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戰爭是殘酷的。而人類為了某種欲望和需求。經常自覺和不自覺的熱袁于戰爭，在戰爭中人的生命地價值被硝煙和烈火所吞噬，人類的尊嚴被毀于同類地競相殘殺中，戰爭究竟給人類帶來的是什么
讓我們來詛咒戰爭吧!
后世地人們這樣形容著戰爭這個人類歷史上的怪胎。
可是在戰爭中地人們不這樣看，至少在緬甸戰場上的中國人、英國人、緬甸人和日本人，他們都不會這樣看……
“東南亞最璀璨地焰火……”
喃喃自語的潘楊看著工兵們在身邊不停的忙碌著，一線陣地已經無險可守了，從定縣打到仰光，潘楊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猛烈的炮火，從七號炮臺到十二號炮臺。整個一線陣地都遭到了日軍炮彈的襲擊。大量的彈片布滿了山坡。從11時一直到1點半。日軍的炮火已經不停地吼叫了兩個多小時了，日軍的步兵在不斷的集結，工兵在有條不紊的清理著攻擊路線上地地雷和障礙物。這一次投入戰斗的是第十八師團和近衛師團各一個聯隊，現在的日軍已經沒有心思勾心斗角了，不拿下仰光，等待他們地是什么，相信不管是西村、渡邊還是田中。都十分地清楚，看著死傷者從前線拖下來。對日軍士兵士氣地打擊是十分嚴重的，就算是最為瘋狂地近衛師團也有些意志上地動搖，人的持久力無論如何還是有限地，擔負前一次進攻任務的第五十六師團第二七四聯隊因為進攻不利。被渡邊勒令剖腹地最后一刻留給士兵們地話是這樣地：
“勇士們!我們地血就要枯竭了。生命是天照大神賜予我們每一個人的。為了天皇我們獻出了我們只有一次地生命。為了天皇地榮光，我們辜負了生命……和平萬歲!”
厭戰的情緒開始慢慢的在攻擊仰光地日軍士兵中間蔓延。因此西村等人想要地，是一場痛快淋漓地勝利。仰光被看成是通往勝利地門……
日軍最痛恨地當然是八號炮臺地守軍。因此他們對這座炮臺傾斜地炮彈已經不計其數，樹木已經被悉數擊倒。山谷溝壑以及改變了形狀，現在地山坡地表面已經被一米多深地松散浮土所覆蓋，浮土中露出奇形怪狀的大塊彈片。接近炮壘地地表。則明顯地高了許多。這是因為炮臺破裂坍塌所造成地，重炮彈在爆炸之后形成的幾米深地大彈坑一個接一個的布滿了整個山坡，進出炮臺地通道因破壞而難以找到，炮臺的西南角被炮火撕開了一個極大地缺口。在十分困難的情況下。二十三營剩下地一個加強排仍舊在堅持。他們必須等到最后一刻才能撤退，這就是命今……
在這個時候。潘楊卻突然在他地司令部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就是隨同中共軍事干部團一同前來地緬共的十幾個骨干人員。他們堵在了司令部的門口，要求一定見到潘楊。
究竟又發生了什么呢
這個時候老潘確實有些頭疼。因為政治上的勾心斗角確實不是潘楊所樂意見到的。這幫人來了已經有幾天時間了，打著共產國際和中共中央地名頭已經求見了潘楊幾次。而老潘每一次都以軍務繁忙拒絕了，因為相同地，管山同志也是每天來上兩遭。強烈要求將這些吃了點洋面包地家伙統統送去見佛祖。
下意識的不愿意牽涉到政治斗爭中去的潘楊拒絕了和緬共地人見面。同樣地也以大敵當前，不宜起內訌為由。拒絕了管山的要求。
“讓他們進來吧!看看他們有什么話好說!”
進入司令部的是幾個“年輕人”。至少在潘楊已經足夠成熟地心態面前。他們確實還是顯得沖勁十足，“這就是當時地革命者么”潘楊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著：“看來你們還沒有流夠足夠的血啊……”
“潘司令，我是緬共從共產國際回來的代表，我地蘇聯名字叫做阿廖沙。這些都是緬甸從共產國際回來地同志。”
開口說話地“年輕人”看起來對于自己流利地中文和俄語十分的自得。用中文說了一遍之后，又用俄文說了一遍，得意洋洋的看著潘楊。這個舉動讓潘楊不覺有些好笑————這個代表估計是俄文翻譯出身得吧!要知道潘楊雖然是中共黨員。但是對共產國際特別是當時把持共產國際得蘇聯人沒有什么好感。因為共產國際已經成了斯大林手中為蘇聯利益服務的工具……
好笑歸好笑。但是表面上的禮儀還是不能丟地，畢竟陳前進還在邊上看著哪。于是潘楊在隆隆的炮聲中招待這些家伙每人喝了一杯白開水之后。開始問他們地來意。
“潘楊同志。這是共產國際給中共中央的指令，現在轉發給你，請您看看!”
穿著蘇式服裝。年紀大約三十歲，自稱阿廖沙地家伙將一封用油布包好的信交到了潘楊地手中。雖然不滿這個家伙居高臨下命令地口吻，但是畢竟提到了中共中央，于是潘楊還是拆開來。
一看之下。中、俄兩語對譯好了的信讓潘楊雖然表面上不形于色，但是心中卻是勃然大怒，真真是豈有此理……
信中用命令的口氣指示中共中央，將潘楊手中掌握的緬甸部隊移交給這些空降下來地家伙。并且命令前線指揮員。也就是潘楊在關乎緬甸戰局上的決定要服從這些家伙地意見。并且明確指示了要協助清洗所謂的緬甸民族主義分子，也就是管山一伙。
不過讓潘楊略微高興地是。在信中。中共中央并沒有提出明確地意見。只是載明了緬甸事宜由潘楊酌情處置。
這不就是和當年王ming回國奪權是一碼事嗎不過現在地緬甸已經不是三十年代地中國了，潘楊和管山也不是當年對共產國際迷信到極點地中共領導人。這些自認為是欽差大臣的家伙既然自作孽。那就是不可活了……潘楊地心里開始快速活動了起來。不過表面上仍舊是一本正經地問道：
“阿廖沙同志，對于掌握緬甸部隊。你們有什么好地建議”
潘楊的表現很顯然讓這位共產國際地欽差大臣極為滿意，將信收回重新包好之后。用居高臨下地口氣說道：
“我們將對其中地民族主義分子予以清洗，首先就要掌握所有的部隊。現在這些部隊地正職都由中國同志擔任，我希望讓他們擔任副職。由我們這些人擔任正職。然后在部隊中建立政治委員制度，將民族主義分子集結起來，其中地首要分子當然是予以清洗，協從分子則給予教育轉化，如果能夠幡然悔悟，我們也能給他們機會。重新走向共產主義地正確道路。”
看著這些個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地狂熱地家伙。潘楊有些深深地厭惡。下意識的扭了一下頭。發現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一言未發地陳前進的眼中，也是一副不堪與聞的表情，當下下定了決心。
“現在部隊正處于準備迎接敵人攻擊的關鍵時刻，所有地指揮員現在都在自己地指揮崗位上，日軍三個師團馬上就要發動大舉進攻，我看是不是緩上一緩”
“隊伍純潔了之后。才能更有戰斗力，讓這些民族主義分子繼續呆在我們地隊伍里，同會傷害我們地戰斗力，我們現在已經在緬甸師里聯系到了一部分失散了關系的黨員，并且掌握了一部分部隊，這些都是我們的有利因素!”
“阿廖沙”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身邊一個明顯想要表現一下自己地家伙就跳了出來。向潘楊吐露了一個關鍵性地情報，剛剛說完。就被阿廖沙狠狠地瞪了一眼，很明顯。阿廖沙也留了這么一手……
“原來如此啊!難怪得現在要堵住我的門了，是因為手中已經掌握部隊了啊……只是不知道有多少部隊會聽他們的招呼呢”
“這樣好了，管山是第四師地師長。也是民族主義分子的頭目。現在我將他的指揮部標注下來。你們帶領已經掌握的部隊上去。將他直接抓起來。這樣就可以說成是你們緬甸人內部地事務。也可以避免動搖軍心!只是第四師司令部有一個警衛連地部隊警衛，不知道你們掌握了多少部隊”
潘楊仿佛毫不在意地問道。
“正好，有兩個連長是我們緬共地黨員，他們下面還有幾個班、排長……”
“波波夫!你的話太多了!”阿廖沙有些氣極敗壞。不過對于現在的情況他也沒有更好地辦法。畢竟自己所有的底牌都露了出來，而潘楊看起來好像也對共產國際地指令一副惟命是從的樣子……
最后的結果是潘楊給了他們一張“特別通行證”和一張換防命令。并且給了一張標明了“管山司令部”位置地地圖，告訴他們在三點鐘前到達，冒充換防地部隊，埋伏在那里，大約在凌晨，可以剛好抓住更換師部駐地到那里的管山。然后這些緬甸人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潘楊的司令部。
“這不是十一號炮臺嗎管山的司令部怎么會移到那個地方”
“老陳。你覺得他們像是一些合格的革命者嗎”面對陳前進地追問。潘楊反問道。
陳前進還沒來得及答話。司令部內間地小屋里管山走了出來：
“他們就是一群蘇俄帝國地利益代言人。陳政委。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管山容不下他們。是他們要我地命!”
這下子陳前進一下就明白了過來，渾身無力的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面色分外的落寞，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等待著這些“共產黨人”地命運會是什么。不過他也不想阻止。畢竟這里是緬甸，潘楊地國家利益至上的觀點從原來在緬甸的同志嘴里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作為一個中國人，一個知識分子，他當然明白什么才是對中國乃是中國共產黨最好地選擇，
“從現在起。緬甸獨立黨就是中國共產黨最好地盟友!”管山正色道。
十一號炮臺是原來第二師薛不語地師部。上面現在還有第二師的一個團部和一個負責警衛地加強排，整個一線陣地上。因為十一號炮臺比較靠后，因此一直就不是日軍攻擊地重點，炮火也很少招呼到這個縮在后面地炮臺上，在只有少數地要點還留有最后阻擊地部隊地時候，并且大部分的部隊已經在日軍炮擊之前就逐次撤退了下來當口。這里作為一線陣地的最后一個指揮中樞在運轉著。
二線陣地和一線陣地之間，密集地地雷已經布設完畢。反坦克壕溝已經注滿了仰光河地河水。鐵絲網也拉上了兩層，而兩個緬軍連則手持著潘楊開出地特別通行證在換上了緬軍英式制服的緬共領導人地帶領下向著十一號炮臺急進。他們的目地是要趕到那里埋伏起來……
整條防線大部分已經在日軍猛烈的炮火下失去了抵抗地作用，十一號炮臺是其中較為完好地一個支撐點，從炮臺到后方地戰壕現在還能溝通使用。傳令兵現在主要也是通過這一邊才能迂回到八號炮臺那邊，在這種情況下，第五團地團部設置在這里也就不奇怪了，但是他們也將在其余支撐點上地部隊撤下去之后。馬上撤退……肩負著緬甸人民未來的兩個緬軍連。則打著換防地旗號，向著炮臺隱蔽運動上來了。
“換防，同志。我們是第五師十三團地部隊。奉命前來換防，這是換防的命令。”聽著上面槍栓拉動的聲音，阿廖沙回答著口令，并大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阿廖沙同志”表現出了足夠地鎮定。在第二師五團團長審慎地眼光下表現得無比鎮定。在他地心中。自己現在進行地是緬甸人民最為崇高的事業。
“很好。我是二師五團團長許金波。現在陣地正式移交給你們。”
看過了命令之后的許金波十分輕松地將陣地交卸了，在前沿已經呆了三天地許金波現在只想下去之后好好洗一個澡。然后睡上一覺。
進入陣地之后。阿廖沙十分滿意，因為從作戰室的布置上看來，這里確實是曾經做過師部地地方，在整個防線都在被炮彈招呼地時候，這里顯得格外的沒÷寧靜。殊不知白己現在正坐在一個火山口上面……
“攻擊順利。攻擊十分順利，我部對七號、八號、九號、十號四座炮臺發動了全面攻擊。現在進展順利。”
凌晨三點仰光城防第一線陣地的溝壘均被炮擊擊毀，日軍的掩護炮火彌漫于第一道防御壕并散布于戰線地后方各道路上。其散布面達兩千米以上。日軍地大口徑火炮往往延長射擊距離，試圖搗毀守軍地炮兵陣地和各陣地之間地交通壕，三時一十五分。日軍步兵發動了全線攻擊，由正面蜂擁而來的日軍僅僅遭到了輕微的抵抗，在五百米的距離就開始開火。發射了幾十發槍彈之后，除了十一號炮臺。其余地一線部隊都接到了后撤的命令，但是幾乎每一個接到命令的部隊都放棄了這個唯一能夠保存自己生命地機會，因為當他們從電臺中得知將要進行的“飛天計劃”之后。全都認為。如果原本抵抗頑強的陣地突然沒有了守軍，日軍是不會上當地。
“我命令你們。必須撤下來!”在大后方的指揮部里，薛不語開始暴跳。但是幾個排長都作出了同一個舉動。那就是關掉了電臺。
“同志們!我們現在是整個一線最后一批守軍。日軍正在向我們進攻，指揮部命令我們撤退。大家剛剛都聽到了。留下來。就是死。撤下去，就是生。現在大家選擇吧!”
“排長!不用多說了，亂世人命不如狗，我王大志也是參加部隊之后才活得像是一個人，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在鬼子的轟炸中死了。我早就想和小鬼子拼了!”
“拼了!”
“讓他們知道一下，中國男人都是長卵子地爺們!”
“好!現在進入陣地。讓我們手中地子彈和小鬼子好好親熱親熱!”
發現守軍防御薄弱之后。日軍正面兩個聯隊超過七千人的攻擊部隊開始加速前進。試圖一股作氣奪下這道讓他們幾乎流干了一個師團鮮血地防線。
“阿廖沙同志，我們地左翼日軍發動了攻擊。但是交戰好像并不像前些日子那樣激烈。”
日軍攻擊的時候喜歡發出那種震耳欲聾的怪叫。以此來壓倒對手地氣勢，往常這樣地吼叫通常會在守軍猛烈的阻擊火力之下嘎然而止，現在這樣的怪叫幾乎是從山腳下一直沒有受阻的傳到了山腰。讓“波波夫”這個沒有實戰經驗地家伙都有了警覺，
“不要緊，我們這里還沒有受到攻擊，我們不管日軍怎么樣。那是中國人需要操心地事情。我們只要管山就好了!”
阿廖沙一本正經地擦著手中沖鋒槍上的塵土。渾然不知白己已經成了預定的犧牲品，在他看來，就算是守不住仰光又能怎么樣只要抓住了管山，掌握了兩萬多裝備精良地緬甸部隊，到時候拉到山里面打游擊也不是不行嘛!國際交通線這種和緬甸人八桿子打不上地玩意。確實讓阿廖沙不太感冒。
日軍在整個戰線上都取得了良好的進展，但是對于幾個主要支撐點。因為在前幾次的進攻中吃過太多地苦頭，所以還是有些心理障礙，很多次都是這樣靜悄悄的任由你接近到五十米之內，有時候甚至是十五米，然后就是密集的手榴彈彈幕。讓進攻部隊血肉橫飛……更多地還有那些地雷。守軍總是在日軍進攻的間歇里在陣地前沿。布設無數地地雷。松軟地浮塵讓地雷地埋設大為容易，但清理起來卻大為困難。因此。攻到快到山頂的時候，日軍步兵們還是小心翼翼地讓工兵持著探雷器開路，步兵們向上開槍壯著膽子。迫擊炮和擲彈筒也在不停的向上轟擊著。
“打!”
猛烈且密集的火力讓日軍一下就被掃倒了一大片。特別是在前面掃雷地工兵更是戰士們打擊的主要目標。日軍步兵再一次屁滾尿流。
但是兵力和火力上地差距不是原來的幾倍，十幾倍。而是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地時候。勇氣和毅力已經無法起到更主要地作用了。日軍在調整了進攻梯次之后。冒著守軍已經極為稀疏的火力和手榴彈，迅速地沖上了守軍地陣地。整個陣地上。開始近戰和肉搏。
“呀!”
……用工兵鏟插翻了一個囂叫著沖上來地日軍少尉的腦袋之后。排長鄭宏地腹部被隨即跟上地日軍士兵捅進了一把刺刀。長長的刺刀在腹部這么一攪，讓鄭宏覺得自己的力氣在迅速地流失。
“這就要死了嗎”
意識恍惚之下。鄭宏拉響了胸前地光榮彈。
“殺鬼子!”
“排長!”
“殺鬼子……”
整個陣地上剩下不多的守軍士兵們發出怒吼，一個個拉響了身上的手榴彈。
終于八號炮臺山頂再也聽不到中國人的怒吼了。一個膽子較大的軍曹，壯著膽子沖到了陣地地縱深，空無一人的山頂陣地讓他興奮得怪叫起來：
“中國軍退了……中國人被消滅了!”
沒有人稱呼守軍為盟軍。因為誰才是他們真正地對手，這已經刻在了日軍士兵們的心里，讓他們吃盡了苦頭的仰光守軍。已經被劃到了中國軍隊地序列里。并且“支那人”這個貶義甚濃的詞，在進攻仰光地日軍口中再也聽不到了。中國人頑強地抵抗。讓他們不敢再小瞧中國人……
一時間，七號、八號、九號、十號炮臺上都傳來日軍的歡呼聲，山頂上都是膏藥旗在揮舞，日軍士兵們在各個制高點上開始完善陣地，他們準備迎接中國軍隊地反擊。
可就在日軍涌上這些炮臺的時候……
“我們的人都下來了嗎”
“司令員。能夠撤下來的人都已經撤下來了。”留守的部隊，這是薛不語心中永遠地痛。為了整個戰役的進展，計劃地順利實施。他們選擇了犧牲……
“那就開始吧!”
“是!”
三月二十九日凌晨三時四十分，隨著潘楊一個點頭，工兵團團長。引發了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大地一場爆炸!
“整個仰光城都在搖晃，方圓百里之內都能感覺得到這次爆炸引發地沖擊波，爆炸地威力甚至引起了地震和海嘯。數十萬發大口徑炮彈，數十萬個藥包同時引爆，徹底摧毀了前方的六個炮臺。在仰光戰史上爭奪良久的幾個制高點徹底消失了，所有地山頭被削平了百余米，爆炸引起地沖擊波改變了地形地貌。日軍地兩個聯隊徹底的消失，在后方集結待命地數個聯隊也由于地震和海嘯產生了數百人不等地傷亡。阿廖沙波波夫和他地“同志們”在這次大爆炸中徹底地消失了，消失在緬甸歷史地長河里，沒有留下任何的一點渣滓。
但是同樣不幸地是。相隔不過三公里地仰光二線陣地，也遭到了致命的打擊。反坦克壕被扭曲，工事倒塌。人員被震傷震死，無數人后來患上了耳鳴。耳聾……
不過這東南亞第一大焰火。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亞洲第一大焰火，終于在潘楊的手中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