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眼看著漓江劍派所有的人都被殉祭的青木劍炸死,袁福通胸懷大暢。一邊感慨殉祭靈器威力的強大,一邊撐起赤炎鼎往爆炸中心沖去。靈器自爆后的威力非常集中,產生的沖擊波并不很大,袁福通輕松的沖到了那個一丈多深的大坑里。
地上靜靜的躺著五個乾坤袋和一個殘缺的綠葉,袁福通一揮手,拿起一個乾坤袋。袋子一入手,袁福通才明白怎么回事。這幾個乾坤袋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空間之力保護,是檔次很高的東西,雖然比不上袁福通身上的那個紫金乾坤袋,但也能經的起像這樣的爆炸。這種乾坤袋如果不是專門用法決破壞,很難在一般爭斗中誤傷。看來為了保護靈藥,各派還是下了功夫的。
袁福通收起所有的乾坤袋和那片殘葉,正要轉身離開。他的殺手锏已經用了,好處也都拿到了。現在再讓他對上幾個核心弟子恐怕未必能討的到好,還是先走為好。
“那位朋友,多謝你對流云宗的援手之恩,還請留個姓名,出去后我們好報答你的援手之德啊!”文忠最先從震驚中醒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明顯是要找漓江劍派五人的麻煩,但間接也幫了流云宗的大忙。陣中有漓江劍派四件靈器,沒了主人后都跌落在地上。杜鵬程的翠云峰終于擺脫了天蠶網,又活躍了起來,就剩下兩把烈陽宗的飛劍還在陣中,流云宗算是有了一個很好的喘息機會。
“謝就不必了,我只是和漓江劍派的人有仇。說來我能成功殺掉這五人也多虧了你們糾纏住他們的靈器,我們就算各不相欠吧。我無意參與你們兩派的紛爭,這就告辭了。”袁福通變換一下嗓音,用一副蒼老的聲音回答著文忠的,同時放出赤炎鼎,緩緩退出大坑。
“呵呵,既然這位朋友無意參與我們兩派的爭斗,文師兄你又何必勉強呢?”宗龍看到袁福通亮出赤炎鼎,臉色一變。不過聽到袁福通的話,才放下心來,出言阻止了文忠的繼續勸導。
袁福通退出大坑,對兩派九人拱拱手,踏上流光劍,轉身往南邊飛去。兩派的人看著這個矮胖道人遠去,同時長出了一口氣。文忠雖然沒有拉攏到幫手,但能意外解決掉漓江劍派已經是天幸了。趁著剛才那一會功夫,柳依依和杜鵬程兩個接近油盡燈枯的人都連忙吞服丹藥,想盡快恢復傷勢和法力,好迎接烈陽宗的攻擊。
宗龍也松了口氣,這道人一上來就干掉了自己這邊的盟友,如果再幫流云宗的人對付烈陽宗,那說不得就要集中全力先滅掉他,懷中的這顆裂空雷就要請他品嘗了。
不過好在道人拿了戰利品后就識趣的退走,自己不用浪費這寶貴的裂空雷。剛才那驚天的一擊宗龍也已經明白了原委,必然是道人用了殉祭之術,犧牲一件靈器才能有這么大的威力,其他手段在練氣期都發揮不出這么大的威力。
想通了袁福通的手段,宗龍不禁佩服他的狠勁和手臂。這種秘法他也會,但根本沒有動用的念頭。靈器對筑基期的修士都不是隨手可得的,殉祭一件靈器意味著毀滅一件靈器,一點修復的機會都不會有。這道人能有這份狠心和家當,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看他用一個丹鼎護身就敢轉身就走,可見這丹鼎也不是一般的東西。
丹鼎!赤紅色丹鼎!
剛想到這的宗龍心中猛的一驚。
身家豐厚,赤紅色的中品靈器丹鼎,和漓江劍派刻骨的仇恨。這一切都指向了王寒和宗龍說過的一個人。雖然身形和容貌都和王寒形容的都不像,但修仙者換個面容還不簡單,無論是幻術還是煉體的功法都能輕易做到。判斷修仙者的標志是修煉的功法神通和法器,這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袁福通了。
一念至此,宗龍臉上冷汗直冒。如果這道人是袁福通,那他為什么不和流云宗的人一起?如果和流云宗的人聯手,恐怕烈陽宗的人只有退去了。畢竟有中品靈器在手,靠現在烈陽宗幾個疲兵也傷不到他,只有自己的裂空雷才能傷到他吧。
按捺住心中的躁動,宗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分析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首先剛才干掉漓江劍派的人應該可以確定是王寒口中的那個袁福通。身形好變,神通和靈器難變。也只有王寒口中的袁福通才有這個家當和理由犧牲一件靈器對付漓江劍派的人,畢竟殉祭要耗費不少時間,殉祭成功后也保留不了太長時間,這靈器肯定是進入靈境后新殉祭的。
其次,這人如果是袁福通,那他為什么不幫流云宗的人?袁福通是流云宗的核心弟子是王寒推斷出來的,但從后來的情況看流云宗的核心弟子里并沒有這個人,那他是不是流云宗的人就不一定了。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對流云宗是一個什么態度?這點很重要。看他的樣子根本對流云宗沒有一點憐憫之心,等到漓江劍派所有攻擊力量全部投入戰斗后才動手,還改換了形貌,而不是提前出現減輕流云宗的壓力。這樣看來他很可能不是流云宗的人,或者是流云宗的人卻不想和核心弟子混在一起。
最后,他殺完漓江的人就直接退走,并不偏幫那一派,那他打的是什么主意?難道是想等兩派兩敗俱傷,還是等烈陽宗的人也陷入和漓江劍派同一處境時再出手一次?如果是這樣,那現在和流云宗再斗下去還有意義嗎?
這些念頭在宗龍腦中翻騰,雖然復雜,對宗龍這樣的精英來說不過片刻功夫就理清了頭緒。忽然發現再斗下去可能要吃虧,宗龍開始籌謀其他的出路。這時袁福通剛剛消失在視野中,烈陽宗的人已經和流云宗的人恢復了對峙狀態。
“文師兄請暫且停手,不然我手中這顆裂空雷可要出手了!”宗龍計議一定,立刻高聲對文忠說道。這時文忠已經將護罩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沒完全弄好,而且沒有陣旗的支撐,這里始終是個薄弱點,經不起裂空雷的轟炸。
“哦,宗兄有何事要說?”文忠暫停了手中的法決,他當然知道裂空雷的威力,如果宗龍再用出來,陣法缺口必定補不上,恐怕流云宗和烈陽宗只能魚死網破了。現在宗龍有和解的一項,說明他是心有顧忌了,既然雙方都沒有人死在對方手中,那一切都好說。直到現在文忠等人還不知道風三死在烈陽宗手里,不然恐怕就是另一個結果了。
“文師兄果然深明大義。我們這些核心弟子斗來斗去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現在已經有兩派核心弟子覆滅,要是我們再斗下去,恐怕四派都有覆滅的危險啊?”宗龍指指袁福通遠去的方向,對文忠說道,
文忠沉吟片刻,一是思考,一是為柳依依等人恢復爭取時間。不過剛才戰斗實在太激烈,柳依依等人都已經透支太多,猛的一停,身體立刻顯出了枯寂狀態,比剛才激戰的時候還要不如。雖然有靈丹幫助,一時半會還恢復不過來,現在不過是留下一點搏命的力氣而已。宗龍肯和他談判,恐怕也是看清了這點。
“宗兄說的有道理,咱們核心弟子再斗下去真可能被他人占便宜。那依宗兄之見該如何收場呢?”文忠現在處于弱勢,宗龍是因為估計袁福通才肯談判,當然要讓他開條件,自己看是否合適而已。
“這樣,你要你們把肖師弟的金環歸還,漓江劍派四件靈器和回春谷弟子的幾個乾坤袋交出,回春谷的幾件殘破靈器我們平分。我做主補給你們十株筑基靈藥。有這些靈藥,相信你們的任務也差不多夠了,回去也不會被門里責罰。文師兄同意嗎?”看到文忠又談判的意愿,宗龍也松了口氣,開出了自己條件。流云宗的人團結的很,堅韌也遠超他的預計,直到現在還保留著拼死一擊的能力。自己如果用了裂空雷,肯定可以攻破陣法,但流云宗最后拼命的手段恐怕也會讓烈陽宗元氣大傷,那就太不劃算了。要是袁福通去而復返,那就有覆滅的危險了。
聽完宗龍的話,文忠有些猶豫。這樣做的話倒是不用和烈陽宗的人拼命,不過苦戰這么久,便宜全被烈陽宗的人拿去,心中總是不甘。
“不行!這么干我們太吃虧。何況乾坤袋給了他們,要是他們不守信用直接離開,我們也沒有辦法。”杜鵬程最先反對,提出的意見也很中肯。
“這條件太苛刻,不能答應,至少我們要拿一半。”劉德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只有柳依依在一旁沉思,沒有說話。
文忠點點頭,示意兩人自己明白他們的意思,才高聲對宗龍說道:“宗兄這條件太沒誠意了,我們寧可拼上一場,也不可能把一切都交到宗兄手里啊。”
“呵呵,那以文兄的意思呢?”宗龍并不驚訝文忠的反對,這本身就是個討價還價的活。既然文忠沒有偷偷恢復陣法,那就說明流云宗的人還是有誠意的。
“我們也不多要,所有東西平分,我們把漓江劍派的四件靈器給你們兩件,乾坤袋也給你們一個,宗兄看如何?”
這時候孔齊湊了過來,低聲的對宗龍說道:“那人上了中心山峰,有禁制阻隔,我的伏地蟲已經追丟了。”孔齊是隊伍中的偵查員,回春谷的人就是被他的布置在周圍的伏地蟲發現蹤跡的,袁福通因為是最早趕到,才瞞過了他的偵查。剛才袁福通離去,他也布置了伏地蟲追蹤,不過已經追丟了。
宗龍一聽說袁福通失蹤,心立刻就提了起來。多了這個變數,那恐怕要對流云宗讓出些利益了。
“呵呵,文師兄沒有看清形勢吧?想要平分可是要拿出實力的。這樣,我再讓一步,乾坤袋可以給你們留下兩個,大家能拿到多少靈藥全憑運氣,其他東西都歸我們,如何?”宗龍知道對方不可能把乾坤袋都交給他,他也不相信自己的人品能那么值得信任。
“實力,我們只剩下同歸于盡的實力,難道宗兄想再見識一下靈器自爆的威力?”文忠聽到宗龍拿實力威脅,咬緊了牙關,起身把四靈幡往上提了半截。“憑這個,我們拿兩個乾坤袋和回春谷所有其他東西,宗兄同意否?”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