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字紫煙一樣,謝丹朱以前概沒來過非墨國,不料在這紅葉城一走,就有兩個人攔住去路,貌似有禮,其實盛氣凌人,二人躬身道:“我家主人有請兩位”其中一人手一招,就有一輛敝篷的獸車駛了過來,駕車的竟是一頭斑斕猛虎,自御獸宗被噬魂宗吞并,原御獸宗的弟子有一小半到了非墨國,御獸之技自然也就傳到了非墨國。謝丹朱已知道這兩位口里說的少主是什么人,心道:“很好,我也正要見你。”二話不說,便拉著北宮紫煙上了虎車。
虎車飛快地行駛起來,北宮紫煙問:“何人要見我們?”謝丹朱道:“姜兆一。”
健步跟在虎車兩側的那兩個噬魂宗弟子一愣,他們只說主人有請,并沒有說是噬魂宗少主啊,這人怎么就知道了,猜的?
北宮紫煙輕輕哼了一聲,她本想與謝丹朱悠閑半日,沒想到姜兆一這么快就找上來了,說道:“早些年姜兆一苦苦追求逍遙島的夜大小姐,夜大小姐去了夜大小姐不知所蹤后,姜兆一與非墨國的公主成婚,那位公主不是修煉中人,五年前就去世了,姜兆一開始廣蓄姬妾,御獸宗、心魔宗好幾個高級女修都被他強納了,現在還傳言要娶七霞山的阮靜秋和我,說是和親,從此宗派合一。”謝丹朱眼里精光閃過,心道:“阮師姐倒沒和我提起這事,難怪阮師姐要強烈反對并派,姜氏父子著實可惡!”謝丹朱握著北宮紫煙的手緊了緊,說道:“等下我為你出氣,姜兆一算是威風夠了。”
“閉嘴!”虎車左邊那個噬魂宗弟子忍無可忍了,喝道:“我家少主之名是你隨便叫的嗎,不知死活的~”話沒說完,身子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停下腳步,很快就被奔馳的虎車甩在了后面。
北宮紫煙心知那個出言不遜的噬魂宗弟子肯定吃了虧,湊到謝丹朱耳邊笑問:“那家伙怎么了?”謝丹朱道:“讓他降了一級。”
那名弟子原是噬魂宗門平的精英弟子,已達到第七層天沖境這時突然感覺天沖魄輪消失了,大驚失色,在那原地打轉,左看右看,好象魄輪掉在了地上想揀回來”
北宮紫煙笑得花枝亂顫,這些年噬魂宗弟子個個趾高氣揚,上次來魚淵府送信的那個噬魂宗命魂境弟子竟敢與她爹爹分庭抗禮極其無禮,爹爹當時也忍耐了,現在丹朱不動聲色讓這名噬魂宗弟子折了幾十年修行,真是大快人心!
右邊那個噬魂宗弟子聽到謝丹朱與北宮紫煙的話,趕緊跑回去問丟了魄的那位:“廖師兄你怎么了,降級了?”
那姓廖的弟子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
那跑回來的弟子指著遠去的虎車道:“就是那個男子害你的,他說讓你降了一級。”姓廖的勃然大怒,一時也沒多想,就想著要殺死謝丹朱,怒喝一聲,大步朝虎車追去跑著跑著,心里那個恨哪,這突然掉了一個境界,速度敏捷減半,很別扭啊,和正常人突然半身不遂差不多。
這姓廖的氣勢洶洶趕上虎車吼道:“停車!”趕車的原御獸宗弟子趕緊勒住拉車的猛虎,虎車嘎地停下。
這姓廖的弟子手握一件上品攻擊法器,指著謝丹朱的鼻子威脅道:“你使的什么邪法,快將天沖魄輪還我,不然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謝丹朱側頭對北宮紫煙道:“可見這蠢人平日有多么囂張紫煙,你說怎么辦?”
北宮紫煙道:“他多罵一每就讓他多降一級。
謝丹朱笑道:“很好。”只看那姓廖的一眼,那姓廖的又是一個寒顫赫然發現自己的靈慧魄輪又消散了。
這姓廖的平日對待外門修士一向驕橫霸道慣了,被這突然的接連的打擊搞懵了不識進退,大罵道:“我操~”罵腔未完,又是一個寒顫,力魄輪又散了,降到第四層境界了。
這姓廖的整個人懵了,連降三級,魂魄虛弱,一跤倒在地上,昏了過去,是嚇的。
駕車的和另一名噬魂宗弟子不明所以,站在那發愣。
空中風聲大作,姜兆一和兩名噬魂宗長老倏忽而至,這兩名長老謝丹朱在擒龍城見過,一個是善于追蹤的女修苗長老,一個是祁長老,苗長老是第十層天魂境,祁長老是魂丹境,而當年還只是命魂境的姜兆一現在已凝成地魂珠,這樣的修為進度也算得很快了。姜兆一掃視當場,喜淡問:“怎么回事?”
那名弟子稟報道:“這人施法使得廖老師降了一級,又把廖師不打暈過去。”,說著,用手朝謝廳朱一指。
姜兆一聽不明白,什么降一級的,但顯然謝丹朱對他噬魂宗門下動手了,當即揮手讓人把那倒地的弟子抬走,瞧著謝丹朱和北宮紫煙,三十五年前在擒龍城外,他曾以“四方醉魂鈴”對付這男女二人,北宮紫煙當即暈倒,謝丹朱卻只迷糊了片刻,當時還有一個姓蕭的男子,那男子厲害,姜兆一石人攻擊毫無作用,白白丟了一條命“就你們兩位?”姜兆一對蕭十一至今仍心有余悸,所以要問清楚。
謝丹朱卻道:,“讓姜秀圣來見我。”,以謝丹朱現在的實力這樣說話已經非常客氣了,藍霜大陸那些命魂本相以上境界的高手視洪范大陸的修士如蠻荒野人,完全不屑一顧。
姜兆一卻是大怒,他爹爹姜秀圣現今是洪范大陸第一修士,其他門派的宗主掌門見了他爹爹都是畢恭畢敬大氣也不敢出,這家伙竟敢直呼他爹爹之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扭頭看了苗長老一眼,這今天魂境的女修輕聲道:“女的是命魂境,男的看不出來,不知是什么修為。”,姜兆一冷笑一聲,謝丹朱三十年前是第六層靈慧境,這些年銷聲匿跡,就算有奇遇,頂了天也不過命魂境修為吧,倒是北宮紫煙不錯,踏入命魂境了,而且修煉了駐顏術,青春貌美,收為妾侍則妙極。
姜兆一慢條斯理道:“謝丹朱,答應我兩件事,我放你一條生路。”,謝丹朱“哦”的一聲,將北宮紫煙拉近身邊,說道:“姜兆一要放我一條生路,這人不壞啊。”
姜兆一冷冷道:“一,告訴我夜未央的下落;二,把北宮紫煙留下。”
北宮紫煙頓時惱得滿面通紅,就聽謝丹朱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夜未央的下落”
“她現在冉處?”姜兆一追問,對于追求不到的女子總是耿耿于懷。
謝丹朱答道:“夜未央與她父親夜天明在藍霜大陸。”
姜兆一起先是一愣,與苗、祁兩位長老面面相覷,隨即爆發出大笑,姜兆一道:“誰不知道夜天明死去多年了,還都在藍霜大陸,哈哈,你是在做夢吧,罷了罷了,諒你也不知道夜未央的下落,我也不難為你,你這就滾吧,不過若你愿意留下喝一杯我與北宮紫煙的喜酒,那我也是歡迎的。”
姜兆一知道謝丹朱與北宮紫煙早有情意,他這么說是故意羞辱謝丹朱,有些人活得太久了很無聊,要找刺激,羞辱別人他很覺爽利。
“啪”,的一聲脆響,姜兆一左臉重重挨了一個耳光,地魂境的高手遇到更強的對手被殺死不稀奇,都是靠法寶地力比拼,挨耳光卻是少有。
姜兆一還沒回過神來,右臉又是“啪”,的一聲,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好在是修煉中人,筋骨結實,很經打,腦袋不會立即腫得象豬頭。
謝丹朱身手也不快,就那么左一下右一下清清楚楚地抽打姜兆一,姜兆一偏偏就閃避不開,也抵擋不了。
姜兆一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氣得要發瘋,可就是無法反抗,好象他臉要湊上去讓謝丹朱狠狠地揍,瞥眼看到苗、祁兩位長老立在一邊目瞪口呆,也不上前救他,也不圍攻謝丹朱,在看戲姜兆一怒叫道:“苗靜銘、祁勞,還不動手!”
苗長老、祁長老臉露驚慌之色,迭聲應道:“是是。”卻就是站在那一動不動,不是不想動,是實在動不了,只能干瞪眼。
姜兆一自然不知道兩位長老的處境,以為二人是內奸,與謝丹朱是一伙的,怒極,吼道:“苗靜銘、祁勞,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身子突然一松,竟躍出數丈,呼地一聲,一顆羊頭升起,羊角彎彎,柄槌長長,迎風變成丈余長,兇氣畢露一這是姜兆一的中品攻擊法寶一羊角魔槌,極是兇悍,憑借此法寶,地魂境的姜兆一能挑戰天魂境的修士。
姜兆一獰笑道:“去死吧。”羊角魔槌發出尖利的凄嘯朝謝丹朱猛撲過來。
讓姜兆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攻擊強悍、殺人無數的羊角魔槌撲到謝丹朱跟前時竟現出了原形,只是一柄一尺多長的小槌,槌頭雕刻著羊角形狀,被謝丹朱雙手一拗,斷為兩截,隨手丟在地上。
姜兆一這時才感到了恐懼,這個謝丹朱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會如此強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