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狼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海港,在軍艦的護送之下,朝京城出發,這一路倒是心急如焚,實在不明白這景泰帝到底為何現在叫自己立即回去,而且沒有任何實際的提示,難道是這朝廷中發生了什么這景泰帝難以啟齒的事情?
一想到這個,江狼就感覺有些頭頭疼,這東廠最近也沒有任何相關的消息傳來,這給江狼一個感覺,好想自己被與世隔絕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這紫玉多少也有些擔心,不過她擔心的是江狼,這樣下去,還真不知道會怎么樣,
經過長時間的航行,船終于抵達了天津,然后江狼等人立即換了船,朝京城出發,終于在第二天的夜里抵達了京城。
當乘坐的馬車抵達家門口的時候,這已經是深夜,孫元彪敲門之后這門這才打開,開門的仆人一見孫元彪,在看看已經從馬車上下來的江狼,立即喜道:“快去稟告夫人,大人和少夫人回來了!”
說完,連忙掌燈出來迎接。
進了門之后,江狼立即朝大堂走去,還沒有抵達,便看到紫菱和朱虞琪走了出來,同時還有三王爺,這讓江狼不由的吃了一驚,實在沒有想到這大半夜了,這三王爺還在家里。
這時候,朱虞琪二人已經迎接了上來,雖然才三個多月,這朱虞琪的小腹已經微微有些隆起,特別在是夏天,衣服很單薄的情況下。
來不及和朱虞琪二人打招呼。江狼一作鞠,道:“父親!“
三王爺點點頭,道:“你們待會在許久,你先跟我到書房來!”
三王爺的話中有人掩不住地沉重,這樣江狼的心不由的一沉,朝朱虞琪三人點點頭之后。這才跟他去了書房。
到了之后,三王爺先走了進去,江狼剛剛踏進門,就聽見他說道:“關好門窗!”
江狼也沒有猶豫,立即關好了門,轉過身,這才朝三王爺看去。只見他正坐在了書桌前。立即上前道:“父親,難道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三王爺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問道:“我先問問你,你這次為什么會突然回來?”
江狼僅僅讓人飛鴿傳書告訴了家人自己要回來,卻并沒有說自己為什么要回來,所以這三王爺也不知道。
對于三王爺,江狼倒也沒有覺得沒有任何的必要隱瞞,于是立即道:“我帶著艦隊剛剛回港,就得到了皇上的密函,要我立即趕回了京城。卻沒有說任何地事情。這東廠也沒有相關的情報!”
三王爺微微點頭,道:“那就是了,看樣子皇上讓你回來,的確是為了這件事情!”
江狼心不由從一沉,立即問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太子!”
三王爺一字一頓的說道,:“皇上想廢了現在的太子,重新立太子!”
太子的問題上次也爭論過。但是最后不了了之。現在說來,看樣子和景泰帝還真的打算廢了現在地太子另立新儲。現在地太子叫朱見浚,是英宗的兒子。
江狼微微沉吟了一下,道:“皇上打算立那位為新的太子!”
三王爺立即道:“他的大兒子朱見濟!”
說道這里,三王爺不由的微微一嘆,道:“這次皇上看樣子是鐵了心要立新太子了,而且,他竟然派人行賄大臣!”
江狼心中不由的一震,這事情的確出現過,在景泰帝的一生中,這也是最大的一個污點,為了立自己的兒子為帝,竟然行賄諸位大臣,讓這些大臣們同意,而最后這些大臣們睜只眼,閉只眼,這事情也就定了下來,不過可惜地是,這朱見濟竟然英年早逝。
說完之后,這三王爺伏下身去,然后端上來一個小小地箱子,然后,道:“你看,這就是他送給你的!”
江狼上前,打開一看,只見里面竟然是一雙白璧,潔白無瑕,一看就知道值不少的銀子,拿起來仔細的把玩了一下之后,這才道:“你說這是皇上送的?”
三王爺點點頭,道:“這朝中只要能說得上話的大人都有,怎么可能少了你,要是我估計不錯,這皇上急急忙忙把你召回來,豈是從某一方面而言就是希望你能震懾住那些大人們,讓他們不反對,現在我倒想聽聽你的意見是什么?”
江狼微微一笑,道:“我真地很奇怪,上次這事情不是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當時已經沒有人反對,為何皇上現在還要完這招?”
“上次地確鬧過!”
三王爺并不反駁江狼,而是說道:“但是那次為何皇上沒有廢棄現在的太子而新立,地確有些讓人莫名其妙,不過這次看樣子是真的,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廢棄太子之后,會不會對太上皇不利。”
太上皇,也就是被囚禁在南苑的英宗,這英宗最后可沒有死,于是江狼搖搖頭,道:“應該不會,這立新的太子已經是諸位大臣的極限,要是在對皇上不利的話,這些大人可不會在睜只眼,閉只眼!”
三王爺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這才又道:“那么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江狼聳聳肩膀,合上了裝著白璧的箱子,笑道:“既然皇上心中已經有了決議,我這當臣子的,難道還有什么權利去更改?勸說,阻攔,最大的后果只能讓皇上心里不舒服,既然這事情已經是板凳上釘釘子,我和別多此一舉!”
三王爺微微點頭,笑道:“我正也這么想,所以還擔心你明天早朝的時候說錯話,讓龍顏不悅,要知道要是你都不同意皇上的話,難道還能指望其他人同意?”
說完之后,三王爺頓了頓,道:“對了,倭寇的情況怎么樣?上次你給我情報說這倭寇根本就不適一些殘兵敗將組成的,而是應該是倭寇某個將領的部下!”
江狼點點頭,嘆口氣,道:“不錯,相比以前那些倭寇,這些倭寇明顯的是軍隊,這次我們出海,還遭了他們道,我們損失了十多艘戰艦,要不是撤離的快,估計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任何的可能,我還沒有遇到如此的慘敗過!”
三王爺的心頓時沉了下來,道:“那你給我詳細的說說!”
江狼立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后道:“我離開的時候已經下了命令,艦隊除了日常的巡邏之外,嚴禁出海作戰,就目前而言,我們和倭寇硬碰硬的話,傷亡會很大,而且因為補給的問題,每次我們出征的戰艦數量并不是很多,而且還得抵擋倭寇從海路進攻我們,同時,這高麗人也不得不防。”
“出了高麗人之外,還得防瓦刺!”
三王爺這時說道:“最近這脫脫不花的使臣頻繁的來我朝,希望我朝再次出兵幫他平亂,看樣子他多少已經撐不住了!”
“他自作自受!”江狼微微搖搖頭,道:“這草原人的生活習性和我們完全不一樣,怎么可能如我們這樣,所有的兵權集中中央,他作這事情,的確有些勸考慮,不過對于我們而言,這瓦刺越亂越好,要是機會適當,不如讓我們軍隊在擴大一下自己的領土,這個機會可真的難得,現在的瓦刺可抽不出多余的兵力來對付我們,他現在可已經是泥潭深陷。
三王爺仔細的想了想,然后拍拍桌子,道:“你這個想法倒非常的不錯,對于我們而言,現在果然是個機會,我現在就擔心這瓦刺會不會因為我們的擴張而內仗不打了,而一致對我們?”
“分家容易合家難!”
江狼笑著說出了這句話,接著道:“內戰的創傷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磨平的,及時他們一直對我們,那么這支相互猜忌的隊伍又有幾分戰斗力,打仗的時候你推我,我推你,只要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這合作立即就會潰敗,就如當如六國的一樣。最后還不是因為猜忌等等,反被秦國吞并。及時聯合起來的瓦刺,就是原來的六國,只要我們用些手段,這天下便是我們的。”
三王爺會意一笑,道:“這個主意,你不妨給皇上提提,順便也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別總在這內斗上下功夫,現在大明應該一鼓作氣,好好的發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