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我說,你在干嘛呢,回來后一天一天的,盡在做些怪事。”看著我一天到晚都在做伸展運動,好奇心旺盛的小母龍終于忍不住嘴賤一句。
“瞧你這話說的,忒難聽了。”我抽空斜視了她一眼,伸展動作停不下來。
“說的好像在回來之前,我就不做怪事一樣。”
“那也是嗷。”蕾奧娜轉眼一想,這臭德魯伊什么時候不做怪事,那才叫怪事,也就說現在的他才是正常的他,沒毛病,安心了。
才怪呢!
“雖然你一直在做怪事沒錯,但從來沒有做這種怪事!”指著我的伸展運動,蕾奧娜發現了忙點。
“這說明我一直在進步啊!人啊,總是要有新的追求,新的怪事,不是么?”我目光蒼茫的望著海底……不,是海面。
“現在連做怪事這種怪事,都要內卷么?”蕾奧娜驚了,整個人都怪事了。
“你不懂,根本不懂。”
“你再說怪話,插科打諢的,我可要揍人了啊?!”小母龍終于忍無可忍了,看來跟在我身邊的日子久了,不僅是我對她,她對我也是,屁股一撅,就知道那啥那啥了。
簡單來說,這貨有些越來越難忽悠了,真讓人頭大。
“好吧,咱言歸正傳,你剛才問啥來著?”我臉色一正。
“關于你在做新的怪事這件怪事。”
“嗨,這個呀,簡單。”我一副你大驚小怪的嘴臉:“其實就是身子骨難受,癢了。”
“想挨揍了?”小母龍眼睛一亮。
不是,你孕婦,注意點影響行不行?好歹等孩子生下來后再恢復本性?
“沒這回事。”為了避免小母龍零幀起手,我伸展運動都不敢做了,連忙退后幾步,連忙罷手。
“就是……打個比方,木乃伊你知道嗎?”
“不知道。”
“塔拉夏古墓沒去?”
“為什么我非得去那種地方不可?”
“好吧,忘了你還不是個冒險者。”我清清嗓子:“總之說白了就是那種用繃帶一圈又一圈纏繞起來的尸體。”
“為什么要用繃帶纏繞起來?”小母龍好奇心上頭了。
“別問,問就是儀式。”
“所以其實你想說,你已經死了,現在是一具尸體,想被繃帶一圈一圈緊緊纏繞起來?”小母龍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有些不簡單。
這德魯伊的抖M等級,似乎大提升了。
“你才是一具……啊呸,你也不是尸體,我是想說,在成年儀式里頭,我日子過的就跟木乃伊一樣。”
“你不是說過的挺歡快的么?像條撒歡的狗一樣。”
“你才是狗!我只說過前面那句,別擅自給我加戲!”我大怒。
“現在知道被別人說狗的惱火了?!”
“我又沒說你,你自己對號入座的!”
“死!”小母龍殺氣凜然的撲了上來。
“狗才打我!”我不方,疊甲!
“我是狗,你也是狗,誰也逃不掉,大家一起墮落吧!”小母龍破罐破摔……不對,應該是我虧了!
總之,我挨了一頓揍。
揉著牙印,我眉頭緊皺的看著得意洋洋,似乎打了勝仗的小母龍。
“也就我了。”
我說道:“也就是我了,才會這樣忍你,仔細想想,你根本不是我對手,希望你牢記這一點,日后莫要不講武德,和本子娜狼狽為奸,年輕氣盛,以多欺少,啊,來騙,來偷襲,望你耗子尾汁。”
“現在是現在,日后是日后。”小母龍驕傲極了,雙手抱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
“就像你這傻蛋德魯伊說過的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現在我比你弱一點不錯,可日后那個沙煲大的拳頭,可就是我了!”
“呔,你這……”我怒目圓瞪,正要說點狠話,可是心里一想,沒毛病,人終究是有極限的,我的極限大概也就四翼極限,充其量和準六翼過過手了。
可小母龍的極限在哪,我不造啊,看她驕傲的嘴臉,六翼似乎都打不住,以后還不是一拳一個,啊,我這樣的小朋友?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或許,我以前對她的方式,態度,語氣,是有點不大妥當,應該趁著她現在還弱小……
盡情的欺負啊!
就連魯迅先生也說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還在得意洋洋的蕾奧娜,冷不防就被撲翻在地。
“你在做什么你這臭德魯伊,快點放開我!”她方了,她羞了。
“閉嘴,受難吧,看我的死亡大翻滾!”
咕嚕咕嚕咕嚕。
一男一女,狀似曖昧的抱著一起,倒在地上,要做什么讓人浮想聯翩,少兒不宜的事情,結果下一秒,男的帶動著女的滾動起來,足足滾了十幾分鐘,地都要被兩人滾平壓實了。
“嘔——”
“嘔——”
兩人背對著背,QTZ的干嘔起來。
“你……你給我記著……”蕾奧娜擦了擦眼角淚花,身為高貴的龍族公主,她從未——從未受過如此的羞辱!
噢,仔細一想,其實也老多次了,都已經快習慣了。
但這并不影響她震怒再震怒!
這份極大的震怒,沒有百八十條烤魚,根本撫平不過來的!
“停!”我探出手掌,語重心長。
“這里畢竟是別人家,有什么話咱回家再說,咱不能再做傻事了。”
“你也知道是傻事,啊,你也知道是在做傻事!”小母龍雙拳緊攥,奮力捶地,吵吵嚷嚷的,再大聲一點,全城的人都要知道啦!
“怎么滴,還是我一個人的錯不成?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
“我……”
“等等,回去再殺我行不?!”我意識到,真不能再打鬧下去了,身為一個成熟的大人,應該學會引導,啊,小母龍這種未成年,回歸正道。
譬如說話題。
“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來著?”
“你,狗一樣的撒歡!”小母龍幽幽看著我,眼神里藏著引而不發,伺機而動的殺氣。
“好好好,我像狗一樣的撒歡。”我是大人,我大度。
“所以這個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我的確跟你一樣,在那里撒歡,過的很快樂,但并不影響我作為木乃伊的體驗。”
興許是旺盛的好奇心,讓她沒有注意到話里的問題,小母龍眉頭一挑:“說明白點。”
“就是那個地方啊,比第一世界還要脆弱,脆弱到了極致,像我這樣的四翼強者去了,直接就是五花大綁一般,生怕放個屁沒繃住,把那兒給繃穿了,你說像不像個木乃伊?”
“哈?就是個破夢境,搞的煞有其事,還挺逼真的?”小母龍聽懂了,卻嗤之以鼻,覺得初代人魚挺搞。
“嗨,誰說不是呢,還冒出個什么什么神,拉著我,哭著求著,讓我留下來陪它,許諾讓我一起當神。”
眼珠亂轉,我半真半假的附和起來,畢竟這事也不能明說,是不。
我經歷的不是夢境,而是一個真實的異世界。
天知道人魚之王會不會在哪偷聽著,聽到我這么說,一個沒忍住,直接上手三叉戟把我叉過去,問個明白,一個完整世界的誘惑,一件超神器的誘惑,多少人能經得起,莫要考驗魚性。
總之,我也不是非要對小母龍隱瞞,此事日后再談,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噗,笑死,是一起當神經病吧。”小母龍被逗樂了,并私下決定,如果沒有其他,這就是本年度的最佳笑話了。
這臭德魯伊?去當神?
笑死!
雖然不是很爽小母龍的反應,但我也覺得吧,讓自己當神是有點扯淡,就像拉三哥去當廚子,真不怕用不了三天,廚房就整一個咖喱腌入味么?
顛什么鍋,不如跳舞!炒什么菜,不如唱歌!
“所以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你滴,明白了么?”
“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了就走遠點,別打擾我做伸展運動。”我頓了頓,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
“順便也讓腦子做做。”
“你對自己的腦子到最是心里有數。”
“嗨,話可不能這么說,雖然我的臉比你粗糙,但我的腦子比你光滑啊……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一邊去一邊去。”
正想趕走小母龍,繼續舒展腰肢,突地,我整個人一愣,然后震驚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
一拍大腿,我大喜過望,這伸展運動沒白做呀,你看你看,我的腦子動起來了,它終于動起來了!
“想起來什么了?”
“是這樣的,我終于想起來了。”不過是小小賣了個關子,我也不再廢話,直截了當,神氣十足的公布了答案。
“我想起來了,我什么都想不起來這件事。”
“哈?”小母龍被繞暈了,今天的套娃量有點過多,她遭不住。
“所以,我急需一個能夠幫我想起來的人,告訴我接下來該做些什么。”
“你……”
小母龍的目光隱隱透露著點憐憫,甚至是些許母性。
“那你問問我吧,說不定我知道些,反正不管怎么樣,腦子比你好使多了就是了。”
“不不不,我要是知道問題所在,我還用得著在這做伸展運動?”
“所以你連有什么問題都忘記了?”
“正是此理!”
“你得意個屁啊,你這笨蛋德魯伊!”
“唉。”我無視惡龍蕾娜的吐槽,深深望了一眼……呃,某個方向,喃喃自語。
“想念艾卡萊依的第一天。”
“不許想!不許想!”小母龍蠻不講理的捂住我的眼睛,以為這樣做就能隔斷我對艾卡萊依的思念。
白!日!做!夢!
“她肯定知道我要做些什么。”我白了她一眼,艾卡萊依,白龍小姐姐,我秘書,地獄的事情,魔王軍的情況,她比我懂!
“我也知道!”
“蕾小姐,蕾女士,蕾夫人。”我上上下下打量惡龍蕾娜好幾眼,目光和語氣,忽然急轉溫柔。
“您還是安心養胎……養身子吧。”
“誰誰誰……誰是夫人了,你說話注意點!”小母龍大羞,不是,你在意的點是不是有點……算了,事到如今,我也懶得吐槽什么了。
目光深邃,我在地上劃了第二個圈。
“想念艾卡萊依的第二天。”
蕾夫人,已經快要變成牛夫人的蕾夫人,此時此刻,也只能咬咬牙,對白龍小姐姐甘拜下風。
誰讓艾卡萊依姐姐跟在這臭德魯伊身邊辦事的時候,自己在睡大覺呢,真不該呀,可是,睡覺它多香呀,身為巨龍不就應該多吃多睡么,艾卡萊依姐姐那種才是另類,更何況我還不是為了自己一個人在睡!
想到這里,她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只覺得哪怕是龍與龍之間,也存在巨大的區別,差異性的發展與進步,會使得一個團體更加全面和強大,沒毛病。
“或許,吾可以幫你想起一點什么。”
這時候,一個莫名其妙有些眼熟的黑發黑瞳歌德蘿莉無緣無故的湊了上來,迎頭就是這么一句自來熟的話語。
我上下打量她幾眼,神色透露出幾分狐疑,良久,才不確定的反問了一句。
“你……誰啊?認錯人了吧,是和爸爸媽媽走失了嗎?”
蕾奧娜:“……”
蜘蛛魔神:“……”
“其實我剛才和你小小開了一個玩笑,真的,伊利丹,沒騙你,我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沉默片刻后,我一拍腦袋,發出爽朗而不失尷尬的笑聲。
“不,以我的經驗來看,你剛才的反應并不像在開玩笑。”惡龍蕾娜露出窺破一切的沼躍魚表情包。
“說明我演技更上一層樓了,好了,我們不要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我尊貴的客人,高貴的深淵之王伊利丹喲……”
“伊麗安。”該說不虧是蜘蛛魔神么,哪怕到了這個份上,她依然能面色從容平靜的打斷并作出糾正。
“好吧,伊麗安,咳咳,沒錯,伊麗安,我剛才咬舌頭了,不是故意記錯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故意,是不小心。”
“你走!”我怒視了在旁作出多余解釋的小母龍一眼,繼續看向蜘蛛魔神。
“伊麗安,你知道些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艾卡萊依女士對此早有準備,臨行前囑咐過吾這種可能性,吾還當她是關心則亂,未曾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縱使是經歷過一百多次侵略失敗,有著如此豐富經驗的蜘蛛魔神,對當下的狀況,也表現出了堪稱史詩級別的震驚與不明覺厲。
我什么場面沒經歷過?!
這種場面我還真沒經歷過!
“嗨,基操勿六,那你說說看,皇軍……啊不,艾卡萊依讓你帶什么話來著?”
“她讓吾幫你牢記兩件事,其一是參加人魚公主的成年儀式。”
“很好,任務一完成。”我在心里給自己打了個勾,誒,完美!
“其二,想辦法增強魔王軍的實力。”
“是啊,是該想辦法了,該怎么辦呢?”我陷入了沉思。
“關于這一點,艾卡萊依女士也跟我談了。”
“不是,這種機密也跟你談?”我嚇了一跳,白龍小姐姐不是視蜘蛛魔神為對手么,什么時候給予了她那么高的信任?
“雖說是機密,但也并非特別機密的機密,應該這么說,這算是大家都能猜到的機密。”
蜘蛛魔神伊麗安困惑的揉了揉太陽穴,是錯覺么,感覺說話方式被傳染了。
“當然,主要是因為害怕魔王閣下忘記,艾卡萊依才不得已將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機密透露給吾,讓吾在有需要的時候提醒魔王閣下。”
“呃……還真是讓她操碎心了。”我表示無FA可說,相較于其他女孩而言,我和艾卡萊依認識的時間反而更短,為什么有種同樣已經是老夫老妻,知根知底的感覺了呢?
“我有異議!”小母龍在一旁聽啊聽,終于忍不下去了。
“為什么艾卡萊依姐姐情愿告訴你這樣的人,都不愿意和我商量,提醒笨蛋德魯伊這種小事,就算是我,我也能做到!”
我和蜘蛛魔神不約而同的盯著她,瞪大眼睛盯著她,一直盯到她心里發毛。
“干……干嘛,做什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終于長大了。”我欣慰的拍了拍小母龍的肩膀,激動的情難自已:“你瞧,都會用就算是我這種說法了,這不恰好證明了你成長了,對自己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越來越有AC數了么?”
“死!”小母龍再次訴諸暴力,前言收回,她沒長大。
“吾認為艾卡萊依女士主要是擔心你大部分時間在睡覺,忘了提醒魔王閣下。”看不下去的蜘蛛魔神,對拳打腳踢的小母龍好言相勸道。
“你什么時候能學一學她說話。”惡龍蕾娜不怎么禮貌的直指著蜘蛛魔神,啊,讓我學,讓我變!
“我覺得吧,她說話也沒好聽到哪去,你不覺得她在罵你喜歡睡懶覺嗎?”
“巨龍喜歡睡懶覺有什么錯?!我想要變強錯在哪里了?你說呀,你到是說說看!”小母龍握緊拳頭,緊咬牙根,氣抖冷。
“好吧,我承認,是我對巨龍的認知有誤,咱言歸正傳,伊利丹……”
“伊麗安!”
“你似乎對自己的名字特別執著,偶爾讓一讓步如何?”
“吾認為,這個名字是獨屬于吾的特殊符號,所以縱使入侵百余次,哪怕冒著暴露的風險,也從未改過這個名字。”
“到是魔王閣下,喜歡幫別人取外號的壞習慣,該改一改了。”
“好吧,是我的不對。”第一次被蜘蛛魔神點名批評,我決定端正自己的態度,確實,不能因為自己的外號繁多,惡名在外,聲名狼藉,作惡多端,就以為可以肆意給別人取外號,不能將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別人身上。
畢竟某位周姓醫學生兼大作家也說過,不能將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別人身上,這份痛苦使自己變得更加痛苦。
“好吧,伊麗安。”
“嗯。”蜘蛛魔神舒服了。
“我記得你之前已經改口叫我吳凡閣下了,怎么又改回一開始的魔王閣下這種叫法了呢?”
“也是艾卡萊依女士的建議,說這樣稱呼更有助于建立閣下在魔王軍中的威望。”
“是這樣么?”
我歪頭一琢磨,艾卡萊依,我的白龍小姐姐,占有欲意外的強烈啊。
“算了,順便你吧,所以穿山甲……不,是艾卡萊依,到底對你說了什么?”
“她說想要加強魔王軍,首先一個是尋求海族的支援,尤其是高端戰力方面的支援,有了高端戰力,才能將那些強者為尊的深淵部隊壓服。”
“哦,我想起來了,出發前的確是和艾卡萊依這么商量過!”我一拍手心,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我的記憶蘇醒了!
但沒完全蘇醒。
“所以然后呢?”
“其二就是在裝備方面加強魔王軍,因為艾卡萊依女士尚未來過海族,不清楚這邊的狀況,具體如何操作,就得靠魔王閣下想辦法了。”
“所以就是這么回事,尊敬的艾克西亞王喲,給點,給點吧。”畫面一轉,我不知怎么就和人魚之王艾克西亞碰上面,聊著聊著,伸出了手。
“不是,你小子……”艾克西亞揪著他那海藻一樣的大胡須,眼神懵逼中透露出幾分糾結,糾結中又隱藏著幾分殺氣。
“到底是什么讓你產生一種錯覺,我們很熟的錯覺。”
“不是么?我以為大家經歷過埃里雅的成年儀式,一起做過夢,四舍五入等于是共患難過,已經是可以圍坐在篝火前暢談夢想的親密戰友關系了。”
“哦?”艾克西亞抖了抖胡子,眼神閃過一絲刀光劍影,吭哧一下將三叉戟亮了出來,在我面前若無其事的摸起了刃尖。
“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暢談一番夢想如何?先聊一聊我的吧,作為親密戰友,你一定會幫我實現的對吧。”
這樣說著的時候,他的眼神似乎已經取代了手中的三叉戟,狠狠刺在我身上,口口聲聲想要暢談的夢想,根本不必開口,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
然而,艾克西亞王只是眼神刺在我身上,埃里雅的迷你黃金小叉叉,可是直接就刺上了老父親,筷子大小,只刺入了指甲那么深,對于身軀魁梧的人魚之王而言,大概就連角質層都尚未能擊穿。
但艾克西亞王的反應卻大的出奇,整個人就像被中世紀的阿薩辛從背后逼近,手中的袖劍猛地從第五根肋骨的縫隙斜向上刺了個透心涼一般,前胸猛地高高挺起,瞳孔睜大,嘴巴微張,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艾克西亞,DIE!
雖然這么說有點夸張,但艾克西亞王此刻的眼神,跟死了沒什么區別。
大公主這幾天感冒發燒,上吐下瀉的以為是諾如,醫院檢查后說是普通的病毒感染。
(本章完)
無彈窗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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