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易翼又和這幾人談論了一番關于養狗訓狗的事情,對于這方面易翼到底是科班出身,再加上近些時日來因為阿草的關系,所以很多見解都很讓人意外。
只不過在這樣的宴會場合,并沒有太多的時間深談,不時有人過來和吳恭,何東奇謝忱等人打著招呼,繼續聊了一陣之后,幾人先后打了招呼之后離開。
只剩下謝忱和易翼兩人。
“易翼,我也得過去了,這樣的場合你隨意一點,認識不認識的,都可以打招呼,喝杯酒聊一聊。”謝忱拍了拍易翼的肩膀,說道。
“謝叔叔,謝謝。”易翼點頭,笑著說道。
“嗯。不用和我客氣,以后有機會,也給我訓一下狗。”謝忱搖搖頭,朝易翼說了一句后離開。
目送著謝忱走到不遠處和一個女子交談,易翼收回了目光,環顧著大廳內所有衣冠楚楚的人,微微搖了搖頭,走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端著一杯紅酒靜靜地看著窗外。
而在這個時候,來賓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宴會廳內的音樂忽而一停,只見云少軒登上了大廳正中的顯目的位置。
“感謝諸位給我云少軒面子,百忙之間抽出時間來參與我這個臨時舉辦的宴會,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諸位海涵………在這里,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位特別的朋友,來自海城的宋東平先生。”云少軒站在那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氣勢,使得參與宴會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隨著云少軒話音的停頓,自回廊入口處,宋東平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走了出來,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宋東平和云少軒站在了一起,然后伸出手去。
云少軒同時伸手,兩只男人的手掌緊握在了一起,所蘊含的涵義不言自明。
并沒有什么解釋,只是單純的宣布一個決定,而這些話在人群中所引起的轟動遠超出了易翼的預料,這些申城的名流達人幾乎全部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來。
宋東平在申城的影響力并不遜于云少軒多少,兩者突兀的聯合引發所有人無盡的遐想。
當下就有人不顧禮儀地大聲詢問其云少軒和宋東平來,但二者都是笑而不語。
“怎么樣?”一把低而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易翼微微轉頭看向站到自己身側的云蕓,道:“什么怎么樣?”
“我是說三少這一手怎么樣。”云蕓說道。
易翼搖頭,道:“我不知道,也不了解。”
“呵呵,三少和宋東平聯手,足以陳家頭痛一陣了。”云蕓說道:“今晚這消息一出,想來陳紹琪也必然感到震驚。卻偏偏無能為力。”
“呵呵。”易翼笑了笑,這方面確實不懂,也難以置評。
不過此刻的場中已陷入混亂之中,各種猜測議論不絕于耳。
對于場中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雖知道云少軒和宋東平二人來歷不凡,背景極深,卻全都不知道宋云二人的真實身份,其中了解不多的,根本就無從揣測這種聯合的目的在于陳氏集團。
易翼目光逡巡著,忽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了眼中,不由愣了一下,然后收回了目光。
云蕓注意到易翼臉上表情的變化,順著易翼的目光看去,也是微微一愣,忽而卻是一笑道:“想不到唐婉清穿著晚禮服這么漂亮。”
易翼搖搖頭,雖然男人對于漂亮的女人總有著天生的好感,但對于易翼來說,唐婉清絕不在此列。
甚至,避之如蛇蝎。
“今天晚上的消息,足以使半個申城為之震動,各方面對于申城的局勢都會持觀望態度。三少這是鐵了心要在金錢方面找回場子。”云蕓低聲說道。
“陳紹琪會不會有什么反彈?”易翼忽而想及一個問題,心中有些好奇地問道。
“反彈是肯定的。只不過,就算陳紹琪調動所有的力量,也來不及反擊了。”云蕓說道:“而且,陳紹琪在修行上的天賦無與倫比,但在商業上,絕非三少和宋公子的對手。”
這樣的局面自然是易翼喜聞樂見的,只不過因為三大世家的特殊性,易翼覺得一切都不會這么簡單。
就算是普通豪門的商業斗爭,魚死網破之后還有種種非常規手段,而陳紹琪怎么看也不像是肯吃虧的人,萬一再發起瘋來,打上門去,云少軒和宋東平聯手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不過,這些和易翼就沒太多關系的,現在易翼最想做的,還是擁有自保之力,在三大家族的彼此爭斗中尋求一線之機。
一旦陳紹琪找上自己,那對于易翼來說,一切都完了。因為易翼不像云宋兩位公子一樣擁有世家子弟的身份,陳紹琪不敢朝這二人下死手,但是捏死易翼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三五日內,必須突破古書第一境,否則我必死啊!”易翼心里感慨著,覺得一陣焦慮。
卻在這時,云蕓忽而拿出了手機,放在耳邊聽了十幾秒鐘,放下了手機,云蕓眼里一片喜色。
“我們走。”云蕓拉起易翼的手朝外走去。
“去哪?”易翼一陣詫異,很少有見云蕓這么失態的時候啊。
“去了就知道。”小跑到了電梯里頭,隨著電梯門的關上,宴會廳里的喧囂也就漸漸遠去了,易翼心里一動,道:“是你家小姐來了?”
“你猜到了?”云蕓笑道。
易翼笑笑,心念卻開始電轉了起來,百種念頭紛紛擾擾涌上腦海間。
等到云蕓上車的時候,易翼略略有些猶豫,最后還是選擇跳上了車。
車子發動,離開了市中心地帶之后,一直往東,一個小時后,卻是來到了海邊。
在一處海邊別墅外停下了車,易翼跟在云蕓的身后走進了別墅的大門,莫名的,易翼的心里忽而變得無比的緊張了起來。
自最開始說那位云家小姐想見自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這里頭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以至于在易翼的心底,這位大小姐要見自己的事已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謎團。
不過,那位云家大小姐想來應該是沒有惡意的,否則云少軒和云蕓也不會一直都這么維護自己。
而退一百步說,即使真要為難自己,大不了魚死網破而已。
匹夫一怒,尚且血濺五步。一再處于種種壓力之下,易翼忽而覺得有些看開了,總歸是隱藏躲避也不是辦法,該面對的,只是遲早的問題。抱歉,心里有點亂,宴會這一段情節原本還要有些支線發展的,現在只能簡潔處理,希望還看得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