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重生在1976第九十三章 一封來信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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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一封來信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夜深  分類: 都市 | 現實百態 | 夜深 | 歲月——重生在1976 
驚喜之下,白芳又為周榮發擔心,就算這消息是真的可周榮發現在又在哪里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車禍到現在都已經是第八天了,按理說他真是跑出去了怎么著也得和家里聯系下啊!可現在周榮發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渺無音訊,一點消息都沒有。ZUILU.\\\\

“榮發,你在哪里呢?”心頭的不安使白芳深深憂慮,她恨不能馬上去打聽周榮發的下落,越琢磨心里越亂,當即再也等不住了,轉身就要走。

“等等舅媽,你去哪里?”曹青一把拽住了她。

“榮發的事我得去告訴姆媽。”

“不行!這事千萬不能告訴奶奶!”曹青連忙道:“奶奶現在身體已經不好了,這幾天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要是知道了舅舅的事非得胡思亂想不可。舅舅失蹤的事千萬不能和奶奶提,就算要提也得等有了舅舅消息后再說。”

“可你舅舅什么時候才有消息呀?要不我們去找人打聽打聽?”心一急心就亂,白芳焦慮地脫口而道。

“絕對不可以!”曹青當即就否定了白芳的建議,告訴她現在千萬不能去找人打聽周榮發的下落,周榮發失蹤后尋找他下落的人實在太多了,尤其是警察更是密切注視和周榮發有關的親屬,其中白芳更是主要人物,說不定現在不知道哪個角落里就藏著跟蹤的警察呢。現在最主要的是裝成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既然周榮發失蹤后并沒和白芳聯系,那么曹青就可以肯定周榮發一定考慮到了這些,為了自身的安全特意這樣做的。周榮發明智的決定讓曹青放了不少心,他覺得只要等周榮發徹底安全后他就一定會想辦法聯系家里人的,到那時候一切水落石出,就不用再有顧慮了。

白芳本是個聰明女孩,何況因為上次她無意之中向母親說了和周榮發的婚事,最終鑄成大錯后,白芳性格就更謹慎了幾分。曹青這么一提醒她馬上就明白過來。細細想了想點頭答應了曹青的要求。隨后,她深深吸了口氣,把對周榮發地思念悄悄藏在心底,裝成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平靜地洗好藥鍋后和往常一般上了樓……。

周榮發這么一失蹤半個多月都沒半點音訊,曹青每天都在擔心會突然聽到周榮發被警察抓住的傳聞。不過,幸好這一切并沒有發生。而保守住秘密的白芳也絲毫不在外人面前露出半分表情,一切就和往常一般平平淡淡。

但是,無論是曹青還是白芳,郭亮還是陸士良,心里一直都為周榮發而牽掛著。果然不出所料,當日子又過幾天后,一直在暗中監視周榮發親友的警察們終于按捺不住了,找了個理由跑來周家和白芳談了一次話,話里七拐八拐地故意套著消息。婉轉打聽著周榮發的下落。

早就有準備的白芳越是聽警察這么問她心里越是安定,警察這樣做反而證實了周榮發地安全。心中暗暗竊喜的白芳表面裝著詫異和不解,陪著警察東拉西扯了一大堆廢話。還哭哭啼啼地落了不少眼淚,搞得最后來訪的警察尷尬非常,好言安慰了白芳許久無奈走了。

郭亮他們那邊也是如此。當警察旁敲側擊地找他們問話時。郭亮和陸士良一個裝愣一個充傻。什么話都是一問三不知。等警察最終灰溜溜地離開后。兩個家伙悄悄交換了一下眼神。很默契地笑了。

周榮發地失蹤使曹青地心態慢慢恢復過來。重新向特偉提出恢復動畫制作小組地工作。特偉考慮后終于點頭同意了他地請求。曹青暫時把對周榮發地思念藏在心里。繼續投入到緊張地工作中去。

草圖設計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是原畫工作。整個步驟安排曹青早就制定了詳細地工作計劃。經過短時間中斷地制作任務在他地努力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整部片子。曹青按著情節改編成了三十集。每集又特意分成上下兩段。每段各為二十五分鐘左右時間。他這么做是參考了后世曰本動漫地成功例子。這樣制作既能節省制作時間。又能適合電視播放地節奏。同時也便于整體制作環節地控制安排。

按著曹青地計劃。1980年這一年必須先制作出前三集地內容。三集地總量幾乎相當于普通電影動畫片一部半地量。雖然在原畫使用上許多方面可以相互借用。但這個勞動強度依舊不小。不過。留給曹青地時間已經不多了。隨著改革開放地深入。僅僅過了幾個月上海擁有電視機地居民就增加了好幾倍。按著這比例推算等到80年底地時候。預計上海平均每五戶居民就會擁有一部電視機。而且隨著電視機地快速普及。原來電視臺地播放節目和時間也顯得不足。根據這種情況。就連中央電視臺和上海電視臺都調整了播放時間。\\\\而且還增加了不少新地節目和電影。

不過。這樣依舊是杯水車薪。等那些老片子和這些年新拍地片子全部放完后。為了滿足廣大電視用戶地需求必然會引進一系列國外地影片、電視劇和動畫片。曹青記得。日美地動畫進入中國市場就是這個時間。如果到那時中國還拿不出自己地電視動畫。那么這巨大地市場就會一舉被外來者給占領。

工作任務是重了些,但曹青還是很有把握完成他預定計劃的。要不是特偉批給他的資金有限,曹青甚至還想把三集的計劃改成四集來做。可如今在未能拿出成果的前提下,這樣的設想并不現實,曹青只有等合適的時機到來再推波助瀾,從而完成自己的計劃。

有了設計好地草圖,原畫地制作不用曹青再去操心太多。制作小組的六位成員在設計草圖地過程中進步迅速,并理解了曹青在制作上的意圖。除了每天必要的審察工作進度,指出原畫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修改之外,曹青的工作量要比當時設計草圖時可少了許多。但是曹青并沒有怎么輕松,每天依舊忙忙碌碌地。

“什么!小曹你今天沒發燒吧?”

坐在辦公室里,金復載老師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曹青,甚至還探出手來想摸摸曹青的額頭。

“在和您談工作呢!金老師,沒和您開玩笑!”曹青微微側頭避開。很有些不悅地說道。

“你玩真的?沒說糊話?”金老師不可思議地追問,見曹青很認真的點點頭,他一下子沉默了。

摸出煙來點起,金老師的眉頭深深緊著,想了半天嘆氣搖頭道:“小曹,你這想法是不是有些脫離實際了?你知道這需要多少地工作量么?就算我把上美影整個音樂小組的人全集合起來光干你一人的事也得干上一整年啊!何況。這音樂創作還需要靈感,可不是像你們寫寫畫畫多花點時間就成的,要這么搞我們其它工作就別干了。”

拍了拍手上的那疊紙,金老師好心勸道:“根據我的經驗來看,你這么多曲目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整部動畫片一個主題曲,一個配曲,最多再加上個音樂背景就完全足夠了,何必要弄這么復雜呢?”

“復雜自然也有復雜的道理。”曹青認真地回答:“金老師。我的動畫和您以前接觸的動畫不同,這并不是一部電影動畫,而是一部電視動畫。電影動畫和電視動畫有許多方面不同之處。其中有藝術表現方式地不同,有傳播過程的不同,有視聽上的不同,但最主要地是敘事和情節安排上的不同。電視動畫的敘事遠比電影動畫來得清楚,故事交代異常明白,人物刻畫尤其精細,更能夠讓我在劇情上下功夫雕琢……。正因為這些不同之處,我才必須不能按原有電影動畫的模式去拍攝一部全新的電視動畫,同樣也是這個道理。我才希望您能夠根據這些要求創作出這些曲目來。”

“小曹,這回你可算是將了我軍了……。”金老師仔細想了想,覺得曹青這些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再看著手上這十幾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他就感覺頭大。作為上美影動畫音樂的第一高手,金老師不知道完成過廠里多少回高難度地工作任務了,可像今天這樣的要求他是破天荒地一回遇見。

曹青的這些紙里寫滿了他對這部電視動畫音樂曲目上的要求,片題曲、片尾曲、主題曲、副曲、各種不同類型的伴曲……林林種種居然有二十幾首之多,其中光有歌詞的就占了五首,而且每個曲目的風格各不相同。有抒緩的,有激烈的,有高雅地,也有通俗的,還有些更注明了需要類似爵士樂的那種節奏等等,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按著金老師的工作經驗,他知道平常一首曲子要定下來往往需要拿出好幾個方案,然后再確定方向后進行針對性的修改。更重要的事,正如金老師剛才所說。譜曲作詞還需要靈感。這可不是到菜場買小菜隨便挑挑放進菜籃子里就可以用,沒有靈感他就是神仙也作不出好曲子來。何況是如此高的要求呢。

“小曹,不是我不幫你,你這樣的條件是在為難我啊!”金老師盤算了下,搖頭苦笑道:“如果只是一首兩首我現在就能答應你,但這么多首,還有這么多的風格和不同要求,以我們上美影地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地。這樣吧,我給你提三個建議,你先考慮考慮怎么樣?”

說心里話,曹青也清楚這工作的難度,他來找金老師就是想聽聽專業人士地看法,如果金老師能接下來那么最好,假如不能的話就商量一下有什么解決的辦法。點點頭,曹青表示贊同金老師的話,坐直身子認真聽著。

“第一個建議,還是和我剛才說的一點不用搞這么復雜,還是按原有的動畫曲目方式來操作。”金老師說到這笑了笑,對曹青解釋道:“小曹,別以為我不肯干,其實你有些想法不錯,剛才的話也有道理,但有些事要按實際情況考慮。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步一步地做,想一口氣吃成個胖子是不是太理想化點了呢?電影動畫和電視動畫的確有區別,可這區別并不太大。在剛起步摸索的階段我們可以循序漸進,等以后有了經驗再慢慢來,你說是不是?”

曹青歪著腦袋想了想,既不說是也沒說不是,靜靜地等待金老師繼續往下說。

豎起第二個手指,金老師說道:“第二個建議很簡單。依舊按你的要求來做,但是主要曲目可以獨立制作,其余的曲目改用現有的音樂,也就是根據你的這些要求在某些曲子里挑選出符合條件的片段加工使用,你看這方法怎么樣?”

“挑選?加工使用?”曹青有些不明白地問了一句。

金老師點點頭,簡單地舉例:“你來看,比如這個曲子需要抒緩,那么我們可以從世界名曲中找幾首符合這條件地曲目來,然后再看看究竟那段最合適套用。這樣一來不就可以了么?”

“對啊!”曹青眼睛一亮,覺得金老師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仔細想想這樣做還真有可操作性。不過既然金老師說有三個建議,那么第三個建議又是什么呢?

“最后一個建議就是向其他單位求助!”金老師笑道:“這么大的工作量我們獨立制作是肯定不行的,也只有請求其他單位幫忙才行,比如說各地的音樂學院,著名的作曲家等等,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幫助一切就簡單了,保證能夠按時完成。”

“這樣做難度大么?”曹青沒有把握,謹慎地問。

“要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金老師笑道:“這得看別人肯不肯幫忙了。還有一件事千萬別忘記,找其他單位或者個人求助你必須考慮到經費地問題,可我聽說盛老給你的經費并不多啊!”

默默點點頭,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曹青心里當然想用最后一種方式。借鑒的曲子或許合適,但絕對比不上針對性的制作,可眼下他手里的經費就是要完成當年計劃都是緊巴巴的,恨不能一分錢瓣成兩份來使。

仔細想了想,曹青最終作出了決定。就按金老師第二個建議來做,不過他也問了問金老師這樣做是不是會有什么不妥的后果,畢竟曹青這部動畫片不光是面向全國,在他心里更想把它打到世界舞臺上去,一旦這樣借鑒照搬最后弄巧成拙的話,中國動畫的臉面都要丟盡了。

“哈哈哈!原來你擔心這個啊!”聽了曹青地擔憂,金老師頓時就樂了,笑著拍著他的肩膀:“放心吧,請相信專業。我保證包你滿意!”

曹青將信將疑地看看信心十足的金老師。見他不信金老師當場就打了保票,告訴他等下個周時候他就會拿出幾首曲子來給他聽聽。要是不滿意地話一切后果由他承擔。

專業人士的確是專業人士,沒到下周,僅僅過了幾天金老師就把曹青找去,得意洋洋地給他聽了幾首曲子。當悠揚的曲子響起時候,曹青不由得聽入神了,他的腦海中很快就找到了這幾首曲子所配合的情節,一幅幅畫面在他眼前掠過,再配著這美麗的曲子,雖然還稱不上絕對完美,但已經足夠貼切了。

“金老師,這是您創作的?”

“當然是借鑒的,來來來,再好好聽聽這個。”高深莫測地沖他笑笑,金老師放了另一首曲,兩首的節奏完全不同,但仿佛又有著微妙地相同之處,曹青反復聽了半天疑惑地抬頭向金老師望去。

“怎么樣,還能聽得出來么?”見他這表情金老師更樂了,終于揭開迷底。原來他把后一曲名曲重新改變了節拍,再增加了好幾處的變化,最后再按著曹青所需要的意味用其它幾種樂曲重新組合出來,這樣一來原來的曲子完全就變成了一首新曲,如果不是很專業的音樂家,根本就聽不出第一曲是脫胎于第二曲。

“滿意不?”笑瞇瞇地望著曹青,金老師問。

“呵呵,滿意滿意!”曹青這下可放心了,這樣的變曲還真是巧妙,雖然是脫胎于原曲,但經過這樣一變就成了新的曲子,就算有人聽出來在版權上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畢竟無論是音樂還是寫作,都有借鑒的因素,金老師這樣做雖然有些投機取巧。但在眼下卻是最好的辦法。

不過,為了保證質量和創作要求,主要地曲目依舊要求是原創的,這點是曹青的底線,金老師的變曲只能用在背景音樂等方面,絕對不能使用在主要曲目上。關于這點金老師也認可了曹青的看法。作為中國第一動畫片作曲家地金老師其實比曹青更想創作出優美經典的曲目來。

時間一晃就過了五一,再過一個月就是高考的日子了,雖然曹青現在才是高二,不過他已經決定提前參加高考了。和曹青一樣,跳級的小蕓嚷嚷著要參加考中學,她現在地班主任正是當年教曹青地包老師,對于能夠教導這兩個如此優秀地兄妹,是包老師一生中最為高興地事。對于小蕓的要求,包老師在經過私下考核后完全答應了。再過幾年就要退休的包老師心里非常期望看見小蕓能以幼小的年齡升入初中,為自己的教學生涯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不過,曹青卻有些擔憂。小蕓的成績是不錯。但和自己相比小蕓畢竟還是個孩子,這么快就跳入初中是不是合適呢?為此曹青曾經和沈老說過這事,不過沈老什么都沒說,只是笑瞇瞇地聽著,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隨著高考地來臨,再加上工作的忙碌,曹青每天都過得非常充實。不過,在閑暇之余他也總會想到周榮發,時間過去這么久了。周榮發究竟在哪里呢?他現在又過得怎么樣呢?曹青一直默默地為他祈禱著,盼望著早日能有他的消息。

“曹導,你地信!”正在和小組成員討論一個原畫的細節時,另一小組的一位同志從外面回來,路過他們的工作室給曹青帶來了一份信。

“我的信?”曹青有些奇怪地接過信,自從來到這時代他還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人的信,除了高強一家和天天都能進到的榮發奶奶她們,曹青在這世界上沒有任何親屬,怎么會有人給自己寫信呢?

接過信一看。曹青先是一愣,接著情緒不由得激動。這是一份從香港郵寄來的信,看著上面貼英國女王側像的郵票,還有花花綠綠地郵戳,曹青立即就反應過來這信會是誰寄的了。

按捺著心頭激動,曹青表面很平靜地把信放進口袋,繼續和小組成員談論剛才的話題。等談完了正事,他才找了個借口走了出去,來到廠子沒人的一角。迫不及待地連忙取出那封信。

不出所料。這是周榮發的信,是他從香港寄來的信。也許是擔心這信寄到家中或者寄到白芳的學校和高強、韓萍等人會惹出什么麻煩。細心的周榮發特意把這信寄給了曹青,而且還用了上美影的地址。

不能不說,周榮發地考慮非常周到,他失蹤雖然好些日子了,可警察從來就沒有放棄對他的追查。把信寄到上美影給曹青,這招警察絕對是想不到這點的。

等看完了信,曹青才知道了當時的情況。就和郭亮得到的消息差不多,押送犯人的車在半路上翻進了山溝,周榮發大難不死好不容易從車里爬了出來,當發現現場除了他一人全部遭難后,周榮發很快就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逃跑。

在看守尸體的口袋里找到了手銬鑰匙,然后扒了件衣服換掉身上的囚服,帶著從幾具尸體身上搜出來的幾十元錢和一些全國糧票,借著黑夜地掩護周榮發開始了他地逃亡生涯。

足足大半個月,周榮發靠著當年做知青從云南跑回來的經驗一路潛行,扒火車、扒長途車、走小路、鉆山溝……一口氣跑了上千里路,終于來到了廣東。

到了廣東之后,周榮發就琢磨著怎么偷渡香港。他心里非常清楚,中國雖大卻已經無他存身地地方,只要在國內呆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險,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自己的母親,也為了深戀著的白芳他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廣東雖然和香港只有一線之隔,但要從廣東去香港并不是容易的是,藏在海邊的周榮發很耐心地觀察了好些天,終于找到了最合適的機會。在一個漆黑無月的夜里,他靠著幾個栓在一起葫蘆花了幾個小時終于從海這面游到了另一邊,成功地偷渡成功了。

到了香港的周榮發因為不懂廣東話,更沒有身份證,平常小心躲著警察走,在工地靠賣力氣生活,直到前些時候才漸漸學會了廣東話,勉強能夠和當地人交流了,靠著在工地上認識的幾個朋友幫助,終于算有了個固定地方安定下來。

現在,他算是暫時在香港落腳了,當初逃亡的時候他沒和家里聯系是擔心出事,現在暫時安定下來后就寫了這么封信給曹青,讓曹青把這些轉告給榮發奶奶和白芳,告訴她們他現在過的很好,不用擔心他,等他在香港賺了錢一定想辦法再把她們接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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