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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六章初露
盡管已經是半夜三,交警一般也不會這么勤快的通宵值班,但為了安全起見,那兩斤糯米酒,古楓也是一滴沒沾
結果,可想而知,通通都進了蕭盈苛的肚子里
看著喝完之后仍沒有醉的她,古楓不由得瞧瞧她的小腹,那里依舊平坦如故,也不見她上廁所,不由就感嘆,這豪氣的女人能讓多少大老爺們羞愧得投江自盡呢?
蕭盈苛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由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后又茫然的問:“小古楓,你在看什么呢?”
古楓尷尬的抬起眼來,吱唔道:“我是在想苛姐到底能喝多少?”
蕭盈苛呵呵一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古楓:“呃?”
蕭盈苛道:“因為喝了那么多酒,我從來都沒醉過”
古楓愕然,“真的啊?”
蕭盈苛點頭,笑道:“別人都說,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可要是和我喝酒,哪個男人都沒機會,因為我根本就不會醉”
古楓想起了蕭盈苛在昨晚跳舞時的情景,不由就道:“苛姐,你把手給我看一下”
蕭盈苛笑笑,寬容的把手伸了出去
古楓抬眼看看,發現她的手竟然是一手好濕,“出很多汗?”
蕭盈苛點頭,“我一喝酒就會臉紅,出汗,手心和腳心都會古大夫,你說我這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呢?”
古楓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道:“你握緊拳看看”
蕭盈苛這就用力的握緊了拳,然后手心之中竟然滴出了兩點水
古楓見狀不由驚了下,臉色都變了
蕭盈苛被他這樣子嚇了一跳,“小古楓,你別嚇你苛姐啊,不會是真有什么病?”
古楓搖頭,“苛姐別擔心,你沒有什么病,只是體質相對特殊而已”
蕭盈苛聞言稍稍放寬了心,然后又疑惑的問:“那為什么我怎么喝都喝不醉呢?”
古楓道:“每個人對酒精的敏感度都是不一樣的,酒精,也就是我們醫學上說的乙醇,喝酒臉紅的人意味著能迅將乙醇轉化成乙醛,也就是說有他們有高效的乙醇脫氫酶還有一種酶乙醛脫氫酶喝酒臉紅的人是只有前一個酶沒有后一個酶,所以體內迅累積乙醛而遲遲不能代謝,因此會長時間漲紅了臉如果一個人即有高活性的乙醇脫氫酶又有高活性的乙醛脫氫酶,他就是傳說中的酒簍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就是這種酒簍子,也就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
蕭盈苛聞言吃了一驚,“你怎么判斷出來的?”
古楓道:“判斷是不是酒簍子的辦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看他喝酒的時候是不是大量出汗因為如果兩個酶都高活性,酒精迅變成乙酸進入TCA循環而發熱,所以大量發熱而出汗,昨晚和你跳舞的時候,我就感覺你的手濕乎乎的,而你又說喝酒就會出汗,這顯然就是兩個酶都屬于高活性的緣故”
蕭盈苛點頭,“難怪我說一喝酒就會發熱出汗呢,原來是這樣那我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啊?”
古楓道:“當然是好啊,既能過酒癮又不喝醉,還能避免酒精在體內積聚,患上什么酒精肝什么的”
蕭盈苛呼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不過還別說,我確實挺喜歡喝酒的,以后我可以放心喝了呢”
古楓搖頭,“酒這個東西,適當的喝一點對身體有益,可是喝多了,喝上癮了,縱然體質特殊,那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再說了,我也不希望苛姐變成一個酒鬼”
“放心,我只是苦悶的時候喝一下,還沒變成酒鬼,不過這些年……我也確實挺苦悶的”蕭盈苛說著,揚了揚酒瓶,于是清喝道:“老板,再給我打一斤酒來”
古楓苦笑,不知該怎么勸她,想了想道:“苛姐,你先別喝了,我有一件正事要和你說”
蕭盈苛原本想答應的,可是那個五大三粗卻手腳靈利的光頭老板卻已經把酒送了上來,而且還殷勤的給她倒了滿滿一杯,然后準備給古楓也倒上的時候,發現他跟前擺著的是一杯清茶,這就放下酒瓶,一臉鄙視的退下去了
蕭盈苛見酒已經斟滿了,這就端起來喝了一大口,這才問道:“什么事,你說我聽著呢”
古楓就道:“苛姐,你父親在京里到底當的是什么官?”
蕭盈苛聞言一笑,“能比汪家與嚴家還大氣的,那自然是大官啊”
古楓見她回答得挺含糊,追問道:“具體什么官職?”
蕭盈苛有些為難的道:“這個能不能不說?”
古楓搖頭道:“恐怕不能,因為這件事關系重大”
蕭盈苛終于放下了酒杯,“那你先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楓問道:“昨天上午,我在手術室里給蕭老伯做手術的時候,你在外面等候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蕭盈苛點頭,“聽到了,嘭的一聲巨響,好像是什么門被撞開了,后來還看見警察來了,不過我問導詢護士的時候,她只說是兩在麻醉科的醫生在休息室發生了點矛盾,沒什么大事,所以我就沒再過問了,怎么……?”
古楓搖頭,“那只是我們醫院對外的一種說詞,事實上昨天在手術的時候出了件大事,有人闖入手術室,企圖殺死正在手術的病人,而那個病人就正好是你父親”
蕭盈苛嚇了一大跳,“啊?”
接著,古楓這就把昨天手術室里突然發生的一幕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最后才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父親是什么官職了嗎?”
蕭盈苛沉吟一下道:“具體什么官職我并不是特別清楚,我只知道他在安全部里工作,是個部長”
古楓失聲道:“安全部部長?”
蕭盈苛搖頭,“不是,部長姓耿,他應該是副職,或者排名要低一點”
古楓心中一動,又急忙問:“那老孫頭你認識嗎?”
蕭盈苛疑惑的道:“哪個老孫頭?”
古楓道:“大概五十多歲那樣子,個子不高,偏瘦,看起來很忠厚,塌鼻子的……”
蕭盈苛道:“我知道了,你說的是孫敬國他好像也是安全部的,官兒也不小,不過到底是什么官職,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們個個都神神秘秘的,處事都相當低調,對了,以前的時候,孫敬國倒是經常來我家的,和我父親的關系還不錯,不過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很少來往了”
古楓恍然,又問道:“那你父親有什么仇家嗎?”
蕭盈苛道:“仇家這個東西,好像我蕭家比汪家嚴家陳家李家合起來總數還要多,想我父親死的人到底有多少,我都算不出來,否則他也不用隨身帶著那么多的警衛員了只是這一次我們來深城,出行相當低調與隱秘,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啊”
古楓撇撇嘴,“季建飛不就知道嗎?”
蕭盈苛搖搖頭,“古楓,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不過到現在,我仍是不相信季建飛已經淪為邪教人員”
古楓糾正道:“你不是不相信,你是不肯相信我很懷疑,你父親被刺殺,還晚上那起殺人焚尸案,都與季建飛有關”
蕭盈苛擺了擺手,“古楓,我有點累了,咱們結賬回去好嗎?”
古楓搖搖頭,“咱們恐怕暫時回不去了”
蕭盈苛吃了一驚,“怎么?”
古楓抬手往不遠處指了指,“你看?”
蕭盈苛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起,當即嚇得從座椅上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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