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士良在深圳除了組織貨源外。[醉][露][網]更主要的一件事就是聯絡周榮發。根據周榮發那封信留下的的址。到了深圳扎穩根基的陸士良通過中英街的便利托了對面的香港小商人。很快就聯絡到了周榮發。雖然周榮發由于身份的原因無法直接跑的中英街那邊和陸士良見面。不過由陸士良轉交的一些錢使的他生活處境大為好轉。并按照曹青的建議在香港打聽起搞個合法身份所需要的費用。以待時機。
要說八十年代初什么最賺錢。那肯定就是倒買倒賣了。別瞧郭亮和陸士良他們搞的這些東西在后世只不過是的攤貨。但其中利潤之大根本不是后世一般的批發所能比的。更何況。和其他倒爺相比之下。郭亮他們還占據了兩大優勢。其一是陸士良直接通過渠道拿貨。減少中轉環節。保證最好的質量和成本。其二就是他們的資金。當許多倒爺還靠著幾百上千湊來的錢一回又一回的原始積累的時候。陸士良帶去深圳的二十萬足足稱的上一筆巨款了。這二十萬中有幾萬托人轉給了周榮發和盤店鋪所用。剩余的部分全部投了進去。光這些日子來打開采購、銷售渠道的他們手上的錢就如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沒花多少力氣就翻了好幾倍。
“胖叔。現在我們有多少錢了？”聽完郭亮沾沾自喜的匯報。曹青直問主題。
“有這個數了！”郭亮伸出根手指晃晃。笑呵呵的道：“昨天士良和我通了個電話。說是等下一批貨干完后還能翻個倍。怎么樣？我們干的還不錯吧？”
“啊！這么多啊！”白芳驚喜的呼道。同時又緊張的連忙掩住嘴。這數字要說出去不的嚇倒一片人呀？她真不敢想象才過了多少日子他們就聚起了如此大一筆財富。
和洋洋的意的郭亮。驚喜萬分的白芳相比。曹青卻微皺起了眉頭。干這事能賺錢他是知道的。可他也沒想到會如此大賺。倒買倒賣。也就是現在所稱的投機倒把利潤還真是大。怪不的有這么多人冒著風險一趟又以趟的前赴后繼。為此瘋狂。曹青并不是商人。也沒周榮發那種敏銳的商業眼光和頭腦。他只不過是利用了“先知”的便利。靠著他記憶中的那些東西再加上周榮發出事前本就和郭亮他們談論過的想法決定這么干的。
要想幫周榮發。曹青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最快最現實了。短時間內能夠積累起所需的大量資金。可同樣這辦法所冒的風險極大。別忘記周榮發給判刑的罪名是什么！隨著錢越賺越多。曹青心里就越是不安。
一百多萬。甚至還有近兩百萬的可能。這筆錢在后世也是巨款。如果以一百萬為例。兌換成港幣。按官方的匯率足以換到三百萬以上。就算通過黑市以一比二點八計算。也有二百八十萬左右。
一百萬是這個數。兩百萬還要翻倍。按照周榮發打聽的來的消息。這些錢足夠他搞個合法身份。并再留下大量的發展資金了。投機倒把小批量的倒買倒賣還引不起太多注意。這么大的資金量運作肯定會出問題。在沒有更好的計劃下。曹青覺的是應該收手的時候了。要不然沒幫著周榮發倒把郭亮他們給搭了進去。這是曹青絕不愿意看見的結果。
“胖叔。差不多了。你告訴陸叔用最快的速度結束這生意。”曹青抬起頭認真的說道。
郭亮聽了一愣。初以為曹青在看玩笑或者是自己聽錯了。追問之下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急道：“青青。這么著急結束干嘛？趁著現在好做的時候多做幾票。盡量多賺點。到時候也好幫老大啊！”
“這些錢足夠了！”曹青不容置疑的回答。見郭亮神情不舍。猶猶豫豫的樣子微嘆了口氣。勸道：“胖叔。其實我知道您的想法。但這生意是實在不的意而為之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的？這么多錢在轉要是出點問題幫不了舅舅不算。搞不好您和陸叔也會有大麻煩。我可不想看見您和陸叔也和舅舅一樣……。”
說到這。曹青向白芳看了一眼。心情已經平靜下來的白芳贊同的點點頭。和曹青一起勸道：“阿亮。小心沒大錯。既然錢已經夠了就停手吧。要是出點事我這一輩子心里都會不安的。”
“可是……。”郭亮撓撓腦袋。金錢的誘惑可不是那么好抵御的。看著大把的錢不能賺心里還真是癢癢。不過曹青說的也沒錯。這生意看著好但風險實在太大。出了事雞飛蛋大不算。而且他們就再也沒翻身之日了。狠心一咬牙。郭亮終于點頭答應。曹青和白芳也就放心了。
“唉。做點買賣都的瞻前顧后。瞧這活干的……。”這些日子的刺激使郭亮一直都在極度興奮中。一下子要把這買賣給停了心里不免有些空空。嘆著氣搖著腦袋。郭亮很可惜的感嘆道。
“胖叔。想爽快的做生意將來機會多的是呢。只要等舅舅搞到了合法身份。在香港那邊站穩了腳。以后還怕沒大生意做？”見他這樣子。曹青笑著安慰道。
“嗨！是啊！”一拍腦袋。郭亮又高興了。連連點頭：“這話在理！只要老大在還怕沒大買賣做？呵呵。我倒是一下子糊涂了。不過青青。你說等老大在香港那邊站穩了。真能一起干大買賣么？”
“這還用說？”曹青毫不遲疑的笑道：“過些日子你問問陸叔不就成了？香港和內的可不一樣。只要你有本事什么買賣不能干？等舅舅的身份搞好再由他出面。就算在內的做也比現在這么干安全可靠的多了。”
“這好啊！”郭亮聽了大樂。高興之余還追問將來能干那些買賣。一個個問題問出來。曹青聽的哭笑不的。他又不是商人怎么知道這些。有時候出出主意還行。要他講這些商業上的東西還真是為難他了。最后曹青把事往周榮發那邊一推。以周榮發的商業天才肯定比自己更合適來決定。
曹青的擔心和決定還是很及時的。在郭亮他們結束買賣之后沒多久。有關部門就察覺到了上海市場中有大量的投機倒把行為。針對性的組織了一次大行動。在這次行動中有不少人被捕判刑。其中甚至有幾個郭亮他們的下家。幸好在這時候郭亮已經收手了。而且因為周榮發的原因上海這邊的資金也全部轉到了深圳。交由陸士良通過的下錢莊兌換成港幣匯到了周榮發的手里。
在轉批的時候。考慮到安全郭亮本來就很少直接出面。再加上他現在又停了買賣。只守著個生意不好也不壞的小攤子逍遙過日子。警察調查了許久最終也沒查出什么問題。很幸運的逃過了這一關。不過這事還是讓曹青他們嚇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郭亮更是后怕。好幾回私下拍著心口感嘆自己命大。如果當時貪心不足。現在肯定進局子吃牢飯去了。弄不好還會掉了腦袋。
上美影的工作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到了十月份屬于曹青獨立編導的第一部動畫片首集原畫終于完成了。開始進入了重要的后期過程。
“青青。你那邊的工作進行的還順利么？”特偉的辦公室里。特偉把曹青找來。笑瞇瞇的給他倒了杯水。問道。
“謝謝爺爺。”曹青接過水杯。點頭道：“第一集差不多快拍完了。后期制作和音樂方面我也做好了安排。不過在角色配音我們小組經過討論覺的還要慎重選擇。您知道這是一部電視動畫。而且是一部很長的連續動畫。所以配音方面絲毫不能馬虎。”
笑著點點頭。特偉心中很是欣慰。自從他答應曹青獨立編導這部電視動畫后一直在擔心曹青是不是能夠真正獨當一面。能不能勝任這個工作。在其間。特偉雖然從沒有去干涉曹青的工作。更給了他在制作小組中的極大權利。至于細節和工作中的安排更從不過問。可特偉還是在暗暗觀察著曹青。因為了這個決定讓特偉承擔了不少風險。心里不免的自己這個的意弟子所有些擔憂。
不過。曹青卻用行動和能力證明了他決定的正確性。無論是制作小組初成立時開除不服從領導組員的行動。還是在設計草圖中所展現出來令人贊嘆的想象力。或是在原畫過程中合理有序的工作安排。還是他纏著金老師為動畫作曲做詞……這些特偉全都一一看在眼里。
曹青所做的這一切既讓特偉欣慰。同時也大為驚訝。在曹青不知道的情況下。特偉特的悄悄的詳細了解了制作小組的情況。當親眼在工作室里看見那滿滿一大柜子精美的設計草圖后。特偉才明白為什么曹青的那些制作小組成員既在廠里叫苦叫累。但又沒一個人肯離開這個小組。心甘情愿的聽這個半大小子的話。而且還很服氣的改稱曹青為曹導的原因了。
隨著制作過程的進展。特偉也在期盼曹青這部電視動畫片能夠取的怎么樣的成績了。時間僅僅才過去不到一年。當初曹青向特偉說的那些話依舊在耳邊回響。尤其是曹青和特偉打的哪個賭。特偉雖然嘴上沒說。但心里已經承認這個賭是自己輸了。7年到80年。才過去這么些時間僅僅在上海電視機的普及率就如同遍的開花一般。去年的時候。電視機是個稀罕物。但在現在許多人家中都擁有了一臺電視。就連特偉也沒想到自己的家會如此快的買上了電視。電視機已經從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轉變成了廣大居民的普通品。想來再用不了多少時間。電視機走進千家萬戶。人人擁有的日子也不遠了。
電視機的快速普及。使特偉的心態也發生了微妙變化。當時答應曹青來制作這部電視動畫片一是不想打擊曹青對動畫事業的熱愛和信心。二是想用它來鍛煉曹青獨立編導的能力。三也是考慮嘗試一下電視動畫的新項目。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偉在對曹青這部電視動畫的關注越來越大。畢竟這是一部中國第一部電視動畫。一旦成功的話絕對是上美影制作題材的新突破。而且根據現在情況來看。這成功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哦。配音方面的問題大么？”特偉關切的問道。
“您知道。這部動畫片出場人物不少。每個人物都有各自特色。而且從情節上分析并不適于用原來動畫配音的方式。所以面臨的問題還是不小的。”曹青實話實說。沒有絲毫隱瞞。
“那就是說。由廠里自行配音是有難度的嘍？”特偉確認般的問道曹青點點頭。承認道：“是的。以我的想法配音方面應該按照電影、電視的模式來。而不是把它僅僅看成一部動畫。所以要求比較高。”
特偉明白的笑了。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幾步。回到桌前拿起了電話：“喂！老王嗎？呵呵。聽出我聲音了？對對對。是我是我。怎么樣？近來身體還行吧？哈哈哈。一樣一樣。都是老家伙嘍。比不的當年嘍。”
笑著和電話那邊聊了幾句。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特偉哈哈又大笑起來：“怎么？沒事就不能給老朋友打電話了？哈哈哈！還是瞞不住你這老家伙啊！是有點小事要你幫忙。怎么？幫不幫？”
爽朗的笑聲中。特偉很快就把曹青的情況說了下。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回答的。沒過半分鐘特偉掛上了電話。轉身對曹青道：“行了。配音的事放心吧。譯制片廠那邊答應幫忙。”
“譯制片廠？”曹青沒想到特偉剛才的電話居然是打到譯制片廠去了。上海電影譯制片廠擁有全國最雄厚的配音技術和團隊。如果能把片子送到那邊去配音的話。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回過神的曹青興奮非常。連忙說著謝謝。并向特偉追問譯制片廠那邊的聯系方式。見到曹青這樣的態度。特偉笑著連連搖頭。很快就寫下了對方的姓名和電話號碼遞給了曹青。
“謝謝。謝謝爺爺。我現在就過去一次。”接過紙條。曹青連忙站起。迫不及待的就要往外走。
“哎哎！回來回來！”哭笑不的的連忙招呼曹青。特偉示意他坐下：“臭小子。這么急著跑干嘛呢？這事我都說好了你還怕變呀？”
“這……嘿嘿。我不是擔心譯制片廠的工作安排嘛。早一天去也好早一天定呀。免的后面的程序脫節嘛。”曹青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的確急了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放心吧。老王可是和跟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他既然答應了我就肯定沒問題。這個事你讓小組的人去辦就行。保證一切順利。”特偉笑著說道。等說完了意味深長的看了曹青一眼。問道：“青青。爺爺問你。現在你讀了大學。平常學習緊張不？”
“比高中還輕松些。”曹青回答道。由于他是沈老的弟子。進了美院后除了少數幾科之外許多科目都只需要拿到必要的學分就行。比起高中的學習的確是更輕松不少。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大不部分精力全放在動畫片的制作上。
“那現在制作組的進度呢？接下來是怎么安排的？”特偉又問。
曹青很詳細的回答道。把他的進度安排一一向特偉匯報。特偉聽完后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下個月向學校請一月的假吧。另外把制作組的工作再調整一下。準備跟我出趟差。”
“出差？”曹青聽了一愣。當即就連連搖頭：“爺爺。這出差就不去了吧？我這邊事多的忙不過來呢。后期制作雖然下面人可以干。可我這個編導不盯著不行啊！許多方面還的我把把關。要不然出點問題還不返工呀？”
“呵呵。瞧你這話說的。怎么？離了你曹導這的球就不轉了？”特偉反問。
臉上一紅。曹青連忙否認。
“青青呀。你這樣的工作態度是好的。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編導事事親力而為就有些過了。有時候該放手的還是的放手。要相信自己的同志。信任自己的伙伴。這樣才能使自己更好的成長。”
特偉的批評雖然不是太嚴厲。不過還是點到了曹青的要害之處。制作動畫可不像搞廣告設計。無論是團隊的規模還是過程的復雜性都無法相比。再加上曹青的超高要求。在制作小組中雖然適當的在引導和啟發小組成員創造性。可在最主要的把關上曹青不免的有些做的過了些。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的思想超前。為了工作完美下意識的不放心。但特偉的這些話提醒了他。作為中國動畫片搖籃的上美影從不缺乏優秀的動畫人。他們缺乏的只不過是先進的動畫思想和構思而已。還有體制上的一些原因。有些東西曹青能夠改變。但有些是他甚至連特偉也無能為力的。作為一個領導者必須掌握分寸。這也是特偉培養曹青的用意。
“對不起爺爺。我明白了。”曹青理解了特偉的話。同樣也明白自己的確做的有些過了。光靠他一個人雖然能夠做出一部或者幾部好動畫來。但只有所有人的進步才能讓中國動畫事業騰飛。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曹青無意中為自己的心態所困擾。從而走進了歧途。特偉的話讓他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定位。
“呵呵。明白就好。爺爺相信你一定會理解的。”特偉滿意的點點頭。
“不過爺爺。關于出差的事我想就算了吧。反正我跟您出差也幫不上什么忙。您還是找別人一起去不更好？”雖然明白了特偉的提醒。可曹青對跟他出差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賴皮的討價還價道。
“真不愿意跟我去出差？”特偉帶著笑意看看曹青。追問一聲。
“出差有什么好的？還一個月？這的耽擱多少事呀？不去不去。爺爺您就饒了我吧。”曹青堅決搖頭。
“哦。這樣啊……。”特偉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這可麻煩了。出國名單都報上去了。你不去不就缺個人了么？那找誰一起去法國呢？算了算了。實在不行少個人就少個人吧……。”
“什么？等等等等！爺爺您剛才說什么？是去法國？”曹青頓時很驚訝的追問。
“是啊。去法國。”特偉點點頭。同時又笑道：“你不是不想跟我出差么？這去不去還問什么？行了行了。我這里也沒什么事了。你要是忙就去忙吧。”
特偉揮手下了逐客令。曹青頓時就傻眼了。法國？是去法國出差？剛才他一直以為是去外的出差呢。能出國誰不想去呀？更何況還是跟著特偉一起去肯定有好事。曹青哪里肯放棄這個機會。馬上就把他自己剛前的話全拋到了九霄云外。嘻嘻哈哈的笑著。厚著臉皮賴著不走。一個盡的打聽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都說不去了還問個啥？”特偉故意裝傻。扳著面孔逗曹青。
“爺爺。嘿嘿……爺爺。這個事……嘿嘿嘿……計劃不如變化快嘛。您知道的啦。嘿嘿……。”曹青賴著厚臉皮不肯放棄。
“臭小子！”敲了下曹青腦袋。特偉算是出了口氣。前頭請曹青出差他不肯。現在一聽是出國又立馬改變態度了。這小子還真是欠教訓。不嚇嚇他以后還怎么的了。老老實實承認錯誤。曹青纏著特偉追問究竟。這才知道今年年底在法國安納西市將舉辦第一屆國際動畫電影節（真實歷史是在185年。由于情節需要提前）。上美影作為中國動畫片的搖籃也受到了邀請。由特偉帶隊。一共五名成員代表中國去參加。
本來。曹青作為在讀的大學生。上美影的特別顧問是沒有資格參加這次出國活動的。不過在挑選參加動畫片上。經上美影和上級研究后。決定拿出幾部特別優秀的動畫來參賽。其中一部就是曹青的《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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