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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王主管笑著點頭，笑容比之前多了溫度：“我也是剛剛才認出來蔣廠長的，好幾年沒見了，沒想到變化這么大。”
“王主管倒是沒什么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
“哈哈，蔣同志還是和以前一樣會說話啊。”
蔣一南笑了笑，將目光看向程卓。
接收到老婆大人的示意，程卓也不再沉默，直接開口：“今天來事項跟三位說個事，關于合作我們已經和C市的人簽好合同了，”說著看見幾人臉色變了，程卓依舊從容淡定，在幾人開口前擺擺手，繼續道：“幾位不妨先聽我把話講完再說也不遲。”
幾人臉色不斷變化，最后還是決定聽聽程卓要說什么。
“我們廠里幾位已經去過了，想必也知道我們廠目前的規模不大，幾位的誠意我們也是看在眼里，但如今實在沒法滿足大量訂單，現在廠里已經在準備擴大規模，估計也就是兩個月的事，到時候也不怕多和幾家合作。”
話沒有說完，更沒有直接說明，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程卓的言外之意，一時間幾人沒有說話，的反而在心里思考著什么。
程卓也不催幾人，任由他們做決定。
蔣一南就跟沒有話說了，之前也是見氣氛沉默。
最后還是京市主管率先開口，他先是看了看幾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蔣一南身上，眉眼帶笑：“嗬嗬，幾位要是不說我就說了啊，既然程廠長說了時間，橫豎就是兩個月，我這邊愿意等，到時候還希望程廠長優先考慮考慮我們，畢竟都在京市，來往也更方便不是。”
京市主管一說完，立馬接收到兩個瞪眼，一點也不在意，說完就老神在在坐在一旁喝茶。
程卓露出一抹笑容：“王主管都這樣說了，我要是還不答應豈不是寒心了。”
王主管笑瞇瞇朝著程卓拱拱手，隨后起身：“那我就靜候程廠長佳音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在這里多待了，幾位，告辭。”
王主管走后，其他兩人急了，連連表態愿意等，程卓也都一一回應。
等兩人離開后，蔣一南感慨道：“想不到王主管還在，我記得我從百貨大樓辭職的時候他的年紀也該退休了啊，一晃就過了幾年了，剛見到我還沒認出來呢。”
“很正常，在職期間業績好口碑好，上面都會留人，還有就是沒有合適的接班人，這位王主管跟周叔叔有點交情，當初也不知道是他，不然還能先跟他合作。”
蔣一南點頭：“是啊，跟王主管合作是很方便，都在京市，少了運輸這方面的事，不過也沒事，遲早都會合作的。”
程卓笑著點頭，想到以前聽說的這位王主管的性格，又想到他剛剛看蔣一南的目光，程卓心中了然，這么痛快答應，估計跟蔣一南有關，不然今天還要說好些話才能把這幾位穩住。
時間還早，兩人直接回了廠里，小賀居然還在，蔣一南和程卓看見人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小賀看見蔣一南兩人回來，主動解釋：“買了五點的火車票，攀子非說要送我去，我就跟他來這里等著了。”
蔣一南笑著點頭：“這么急著回去啊，怎么不在京市多待兩天？”
“不了不了，合同簽好了趕著回去給我爸呢，免得他著急了，以后有的是時間來玩兒，再說我家還在京市呢，遲早會回來的。”
蔣一南點頭，轉身去了辦公室，程卓正在跟楊攀和老鄭說結果。
楊攀聽后面露激動：“這樣就好，我還真擔心他們不高興了，到時候不愿意等那我們可就虧大了，這種事還得是你們去辦才行，干脆以后談判的事都交給你們了，你們夫妻一心，其利斷金啊，哈哈。”
蔣一南和程卓聽后轉身就走，直接不理碎碎念的楊攀。
“噯，我說你們走什么啊，跟你們開玩笑呢，別這么不給面子嘛。”
不顧楊攀在身后大喊大叫，程卓輕飄飄落下一句：“我們回家了。”
看著兩人絲毫不留戀的背影，楊攀住了口，走到老鄭身邊嘟囔:“你看看他們，玩笑都開不起，哎，可憐我一腔熱情沒人搭理啊，我去看看地基打得怎么樣了，然后送賀子去火車站，廠里就辛苦你看著了啊。”
楊攀風風火火跑出去，留下一臉無奈搖頭的老鄭。
楊攀看了看正在修建的地皮，滿意點頭，按照現在的進程，看來要不了兩個月就能完工，看完楊攀放心離開，回到待客廳叫上小賀，兩人開車前往火車站。
路上小賀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攀子，其實我還是挺好奇的，你們是怎么想到做服裝這行的？”
楊攀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回答：“還能因為什么，沒事做唄，正好嫂子提議，我們就開整了。”
“嫂子？你是說蔣一南同志？”
“是啊，除了她我還能叫誰嫂子啊，說到一南嫂子，我跟你說啊賀子，真不是我吹，想我楊攀在京市混了這么多年，接觸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我還是第一次打心眼里佩服一個女人，你是不知道，我這嫂子多厲害，那腦子才是人腦子，簡直比我這個混了這么多年的人想法還多，嘖嘖，程卓算是娶到寶貝了。”
小賀被楊攀一番話說得驚訝極了，自己也是接觸過蔣一南的人，除了覺得她穩重有禮外，還真沒發現別的，不過想想也是，大家是因為南姐認識，并不算熟悉，想必楊攀這種跟她經常接觸的人才會發現那么多優點。
想到這里，小賀點點頭：“肯定嘛，一南同志可是從京市大學出來的，能是一般人嘛。”
“你說的對，還是京市大學教得好，等我以后有孩子了，也要讓我孩子考京市大學。”
小賀笑了笑沒有說話，京市大學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再說那么多從京市大學出來的人，也不見得有幾人能和蔣一南比較，還是要看腦子的。
送走了小賀，楊攀屁顛屁顛回到廠里，拉著老鄭又是一番感慨，直把老鄭說得拿起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