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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準落落大方的看著門外的薛知蝶,撒謊是不帶絲毫猶豫的,慢條斯理的說道:“小影說很久沒見你了,很關心你。我說你很忙,要她自己照顧自己,不要事事都去麻煩你。”
薛知蝶從外面進來,丹鳳眼掃了兩人一眼,不屑的說道:“得了,你還有這樣的好心?我可是看不出來?你不是要慫恿小影去做什么壞事吧?”
得,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一針見血!
薛知蝶目光狐疑的落在兩人的身上,忽然問道:“你倆在做什么壞事?”
薛凝影的臉蛋兒,忽的一下,滿臉緋紅。
張準慢條斯理的說道:“小影教我練字。我是正經人,小影的年紀又小,我們能做什么壞事?不要整天用你的齷齪思想,來推測別人,我們可是純潔的人哪。你是不是西廂記什么的看多了?想要去做崔鶯鶯?”
薛知蝶頓時紅了臉,想不到張準的反唇相譏,竟然如此厲害。要命的是,她的確很喜歡崔鶯鶯那種沖破世俗枷鎖,追求真正愛情的精神。她自身的行為,也正好印證了這一點。大明朝的女子,結婚其實還是比較早的,十六七歲上都結婚了。她已經年過二十,依然是獨自一人,可見她對愛情有多么的堅持。
然而,無論她的外表是如何的堅強,內心始終是脆弱的。張準這么一說,剛好是擊中了她最軟弱的內心。因此,她就算要反駁,也是有心無力——做賊心虛啊。當然,薛大小姐的性格,肯定是不服輸的。她下意識的掩飾著說道:“你說誰齷齪呢?你才去做崔鶯鶯!”
張準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說道:“我就算要做,那也是做張珙。”
薛知蝶的臉頰,頓時更紅了。
崔鶯鶯和張珙,那不是一對兒?
薛凝影噗嗤一聲笑出來。
驀然間發現不對,小丫頭轉身就跑。
薛知蝶恨得牙癢癢的,卻又不好說什么,很不自然的說道:“你喜歡做張珙,就去做好了!又沒有人攔你!”
張準意味深長的說道:“沒有崔鶯鶯,我做什么張珙?”
薛知蝶微微一窒,臉頰越發的紅潤,神情也越發的窘迫。其實,張準完全是和她斗嘴來著。反正有一天的空閑時間,楊映菡又有活要干,沒有時間來陪他,他只好自得其樂。練字練累了,和薛知蝶扯一扯,感覺也挺好的。他那些話,完全是有空無心,隨口胡謅。后世的男人,誰沒有這樣的本事?可是在薛知蝶聽來,就好像是自己的秘密,全部都被張準發現。想要說什么,卻又不好說的。
一時間,薛知蝶找不到什么話來說,只好轉過目光,看了看桌面上的筆墨紙硯。她馬上找到了打破窘境的話題,裝作不經意的說道:“你不說,我還真是忘記了,你的字,是要練練。要不然,以后成了大人物,怎么見人?”
說罷,臉上的神色逐漸恢復正常,紅暈也逐漸的消散。她繞著桌子轉了一圈,目光一直落在桌面上,仔細的看張準剛才寫的每個字。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看著張準,眼神里有些譏諷的味道,慢悠悠的說道:“這些字……是小影教得不好,還是你自己的領悟能力太低……這寫的都是啥啊?”
張準撇撇嘴,隨口說道:“我是初學乍練好不好?你不能要求太高!”
這叫什么話?
太受打擊了鳥!
你說話婉轉一點會死啊?
薛知蝶好像感覺自己的打擊收到了效果,得意洋洋的看了張準一眼,然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贊同的說道:“這倒也是。”
張準無語。
好吧,在這個問題上,我的確是不如你。
薛凝影發現張準受到攻擊,便悄悄的走進來,抿嘴偷笑,什么都不說。
張準朝薛知蝶努努嘴,不懷好意的說道:“小影,看來你的書法水平,進不了你姑姑的法眼啊!”
薛知蝶馬上聽明白了,冷冷的說道:“你得了,不要挑撥我和小影的關系!是你自己學的不好,不說小影教得不好!”
張準朝薛凝影吐吐舌頭,做個鬼臉。
薛凝影抿嘴淺淺的笑,不敢笑出聲來。
張準又朝薛知蝶翻了翻白眼。意思很簡單,我懶得跟你說,咱們兩個之間,沒有共同語言。你不是崔鶯鶯,我也不是張生。其實,這個女人倒沒有什么惡意,就是喜歡嘴巴得罪人。尤其是喜歡和自己拌嘴,也不知道為什么對自己那么看不順眼。唉,說不定,兩個人前世是冤家,今生又湊到一塊來了。不過,閑極無聊的時候,拌拌嘴,那也是挺愉快的。生活,總不能太悶了啊!
薛凝影忽然含笑說道:“要不,姑姑來教?”
薛知蝶眉毛一揚,眼神一亮,顯然有些心動。說到好為人師,她和薛凝影,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只要是可以在張準的面前顯擺一下的行為,她都很樂意去進行的。她最拿手的本事,就是造船,可惜,現在的浮山所,還沒有物力財力讓她施展這項本領,只能跟著楊映菡做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要說她心里高興,那就是有鬼了。形勢如此,不得不接受罷了。要說成為張準的老師……嘿嘿……但是,她又迅速的拉下臉來,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樣的弟子,我可教不來。”
張準嘴一撇,懶得理她,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想教,我還不愿意跟你學呢!”
這明擺著對人不對事了。
斗嘴,不都是這樣?又不是辯論賽!
誰知道,張準此言一出,薛知蝶反而來勁了,眼神慢慢的明亮起來,斟酌著緩緩的說道:“要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張準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錯了。
這個女人,你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你要說愿意跟她學,她肯定會不屑一顧的推辭的。但是,你要是拒絕了她,她就反過來,是要教你了。這叫什么?這叫對著干。斜眼看看薛凝影,果然,小丫頭對張準的錯誤反應,無奈的眨眨眼睛,表示同情。
不過,你既然敢教,我就敢學!
張準沉聲說道:“咱可預先說好了,我的領悟能力比較低,你說不定教不來。”
薛知蝶挺起胸脯,傲然說道:“你要是聰明,反而顯不出我的本事來。你的資質越差越好。“
張準這次是真的翻白眼了。
這叫什么理論?
難道我的資質越差,越顯得你會教書育人?
薛知蝶說道:“你先寫幾個字看看,我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么樣的字來。”
張準心里忍不住微微一笑。
既然咱的資質越差,越能顯出你的本事,我還真的不用掩飾自己的真實水平了啊!當即提起毛筆,準備瀟灑無比的寫下自己的大名。這個水平嘛,不需要多高,鐵畫銀鉤,有當年武當五俠的風范就行了……好吧,差一點也行。老師不是說了嗎?資質越差越好。
薛知蝶皺眉說道:“抓筆都這么不規范,還能寫出什么好字來!”
說罷,就要伸出手來,糾正張準的抓筆姿勢,忽然意識到什么,又縮回手去。她一時心急,就要手把手的教,驀然想起,張準可是男子,男女那個什么授受不親。她和張準兩個,可都是成年的男女,本來這樣教導寫字,已經是逾越,若是還有身體上的觸碰,那就真的是失禮了。哪怕是手指的觸碰,都是出軌的。
盡管很快的縮回了手,薛知蝶的內心,還是感覺情不自禁的怦怦亂跳。她還有些疑問,自己怎么下意識的就去握他的手呢?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妥。自己對男人,一向都是不假辭色的,怎么對他……居然一點抗拒都沒有?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的……
薛知蝶不敢觸碰張準的手,但是,張準卻是沒有這樣的概念。他將毛筆直接送到她的手中。薛知蝶一愣,手指下意識的握住了毛筆,卻沒有接過來,猶豫片刻之后,還松開了手。在這個過程中,兩人的手指,自然不可避免有些接觸。薛知蝶頓時臉頰有些發紅,急忙縮開手。最終,她還是沒有接過毛筆。
張準放下毛筆,故意凝視著她有些發燙的臉蛋兒,慢吞吞的說道:“我心里沒鬼,你心里有鬼!我的魅力這么大嗎?令你心慌意亂的?”
薛知蝶臉色越發的漲紅,眼神不敢和他對視,言不由衷的說道:“你才心里有鬼!你有什么魅力?你才心慌意亂!”
張準哈哈一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真是個愉快的下午。
薛凝影看著兩人拌嘴,悄悄的竊笑。
薛知蝶臉頰微微一紅,將脾氣發泄在可憐的小丫頭身上,有點惱羞成怒的說道:“小影,你笑什么呢?”
薛凝影急忙收住笑聲,連連擺手。
這位姑姑的脾氣,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可是萬萬不敢得罪!
張準隨口說道:“算了,你去忙你的吧,別妨礙我練字!反正,你也不敢碰我的手!小影年紀小,沒有你腦海里面的那么多歪門邪道,我們兩個還能慢慢練!”
薛知蝶下意識的回擊:“你才多歪門邪道!”
張準含笑不語。
薛知蝶臉頰情不自禁的一紅,不自然的說道:“你是壞蛋!你想占別人的便宜!”
張準的笑容,更加的曖昧,更加的神秘,更加的深不可測了。
我親過你的嘴,摸過你的胸,還能占你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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