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重生在1976第七十三章 援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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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援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夜深  分類: 都市 | 現實百態 | 夜深 | 歲月——重生在1976 
也是上美影顧問的沈老,雖然工作重心一直在美院那邊,但同樣無時無刻關心著中國動畫搖籃上美影發展。沈老和特偉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當然清楚這個老友的性格和為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特意把曹青和小蕓介紹到上美影,放心地讓特偉去替他教導這兩個弟子了。

如今,特偉所面臨的問題沈老也想不出好對策,經費的使用就連曾經擔任過廠長的特偉都無能為力,何況僅僅是一個編外顧問的沈老呢?雖說經特偉仔細核算后,追加經費的數額不算太大,可是這對現在來說卻依舊是筆天文數字。眼下的時代尚不是商品經濟的時代,就算有心私人出資,靠著普通工資收入誰也湊不出這筆錢來。

沈老是畫界的巨匠,更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站在他的角度看待問題,更容易接受曹青和特偉他們的觀點。可惜的是,在此事上沈老卻是半點忙都幫不上,忍不住搖頭嘆息。

“唉,真為難老盛了,怪不得回來的這些天一直沒見他人呢。”

“特偉爺爺現在一直吃住在廠里沒有休息和叔叔阿姨們加了好幾天班了,昨天……昨天我見他人也瘦了許多,真擔心這么下去他的身體……。”曹青雙眼微紅,心情里為幫不上特偉的忙而自責,更為這些無私奉獻的中國動畫前輩們的精神而感到敬佩萬分。

“傻孩子。”沈老拍拍曹青的肩膀安慰了他幾句,接著又仔細詢問了特偉他們的工作情況。

沈老問的很仔細,尤其是關于工作地細節和拍攝小組所面臨的實際問題等等,當仔細聽完之后。他眉毛一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走!”二話不說沈老站起了身,從沙發邊拿起外套。

“走?我們去哪里?”曹青一愣,不明白地抬頭看著沈老。

“呵呵,當然是去上美影了,還傻呼呼地站著干嘛?去把囡囡一起叫上,我們現在就過去。”

見沈老突然又露出的笑容,曹青連忙驚喜地追問:“爺爺,難道您有辦法解決經費問題了?”

“哈哈哈,爺爺可沒有這么大的本事。”沈老的回答讓曹青興奮的心情又回到了谷底,但接下來的話又給了曹青新的希望:“不過嘛……幫老盛一點小忙或許爺爺能辦到。詳細的還等到了上美影再說吧。”

“真的?”

“呵呵。爺爺難道還會騙你不成?”沈老微笑著反問。

事有了轉機,曹青大喜過望,連忙叫上呆在畫室里地小蕓就跟著沈老往上美影趕。等到了上美影之后,第一時間就在工作室找到了忙碌地特偉。

“老沈,你怎么過來了?”

“呵呵,還不是因為你這老伙計啊!”沈老笑著和特偉打招呼,但回答的話卻讓特偉一愣。

“我?”

“是啊。是啊!無事怎么登你這個三寶殿呢?”輕松開著玩笑,沈老點點身后跟著的二小,笑道:“我的學生可是把你們的事全跟我說了,這不,一聽你這老家伙現在忙得連家都不顧了,估計家里弟妹早就有埋怨了吧?所以呀,我今天是替弟妹過來瞧瞧的,順便也看看你這把老骨頭還頂得住頂不住。”

“哈哈哈!我這老骨頭要去見馬克思還早得很呢,這么點小事還不用你來擔心。怎么樣?瞧夠了吧?我這身子還算行吧?”特偉被他的話給逗樂了。還故意卷袖子擺造型,炫耀下胳膊上地肌肉,惹得大家忍俊不止。

“嗯,不錯不錯,我看你這身子就去大西北再修幾年地球估計都行!”沈老配合地開著玩笑,握著拳頭用力捶幾下他的胸膛:“怎么?老朋友來了連茶也不給泡一杯?摳門到這種程度了啊?”

“呵呵。那能呢,要喝茶還少得了你的份?走走,先去我辦公室!”

說說笑笑地進了特偉的辦公室,沈老接過沏好的茶,慢條斯理地先嗅了嗅,隨后吹去浮在上面的茶葉,這才淺淺地品了口。

“行了,別裝模作樣了,現在坐也坐了。茶么你也喝了。你這大忙人大畫家特意過來找我有什么事?”特偉和沈老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哪里會不看不出沈老是故作姿態呢?挨著他坐下。不客氣地笑問道。

“呵呵,你啊你,性子還是沒變。”沈老哈哈笑著伸手點點:“怎么?怕我這老東西故意跑來找你瞎扯,耽擱你的工作?放心吧,今天我來可是幫你忙來的。”

“幫我忙?”特偉一愣,回身看看一旁地曹青和小蕓,再瞧瞧笑呵呵的沈老:“你能幫我什么忙?不會是閑著沒事做想來我這找點活吧?要真是這樣我舉雙手歡迎。正好,我這人手缺得很,有你這么個大畫家來幫忙求之不得呢。”

“你這老家伙倒是會拉長工,一張嘴簡直比周扒皮還狠啊!”沈老搖頭大笑:“這種忙我可幫不了,現在歲數上去了,人老了眼力不行了,精力嘛更是跟不上,像你們這種活我這種老家伙干不了幾小時就得頭暈眼花,難道你就忍心讓我過來賣老命?”

笑了笑,沈老不等特偉發問,繼續又道:“不過嘛,我今天過來的確是來幫你忙的,而且和你剛才說的有些關系。轉載自我問你,你是不是經費沒批下來?是不是現在手上很缺人手?”

“知道了你還問?”特偉淡淡一笑,曹青和小蕓都是沈老的學生,不用多琢磨就知道這些事當然是從這兩個孩子那邊傳過去地。

“這就對嘍!”沈老點點頭,收斂起笑容責怪道:“你也真是的,這種事怎么不和我打個招呼?多大年紀了還硬折騰?你一個人本事再大能干多少活?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你了。更不是當年剛出道地時候,怎么折騰都有一身也用不完的精力。”

“那怎么辦?人手不夠我總不能在一邊光看著吧?有多大力就出多大力,再怎么著我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

“唉!你呀你呀,就這么折騰吧,再折騰下去工作沒做好,人倒給折騰完了。”沈老瞪了特偉一眼,不再和他繞,直截了當道:“行了,今天早點回去休息休息,星期天還蹲廠里加班加點。都幾天沒著家了?弟妹不說你我可得說你幾句。這人就是鐵打的也不能這么干下去啊!革命工作哪里是你這么干的?勞逸結合你懂不懂?虧你還是當過廠長做過領導的人呢。”

“不行不行!”特偉當即就把腦袋搖成撥浪鼓。

“嗨!我越說你還越來勁了?怎么?還想競爭明年地全國勞動模范呀?”沈老笑罵道:“我跟你說呀,你地問題我能解決,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一句話!回不回家休息?”“不回……!”特偉下意識地回答,可話剛出口突然就反應過來,騰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詫異中帶著驚喜:“等等!老沈。你……你剛才說什么?你能解決問題?我沒聽錯吧?”

“廢話!我前面不就說了,我是來幫你忙地嘛,扯了半天你這老家伙怎么就聽不明白呢?”沈老抬抬眼皮,慢吞吞地回答。

“啊!真地?”特偉頓時欣喜若狂,一把抓住沈老地手追問:“怎么?你有辦法幫我解決經費?快快!告訴我是不是?這下好了,這下太好了!謝謝,太感謝你老沈了……。”

“等等等等,誰告訴你我給你解決經費了?”沈老翻翻白眼。

“咦,你不是剛才還說……。”

“你自己沒聽明白。我話里提過經費兩個字沒?”

“那你?”

“嗨,你還是越活越回去了?沒經費就不能幫你忙啦?你現在不是缺人手么?怎么?解決這問題不算幫忙?要是不算的話……得!我今天算是白來了,走了走了,老胳膊老腿受不著累,還是回家歇著去得了……。”

沈老邊邊說邊拍拍要走,還擺出很失望的樣子連連搖頭。

“哎!別啊!”特偉一聽就更急了。連忙拽住沈老:“老伙計,老兄弟,老沈……沈老!呵呵呵,嘿嘿嘿……剛才是我說錯了還不成么?沒經費有人手也行!也行啊!”

“真的行?”沈老回問道,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當然行!我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

“好!”沈老一口答應:“我幫你找一百個人過來,怎么樣?收不收?”

“什么?喂喂!我沒聽錯吧?一百個?你不會是逗我開心吧?”這下特偉愣住了,對著沈老橫看豎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說沈老幫他解決幾個甚至十來個人手特偉相信,畢竟沈老在美院地地位他非常清楚。靠關系借調幾個美院老師過來幫忙這還不是什么大問題。可是沈老一開口就說能找來一百個人手,這可讓特偉大吃一驚。

“你哪里找這么多人?老兄弟老哥哥。我這里是搞動畫的,不是碼頭招搬運工!”

“去去,我還沒到這老糊涂份上!”沈老很是有些不悅,手指戳戳自己的腦袋:“真當我老年癡呆呀?我搞了一輩子的畫難道會不明白做動畫和搬運工人的區別?別忘記,我還是上美影的顧問呢。”

“那么你這么多人是從哪里來的,別和我說你有七十二變,拔根汗毛吹口大氣就能變出大活人。”不僅是特偉不明白,就連曹青也不明白沈老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哈哈大笑了幾聲,沈老終于揭開了迷底。當沈老把他的打算告訴特偉后,在場地人終于明白了沈老的想法,高興之余也著實佩服沈老的頭腦靈活。

其實,說穿了也很簡單,因為再過些日子就是文革后的第一次高考了。這次高考美院將會招收一大批學生。而如今,無論是高考前還是入學后,這些學生都希望有一個系統地進修和學習環境,但現在美院的教師力量嚴重不足,再加上歷史造成地耽擱,考生的補習和家庭條件還有其它原因,都迫切希望有一個能參與學習和進修的場所,而沈老前些時候去北京同教育部門領導開會時也商談過這個問題,這次回來正在考慮怎么著手解決。

恰好,特偉這時候也碰上了難題。人手的緊缺使得特偉工作進度緩慢。沈老略一琢磨就把兩者巧妙聯系到了一起,他別出心裁想了個辦法,既能幫特偉解決問題,同時也能替這些考生辦點好事實事。就這樣,沈老才信心十足地在特偉面前打了保票,打算利用這件事把兩件難事辦成好事,一舉解決兩個問題。

皆大歡喜。這個結果讓特偉高興不止。沈老并沒有說大話,當天談妥之后,第二天他就召集美院的老師們開了個碰頭會,當場取得大家一致同意。幾天之后,報名來參加的考生和從美院趕來幫忙的老師陸續到了位,雖說在上海的考生人數暫時不多,而且繪畫水平也參差不齊,更不熟悉動畫地制作方式,但這些善于繪畫地考生們對于制作動畫片地環節中依舊能夠幫上許多忙。何況。其中還有好幾個美院的老師輔導,更有上美影地工作人員手把手地教著,有了這么些生力軍的加入,制作小組的工作進度一下子就加快了許多。

有了沈老的幫忙,特偉和制作小組地擔子一下子就輕了不少,看著每日的進度。估算著等到明年四月左右這部《雪孩子就能提前完成。為此,特偉不禁笑容滿面,還特意登門美院,代表上美影向美院領導、老師和同學們的支持表示由衷的感謝。

困難算是解決了,曹青心里也非常高興,不過他依舊有著深深的危機感,這種辦法可一而不可二,這樣頭疼醫頭,腳疼治腳。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眼下美院的援手只不過是暫時的幫助,將來還必須依靠上美影自己一步步走下去。

年底的高考是一件歷史性地大事。更是一件令年輕人振奮的喜事。不過對于周榮發他們幾個來說,這件大事卻是如此遙遠,如此陌生,也如此可望而不可即。

不過,欣慰的是周榮發的黑市辦得不錯,就和曹青在記憶中的那樣,三官塘橋逐漸成為上海的禽、蛋類集散中心,其名氣越來越大,不僅吸引了上海周邊地市民、農民,就連整個華東地區都慢慢知道了上海有這么一個好地方。

當然,事物有其兩面性,有好的一面就必然有壞的一面,隨著三官塘橋的名氣越來越響,加入黑市的各層次人員越來越多,周榮發所面臨的問題也越來越變得復雜。

首當其沖的是政府方面,在政府眼皮子底下突然間冒出了這么一個火熱的黑市,不可能不被他們給察覺。無論是上至市委、市政府,還是下至區、街道、居委會(革委會)等等,都為此展開了熱烈討論,或者說提出了對這個黑市的看法和各種處理意見。

如今已不再是打倒一切,否定一切地文革時期,政治氣氛更沒有前些年那么濃厚,打倒四人幫,結束了十年文革,從上至下開始認真反省過去十年間政策地得失和錯誤,努力恢復國家元氣,大力發展民生……這些都是中央定下的初步策略,正因為如此,在上海針對普通老百姓自發性地以物換物、農民進城同市民之間的民間小型貿易、小集市等等已基本睜一眼閉一眼,既不鼓勵也不反對,甚至可以說采取了一種默許的方式。

但是,這些也是有底線和內部認識的,革命警惕性絲毫不能放松,抵制資產階級腐蝕,堅定不移地繼續走的道路,這個界限在每個干部心里都有個小本本在。投機倒把依舊是件重罪,更不用說像周榮發這種操縱黑市,利用地區差價賺取大量勞動者“血汗”的“資本剝削者”了,這要被人知道真相做起文章來,別說作為發起人的周榮發,就連郭亮、陸士良他們也跑不了。鋃鐺入獄是輕的,十年八年是少地,把牢底坐穿更是幸運的,弄不好甚至還有掉腦袋的可能性。

幸好周榮發當初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深思熟慮的他一步步謹慎地走到今天,不求快但求穩,謀動而后行,再加上知道秘密的核心人員只有他們三人,對外又刻意隱瞞了他作為三官塘橋黑市的發起人和暗中操縱者的身份,主動又讓知青戰友、農民兄弟等等在最適當的時候進入黑市。雖然表面上分薄了自己一份利潤。但從整個大局來講卻是最好的一步絕妙好棋。從外者眼里,周榮發他們只是和其他人一樣在黑市做著小本生意,買賣禽蛋之類的單幫者并沒有太多地區別,可實際上占據了先手,暗中掌握大量貨源渠道,控制黑市發展地他們,才是真正的“資本家”。

這樣一來。周榮發他們就安全了許多,不過周榮發還不敢把所有籌碼全部壓在這上面,未雨綢繆這成語的意思他心里很清楚,做事沒有后著可是不行,一旦發生了什么意外到時候沒有退路,這不符合周榮發做事的風格。

多年的知青生涯讓周榮發吃了不少苦頭,同樣也讓他成熟了許多。在他的授意下,連同郭亮他們一起千方百計和當地街道、居委會、派出所等部門的人員拉上了點關系,平常找熟人串串門。空閑時候喝喝小酒,交交朋友等等,當然也少不了必要地送禮賄賂。

和未來相比,現在的干部大多還是很單純的,周榮發也沒想過用簡單地錢去拉這些干部下水,他也沒這么傻!真要這么做的話非但起不了效果。甚至可能把事弄巧成拙,明擺著讓對方產生革命警惕嘛。打打感情牌,以誠待人,平常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弄些麥乳精、樂口福、花生米、香瓜子等等副食品什么的,這些就足夠了。

別小看這些不起眼的東西,在物資貧乏的年代可算得上好東西了。不過東西雖然好,也要送禮的人會懂得怎么出手才行,要不然你莫名其妙地提著大包東西登人家地門,不用開口別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碰上對方是愛貪小便宜的人還好些。要是遇見個原則性比較強的,或者心眼又比較多的家伙。這么做反而適得其反。送禮既是門技巧,也是一門藝術,對人下藥,送出去的時候表面上無型無色,又能皆大歡喜,既拉攏了感情,又交上了朋友,為此周榮發可沒少琢磨過里面的道道。

除了官面上地,其次就是其它社會上的麻煩了。現在可沒有什么黑社會,但地痞混混之類的家伙在任何時代都不會絕種,俗話說一樣米養百樣人,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文革中打砸搶最起勁的“革命先鋒”大多就是這類人了。四人幫打倒后這些家伙樹倒猢猻散,罪大惡極的被人民政府連帶專政,嚇破膽的夾起尾巴安分守己地做人了,當然也有些漏網之魚流落在社會上,躲在家里避了些風頭之后又悄悄冒了出來。這些人身無長技,文革中威風慣了又不甘心以后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就成了典型的混混,也就是上海人俗稱的“流氓”和“白相人”。

這些家伙對國有、集體的菜場、集市、批發部等是絕對不敢碰地,就連開煙紙店地私人小店他們也有所顧慮,畢竟這些代表著政府和正規個人,一旦鬧出事來可不是這些人能兜住的。但是,對于三官塘橋這種形式地集市,這些家伙卻沒有這么老實了,三官塘橋本就不是正規市場,雖然隨著自發性的發展漸漸從地下黑市性質走到了半透明半公開的地步,可畢竟沒有得到政府的承認,“黑市”的帽子一天不摘,三官塘橋就是三不管的地方,魚龍混雜之處,當然也就少不了這些人的身影,拉幫結伙,占地盤搶攤位欺負外地農民,敲詐幾個小錢,這種事可不少干。

針對這問題,周榮發也頗為頭痛,雖然這些混混還沒膽子大到直接敲詐到周榮發他們頭上的地步,要知道周榮發這些人不光同是知根知底的上海人,而且還是從云南跑回來的知青。知青是怎么回事,這些家伙心里也清楚,血氣方剛的知青抱成了團,恐怖的戰斗力根本不是這些混混能相比的,從一開始這些人就暗中向周榮發他們遞了消息,說什么同是上海人,大家就是兄弟,在一個地方混就應該一致對外,交交朋友,再不濟也應該井水不犯河水等等,反正撈的是外地人的錢,各賺各的,我不碰你,你也別惹我,要不然光棍起來一拍兩散什么的。

從表面上看這些家伙的確沒招惹到周榮發他們,甚至有些時候還特意伸伸橄欖枝,試圖拉攏拉攏關系什么。但是,他們這樣做對三官塘橋的發展著實是個毒瘤,要知道三官塘橋能到今天這規模靠的就是那些外地農民和跑單幫的小商人,敲詐這些人等于是在挖周榮發的根基,作為這市場的發起人和實際掌控者的周榮發是絕對不允許有這種現象存在下去。

徹底挖掉這些毒瘤是不現實的,周榮發自問也沒這么大的本事。不過,他也有他的招,還是革命傳統教育的好,對待階級敵人要分化一批,爭取一批,拉攏一批,孤立一批,打擊一批……,現實中的周榮發也就是這么干的,靠著他周密的策劃外加知青戰友的幫助,更少不了借用那些私下關系很好的外地農民和小商人的力量展開了反擊。同時,周榮發向政府那邊的感情投資也到了回報的時候,喝小酒交流感情時有意無意透露點內幕消息,再加上利用農民群眾的影響力,雙管齊下令得這些混混們還沒反應過來就損失慘重。抓了領頭的,剩下來的小嘍羅慢慢收為己用,或者劃出個攤位讓他們自力更生,把局面控制在自己手里,消除了潛在的危機。

除了以上這兩個麻煩之外,周榮發還有一個很撓頭的問題存在,而這個麻煩是他怎么都解決不了的,也是令他著實無奈的問題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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