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機閣的試煉場并不是傳玩意義的場地,而是如同眺竹制剛相賣場一樣,屬于內部拓展的虛空,并且把虛空固定,布置成試煉場。整個試煉場成一個巨大圓球形,其中布滿了禁制,需要有專門的法決或者極其強大的力量才能進入。在進入試煉場的時候,禁制會給進入的修士加上一層保護,不是元嬰期的力量。很難突破這層保護傷人。所以說。金丹期的戰斗,在試煉場中基本是能保證安全的。
“兩位道友準備使用法寶嗎?”站在試煉場的邊緣,范秋微笑著對袁福通兩人問道。
“空手比試吧。安道友覺得呢?”袁福通一邊小心的用神識觀察著試煉場,一邊回答道。這試煉場讓他想起了明玉城中的拍賣場,雖然感覺不出二者的高下,但毫無疑問。不是精通此道的大修士,很難建成這種規模的地方。天機閣號稱獨霸越州,生意遍中土,顯然是有他豐厚的底蘊的。光是這一處試煉場,就能看出一點端倪了。
“呵呵,既然袁道友開口了。那就空手吧。”安東也不為己甚,爽快的答應了袁福通的提議。如果動用法寶,也就意味著全力一戰。袁福通表現出的實力并不差,全力一戰之下,自己什么手段都會暴露出來。有些不太值得。而且畢竟是在天機閣的試煉場,雖然信譽卓著,但全力一戰之下。依然會有危險。將生命安全寄托在他人的信譽上,安東也沒有那么傻。
范秋點點頭,打出兩道法決。落在兩人的身上。然后才開口說道:“兩位可以進入試煉場了。”
袁福通和安東點點頭,飛身進入巨大的圓形空間中。當他們在空中穩定住之后,一道道流光從空間中出現,匯聚在兩人身上。袁福通網想彈開,卻發現這些流光并不侵入自己的身體,也不限制自己的行動。只是以剛才范秋的法決為基礎。在自己和安東的身體外組成了一層護甲。
“兩位不用擔心,這層流光甲防護能力卓著。一般切磋,是打不破這層防御的。而流光甲在破碎的同時。也會將人傳送出試煉場。所以兩位不用擔心安全上的問題。”范秋站在試煉場外,對兩人說道。
“多謝范道友了。袁道友,請吧安東先反應了過來,對范秋道謝之后,很客氣的對袁福通說道。于此同時,他的手心中騰起一股血紅色的火焰,在空中熠熠生輝。
“安道友請袁福通隨手一翻,亮出了越發透明的洞玄真火。不過袁福通的精神,卻大半放在身上這件禁制形成的流光甲上。范秋沒有夸張,這流光甲的確不屬于一件防御法寶。范秋一個金丹弟子,通曉法決就能發揮出這種作用。照此估算,那這試煉場的功能,恐怕不止這么簡單。而明玉城拍賣場高層那個空間。顯然也是同類性質的東西。雖然平日里不顯山漏水,恐怕一到需要的時候,依然能對高階修士的戰斗起極大的影響。如果以后自己要去找楊恩的麻煩,這個問題還是需要考慮的。
看到袁福通亮出的洞玄真火,同為修煉火系功法的安東眼前一亮,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是修煉火系功法的。今天就斗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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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袁福通此時也看出了安東手中火焰的不凡,笑著回答道。所謂斗火。就是修士控制自己的拿手火焰和人交鋒,并不使用其他法術手段,全看雙方火焰的威力,神識的指揮,和控火能力。屬于火系修士比較常用的“文斗。方式。安東選擇這個方式和自己爭斗。顯然也是不想讓范秋知道自己的底牌和真正戰力。
安東看到袁福通同意,將手中的火焰一揮,一道火龍張牙舞爪的撲向了袁福通。袁福通微微一笑,同樣一揮手洞玄真火也變成火龍。迎了上去。
空中一紅一白兩只火龍相遇,牙咬爪撕。斗的不亦樂乎。每次火龍被咬傷,有火焰分離出去。就會被另外一只火龍馬上抓住,吞入腹中。而失去火焰的火龍,則迅速用火焰補足被咬傷的地方,不過體型卻會變一些。
雖然沒有什么聲響,但戰況也很激烈。
與火龍交戰的激烈相反,袁福通和安東兩人則靜立在原處不動,也不動用其他手段,只是控制著火龍廝殺,仿佛是兩個沒事的人一樣。
漸漸的,安東的紅色火龍有些招架不住。不斷被洞玄真火組成的白龍咬傷,而被撕咬下來的火焰。也被白龍吞入腹中。一刻鐘的時間。紅龍縮小了一半。而白龍的體型也小了一圈,腹中隱隱透出了紅色。
“呵呵,我認輸。袁道友果然高明。”當洞玄真火組成的白龍再次咬下紅龍的半刻頭顱之后,安東帶著些無奈的聲音響起。一兒二收到了安東的身前,張口葉,叫出了團淡白煮漆火
“安道友客氣了,不過是切磋而已。無關勝負。”袁福通也召回了洞玄真火,同時也吐出了一大團紅色火焰。然后兩人相視一笑,同時將俘獲的火焰飛還給了對方。這一戰幾乎沒有什么驚險,只是控制自己的火焰比斗,但卻比試了兩個修士修煉出的火焰,控制火焰的能力。神識水平。雖然沒有比真元雄厚程度,但也基本反映了火系修士的真正修為。安東是發現自己和袁福通差距相當巨大之后,才干脆的俯首認輸的。
“袁道友說那里話,輸就是輸了。我這次就拿中品的火元之地吧安東此時已經將火焰收起。對袁福通拱拱手,身上紅光一閃將流光甲震破,然后人就出現在了范秋的身邊。
“如此多謝安道友了。”袁福通也拱拱手,對安東點了點頭。這個安東愿賭服輸,待人接物也算爽快。倒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看到安東已經出去,袁福通也猛然一發力,將身上的流光甲震碎,然后被禁制送出了試煉場。
“呵呵,兩位道友好本事。我雖然常年在琉璃城駐守,但這么精彩的斗火,卻還沒有見過。既然兩位已經有了決斷。我們就去履行契約吧。”范秋見到兩人都沒有選擇讓他接引,而是震碎流光甲而出。也沒有什么反應。對于修士的這種作為,他也早已經習慣了。換做自己。也會試探一下這禁制是否如同自己所說的一樣。
因為是安東先出來的,所以袁福通很大度的讓安東先辦理了令牌交接。因為品級低了一級,所以安東只付出了二十萬高階靈石,就完成了
“袁道友,就此別過。五年之后出關,我想和袁道友再切磋一次,不知道友可否有興趣?”拿到令牌之后,安東笑著對袁福通說道。很顯然,安東是見識了袁福通的本事之后。想要進一步交往。
“安道友既然有此意,在下求之不得。”袁福通笑了笑,和安東交換了傳訊符。
等到五年之后,自己應該已經突破到金丹后操,并且練就出保命的本領了。那個時候和人交往,顧忌就少的多了。而且安東表現出的氣度還可以,不是不可交的人。
“如此一言為定。出關之后,再和袁道友聯系。”安東拱拱手,出了天機閣。
“袁道友好本事啊!安道友在啟州走出了名的后起之秀。雖然還未突破到金丹后期,但一身本領,已經超越了不少金丹巔峰的修士。袁道友能輕易的戰勝安道友。更是不得了啊!”范秋等安東走后,才笑著對袁福通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羨慕之情。聽起來很是真誠。
“范道友過獎了。大家不過是切磋一下,當不得真的。如果論起真實戰力,恐怕我就要差安道友很多了。”袁福通卻沒有什么自得的感覺,對范秋的話也不敢深信。“范道友,這是我的那份靈石,可以將令牌給我了吧?”
“這個自然。”范秋接過袁福通遞來的靈石,檢驗了一遍之后,將令牌遞給了袁福通。“持這個令牌。去炎陽廳,自然會有人帶道友去閉關之地。五年之后,道友將令牌交還給炎陽廳就可以了。”
“多謝范道友了袁福通接過令牌,道了一聲謝,卻沒有離去的意思。
“道友還有什么事嗎?。范秋見袁福通不走,又開口問道。
“我想求購一座丹鼎,不知天機閣中,有沒有現貨。”袁福通想了一下,還是把求購丹鼎的事情說了出來。眼看閉關在即,再去其他地方碰運氣,買到的可能已經不大了。
“丹鼎?”范秋微微有些吃驚,閉關之前,求購丹藥的修士不少,求購丹鼎卻很少見到。略一思量之后。才開口說道:“閣內倒是有幾座。不知道友要什么品級的?。
“自然是品級越高越好。”袁福通口中很平淡的回答著,心中卻暗自吃驚。其他大店鋪袁福通也看過。雖然偶爾有丹鼎出售。不過品級都很不太高,數量也只有一兩個。范秋張口就是幾座,而且品級任憑選擇,顯然是底子深厚的多。
“品級越高越好?袁道友,上品法寶級別的丹鼎,可是需要三十萬以上的高階靈石啊!”范秋小心的提醒道,一副為袁福通打算的樣子。
“真黑!”袁福通暗自腹誹一聲,面上卻不得不笑著說道:“如果丹鼎能讓我滿意,三十萬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如此,道友請稍待。”范秋看了袁福通一眼,笑瞇瞇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