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爾垂著兩只斷手,滿眼的不可置信,好半晌后,才的說道:“你……你竟然把我弄殘了?你就不怕十三氏族議會拿你問罪么?”
吸血一族有三大類人。
最低等的是血奴。這部分人多是被吸血鬼用血能改造了身體的普通人。雖然能夠長保青春,但壽命只有普通人類的一兩倍,而且力量也不算大,較之普通人,也僅僅只是強悍幾倍而已,相當于一個精銳的特種兵。
中間一類是接受了“初擁”的普通人。這部分人雖然也受到了改造,不過改造他們的不是血能,而是擁有純正血統的吸血鬼的精血。被精血改造之后的普通人能夠獲得爵位,無論是壽命和力量,都和擁有純正血統的吸血鬼沒什么兩樣。如果說有什么差別的話,那就是通過“初擁”而成為吸血鬼的人,其晉爵的難度是擁有純正血統的吸血鬼的十倍以上,而且他們也不具備繁衍后代和制造后裔的能力。
最后一類,也是最高等的血族,自然就是擁有純正血統的吸血鬼了。這一部分的吸血鬼人數極少,僅僅只有數千之眾。
有鑒于純正血統吸血鬼的稀少,十三氏族議會早在中世紀就下達了聯合命令,不準以任何理由殺害擁有純正血統的吸血鬼。
可是,吸血鬼之間也是有分歧、有爭斗地。雖然不能殺死。但有很多卻被打殘,甚至是高度殘廢到無法復原。這對于吸血一族來說,也是相當嚴重的損失。
所以,十三氏族議會后來又添加了一個補充規定:不得對擁有純正血統的吸血鬼作出無法復原的傷害……
聽了馬歇爾的責難,斯基德莫爾笑了,笑的很是得意:“我當然怕十三氏族議會的問罪了!可問題是,他們會向我問罪么?”
馬歇爾憤怒而驚悸的大叫:“你想殺人滅口……”
斯基德莫爾搖頭失笑,說道:“沒有那個必要!你別忘了。在那個規定之后,還有一個補充說明——不得對擁有純正血統地吸血鬼作出無法復原的傷害,以下犯上除外!”
在馬歇爾莫名驚詫時,斯基德莫爾釋放了被壓制的力量,展現了他身為大公爵的力場。
在“上下之別”這個絕對地法則之下,馬歇爾不由自主的瑟瑟而抖。心中泛起了一股強烈的俯膜拜地沖動。
體內的血能在上位力場的威壓下剝奪了主人對身體的控制權,馬歇爾扭曲著面容,顯示出他內心的掙扎和抗拒,可身體卻不自禁的跪了下來,面對著斯基德莫爾得意的笑容,馬歇爾憤然大叫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接受現實吧,我親愛的教父!”斯基德莫爾的心情異常舒暢。
馬歇爾對斯基德莫爾視而不見,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美洲沒有受到血祖該隱地祝福,不會存在任何有助于血能提升的事物!即便是你偷偷地留在歐洲。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三百年間,就從伯爵一躍兩級。具有了公爵級別地實力……”
馬歇爾想不通,要知道吸血一族雖然有著強悍的能力和漫長的生命。但他們并沒有所謂的“功法”,吸血一族的那些修煉方法都只是針對應用技巧,至于他們能量的根本——血能的提升卻沒有任何捷徑。
在吸血一族近萬年的歷史上,驚才絕艷之輩頻出,可是任他如何才智高絕、毅力過人,也沒法創造出快速積累血能地方法,唯有時間累積這么一個途徑而已!
在血族歷史上,有記載的從伯爵晉升到公爵地最快時間是八百年。馬歇爾深深的知道眼前這位他看著長大的教子的資質絕對比不上那位著名的血族天才。因此,他對于現在斯基德莫爾的實力有著非常強烈的質疑。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瞪大眼睛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斯基德莫爾微微一愣,疑惑道:“你說什么呢?”
馬歇爾雙眼緊緊的盯著斯基德莫爾,道:“你到底是那位公爵大人?為什么要假扮我的教子,謀奪我的產業?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法國的領主——戴高樂大公么?”
馬歇爾覺得眼前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教子,就是一個拙劣的冒牌貨。是某些想要霸占他家產的大佬為了名正言順的進行“奪權”,而故意化妝出來的……
看到馬歇爾那打量著自己的充滿了懷疑的眼神,斯基德莫爾終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興許是誤會了斯基德莫爾的笑意,馬歇爾臉色頹廢的問道:“難道大人您就是戴高樂大公派下來的?”
怨不得馬歇爾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戴高樂大公的確有這方面的意思。
吸血一族的社會體制有些類似于日本的戰國時代,在大家族之下,除了直系的家臣以外,還附庸著很多的小家族。
而馬歇爾家族,就是戴高樂家族的附庸。
曾經不止一次的,戴高樂大公暗示馬歇爾成為他的直屬家臣,可馬歇爾卻不愿意,老是在裝糊涂。
雖然戴高樂大公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和龐大的勢力,但因為吸血一族的內部規定,那位領袖一方的大人物自然不能直接插手這件事情。只能通過“傀儡”這樣的手段先控制馬歇爾家族,然后再宣布并入戴高樂家族,那樣才不會有人說閑話。而有資格獲得馬歇爾家族權利的,除了馬歇爾和他的直系后裔外,就只有那位“前主”斯基德莫爾了。
所以,馬歇爾會有這樣的猜想并非空來風。
“教父啊教父,”斯基德莫爾搖頭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把事情復雜化……”
馬歇爾怔怔的看了斯基德莫爾一會兒,忐忑的問道:“你真的是我的教子?和大公?”
斯基德莫爾點頭道:“我自然是斯基德莫爾,香波堡真正的主人!”
馬歇爾沒有在意斯基德莫爾對于他自己的定位,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接著滿是疑惑的問道:“斯基德莫爾,我的教子,你怎么能在三百年的時間里,就具有了公爵級別的實力了呢?”
斯基德莫爾滿是感激和崇拜的回頭看了雷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摸了摸主人賜予的儲物腕表。
馬歇爾沒有注意斯基德莫爾看雷特的眼神,他還以為斯基德莫爾是顧忌著雷特,而不敢說實話呢!
由斯基德莫爾撫摸腕表的動作和表情,馬歇爾有了一個猜想。再加上斯基德莫爾現在已經收斂了他的力場,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行動,就連“起身”這樣的動作也等不及做出。
經過血能的試探,馬歇爾可以確定,在他的教子手上帶著的腕表絕對是一個充滿了黑暗氣息的魔法用品,而且其黑暗氣息之濃郁,遠勝他見過的任何黑暗法器。相信就算是傳說中的黑暗圣器,也不過如此。
這些儲物腕表并不是用雷特體內的混沌魔力煉制而成的。一來是因為斯基德莫爾他們都是黑暗生物,只能使用黑暗性質的魔法裝備。而來也是因為需求太多,如果光靠雷特自身的魔力,那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將上千個儲物腕表煉制出來呢!
所以。雷特才會將地煞絕陰坳當作自己地手工作坊,借助無窮無盡的地煞陰氣來煉制儲物腕表,這才能在不到一個月內的時間里,煉制出全部所需的裝備。
由地煞陰氣煉制出來的儲物腕表自然不可避免的帶著黑暗氣息,而正是這股氣息讓馬歇爾誤會了。
以雷特的實力和煉金水平,馬歇爾自然無法摸透腕表的特性。不過那股強烈地黑暗氣息卻讓他驚怔,腦海中空寂一片,只剩下兩個字——圣器。
眼中不可自抑的顯出了貪婪的神色。馬歇爾眨也不眨的死盯著“傳說中的黑暗圣器”!雖然不知道這個“圣器”到底有什么功能,但單只看斯基德莫爾能在短短的三百年內就從伯爵躍升為公爵,就說明了這個“圣器”地可貴……
不滿于馬歇爾對著主人賜下的寶物表現出來的貪婪神色,斯基德莫爾再次微微釋放了一下力場。
今年剛過這么一刺激,馬歇爾終于徹底清醒,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幽幽一嘆。正想認命,卻突然聞到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
回頭看向氣味飄來的方向,他的臉色頓時青。
先前,他因為一心和斯基德莫爾交手,無暇他顧。之后,他震驚于自己的猜想,沒什么心思在意其他的。而現在,他終于承認自己的失敗,想起了自己地那些手下和后裔,準備帶著他們離開。可誰曾想。他竟然連一個完人都沒有見到,只有一地的血沫肉泥。
他從來沒有想到。他所面對地敵人竟然如此的辣手,將一百多人全部滅掉。
馬歇爾很心痛。雖然這一百二十六人中只有三個是純血統地吸血鬼。可其中有一個是他的直系后代,而其他人也多是被“初擁”的男爵。這樣的損失,對于馬歇爾家族來說,絕對是不可承受的打擊。
馬歇爾很害怕。因為他知道,以他的手下和后裔的實力,已經足以對付黃金騎士了。可是,現在他們卻“不聲不響”被人碎尸萬段了,而且時間也是相當的短。
看著一臉淡笑地雷特。馬歇爾心中一片冰冷。雖然在對手身上感覺不到黑暗力量,但對手卻顯然比黑暗生物更加肆無忌憚。也比黑暗生物更加兇狠殘暴。這個人甚至已經不能夠個用殘忍來形容了,看他將人活活撕成碎片,可以看得出,這個人嗜血。而他現在必須面對這個嗜血的敵人,他不知道等待著自己地命運是什么?
馬歇爾極力想要擺脫心中充滿恐懼的感覺,他不知道斯基德莫爾會怎么對待他。如果現場只有斯基德莫爾一個人,那么他肯定自己能夠保住性命。可是現在這里卻多了一個兇殘嗜血的外人,馬歇爾不敢確定了!
因為按照吸血一族的規則,只要不是斯基德莫爾親自出手,那么就算馬歇爾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受到十三氏族議會的責難的!
所幸的是,斯基德莫爾也沒有滅掉他的教父的打算,就這么放過了他和他剩余的幾個后裔。
帶著殘存的族人,馬歇爾站在一座山頭上,遠遠的看著風景如畫的香波堡,恨恨的想到:“等著吧,我會回來的,我會帶著戴高樂大公和他的大軍回來的。斯基德莫爾,你欠我的,我會加倍要回來……”
話雖如此,可馬歇爾知道,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向戴高樂大公提出請求了,戴高樂大公也不會為了一個失勢的廢人,而去和一個具有公爵實力的新家主為敵的!不過,馬歇爾卻有把握說動戴高樂大公,不為別的,就憑著那足以讓親王也心動的“圣器”……
重新奪回了香波堡和所有家業的斯基德莫爾本想和雷特一起去布魯梅爾家族尋仇的,可雷特卻阻止了他。
“你現在剛剛奪回家業,還是先留下來安排一下,不要因為家主的變更而讓資產流失了!”
“是,主人!”斯基德莫爾鄭重的說道:“屬下一定會為主人看好財產,不要任何人有機可乘……”
雷特點點頭,道:“你從國內再召集些人手,開展我們的計劃。”
“是,主人!”斯基德莫爾神色微微有些激動:“屬下等人一定不負主人所托,勢必讓法國成為主人掌控歐洲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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