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的第一批先馬區者一號飛機共計二十架，已國。經過試飛后，得到德皇和德部的高度贊揚，也引起了歐洲各國的注意。其中英法等國的使館已經聯系了我們，對我們出售德國如此多的飛示了不滿，并同時提出增購飛機的意愿！”
“而且土耳其，意大利，奧匈，巴爾干等地的許多小國，都發來電報或派來代表，愿意高價訂購我們的先馬區者一號。翼龍廠的外售處不敢私自決定，來點請求少爺的意見！”
“哦？”華飛抬頭，對于英法等國增購飛機他并不意外，雖然先馬區者一號在華飛看來還非常原始，比這個時代的飛機高明不了多少。但畢竟是第一種完全投入實戰而且取得驕人戰績的飛機，尤其是半金屬機身的設計，使得飛機的堅固度和可靠性都比絕大多數木制飛機性能優異不少。
自從意土戰爭，法國摩洛哥戰爭，乃至今年的巴爾干等地小國間的戰爭，飛機早已投入戰場。雖然并無多少建樹，但這些國家已經感覺到飛機的妙用。尤其是德國購買先驅區者一號后，這種飛機的戰績經過報紙的宣傳，立即就引起這些國家的興趣，訂購也就毫不意外了。這些確實信息閉塞的華飛，所不知道的。
“買！為什么不賣！能產生多少，就生產多少！產品供不應求，告訴翼龍廠的外銷處，價格不妨提高，最好可以讓那些國家競價拍去訂單！另外讓翼龍廠派出代表，和英法等國談判。如果他們能提供資金和技術人才擴建翼龍廠的產能規模，我們可以給他們最優惠的價格，并以飛機抵消他們的投資！”
“如果他們不愿意，就把飛機的圖紙和生產授權賣給他們，盡可能地換取金錢。住，這些最后的底線！”
先馬區者一號的技術領先度并不高，即使不賣，相信兩國憑借自己的工業和科技研究水平，也能很快趕上。既然如此，不如賣給他們，換取最大的利益。畢竟這個時候，翼龍廠的產能的確不能滿足如此增加的出口訂單。
“是的，少爺。另外你讓我聯系的美國美石油公司等石油公司，他們雖然表示了對石油合作的興趣，但斷言江蘇一省不可能有石油，所以……。”郭通有些愧疚，這是華飛吩咐他親自去辦的事情，但效果卻不人意。
“美石油正在與袁世凱合作？”華飛問道。
“是的，聽史密斯說，他們似乎與袁世凱簽訂了石油的勘探合作計劃！！”
“那就停止與美石油的接觸吧！”既然美已經與袁世凱合作了，他們他們即使愿意與自治政府合作，也必然會受到袁世凱的干涉。相比地域更廣的北洋政府，美的選擇幾乎不需要考慮。這不是因為和史密斯等少數人關系密切，就可以改變的事實。
“少爺……”
郭通似乎還要繼續匯報下去，卻被華飛打斷，“郭通，你把所有報告留下來，我自己閱批吧！你早點休息，這些天事情很多，辛苦你了！”
這些天郭通的確很累，每天睡眠不足五個小時。但當他聽見華飛這句話時，眼睛還是一紅，動情地道，“少爺，郭通不累，郭通陪著少爺吧！”
“回去休息，這是命令！把手上的報告放桌上，出去順便告訴警衛，我的夜宵可以送過來了！”
“是！”郭通迅速把文件放到桌上，想了想，還是小聲道，“少爺，不如把王中尉掉過來，繼續擔任你的助理副官吧。”
王中尉？哦，華飛突然想起，郭通說的是王子夏。自從那次獨立俘虜一百多北洋軍后，王子夏榮立戰斗一等功勛，在這次的授勛中，直接授為中尉軍銜。此時她正在鐵血軍校學習，怎么能把她調到這里來！
不等華飛生氣，郭通立即就感覺到少爺的眉頭開始皺起，連忙道，“少爺，不如，把那慧子，黃慧，就是那個日本人調來也行！她們畢竟是女人，而那個日本女人還是個醫生。少爺，有她們照顧你，總比王蒙他們粗手粗腳的好！”
說此話時，王蒙正好走了進來，聞言也沒有生氣，而是道，“少爺，宵夜好了。嗯，少爺，我覺得郭通上尉的話，有道理！”
“好了，好了！”華飛笑了笑，腦海中不經意地出現王子夏當初和他同坐在徐州城前的一幕。雖然自己可以用軍令把她調來，但那畢竟不是她期望的生活吧！至于日本人，自己的辦公室可是有著太多的軍事秘密，華飛可不放心她自出
華飛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對了，南京的軍醫學院開學了嗎？”
“報告，已經開學二個月了。從那批俘虜中挑選了幾十人，又從社會上聘請了幾十名醫師擔任教員。軍隊有三百多人報名參加軍醫學習，地五百多人，其中女子二百多人！”
“很好，那些軍醫雖然是俘虜，但只要他們愿意為我軍效力，就不能虧待他們，要當成自己人看待。告訴司令部宣傳處，要讓每一個士兵們明白，軍醫，是在他們負傷時，是在他們性命垂危時，拯救他們性命的人，要讓他們對軍醫保持尊敬！好了，你們下去吧！王蒙，把宵夜送來！”
報告和各種雜務很多，看來又將是一個不眠夜。雖然比戰爭時期還要辛苦，但華飛卻非常開心。畢竟許多事情都慢慢步上正軌，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努力，正在一步一步開花結果。中國的工業化進程，已經開始全面啟速。
留學生計劃已經快要準備完畢，司令部挑選了三千名優秀的少年和青年，其中從童子軍就挑選了近五百名十三歲以上的兒童，這些人經過近一年的基礎教育和愛國教育培，將是華飛深度培養的重點。
雖然百事待興，經費極度緊張，但華飛還是從私人賬戶上劃撥了五百萬銀圓添加進留學經費中。即使華飛的錢經常公私不分，但他個人在太平洋銀行的賬戶數字總是不停地在增加。
政府組建后，這些就要正規化了。太平洋銀行和銀他的私人資產，難就難在鋼鐵廠，冶煉廠，兵工廠等工廠不少是采用建設債券募集的資金建設起來的，這到底是屬于公產還是屬于私產，就有些糾纏不清。至于華飛曾經借用，的庫銀，戰爭繳獲，軍費開支，更是個永遠都算不清的糊涂賬了，相信沒人愿意來試試這潭水的深度。
對于這些華飛并不愿操心，反正司令部的那些參謀們屆時會去與自治政府談判的，沒有華飛的最終簽字同意，自治政府可不會傻到強行接管這些工廠。
新軍的組建逐步緩慢進行，寧缺毋濫，華飛并不像快速地組建三個軍的編制。一來如此數量的優秀兵員難以招募，二來經濟吃驚，十萬人的軍隊，單單軍晌每個月就幾十萬元。加上生活開支，軍服軍需品，練彈藥等等，每個月的開支不下百萬。
所以華飛給司令部參謀部的命令是，盡快完成第一軍的組建和練任務，第二軍和第三軍則需在明年，也就是1919月前，達到至少八成的編制兵額。
目前值班隊伍外，大多數軍官都在鐵血軍校的臨時學習班學習軍事理論和指揮藝術等軍校課程，許多士兵在練之余，也開始大規模的學習掃盲活動。
司令部發來的電文，唯一的問題就是第二軍的新兵招募速度緩慢。雖然的青年的確不少，但抱著寧缺毋濫的原則，許多不合格的青年都被剔除在外。例如一些工廠的青年工人和一些留學歸來的技術青年，別的崗位顯然更適合他們。
是一夜，直到天色蒙蒙亮，華飛才在困倦之際下上床睡去。
九點左右他就需起來，出去處理其他任務。
二省一地正在蓬勃發展之際，北方的袁世凱也沒有歇著。不但也加快了工業化的建設，同時更是四方籌措貸款，擴充軍備。
世界的形勢也越來越緊張，巴爾干地區的戰爭持續進行，德國與英國的關系開始緊張。美國除了悶頭發展經濟，孤立主義的勢頭愈演愈烈。日本則加快了對中國的諜報刺探，尤其是華飛統占蘇滬三地后，大量的日本諜探人員進入此地。同時日本人也千方百計，試圖與華飛建立一種良好的合作關系。
湖北漢陽鐵廠，總辦的辦公室內烏煙氣，這些官員們醉生夢死，現在鴉片的迷幻中，一個個露出極樂的笑容。鐵廠內黑煙低沉，許多高爐銹跡斑斑。即使是主干道旁，也生滿了不少雜草。
“總辦大人，楊老頭，陶老頭，小子，還有那名蓋立夫洋鬼子等幾十名技工，全都遞交了辭呈，今天就沒來上工了。”
“沒來就沒來唄，還怕他們跑了不成！”漢陽鐵廠的總辦吐出口煙，瞇著眼睛道。
“大人，據說他們是被一個獵頭，什么工廠挖走了。”
“挖走了？把他們在廠內積存的工錢，全部送過來。人走了，這錢當然也就不能發了。”
“可是……可是大人，這些人走來。一旦鋼爐出現問題，恐怕就不得不停產了。即使不停產，產量也會下降，而且質量等也會控制不好……”
“什么……你說什么？停產……那什么，獵頭工廠，是誰的工廠，天大的膽量，敢從我們這挖人？”一聽說停產，漢陽鐵廠的總辦始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丟掉煙槍從臥床上跳起來大吼道。
“這個……不……不知道！”
這一幕同樣在全國各地先后上演，廣東兵器廠，福州船政局，天津機器局，湖北槍炮廠，山東機器局，成都機器局，湖南機器局等等。凡是國內稍微有點名氣的軍工廠重工業，無一例外地被華飛新建的獵頭公司。
由于絲毫沒有防范意識，在獵頭公司優厚的條件和對人才重視的感動下，許多各廠的骨干技術工人工程師，紛紛辭職，攜家遷往蘇滬自治區。從而在全國弓起一陣不小的風波，也讓獵頭這個詞匯多次頻繁地出現在報紙上。然而沒有一家報紙知道，這個獵頭公司到底是誰的公司。
直到幾個月后，那些失蹤辭職的技工工程師出現在自治區時，許多人才恍然明白，原來又是華愣子搗的鬼啊！
實力的競爭，往往又是人才科技的競爭！這條在后世極為普遍的觀點，在這個時代顯然沒有引起國內軍閥們的普遍重視。獵頭公司的作用完全超出了華飛的預料，幾個月內，數千名各型的技術工人人才加盟了華飛的工業建設計劃。而自治區優厚的待遇，良好的工作環境，尤其是他們對人才的極度信任和重視，不但激起了技工們廣泛的工作熱情，還吸弓了他地許多技工的陸續來投。不到一年時間內，就新加盟了富有經驗的各類型行業的技工上萬名，遠遠超過華飛原有本地技師的數量，對華飛工業計劃和生產發展的增速，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次日，剛剛起床，華飛就收到艾德西來訪的報告。隨同艾德西來訪的還有德國駐華代辦馬爾贊，德國陸軍代表馮切希，德國商會聯盟代表魯登費恩。
這樣的團隊可謂十分齊全了，既有和華飛非常熟悉的老朋友艾德西，又有政府逮捕馬爾贊，還有軍部代表馮切希，更有商業代表魯登費恩。看來，華飛的戰略合作伙伴提議，一定引起了德國人的極大關注，速就派出這樣的團隊。
關于如何與德國人合作，華飛近來已經考慮的非常細致了。尤其是美孚那邊的石油合作不順利后，華飛就只有依靠德國人進行石油勘探煉制了。要知道如今中國，這方面的人才幾乎是空白，所以培養一支石油技術方面的團隊，刻不容緩。
“早上好，司令官閣下，請寬恕我們的冒昧，打擾了您的休息！”
華飛一身戎裝，軍帽皮靴，精神奕奕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德國駐華代辦馬爾贊眼睛一亮，立即上前非常禮貌。德國人雖然不像英國人那樣紳士風度十足，但嚴謹的在任何方面都一絲不芶。
“先生們，你們好！諸位來光臨府，乃至我的榮幸，歡迎之至，大家請坐，請坐！”
由于華飛并不懂德語，加上德國目前與英國關系較為緊張，所以華飛只要借助艾德西來擔任臨時翻了。
一番簡短的客套后，馬爾贊迅速地切入正題，可以想象，他們對此事還是極為熱切的。
“艾德西領事告訴我們，閣下身為中國自治區國防軍總司令，意欲與我們德國簽訂所謂的戰略合作伙伴協議。我國政府對此非常感興趣，就是不知道閣下在自治政府內有多大的權利，所謂的合作協議，具體涉及哪些方面？”
華飛點了點頭，此刻的他倒不慌不忙了，一邊喝著白開水，一邊沉吟道，“自治政府并未成立，不過我可以告訴諸位先生，我可以代表自治政府，與任何國家人，議！”
幾名德國人互相看了看，對于華飛的話，他們當然毫無置疑。身為自治區實力最強大的實權人物，他華司令的確有資本做出這個承諾。
“我相信我的朋友華飛先生，而且我們與華司令合作多次，華先生是個非常爽快，而且極有信用的中國人。這點，我可以作證！”艾德西見狀，連忙幫襯道。他可以做到德國領事館領事的職位，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與華飛的密切合作。所以在可能的范圍內，艾德西與華飛有著共同的利益。
“司令官閣下，我們對您的承諾，絲毫不會懷疑。那么，請您具體說說，我們的戰略合作伙伴協議，具體包括哪些內容？”馬爾贊面無表情，頓了頓問道。
“一！”華飛舉出一根手指，“戰略合作伙伴協議，就是全面的緊密的合作關系。除了極少數的領域，雙方對彼此的市場，完全開放，不加任何限制！”
“二，商業合作，我方對所有德國商人的投資，進行優惠免稅政策。凡是重工業投資，更可以經過審核，免去土地征用費！雙方的商品買賣，進行最惠價買賣，減低關稅等壁壘。對于對方急需的商品，可以優先供應。”
“三，軍事合作，雙方進行更緊密的軍事互助合作，培特戰人員，培養軍工技術人才，培養軍事教官！以優惠的價格，提供軍需品。”
“四，進行石油勘探合作。雙方成立一個石油公司，由德方提供資金設備和技術，在我自治區內進行石油勘探開采。一旦發現油田，選擇合適的地點建設石化廠。我方可用石油成品，支付德方的所有投資。另外可授予德方十年的獨家買賣權！”
“五，擴大工業交流合作，德方在我方所有工業建設中，擁有優先投標權。我方的礦產煤炭資源，優先出口德國！”
“主要就是這五條意見，如果德方覺得有何不妥，可以商量修改。或者德方有任何需要添加的，也可商談增加。此項合作，乃為秘密協定。我不希望透露出去，以免弓起英法等國的抗議！”
華飛的建議雖少，可其中幾個建議令德方代表眼睛劇亮。優惠免稅，免土地稅，最惠價買賣，優選供應，石油勘探，資源的優先出口……。這一條一條，都如磁鐵一般，迅速地吸引了在場幾名德國人所有的注意力。尤其是商會聯盟代表魯登費恩，因為他非常明白，這些協簽國商人來說，意味著什么。
眾所周知，由于德國作為一個新興的大國，在中國市場的權益，完全無法和英法等老牌帝國相比。如果可以和華飛簽署這些協議，可以預見，在短期內，德國在蘇滬自治區內的利益比重，將會得到飛速提升。只是，有這樣的好事嗎？
而且關于關稅和軍事合作，也有待商。中國人的關稅基本上控制在洋人的手上，軍事合作在此刻更是敏感。雖然德國人與英國關系僵持，但卻并不愿公開作對，售賣華飛魚雷等敏感軍事技術。
以改，并且是秘密協定。這樣既能迅速擴大在中國的商業利益，又可以短期內避開英法等國的激烈反應，何樂而不為？
“尊敬的司令官閣下，我代表我國皇帝陛下對您對我們德國人的信任表示感謝。我們對這個合作協議非常感興趣，請問你是否有什么條件？不妨一起說出來！”雖然內心和魯登費恩等人一樣激動，但馬爾贊還是無比冷靜地道。
“我有條件，這個條件對于德國人來說，非常簡單！”華飛輕松地道，“一，向我自治區政府提供20億金馬克的有息貸款，我們用自治區內的礦產資源和稅費作為抵押，十年內償還全部本金和利息。”（由于缺乏資料，采用不準確匯率，20億金馬克約合5億美元，相當于1億億銀圓。)
“二，我們希望貴國幫助我們升級改造江南造船廠，希望貴國可以提供型潛艇的生產技術支持和指導培！另外，我們希望秘密從貴國進口一萬發可供潛艇發射的450魚雷！”
“三，我們希望貴國幫助我們建設一座無線電工廠和一座大型內燃機工廠！當然，我們會支付何時的價格，這幾條完全是商業合作。如果貴國覺得不妥，我們可以尋求他國的幫助，也絕對不會影響我們的戰略合作伙伴協議！”
20億金馬克的貸款，雖然對德國來說并非龐大，但那也是一筆不菲的貸款啊，這位司令官閣下胃口不小啊。潛艇廠倒沒什么，但魚類出口倒是冒點風險。至于第三條，才是華飛所說的真正的商業合作啊！
即使如此，馬爾贊依然不敢忽視，立即站起來道，“我會盡快匯報我國的政府，并給司令官閣下消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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