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南燕整個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口,也不吭氣兒,只是雙臂摟的他更緊了,似乎要把自己印進去一般。
過了良久,李業翎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把翟南燕那豐滿的胸口往自己的胯下狠狠的一摁,聽到女孩一聲驚呼的同時嘿嘿一笑:“南燕,你要是再不起來,可別怪我把你給就地正法了啊”
翟南燕‘咕’的一聲笑,整個人從李業翎的懷里掙扎出來,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她臉上還是一片嬌紅,看都不敢看李業翎。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撩了撩頭發,輕聲道:“還記得以前小的時候,每次我爸爸工作的累了,煩了,我就給他倒杯水,然后坐到他的懷里,拿臉蹭他的胸口。呵呵,每當我這樣的時候,他就立刻不煩了,然后抱著我四處玩耍。對不起啊剛才看到你很煩的樣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我就沒忍住,對不起啊”
她越說聲音越低,心中又羞又怕,卻是怕因為剛才的事被李業翎把自己給看輕了。
見李業翎不說話,她眼圈兒頓時就紅了,聲音里面已經有了點兒哭音:“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我賤?對不起對不起”
說到這里,兩行淚珠悄然滴落,翟南燕捂著臉,低聲哭了出來。
李業翎哭笑不得,這個女孩子,竟然把自己當成她父親那樣的人物了,翟南燕剛才說話的時候,神情真摯,絕對不是作偽,李業翎已經是信了九成。這個女孩,想來是父親去世得早,從小沒有一個寄托,現在不知道怎地,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她父親的替代品。
他見這個女孩哭得傷心,知道這時候的女孩最是敏感,說什么多半都會誤解。便笑道:“你小時候抱你爸爸的時候,胸部肯定沒有現在這么豐滿。”
翟南燕先是一愣,然后便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格格一聲笑了出來。這一聲破涕而笑,正如那雨后彩虹一般,美艷絕倫。
兩人又談笑一陣兒,翟南燕一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
李業翎道:“以后聽到了什么消息,盡可以來告訴我,不用害怕別人的看法。”
翟南燕笑了笑:“知道了。”
她站起身來作勢欲走,忽然又轉過身來在,彎腰低下頭,在李業翎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了一下。
以李業翎的反應速度,若是想躲的話自然能躲開,但是那樣的話,未免也太不解風情,空自讓美人兒傷心。
翟南燕得手之后,癡癡地看了李業翎一會兒,忽然就俏臉通紅,轉過身一句話都不說,捂著臉便跑掉了。
望著她窈窕有致的背影,李業翎摸了摸下巴,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介意和除了燕清源之外的別的女人發生關系,尤其是當對方長的也不錯的時候。就這樣和漂亮女下屬調,又不及于亂,也是一件很讓人過癮的事情。
當年多少次幻想過這種場景,現在終于夢想成真了啊
過了一會兒,清源回來了,李龍龍卻是沒有跟著過來,想必是回自己的營房去了。
燕清源回來之后也不看李業翎,徑直自己坐在一邊,揚起了腦袋,望著窗外有些發呆。見燕清源有些悶悶不樂,李業翎心中一笑,便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聲道:“行了,清源寶貝兒,別生氣了,你要是看她不順眼,我把她給打發出去好了……”
燕清源輕輕拍了他一下,嗔道:“我哪有這么小家子氣,真是的我是那么愛吃醋的女人嗎?”
李業翎滿臉正色的點點頭。
燕清源氣的打了他一下,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是接著,她的小臉兒就塌了下去,垂頭喪氣道:“我不是因為你的原因在生氣了,咱們相處這么長時間,若是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那也太失敗了。我是因為柳姨啊”
“柳姨?”李業翎詫異道:“柳姨那邊兒怎么了?”
燕清源輕輕靠著他,小手不斷的在他胸口畫著圈,道:“剛才送走了龍龍,我想起你說要經常去柳姨那兒轉悠轉悠,就去了她那兒。結果去的時候剛好碰到她和劉局長吵架,看那樣子,兩人吵得很兇,都是臉紅脖子粗的。看我去了,柳姨強顏歡笑,可是我看得出來,她很傷心,眼圈都是紅的。”
“哦?是這樣啊”聽完她的話,李業翎若有所思。
劉宏剛和柳青兩人本來是極為恩愛的,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但是現在卻是變成了這樣子,其中的原因可就耐人尋味了。李業翎想了想,辯才六個不離十,想必是因為劉宏剛這一段時間自覺受到了自己的壓迫,因此心情比較郁悶,這男人心情一郁悶,自然就是會在某個渠道發泄出來。
“嘖嘖,劉宏剛這廝,也實在是不高明啊在外面兒受了委屈,回去跟老婆厲害個什么勁啊?”李業翎撇撇嘴。
李業翎也只是想想而已,別人家事,插手進去可是尷尬的很,最是吃力不討好。再者說了,他現在還不想動劉宏剛那邊的人,就這個形勢,暫時平安無事地最好。
李業翎便笑道:“這是別人的家事,清源,你以后若是還去,就只當沒看見好了。不過若是柳姨受了什么委屈,她又有意的話,你就和她聊聊天兒,散散心,幫她舒緩一下心情。”
燕清源應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柳姨當初對咱們可是不錯,我想,要不我就帶著她在鋼鐵鎮城里頭轉轉。你們若是出城去辦事兒的話,把我們倆也捎上,怎么樣?”
李業翎點點:“那當然沒問題,是這,你們如果出去的話,直接就去找曲文理,讓他派幾個人跟著。這鋼鐵鎮地方不靖,恐怕不長眼的人挺多。”
他當然不是怕燕清源被人欺負,以燕清源現在的實力,估計整個鋼鐵鎮能欺負她的人還真不多。不過清源一出手就是要命的功夫,現在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當街殺人總是不好的。再者說了,現在也不是暴露她實力的時候,現在只有李龍龍等極有限的幾個人知道燕清源的底細,其它人都把清源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孩。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李業翎便開始著手準備醫療器材的事兒。
物品商店里面包羅萬象,只要是能想出來的東西,或者說,只要是地球上存在的東西,就沒有里面沒有的。前提是,只要能出得起相應的價錢。
醫學器材自然也不例外,在四大類里面俗語第四類的范疇。
李業翎沉下心神,只覺得心中一片空靈,下一個瞬間,便是已經出現在了那個布滿璀璨星空的平臺之上。
劃開面前懸掛著的大屏幕,李業翎進入了第四類可以兌換物品的的行列。一路細細的瀏覽下去,找了半天才找到需要的東西。在第四類的醫學類現代醫學科下面的列表中,林林總總的有無數器材、藥品、溶液等東西的名單目錄。
蘇珊大媽給開出來的清單已經是很簡潔了,但是其中還是有至少十類器材,所有的器材算做一套。李業翎想了想,所有的女生都算上的話,差不多是要分成八十個班,如果以班為學習單位的話,那就至少要兌換八十套,這個數字就有點兒駭人了。不過可以這樣,班與班之間交叉學習,今天某班學習這一塊,某班學習另一塊,這樣的話,最終大約是需要八套器材。
李業翎看了一下價格,這種醫學器材并非是軍事類的武器,所以價格并不貴,但是又比一般的生鐵、鋼錠等原材料貴得多。八套器材,算下來的話,大致是需要400兌換點。這些兌換點對于之前的李業翎來說那是不折不扣的巨款,但是現在的李業翎經歷了幾個大的戰場,這些戰場的特點基本上都是殺傷規模大,獎勵豐厚,雖然危險性也是極高,但是高風險總還伴隨著高收入。
李業翎隱隱之間能夠感覺到,自己和一般的神選者似乎是不一樣的,自己經歷的戰場都是極度危險,稍一不慎就是殺身殞命的戰場。但是與此同時,經歷過這些戰場而未死的自己,也是獲得了極為豐厚的回報。單從兌換點來說,現在已經是八千多兌換點在手,估計比一般的神選者,比如說陳晨、燕清源這個層次,要多上個幾十倍。
正是這樣的戰場,造就了自己遠遠超過一般神選者的實力。
李業翎隱隱有一種感覺,若是地球是一個大螞蟻窩,眾生皆是螻蟻,而神選者,就是強壯一些的螻蟻。而自己,就是這些強壯螻蟻中的佼佼者,但是無論如何,終究還只是螻蟻而已。所有人的命運,似乎冥冥中都被一線所牽,掙脫不得。
強自壓下這種讓人沮喪的情緒,李業翎便是退了出來,找了張紙,按照剛才的記憶,把需要置辦打的東西全都列了個表,寫在了紙上。想了想,又在紙上加上了諸如福爾馬林一類的大量溶液和一些其他的藥物。
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日常生活,這些藥物都是必須的。這些藥物就算是鋼鐵鎮給付的物資里面所沒有的,想來哪怕是富饒如鋼鐵鎮,藥物也是緊俏商品,說不定都被當做軍用物資管制起來。而在荒原上流浪的時候,就是因為缺醫少藥,白白的死了不少人。現在條件好了,再加上所有人都算是自己人,因此李業翎也不吝嗇。
看了看,李業翎拍了拍腦袋,又在上面加上了八套電腦,投影儀,還有視頻教學資料的字樣。
現在還不是兌換的時候,這么多的東西,小院兒里面也放不開,更是容易走漏消息。
弄完這些,又練了一會兒功,便是到了午飯時刻。
花生這廝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回來,正坐在一邊,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東西。李業翎打眼一瞧,都是些枸杞、紅棗之類的食物。
李業翎奇道:“喲,這是怎么了?花生你從哪兒淘換了這些破爛兒來?”
花生怒道:“你淘換的才是破爛兒呢這些東西是給你家佛爺補身子用的。”
旁邊燕清源諷刺道:“這貨今天跑去曲文理那兒,把人家所有的這種東西都給要過來了。這可都是壯陽補腎的藥,嘿嘿,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花和尚不老實,那種事兒干多了腎虧呢”
花生大急,趕緊解釋道:“我修煉的金剛大手印雖然是以激發體內的本源能量為主,但是也需要外界能量的補充,其中需要很多奇珍異寶,但是現在也不知道該上哪兒找去,枸杞、紅棗一類的東西都是陽性的,也就湊活著用用吧”
李業翎點點頭:“那成,你把需要的東西列個單子,我著人去找,太好的東西找不到,一般的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咱們都是修行人,哪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自己動手弄,你自己個兒找,得找到什么時候?”
花生也不跟他客氣,點點頭便應了。
正說話間,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了,露出一張如花般的笑顏。
翟南燕手里拎著個食盒,笑嘻嘻的推門進來,先是沖著李業翎敬了個軍禮,然后又是沖著燕清源笑了笑。
翟南燕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從里面拿出菜來一樣樣的擺在桌子上,今天的菜不錯,里面竟然還有一瓶燒酒。翟南燕笑道:“長官,請用餐吧”
有燕清源在的時候,她對于和李業翎之間的距離保持的極好,既能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又能把這種親切保持在一個上下級應有的份內,讓人不覺得突兀失禮。
李業翎指著燒酒道:“把這個給曲文理他們拿過去的,酒我一般是不喝的,這東西在末世里面也是稀罕,你拿給他們分一分吧哎,還有桌子上面放的這些藥材,你回去之后熬一熬,能做成湯是最好了。這些藥物都是補身子的,你們在荒原上受了那么多的苦,也是該補補身子了,你們留一半,給我送一半回來就成了。”
翟南燕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借著低下頭掩飾了下去。
她收拾了東西,向燕清源點了點頭,笑了笑,便準備退出去。她的笑容很是爽朗,其中滿是真誠,再加上長的也是極美,幾乎不輸給燕清源太多,對于這么一個女孩,燕清源也是實在提不起敵意來。
看她快要退出去了,燕清源終于忍不住叫道:“哎,南燕,一起留下來吃吧看你也怪累的”
聽了她的話,翟南燕有些詫異,她看了看李業翎,最終拒絕道:“不了,我還是回去吃吧要不然宿舍里的姐妹兒們就要等急了。”
她既然這樣說,燕清源也不好多說什么,便只好任她去了。
吃完飯之后,李業翎便出去找了曲文理,準備問一下他關于教室的事兒。
曲文理道:“都已經準備好了,您跟我來就成了。”
兩人向著大院兒的最后面走去,大院兒的最后面是一個大操場,操場的靠北墻的地方是一溜的二層小樓,至少有十幾個,每一個占地面積都不少,至少都有百來平米。小樓的造型是典型的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風格,很樸實,外面灰色的磚已經結滿了蜘蛛羅網,看上去破舊非常。
小樓的大門窗戶都是敞開著的,此時正有幾十個學生在里面進進出出,他們手里拿著笤帚、水盆、抹桌布之類的東西,顯然是在清掃。
曲文理指著靠右手的一個道:“這個已經打掃干凈了,咱們進去瞅瞅?”
李業翎點點頭,當先走了進去。
這一排房子雖然外面看起來是小樓,實際上里面卻是一個大通間,根本就沒有樓層,只有一個大的空間。一層大門開著,周圍的一溜兒大窗戶也是開著的,二樓高處也是窗戶打開,陽光夾雜著冷風從窗戶里面席卷出來,吹走屋子里的每一絲污穢。此時屋子里面空氣質量好得很,沒有一點兒陳年累月不用的霉爛感。
屋子里面空間果然極大,看上去原先應該是什么大教室之類的所在,一端還有講臺和黑板,不過都是那種老式的石灰制品。下面還零零碎碎的放著一些小板凳,不過大部分也都是缺胳膊少腿兒的,肯定是不能用了。
曲文理笑道:“這個地方,原本是鋼鐵鎮的掃盲補習學校,整個鋼鐵鎮所有的掃盲班兒都在這兒上課,嘿嘿,桌椅板凳都是現成的,這可讓咱們給得了便宜。”
李業翎心中了然,鋼鐵鎮這座礦業城市從建國之初就已經形成了,黨和國家也在這里派駐了分支機構,而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興起的掃盲運動也是波及到這里,并且給自己留下了這一片遺澤。
他指著這些破爛物事道:“這些東西都不能留了,到時候把這里都給清出來,中間要留下很大的空間,咱們是實驗教學,又不是正規的上課,都是站著的。把這些桌椅板凳都劈成柴火吧,現在天氣太冷,這些女生在屋子里面做實驗什么的肯定要凍壞的。到時候在墻角那兒放上一溜爐子,必須要保證她們的學習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