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
郭懷一被鄭曉路的話嚇了一大跳,雖然他身在臺灣島上,但他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再上六軍之戰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凡是海上討生活的人哪有不知道閻王軍的道理。
“你真是閻王軍的人?”郭懷一將信將疑地道:“你要怎么證明?”
鄭曉路呵呵一笑,向后面的人道:“張先生,快出來幫我證明一下。”
一個戴著斗篷的人走上來,掀開頭上的斗篷,對著郭懷一抱拳道:“郭將軍,還記得飛虹將軍手下那個不的翻譯張秀成么?”
郭懷一雙眼一瞪,還真把張秀成給認出來了。他頓時大喜,一把抓住張秀成的手道:“真是你……你來了……太好了……”郭懷一雙眼趟下熱淚,喃喃道:“飛虹將軍來了嗎?郭懷一當年負了將軍,出走到臺灣來,將軍肯定以為我投靠荷蘭人了。其實……我一直在盼著飛虹將軍的艦隊到來,將荷蘭人趕回西洋去。”
張秀成笑道:“郭將軍放心,飛虹將軍已經來了,現在正在海上帶領艦隊攻向熱蘭遮城。我跟隨著閻王大人的6軍從6路攻向熱蘭遮城,水6并進,務必要將荷蘭人打得抱頭鼠竄。”
郭懷一大喜道:“閻王軍來了多少兵力?飛虹將軍帶來了多少艦隊?”
張秀成笑道:“這些事還是讓閻王大人親口和你談吧。”他對著鄭曉路做了個手勢,表示這位就是閻王大人。
郭懷一轉身對著鄭曉路一揖到地,趴在地上道:“還請閻王大人指示。”
鄭曉路笑嘻嘻地道:“其實我們的兵力非常多,我帶了一萬閻王6軍來,飛虹將軍則帶了近百艘戰艦,兩萬海盜兵,不論是水路還,要打敗荷蘭人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硬拼必定會有傷亡,為了把傷亡降到最低,所以我才來找你。上兵伐謀,下兵伐攻。咱們先對荷蘭人用點陰謀詭計,嘿嘿嘿”
郭懷一心情激動之下,早把旁邊的白蓮教眾忘得一干二凈,聽鄭曉路說要用計,趕緊問道:“閻王大人,計將安出?”
鄭曉路笑道:“你不是臺灣島上漢人們的大結嗎?以你的名義,將熱來遮城中的荷蘭總督普特曼斯請出來吃飯,咱們在帳下埋伏三百刀斧手,以摔杯為號,一擁而出將普特曼斯砍為肉醬。與此同時我領6軍,飛虹將軍領水軍,水6并進,趁著荷蘭人群龍無,拿下他們的熱蘭遮城。”
郭懷一感覺腦子有點堵,他依稀覺得這樣的對白似乎不久前聽過,是誰說過來著?他忍不住問道:“我的影響力可能不夠,荷蘭人總督不會給我面子出城的。閻王大人還沒有什么別的好辦法?”
鄭曉路哈哈一笑,道:“我早有準備了,如果你的影響力不夠,再加上九指皂鶯如何?”
他向身后做了個手勢。
一個穿著斗篷的嬌身影走上前來,將斗篷一掀,只見皂鶯穿著一身紫色的霓裳羽衣出現在場中,她臉色紅潤,雙眸有神,黑山白水般的眼睛仿佛一幅清秀的山水畫兒。她雙手輕輕揚起,長長的流云飛袖搭在自己的肩上。
鄭曉路笑道:“我已經叫畫匠將九指皂鶯畫好了像,你把她的畫像帶去給荷蘭總督普特曼斯看,你就說土美村要把村里最美的漢人姑娘皂鶯嫁給熱蘭遮城的總督普特曼斯,請他過來赴宴并且迎親。按中國的習俗,迎親必須新郎官大人親自來這樣就不愁普特曼斯不出城了。”
郭懷一聽到這段話,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咦,這段對白,剛剛才有人對我說過,白蓮教的人不也是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計策嗎?汗郭懷一頓時想起來,白蓮教的人還躲在屋后呢。
郭懷一正要提醒鄭曉路白蓮教的人也在……
郭懷一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旁邊的屋后突然轉出李香君來,她一身粉紅色的霓裳羽衣,眉目如畫,但是臉上滿是怒氣。李香君從屋后竄了出來,跑到鄭曉路的面前,大怒道:“你……又是你……我白蓮教離開大6躲到臺灣來,你居然也追了過來。還向郭懷一提出和我們白蓮教一模一樣的計策,你這人好過分為何要對我白蓮教趕盡殺絕?”
鄭曉路定睛一看,認了足足好幾分鐘才把李香君認出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奇道:“咦?你不是李香君么?你跑到臺灣來當移民了?奇哉怪哉。咦?你說我追殺你?我閑得蛋疼么,追殺你白蓮教有毛線個意思啊。”
郭懷一見李香君自己跑了出來,他倒省了許多口水,當下就把白蓮教先一步到來的事說了個清清楚楚,并且把白蓮教用李君君yin普特曼斯的計策也一起說了出來。
郭懷一開口一說,躲在屋后的幾十個白蓮教眾也就不躲了,紛紛從屋后走了出來。
施大瑄、甘輝、洪旭……幾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閻王軍諸人的面前。雙方的人刷地一下拔出了武器拿在手上,刀、劍、火銃……五花八門的武器散出兇光,映得雙方的人臉上都是一片殺氣。
鄭曉路倒是一點也不慌,他的翼虎銃也沒從懷里摸出來,只是笑嘻嘻地道:“大家把家伙收起來,這村子距離荷蘭人的城堡很近,咱們在這里拿著刀槍火銃碰碰碰地亂打一氣,那不是告訴荷蘭人我們來了嗎?”
這話有理,雙方的人都將武器放得矮了一分。
鄭曉路又笑嘻嘻地對著李香君道:“李姑娘,哦,白蓮教圣女大人,你們沒事到處瞎跑個啥?這臺灣島你們又看上了?”
李香君表情憤怒,嘴上恨恨地道:“我們在你手上吃了大虧,圣蓮令也被你搶走,如今中原的白蓮教沒了圣蓮令約束分五裂,各自為政。施將軍的水軍也沒了港口駐扎,這兩年咱們在海上四處飄泊,吃了無數苦頭。好不容易我們重整了軍容,積蓄好了實力,想從荷蘭人手上搶一塊地盤下來,偏偏你們閻王軍又追了上來。我白蓮教招你惹你了?非要如此斬盡殺絕。追到天涯海角還不放過?”
嚇,有沒有搞錯?爺跑來幫鄭芝龍收復臺灣,你白蓮教也正好在這個時候跑來和荷蘭人搶地盤,不帶這么惡搞的吧?鄭曉路心里倒抽了一口涼氣。蝴蝶效應好可怕,老子當年賺了點錢,惹得浣花教來惡搞我,我反惡搞死了浣花教,結果這蝴蝶翅膀越扇越厲害,搞得白蓮教就像蒼蠅一樣圍著我轉,煩不煩啊。
鄭曉路想到這里,連一慣掛在臉上的痞笑也維持不下去了,換了一張黑臉,罵道:“,神經病啊,我沒事追殺你們白蓮教做什么?你當我時間多得用不完啊?爺一秒鐘幾十萬上下,數不完的事等著爺做,爺哪有心情來理你們白蓮教。”
李香君怒道:“如果你不是專門來擠兌我們白蓮教的,為什么我們好不容易想出的妙計,偏偏你又提出一模一樣的計策來?這分明是針對我們。”
“切,神經病啊,爺連你們提出了什么計策都不知道,怎么針對。”鄭曉路轉過頭去,對著郭懷一問道:“大結,他們白蓮教提出什么計策了?”
郭懷一苦笑道:“他們提出假裝把李香君嫁給普特曼斯,趁普特曼斯出城來迎聚她時,趁機將普特曼斯殺掉,然后水6齊攻熱蘭遮城……”
嚇……還真和爺想的計策一模一樣,太惡搞了吧。鄭曉路大汗,他轉過頭去對著李香君,沉聲道:“你們的計策還真和我一樣,太扯了”
李香君看著鄭曉路的表情不似作偽,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忍不住問道:“你們真不是故意來擠兌我們的?”
“都說了沒時間理你們。”鄭曉路攤手道:“我忙著經營自己的四川、云南、舟山島,哪有時間管你們,這次來臺灣,我也主要是幫著飛虹將軍收復失地,實在沒心情來對付你們。”
李香君咬了咬嘴唇,一張臉變得越煞白,她的身子晃了一晃,沉聲道:“那……這熱蘭遮城,這臺灣島,你……你能讓給我們白蓮教嗎?”
“讓?”鄭曉路哈哈笑了起來:“這座臺灣島我們志在必得,為什么要讓給你們?我可不認為你們白蓮教比我們更懂得怎么治理好臺灣島。”
李香君怒道:“你們有舟山島可做基地,有定海軍港,有沈家門漁港,何苦非要來和我們這群四海飄泊,無以為家的人搶這臺灣島?”
“笑話”鄭曉路怒喝道:“你家沒錢用,我家富有,我就應該把好東西都讓給你?這是哪里來的強盜邏輯。”
他冷冷地笑了幾聲,又道:“更何況,你們白蓮教根本就是一群神棍,不事生產,不懂軍政,一味胡攪蠻纏,一味坑蒙拐騙,一味愚弄百姓,我憑什么要把這寶島臺灣上面的數十萬百姓交給你們來統治?說不定你們會比荷蘭人管得還要糟糕”
鄭曉路說完這一大段話,又冷笑道:“還記得我提過的三個問題嗎?你們白蓮教有什么治國之策?有什么富民之方?有什么御敵之道?現在我在這里再問你一次,你若答不好,莫怪我又把你們打得抱頭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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