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定四川
明末1625第五卷定四川
明末1625第五卷定四川。
今天的章節又不方便分開,一更7000字大章,不分兩更了,嗯嗯。話說今天是本月最后一天,呼,六月要到了,明天兒童節,有多少書友能過上兒童節呢?
豹王號的速度不是蓋的,短短數十天,就沿著海岸線狂飆過了大半個中國的東海岸線。
張逸塵站在船頭,一張臉充滿了復雜的表情,這些年他練刀的同時也練氣,整個人越發的淡定起來,大部份時候都無悲無喜,有如幽靈一般。但越是靠近皇城,他的心情就越復雜,當初他可是天子腳下最紅的錦衣衛之一,是魏忠賢和田爾耕的得力干將,想不到魏忠賢一朝倒臺,他就成為錦衣衛拋棄的對象,還派人對他進行圍攻劫殺……
如今又要回來了,嘿,張逸塵心中不無感慨。他是一個功利心很重的人,心中并無善惡之見,誰對他好,他對誰好,誰能給他未來,他就為誰辦事。但他有一點很明白,明廷必須死,否則他就一直是一個通緝犯。
張逸塵忍不住想:這一次,就讓我和我的刀,一起來見證明廷這個龐然大物就此辭世吧
“逸塵兄,想啥呢?”鄭曉路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沒想啥,天津衛要到了,我去叫兄弟們準備下船。”張逸塵轉身就走,絕不拖泥帶水。
天津在當時屬于“衛”,乃是一種軍事建制,由指揮使統領,直隸于后軍都督府。每衛士兵足額5600人,天津三衛士兵定額16800人。
張逸塵對這些事自然非常熟悉,船還距離天津衛老遠,他就輕聲警告大家小心行船,注意不要引起官兵的注意,找一處無人的海岸登陸。因為豹王號外形特別,沒帆沒槳,艦著還有一一把沖撞用的斬艦刀,這樣的船是不可能不引人注意的,所以眾人根本沒想進天津衛,只是把船靠向距離天津衛比較近的一個荒蕪海灘。
快到天津衛時,張逸塵向水兵吩咐道:“向前邊駛一段,左拐,我記得有一個隱蔽性很高的小灣,以前我曾經在這里追查過邪教逃犯的案子。”
“呵呵,有逸塵兄就是好啊,這北京附近,再沒人能比錦衣衛更熟悉的了。”張子元在后面大拍張逸塵的馬屁,卻見一船人都盯著他看。
彭馬沖憨厚地問道:“張子元大人,你不也是京城出來的嗎?貴為東廠檔頭,應該很熟悉這地方吧。”
張子元摳了摳頭,汗道:“誰記得這些荒山野嶺爛水溝的,若是敲官員竹杠,我就很熟悉路線了,北京城里哪個大官住在哪里,我了如指掌哦,順帶一提,青樓ji館,灑樓茶肆,只要上點檔次的,哼哼,誰能比我張子元更熟。”
撲通,眾皆暈倒在地。
豹王號緩緩地拐進一個小海灣,那海灣果然很有隱蔽性,兩塊如虎牙般的山壁,將一個水灣包裹在中間,使得船只不進到海灣里面,絕對看不到里面有什么東西。
然而豹王號剛拐進海灣,眾人就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海灣中密密麻麻,居然停滿了大小船只。其中戰艦級的就有近五十艘,各種舢板不計其數,最少也有上萬人的運載量。
鄭曉路臉色一變,他趕緊讓豹王號掉頭,然后向著張逸塵苦笑道:“逸塵兄,你說曾在這里追查過邪教逃犯,那邪教……莫是白蓮教。”
張逸塵嘆了一口氣道:“沒錯,就是白蓮教。”
我勒個去,鄭曉路差點罵人,原來那海灣里停的艦隊眾人一看就非常熟悉,正是施大瑄的艦隊。施大瑄的人顯然也同時發現了豹王號,但豹王號速度極快,一轉眼就跑了個無影無蹤,施大瑄的人追之不及。
“他的,白蓮教也北上了”鄭曉路罵道:“老子這一生,就一直在和白蓮教打交道,走到哪里都有白蓮教,比官兵還要難纏。”
豹王號又找了一另一個小海灣靠岸,鄭曉路一肚子光火地跳上岸邊,大叫道:“咱們趕緊去北京,天知道白蓮教在搞什么,想起他們,我就心里發毛。”
一行接近三十人,包含心腹將領外加二十名士兵一起上了岸,豹王號則直接回轉,去迎接后續跟來的金竹水軍大艦隊,以及隨著金竹軍一起北上的兩萬閻王軍。
就這么走進北京,那是不靠譜的,首先得去天津衛雇馬車。
眾人化了化裝,尤其是張逸塵、張子元、馬祥云這三個人在京中都有熟人,必須好好地掩飾身份,一行人照例打扮成商人,由鄭曉路這個二世祖領頭,向著天津衛急匆匆地趕來。
天津原本只是一個軍事重鎮,但隨著它的戰略重要性不停地放大,天津的人口也越來越多。衛的建制雖沒有行政職權,但有一定的土地(城堡及屯田)、數量較多的民眾(屯田的軍士及軍屬)和政事(軍政及屯政)。隨著人口增加,商業發展,事務繁多,詞訟糾紛發生,衛所已不能治理這個軍民混雜的商業化城市,明廷在天津陸續因事設官、設衙,建學,或將外地官、衙遷津理事。
金、元以后,漕運開通,不論海漕還是河漕,江南的漕糧都要經過海河運抵京都,永樂帝建都北京以后,天津轉輸漕糧的任務更加繁重,到明朝宣德十年(1435),明朝政府專門在天津設置管理漕運的專門機構,當時大運河上糧船上萬艘,轉輸漕糧500萬石,繁榮景象另人嘆為觀止。
漕糧的轉輸帶動了天津的運輸業和商業的發展,在海河、南運河、北運河三河交匯的三岔河口逐漸形成了許多商業區,貨棧、錢莊、會館等行業應運而生,集市貿易也隨即興旺,十集一市的輪轉也使當時的天津人有天天趕大集的感慨,商業的繁榮昌盛使天津也成為世人矚目的城市。
鄭曉路等人一進天津衛,就覺不妙,這里哪里有一點軍事重鎮和繁榮城市的味道,怎么……像是……逃難者的集中營?
只見天津漕運碼頭上人來人往,無數人背著各形各色的包袱站在碼頭上,這些人中有平民,有士紳,有商人,有工匠……真是各行各業,無所不有,但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背著包袱想要逃。
這時有一艘大船駛到了天津碼頭,立即有無數人向船上涌去,船夫派了水手在船舷邊維護秩序,將那些不守規矩想插隊上船的人一腳踢到水里,至于上了船的人,則忙不疊地將一大錠銀子遞給船夫。不一會兒,這艘大船裝滿,順著大運船向南而去。
鄭曉路了撇了撇嘴道:“這些人是在南逃,李自成快打到北京了,這些家伙想順著京杭大運河逃去南京。”
“怎么沒看到朝廷的官兵出來維護秩序?”馬祥云好奇地道。
鄭曉路心念一轉,這還不容易明白?天津距離北京這么近,天津衛的官兵肯定已經調去守北京了,國之將亡,這天津已成無政府的所在,說不定自己這三十人就可以占領天津,堅起五星紅旗。
不過現在占領天津完全是發神經病,不會有人來聽自己發號施令不說,李自成一打過來,還不得又丟掉?
“別管這些了,咱們趕緊找車去北京吧。”鄭曉路左瞅瞅,右瞅瞅,只見東北方向正好來了一輛大馬車,這馬車筆直地駛到運河碼頭,車上嘩啦啦跳下來一大堆背著包裹的人。
嘿,有車有船,南逃居然整成一條運輸產業鏈了,北京的人先坐車逃到天津,再坐船逃去南京。好玩啊,如果有穿越的兄弟在這時候穿到天津,正好做運輸買賣,保證發大財。
鄭曉路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跑過去拉住了馬車的車夫,大聲道:“這位兄弟,咱們要乘你的車去北京,成不?”
車夫笑道:“當然成,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十兩銀子一個人,不講價。”
我入你大爺的,三十人豈不是要三百兩,你怎么不去搶?鄭曉路心里一陣大罵,那車夫看了看他背后還有這么多人,于是笑道:“你們這么多人,我一車可載不了,還得幫你再找兩輛大車,收你三百兩絕對不貴。不是我胡說,現在你想找到還敢往返北京的車,那可不是件容易事兒。”
這話倒是實話,闖軍要進京了,哪個不開眼的車夫還敢跑北京路線,現在還敢跑車的,全是亡命之徒,拿命賺這幾百兩銀子,也說得過去。
鄭曉路要和闖王搶時間,當然不會計較這點小錢了,他急道:“趕緊,幫我再找兩輛車來,錢是小事,爺不會少了你一兩銀子。”
那車夫笑道:“那您跟我來,我知道哪里還有車”
車夫駕著馬車領路,鄭曉路等人步行跟著,不多一會兒就來到一個小飯館邊上,這里也在發國難財,飯館里已經人滿為患,逃難等船的人在這里填肚子,銀子像流水一樣亂花。
那車夫饒到飯館后面,這里果然還停了兩輛馬車,馬車后面有幾個人影,似乎正在聊著些什么,車夫對著那些人影大聲笑道:“兩位兄弟,有財來了,跟兄弟一起跑一趟北京吧。”
那車后的人影聽了車夫的話,一起轉過身子看來。
兩邊人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錚錚錚的刀劍出鞘之聲一陣亂響,原來車后有一堆人正拉著兩個車夫談價錢。
那些人全是老朋友:白蓮圣女李香君、風云十八芝施大瑄、洪旭、甘輝,后面還有一個聞香教的少主王好賢,以及他們帶著的五十幾名屬下。
“喲,什么妖風把你們吹來了。”鄭曉路看到白蓮教心里就不爽。
李香君不怒不喜,纖纖玉手反手握著背上的劍柄,冷然道:“我還想這樣問你呢,什么妖風把你們吹來了?”
鄭曉路看了一眼李香君旁邊嚇得發抖的車夫,嘿嘿笑道:“把車給我,饒你們一命。”
李香君雙眉一豎,怒道:“這是我們先找到的車,豈有讓給你的道理。”
“切不見棺材不落淚。”鄭曉路冷笑道:“那就是又要打了?”
聽到鄭曉路這句話,張逸塵輕輕向前一步,他雖然沒做什么動作,但白蓮教眾知道他的厲害,頓時一起色變。
李香君咬了咬牙,一張臉變得煞白:“我教在這附近散布著一萬士兵,逃難的百姓中也有數不清的教眾,你們敢動手,我一聲大喊,保管你們脫不了身。”
“別扯蛋了,他們圍在外面,我現在掌握著你,誰也不怕誰。”鄭曉路不耐煩地道:“把車給我,我饒你們一命。”
李香君背后的聞香教少主王好賢不知道閻王軍的厲害,他拿出一把長劍,冷笑道:“哪里來的狂人,先接我一劍。”說完向前一步,抬手一劍,還頗為似模似樣。他畢竟是天啟二年就集十萬大軍造過反的先烈,武藝還挺不錯的。
張逸塵理都不理他,眼睛只盯著施大瑄等人,旁邊卻竄出錦都鏢局的肖青,他伸出兩只手指一捏,就將王好賢的長劍捏到了手中。王好賢大驚,用力回拖自己的長劍,但肖青一只手有如虎鉗,王好賢拖了半天都拖不動分毫。
“讓這廢物滾開,我只要車,不要人命。”鄭曉路冷然道:“我耐心很不好,時間也很緊,不要惹我發毛。”
李香君一張臉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白,最終咬了咬牙道:“我們走,把車給他們。”言畢轉身就走,再不回頭看一眼。
施大瑄長嘆一聲,向鄭曉路抱了抱拳,也跟著走了。
這時肖青才一松手,王好賢還在發力回拖,這一下重心不穩,撲通在地上滾了幾大圈。
鄭曉路沒時間理這種小丑角,帶著諸將上了馬車,只留下一個士兵在天津等著后續趕來的金竹水軍。那三個車夫嚇了一大跳,只當兩伙強盜在爭搶馬車,這一下趕緊使出渾身解數,向北京駛去,他們把車駕得四平八穩,唯恐強盜爺生氣砍人。
天津到北京之間的官道因為長期運輸漕糧,所以修得寬暢平整,馬車行起來十分平穩。
但是一路行來,只見坐不起馬車的窮人扶老攜幼,向著南方遷移,好一片讓人心酸的景像。北京城附近的百姓們,由于東北建虜經常入侵,逃難已經逃出了心得,全家值錢的東西都是隨時打好包的。
建虜入侵逃起來就比較容易,只需要暫時躲進山林里,等建虜退了再回家。但李自成來了就不一樣了,由于明廷刻意地瑣歪曲丑化李自成的形象,北京城附近又是天子腳下,百姓自然比較信任朝廷,都以為李自成是個混世大魔王,一來了就要燒殺搶掠,將所有人都裹挾進軍隊里。
有這層顧慮在,百姓們不敢躲在山里,只好向東南沿海遷移,短時間內是不敢回家了。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叢生
“朝廷雖然丑化李自成得有點過了火,但李自成也算不上什么好鳥。”鄭曉路在馬車上嘆道:“有些東西朝廷可沒冤枉李自成,他真的是個混世大魔王。”
馬車跑得飛快,不過一日光景,第二天早上眾人就到了北京城下。
森森嚴嚴,一座巨城在望,天下中心,華夏之魂,盡在此城了。(雖然我有每到一地就介紹地方的習慣,但北京城俺就不花筆墨介紹了,免得大家說我灌水,哈哈。)
張逸塵輕聲道:“前面就是朝陽門,交點門稅就可以輕松入城,咱們放松點,刀劍貼身藏好。”
果然,馬車到了朝陽門就停了下來,鄭曉路付了錢,下了車,這一下就站在天下政治中心的前面了。
這朝陽門本是南米漕運入京的大門,只有少量行人進出,但此時的朝陽門由于最近天津,所以出城的人多如牛毛。尤其是富商大賈,皆拖兒帶女,打包收拾了細軟從朝陽門逃出北京。
鄭曉路他們駛來的三輛馬車頃刻之間就坐滿了人,車夫大聲喊道:“三十兩銀子一個人到天津,不講價。”但車子還是瞬間暴滿。
“倒是沒有看到官員逃出來,全是商人在逃。”鄭曉路奇道。
“官員哪敢逃。”張逸塵淡然道:“若是這當口兒官員逃了,萬一明廷沒被李自民滅掉,而是挺了過去,今天逃的,明天全部要死。就算明廷滅了,他們的脊梁骨這輩子也直不起來了。”
“說得也是”鄭曉路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那我要勸吳襄跟我走,只怕有點困難,看來一棒子打暈了背走就行。
眾人走向朝陽門,打算進門,張逸塵知道北京城的規矩,專門準備了一大錠銀子作為進城稅。沒想到的是,守門的士兵卻堅持不肯放他們入城。
原來此時李自成已經打到了北京外城的廣甯門外,不出兩三天就要進攻北京城了。北京城為了防止奸細混入,已經開始了只許進,不許出的戒嚴,像鄭曉路他們這種沒戶籍沒身份證明的商人,是說什么也不可能放進城的。
眾人退入朝陽門東南外的一個小樹林商議入城辦法。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半夜爬城墻?這想法只怕不靠譜吧,北京城墻這么容易夜爬的話,早就奸細滿城飛了。”鄭曉路郁悶地道。
眾人抓破了頭,也沒有一個靠譜的辦法。
正在這時,路邊居然駛來一輛馬車,這馬車到了鄭曉路他們藏身的小樹林邊,刷刷刷地跳下來七八個人,然后居然也走進了樹林來。
“又是李香君?”鄭曉路一個腦袋兩個大,白蓮教看來又找了一輛車,也跟了過來:“大家躲躲,看看白蓮教到底要搞什么。”
李香君、王好賢等人進了樹林,四周瞅了瞅,沒看到人影,卻不知道閻王軍諸人就伏在附近的樹林里。
王好賢拿出一疊紙道:“這是咱們聞香教千辛萬苦弄來的身份證明,來,李姑娘,你來分給大家。”他把那一疊紙塞在李香君手上,緊跟著又怒道:“我明明準備了五十張身份證明,都怪閻王軍的混球,居然搶了我們的車,害我們只有這七八個人能過來。咱們還得在這里等著后面的人來,真麻煩。”
李香君臉色煞白,低聲道:“不知道閻王軍又跑來湊什么熱鬧,他就三十人,難不成能把李自成打敗?這山東地界乃是我們白蓮教勢力最雄厚的所在,咱們可以振臂一呼,數十萬大軍,他閻王能憑什么?”
眾人都沒答案可以答她,只好當她是自言自語,王好賢道:“這些身份證明是押送木材入京的腳夫證明,只能走東直門,咱們還得砍些樹裝裝樣子,不然就不像運木材的工人了。北京雖然戒嚴,但滾木擂石是少不得的,這身份證明可保咱們安全入城。”
他話音剛落,樹林里啪嗒跳出一堆人來,白蓮教的人一看,跳出來的又是老怨家鄭曉路。
鄭曉路哈哈一笑,把手伸向李香君道:“拿來。”
李香君大驚,匆忙應道:“什么拿來?”
“別裝”鄭曉路笑道:“把身份證明拿來,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哈哈哈,白蓮教人的偶爾也有可愛的時候嘛,我要啥你們就送啥來,哈哈哈。”
李香君一聽這話,頓時全身一緊,她把那疊身份證明刷地一下塞入懷中,怒道:“這是我白蓮教的東西,絕不能給你。”
“不給我,我就搶”鄭曉路撇了撇嘴道:“我雖然是個好人,但當非常之時,我也會行非常之事。我管那東西是誰的,現在我要它,你就得給我。”
“混蛋,我和你拼了。”李香君反手拔出三尺青鋒,刷地一劍向著鄭曉路襲來。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使神差,她居然忘了使用御劍征邪,就這么平平一劍刺來,一點威力也無。
鄭曉路好歹也有點功夫,不是純粹的菜腳,他伸手一掌,正好拍在李香君的手腕上,然后另一只手一抓,把李香君抓入了懷中。
施大瑄等人向前一步,卻見張逸塵不知道從哪里飄出來,橫在眾人中間。王好賢也振了振劍,想要上來,但旁邊走出肖青,只看了王好賢一眼,他就臉色大變而退。
“好了,把那疊東西給我。”鄭曉路雙手扣住李香君,惡狠狠地道:“不要逼我殺人。”
李香君將腦袋一轉,不理他。
切,死到臨頭還在犟,鄭曉路威脅道:“別忘了圣蓮令是怎么落到我手里的,你如果不自己摸出來,嘿嘿……”
不說圣蓮令還好,一說,李香君的臉色白得更厲害了。鄭曉路是從她懷里強行摸走圣蓮令的,雖然他當時的情形并不旖旎,鄭曉路也沒什么邪念,但李香君從胸到腰,全被鄭曉路摸了個遍,這一點終究是無法挽回的奇恥大辱。
李香君全身一震,雙目緩緩地落下淚來,她不愿再受辱,只好自己伸手摸出那一疊身份證明,啪地一身摔在鄭曉路胸前,大哭道:“你憑什么,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搶我東西?而且還用這么卑鄙下流,無恥齷齪的方法來搶你這名震天下的閻王,川中聞名的大善人,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小女子的?”
鄭曉路長嘆一聲,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于是放開手,一手接住身份證明,一手將李香君推出老遠,他翻了翻這疊紙,看了看確實無假。于是大聲罵道:“別哭得這么假腥腥的,告訴你,我搶的就是你,以后見你一次搶你一次,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他突然怒了起來,聲音也開始轉厲:“你好好一個女子,不潔身自愛,加入什么狗屎白蓮教?我見到你們氣就不打一處來,我就是要搶你們,你又怎奈我何?想要不被我搶,你來世投胎,別忘了選一個普通的人家,做一個正經的女子到時如果我碰上你,不但我不搶你,若你被別人欺負,我一定幫你出頭。”
李香君不發一語,靜靜地聽完,然后轉身就走,然而她走出沒兩步。鄭曉路從中身份證明中抽出三十張,然后把剩余的向著李香君扔了過來,冷然道:“多余的我不要,你自己留著。”
李香君任他亂罵,就是咬著嘴唇哭,反正不還口,她彎腰撿起鄭曉路扔過來的身份證明揣入懷中,然后帶著白蓮教眾匆匆走了。
“兄弟們,砍樹,咱們偽裝運木腳夫入城。”鄭曉路大聲令道。
這時剛剛走出一段的白蓮教諸人中,聞香教少主王好賢突然對著李香君奇道:“李姑娘,圣蓮令不是在你手上嗎?怎么……剛才聽你們說話,似乎被閻王搶走了?”
李香君心中怒火未熄,沒想太多,隨口答道:“六軍之戰時被閻王那流氓搶走了。”
“原來如此”王好賢低聲應道,然后再不發一語,但是他的雙眼之中有一股難明的笑意,越燒越旺,傾刻間就將他整個身子都燒得輕快了起來。
哈哈哈,天助我聞香教,白蓮圣女手上沒了圣蓮令,等她用白蓮圣女的身份聚集起北方諸教時。我聞香教可以將她擠兌下臺,取而代之,從她手上奪過兵權,哈哈哈,天助我聞香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