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打了溫依雪一巴掌,無疑震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溫依雪看我的眼神怒氣沖沖,自然對我的怨氣又深厚了一層。
所有人都沒想到太后會出手,一時都慘白著臉大氣都不敢出,徐秀兒和沈若婉更是低著頭不敢看太后。蕭吟面無表情,一副與她無關的樣子,姜嵐睨了我一眼,又看看太后,垂下眼睛不吭聲。
皇上輕輕拍了拍我,閉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也開口道:“皇后太仁慈,才讓后宮出了這樣的人來,找個時間是該好好管治一下了。”
“是啊,”太后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很冷靜地站在一邊,“我們家兒就是太善良,才會讓那些個狠毒心腸的人干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太后,知道皇上說的“仁慈”和太后說的“善良”并不是同一個意思。
“皇后找個時間管管,如何?”皇上嘴角一笑,點點頭,對皇后說道。
“是,臣尊旨。”皇后欠了欠身,表示知道了。
“好了好了,皇后找個時間好好整治一下后宮的制度,你們幾個,”太后眼光從蕭吟掃開去,看了每一個,最后落在溫依雪身上,“今天回去全部足在自己宮里給哀家好好反省反省,小皇子的事情哀家會繼續盯著,若是再出類似的事情,別怪到時候哀家翻臉不認人。”
太后頓了頓,叫了曹寶珍出來。“曹容華你與武婉儀感情比較好,哀家要你每天過來陪陪武婉儀。這么多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連月子都坐不舒坦,你來陪陪她,她心情也能好些。”
“嗯。”曹寶珍滿口答應。
我看著太后坐在那里的背影,漸漸把視線拉到很遠地地方,看著她的手指甲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我的心跳也跟著快起來。
太后讓曹寶珍過來。為的是穩住我。不讓我好好去琢磨這些事。看來太后真的已經有了計較。除了延翎宮,這個溫依雪我也要好好調查一番。
足的第三日,宮里一切太平。晚上皇上叫德和公公過來,說是他要整批折子不能來了,我點點頭,道聲知道了,便趁空與素娥姑姑商量起了事情。
“依素娥姑姑看。這件事情可有蹊蹺?”
“我已經依著小主的意思去研究過這個荷包地針線了,也拆了從碧兒那里拇地原來喜兒送她地荷包,仔細地做過了比較,發現這兩個荷包的針腳雖然相似,但是總覺得前一個在拼命的模仿喜兒的繡法。3華苗”
“對方是聰明人,應該不會想嫁云臻。”
“小主說的是,”素娥姑姑點頭,拿出了兩個荷包鋪在桌子上。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前段時間經常有人送禮來我們這里,其中有不少荷包囊,看得出這云人身邊的小丫環喜兒的手藝很好。聽說蕭貴人私下兩次去找云人幫忙繡荷包……”
素娥姑姑說到這里我便曉得了。模仿喜兒地繡法其實是為了嫁給曾經問云臻要過荷包的蕭吟。在宮里人眼里,蕭吟與我爭寵快一年了,她有除掉縝兒的動機,嫁給她再好不過。只可惜我卻曉得,蕭吟不會做這種事,莫不說她與我站在同一戰線上,就算是徹底的敵對,她也不會做這種沒多大把握成功的事情。
“這么說來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只有姜才人?”我笑道。
“是啊,”素娥姑姑也笑道,“看來小主也做出了同樣的假設。”
“如果是她,我也可以編排出個合適的理由。自蕭貴人蒙得皇上寵愛,姜才人就處處與她作對,還經常來挑撥我與蕭貴人之間地關系,巴不得我們斗個你死我活。我想本來這次她是想一石二鳥地,即除了我的縝兒,又可趁此良機除了蕭貴人,打得可是如意算盤。至于溫依雪那里嘛……”我摸著荷包上的針腳,一個姜嵐怕是沒有這個豹子膽,想想又說道,“白天太后打她地那一巴掌實在是可疑。溫依雪一心想依附太后和皇后,這次的事情她若沒有參與其中,太后也不會動這么大怒,當眾扇了她。”
“小主說的這一番話,也有人說過一遍與奴婢聽。”
“誰?”我心里晃過一個人影,不知道素娥姑姑說的是不是她。
“羅暖衾。”素娥姑姑道,“她雖然幫著照看小皇子,但是著手調查的事情是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羅暖衾本就懷疑葉小儀發瘋與皇后、溫依雪她們脫不了干系,所以一直在暗中看著兩個的行為;這一次,也是人算不如天算,羅暖衾在尚曦園的北面見到過溫貴嬪和姜才人,那里都能算這宮里最偏僻的地方了,這原本兩個互不相干的人怎么會前前后后走到哪里去?自然沒有什事情的。而后姜才人就去找了云人,死纏著問她借一個荷包說要借鑒借鑒縫制的圖案。結果那天又拉著云人說這荷包被她弄丟了,恰巧就是曹容華沒等到云人的那次。”
“看來羅暖衾在這宮里有不少自己的人。”我嘆道。
“是啊。”
我瞇著眼睛看著手中的荷包,若是羅暖衾說的都是事實,那這一次。最該哭的不是我,也不是蕭吟更不是溫依雪,而是姜嵐,可謂是雞不成蝕把米。她想借害我皇兒的機會來除掉蕭吟,然知道這樣反而保住了她的命。
我明白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既然來跟我說過好好養身體之類的話,就說明她認可了縝兒。而太后也堅信著這皇宮之中有的必定是全天下最好的,所以養活縝兒并不是什么難題。把寶壓在縝兒身上,除掉蕭吟就勢在必行。
如今被姜嵐這么一折,太后的心也懸起來了,覺得不安穩。萬一那幫嬪的詭計得逞,縝兒出了點意外,太后就算是殺了她們也挽不回一個皇子。
權衡之下肯定是留著蕭吟好。這兩個肚子懷孕的可能比死守著一個要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