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第五艦隊,內南。貝爾德上校?”阿壩迪腦子里直接一頭霧水,他的膽子還沒大到敢去搶劫美國貨船,再說都深夜了,手下并沒有人去海上轉悠。
“剛才在海上發生什么事情?你能說明白點嗎?”阿壩迪雖然不敢搶劫美國貨輪,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會在美國人面前裝孫子。
就在二十分鐘前,北緯十二點零五,東經四十七點五二,你的一艘藍色海盜船,竟然去沖撞正在那里巡洋的伊格倫號導彈驅逐艦,不過那艘海盜船已經被我們擊沉了。”
“藍色海盜船?”阿壩迪恍然大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在前不久,我的那艘船停泊在碼頭時,被人趁機強多了,但誰那么大膽子,敢往導彈驅逐艦上撞?”
“你問我?”
內南。貝爾德在那邊吹胡子瞪眼:“不管是有人蓄意,還是輪船發生了什么故障。”
“但我只知道,這次事件給我們伊格倫號導彈驅逐艦的所有船員,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心靈傷害。”
“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你必須給出一個妥善的交代。”內南。貝爾德,帶著不可置疑的口吻:“否則你就準備等著承受來自伊格倫號的怒火吧!”
嘟嘟嘟
“啊……”
“老子的船被你們玩沉默了,竟然還來找我要交代?”
阿巴迪氣的陡然一下從椅子上做起來,腦門的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真是天大的笑話,一艘驅逐艦,會被連防護裝甲都沒有的海盜船,給嚇出難以磨滅的心靈傷害?想趁機敲詐一筆就直說,非得他媽的拐彎抹角。”
憤怒過后,阿巴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分析著這件事情的始末……
嫌疑最大的人質沒有少,自己的手下也沒有少。附近的居民到可能偷船逃跑,但想死也不用往驅逐艦上撞,直接把褲腰帶解開上吊就得了。
“會不會是那個亞洲小子干的?他有能耐調動潛艇,來攻擊自己的船只……”
阿巴迪仔細想了想,但覺得肯能行又不大。
那艘海盜船,最少要三個人才能開起來,有膽子敢去撞擊美國驅逐艦的,那肯定都是活得不耐煩的家伙。
美國人的炮彈可不是紅十字協會的針頭,就算當時駕船者跳海,也絕對逃脫不了驅逐艦的追殺。
派三人去自殺性沖撞驅逐艦……
阿巴迪可不覺得那名亞洲小子會瘋狂到這種地步,他真要是那樣冷血,當初完全不用去繳納贖金!
思考了半天,阿巴迪恨恨的咬著牙齒,撥通財政官的電話。
“喂,去準備三千萬美金,第二天送給那艘在附近巡航的美國驅逐艦。”
“真他娘的瘋狂!”陳凡回想起剛才那幕,直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雖然電鰻是簽在三十米水下,用水矛推動海盜船望軍艦上撞,根本不用擔心子彈射到電鰻身上,但那兩條從船載加特林上交叉掃射過來的火龍,實在太富有震駭力了,那些二十五毫米口徑的炮彈,有的直接從海盜船薄弱位擊穿后,“嗖”的一聲,扎進海水十幾米深,才逐漸停止動能。
“兒子,出來吃飯啦!”陳父輕輕的扣著房門。
"來了,來了!”
“等著明天在找你算賬!”嘀咕一聲,陳凡擰開房門。
這頓晚餐很豐盛,不僅有陳凡愛吃的村想抄哈利,還有專門從云南帶回的特產干吧菌,加大米熬成的鮮美菌粥。
“兒子。過兩天你跟我去以前上過的那所博愛中學跑跑沒去幫蒙兒辦理個借讀手續。”
陳父用湯勺滔了勺粥送到嘴里:“以前教你的那個英語老師,她丈夫不是育才中學的副校長嗎?咱們去找他看看。”
“爸,你又不知道,我走大街上無意碰到她,都滿肚子火氣,還要專門去找她?”陳凡搖搖頭:“借讀的話,只需要繳納借讀費就行了,找她干嘛?”
“你這孩子,她不就是經常把你叫去辦公室里背英語單詞嘛?人家那都是為了你好!”陳父放下手中的勺子:“現在已經開學快三個月了,咱們不托托關系,你以為繳錢就能進?”
“云蒙,你以前上到幾年級輟學的?”陳凡轉過頭,對著坐在母親旁邊,小口小口的喝著粥的蒙兒道。
蒙兒;她的本姓名叫卡呢東黎寶九江
但自從清代施行改土歸流,苗民“編戶”、“入籍”,就逐漸改用和移植漢姓。到了現在,苗族的戶口本上都是登記的漢姓,像本姓只有家里的老長輩才會稱呼。
至于她的漢姓叫云蒙,小名叫蒙兒,不過陳凡覺得“蒙兒蒙兒”這喊著太別扭,還是稱呼全名好。
云蒙抬起臉蛋,劉海霞一雙大得有些過份的雙眼中甚至有些怯怯的神色,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上到初三的時候,爺爺因為在山上采藥而摔斷了腿,然……然后我就也跟著輟學了。”
“初三……”陳凡摸著下巴思考片刻,現在她十七歲,按理說該上高三的年齡!
“爸,這樣,我打個電話給我那生意伙伴,問問他有沒有,這方面的路子。”
陳凡邊說,便摸出電話,打給張學羊。
“喂陳老弟難道想請我頓飯?但這時間有些晚了喲,我這在吃呢!”
“改天請你吃!”陳凡隨便敷衍了一句:“我有個親戚,想把她找進育才中學借讀,你有沒有這方面的路子?”
“暈……你怎么混的,這點小事難道都搞不定?”
張學羊語氣夸張:“走私商人混成你這樣,也太失敗了吧?”
“別光顧著打擊我,你到底有沒有這路子?”陳凡不跟這家伙客氣,反正大家都是同齡人,在一起沒啥顧及。
“沒有!”
張學羊回答的直截了當:“但我爸爸有這路子,今晚回家幫你搞定,然后你就可以隨時帶你的親戚來報名了。”
“喔,那謝了!”
“等等,等等~”張學羊一瞧他有掛電話的意思,連忙喊道?:“你老早就說請問吃飯吃飯,都拖到了現在,到底啥時候是個準信呀?”
“你不天天有飯吃嗎?再說,咱們連個大男人一起吃飯,你不覺得怪怪的?
“我擦,你帶倆美眉不就成了?”張學樣嬉皮笑臉:“不跟你扯了,十五號是我生日,本想過幾天通知你的,既然你打來了就順便說一下吧!”
“那拜拜!”陳凡掛掉電話。
“他有這方面的路子,隨時可以待云蒙去學校報道。”陳凡吞下一口蛤蠣,含糊不清的道:云蒙,你想上幾年級那?”
云蒙似乎對陳凡還是有一點生卻,只是坐在那用雪白細嫩的食指捏著湯勺,半響后,拿不定主意的她,目光流轉間,道:“我。。。。我想上高三,但又怕成績跟不上去。。。。。。。。。”
“這個你不用擔心!孝睇忠信禮義廉恥是育才中學的校旨,但這里面每一樣的講成績的。
陳凡一副我是過來人的口吻:“當年我班里倒數第二,全年級倒數前一百,照樣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你那是臉皮厚!蒙兒,你別聽他的。”陳父夾了塊蛤蜊送到云蒙碗里:“你剛到學校時,成績肯定跟不上班里的腳步,但慢慢來就好。遇到不懂的,就叫陳凡幫你上網查查,等這學期打好基礎了,下學期的成績就會慢慢提高。”
“成績好又不能當飯吃!”陳凡癟癟嘴,在心里誹腹道。
華燈初上!
臥室里,云蒙小同學蜷著身體,輕輕撫摸著胸口的漂亮銀鎖,心里繚亂。
她是個孤兒,雖然爺爺一直說自己是她的親孫女。
但云蒙知道:自己是爺爺從山上撿回來,然后用羊奶與米粥,一點一點拉扯大的。
小時候,她曾用渴盼的目光問著爺爺,自己的父母在哪里時,爺爺那支支吾吾的說辭,就已經在她心里,邁下一枚,叫做“疑惑”的種子!
隨著年齡與心智的逐漸增長,那枚叫“疑惑”的種子,也在各種流言蜚語的澆灌下,逐漸枝繁葉茂,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直到十三歲那年,爺爺在一次醉酒之后的失言,終于讓云蒙小同學心里的那顆“大樹”,結出了一種叫做“肯定”的果實。
而爺爺在臨走之前的呢喃,輕輕的把顆已經熟透了的“果實”摘下。
現在,她跟隨著叔叔阿姨,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這里的生活對她來說無憂無慮,從此不用早晨五點上山,去摘那些只能賣出價錢少到可憐的果子,去換取一天的生活所需。從此不用每天擔驚受怕,上山會不會遇到危險,把爺爺孤零零的一個人丟下。
在這里,不僅有對她像女兒一般的叔叔阿姨,不僅有那早已無數次夢想的學堂……
但云蒙小同學腦子里,更多的還是迷茫……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父母放陳凡帶云蒙去看看蔚藍的大海,但陳凡沒答應,而是讓他們帶著云蒙去看大海。
等父母走了,陳凡躺在沙發上,把思維轉移到電鰻分身那里。
電鰻就躲在埃里加博村,靠海的那座停滿各種貨輪,與大大小小七十多艘海盜船的港口附近。
這里的時間大約是下午一點左右,整片碼頭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與船只,讓某個不知底細的人看了絕對會大跌眼鏡,這么貧窮的國度,居然有如此繁華的港口,光萬噸級以上的巨輪就停了十一艘,還是各種不同國籍的。
“喂,阿巴迪,我的五億贖金準備的怎么樣啦?”陳凡觀察半天的敵情后,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天打過來的號碼。
“我是他的翻譯官,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他的號碼!”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平靜的聲音。
“喲,翻譯官呀?”陳凡坐直身軀:“阿巴迪那小子在嗎?趕緊幫他傳達我的話。”
嘟~嘟~嘟
電話里直接傳來忙音!
“掛我電話?”陳凡吹胡子瞪眼,繼續的按下重播鍵。
連續打了三次,電話都被那端直接按斷,但不知為什么,對方并沒有選擇關機。
“干!”陳凡走進臥室,從抽屜里摸出一打未拆封的新卡,隨便挑了張。
果然,這下換了張新卡,對方在響了兩聲后便接通電話。
“咳咳!”陳凡咳嗽了兩聲,嚴肅的道:“翻譯官閣下,你最好不要在作出剛才的魯莽舉動,否則你一定會受到阿巴迪那小子的嚴厲懲罰。”
“又你是?”電話那端停頓了三秒:“請你對我們偉大的首領放尊重點有什么話就說,我會傳達給我們的首領的。”
“OK!OK!,但請你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他聽。”
陳凡腦子里醞釀了下,道:“你告訴他,我再給他一天的考慮時間,一天的籌集賠償金的時間。”
“但很遺憾的是,你們的海盜船,會在二十分鐘后,沉沒掉一半,然后明天還沒有給我答復的話……剩下的一半夜會相繼沉沒。”
“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海上活躍一艘,我就弄沉一艘。”
“哈哈!”對方爆發出一陣巨大的嘲笑:“放心,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我們的首領的,我真的很期待你的諾言”
“嗯,對了,還有一句話,我是專門送給你的。”
“說!”
陳凡吸了口氣,大聲道:“你去吃屎吧!”
嘟嘟嘟
這名翻譯官呆呆的望著電話,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被人捏著鼻子,強行灌下去一百只綠豆蒼蠅那樣精彩。
:昨晚電閘老是跳閘跳閘,加上停了會電,根本沒法更新、這章本來想更個五六千的、但是這章寫的速度跟蝸牛一樣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