐飛了!因此他反倒是這屋子里心態最為輕松的人。
武修閑仔細探查了一番,終于把手從燕南天身上移開,坐下靜想一會兒,剛把臉轉向徐飛,徐飛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湊過來急問到:“修閑,我大哥情況到底如何?”
“情況很不好”武修閑對徐飛說道,不再看一臉呆木的他,又轉頭看著燕南天,慢慢說道:“你身體里有一股濃烈的陰邪之氣,還夾著你殺的那人死時對你的深深怨氣和惡毒詛咒。它們讓你每時每刻身體和心靈都倍受煎熬。如果你不是已進入先天,氣息已經生生不息,恐怕早就不行了。可等它們耗盡了你心力時,你就會油盡燈枯,痛苦死去。”
燕南天微笑著點頭道:“小兄弟,你說得不錯。”那平靜的神情仿佛武修閑說的那個在生死間徘徊,痛苦不堪的人不是他似的。
武修閑見他談及生死竟然如此從容自若,也不由對他產生好感,心中感嘆:“他不愧是我當年崇拜的燕大俠啊!”
“啊!”那少婦一聽竟然是如此可怕的情形,卻不由花容失色,捂嘴悲呼出來,一雙俏目滿蘊憂心注視著燕南天。
徐飛也回過神來,抓住武修閑的手,焦急問到:“修閑,這樣的情況你能解決嗎?”他真沒想到情況居然這樣壞,看來大哥一直都對他隱瞞著實情,一時真是心痛憂心得無法呼吸了!可他對武修閑還抱著一絲期望,就象快溺死的人抓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住了他!
少婦轉頭見武修閑微皺著眉頭,沉默思索著,更對他不抱一點希望了,心中開始想著國內有哪些驅邪的大家,準備派家人用重金去一一請來為燕大哥看病。
武修閑想了一下,似乎有了主意,舒展了眉頭,自信笑道:“情況有些麻煩,我倒是能解,但是”
徐飛欣喜若狂,激動得再次抓住他的手,打斷他的話,急切問道:“修閑,有什么困難?”說話時滿臉期待瞧著他,心中狂喜:“大哥有救了!哈哈,大哥有救了!........”因為他了解武修閑的為人,知道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若不是武修閑還提到有困難,他當下就要樂得手舞足蹈起來了。
燕南天看得心頭一暖,搖頭笑道:“阿飛,你別心急,讓小兄弟慢慢講啊!”
少婦聽了這話,心中也無限欣喜,嬌笑道:“徐大哥,別人還沒把難處說出來,你高興個什么勁啊!”
她仔細打量著武修閑,心中卻想:“這小道士這樣不爽快是想乘機敲詐些好處嗎?不對,看他容貌氣度和身上服飾不象個缺錢的人。難道是想讓徐大哥幫他辦事?哼,管他提什么條件,只要能治好燕大哥,一切都好談!”
武修閑看著容貌清俊,雖然病弱憔悴卻仍顯得云淡風情的燕南天,心想:“這人的確不錯,事關生死還能如此平靜淡然。雖然如今我已經不再崇拜他了,可也要盡全力救治他。”
當下看著徐飛微笑道:“老徐,因為燕大哥身上怨氣很濃重,所以必須制一件特別衣甲給他穿上,護住他的心神,我才好施法為他驅除陰邪之氣。”
“需要什么材料?我馬上去找。”徐飛急切問道
“材料我這倒有”武修閑搖頭笑道,又無奈攤手道:“可問題是我不會做衣服。”
“小兄弟,你只管把材料交給我,別得不說,做衣服我最拿手!”那少婦笑著站了起來,主動請纓道
徐飛也笑道:“修閑,我還忘了向你介紹了,這位大姐叫梅燕芳,是我們的好朋友,除了釀酒外,針線功夫也不差,燕大哥的衣服可全出自她的手啊!”
他這么一說,那艷麗豪爽的梅燕芳臉卻一下子紅了,紅得像一朵含苞的石榴花,跟她身上的衣裙紅成一片了。燕南天也溫柔笑看著她。兩人間一時溫情脈脈。
武修閑本是心思通透的人,一見這情形,自然猜出這兩人的關系,可想起那材料,又搖頭微笑道:“燕芳姐,就算你針線功夫再好,可這材料很特殊,你卻是碰也不能碰的!”
梅燕芳一聽不服氣,柳眉一豎,就想站起來和他理論,卻被人抓住了手,回頭一看,見燕大哥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沖動,心中一軟,又坐了下去。
“兄弟,你就別故弄玄虛了,快把那材料拿出來給老哥瞧瞧吧!”徐飛著急道
武修閑微笑著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根銀色的纖細水草,立時一股極寒之氣從草上散發出來,圍在四周的人馬上感覺溫度陡降了。
徐飛瞪圓了眼,驚疑道:“乖乖,這是什么玩意?居然這么冷?”
梅燕芳雖被那寒氣凍紅了臉,但一想到燕大哥,卻咬著牙說道:“就算它再冷,我也能忍受!”
“燕芳,不要硬撐,這不是你能碰的!”燕南天看出其中厲害,不贊同搖頭說道
武修閑點了點道:“燕大哥說得不錯。這是冰銀草,能夠清心凝神,對克制陰邪效果不錯。可它性質極寒,一般人就是碰一碰,都會被凍僵,更別說拿它編織衣服了,也只有燕大哥這樣的先天高手才能穿它做的衣服。”
眼角又瞥見徐飛似乎躍躍欲試,就笑著對他道:“老徐,怎么想嘗嘗被凍僵的滋味嗎?”徐飛聽了這話,本來伸長的手立刻縮了回去,更驚奇得瞪著這草了。
梅燕芳也驚得瞪大了俏目,沒想到這草這樣可怕,更覺得不可思議得是這叫修閑的小道士居然這樣厲害,連徐大哥都不能碰的東西,他卻能輕松拿著,當下看武修閑的眼光都不同了。
武修閑無奈說道:“編織衣服我是不會了,可如今卻只有我適合做這件事,看來只有現學了。你們誰來教我,讓我把這衣服趕制出來。”
老徐立刻拍著他肩膀大笑道:“哈哈,你這個少爺怎會做這些事?還是我老徐來教你吧!不是我夸口,當年我編的草鞋可是鄉里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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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武老將軍正焦躁等著武修閑的出現,因為他的生日宴再過半日就要舉行了,而他這個正主還未出現,讓老爺子急得跳腳,卻又不敢到長老院去催促。幸好老爺子還不知道他人根本不在侯爺府,否則更要氣得吹胡子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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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你看我明日穿這身黑色的絲袍如何?”費海濤對著銅鏡左照右照還是不滿意,不由問起自己的謀士來
流風不由抽了抽嘴角,大聲贊道:“王子你這樣已經很俊美了!”心里卻想:“王子哪回出門這樣在乎過自己的穿著了,看來他心里還是對武修閑在意得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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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閑,你明天生日會想看到我嗎?”費飄云看著窗外的明月,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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