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江狼剛剛用完飯之后,這錢正邦就興沖沖的喜道:“大人,有消息了!”
江狼抬起頭,心中自然非常欣喜,便道:“快說說!”
錢正邦立即點頭,道:“這綠衣女子現在的名字教宋仙仙,實際名字叫歐嫣,杭州人氏,現在二十歲,四年前這宋文軒出任揚州知府,在路過杭州的時候,在杭州知府的介紹之下認識,二人雖然對外以兄妹相稱,但是據下人反映,這宋文軒經常去這宋仙仙的房里過夜,這已經是這府中的知名的秘密。”
“還有這一層關系!”
江狼頓時有些詫異,道:“那宋文軒的原配有什么反應?”
錢正邦想了想,這才道:“好像對此非常的不滿,不過倒也忍得住,也沒有拿這宋仙仙怎么樣?不過聽說這宋文軒好像有些懼內,所以找著宋仙仙多少有些偷偷摸摸。”
“宋文軒懼內?”
江狼不由的奇道:“他堂堂一個揚州知府還懼內,這宋文軒的原配難道是那種潑辣之人?”
錢正邦搖搖頭,道:“好像不是,據我們的人說,她倒也懂禮,這宋文軒被刺殺,雖然哭哭啼啼,卻并沒有于我們過多的爭執。”
“這就奇怪了!”
江狼不由的輕輕的敲著桌子,道:“這人不是潑辣之人,這宋文軒為何要懼內,難道宋文軒有什么把柄掌握在她的手里?”
江狼猛地悄悄桌子,道:“立即派人去給我調查一下這宋文軒老婆的底細!”
錢正邦立即跑了出去。
在苦苦的等了兩個時辰之后。錢正邦終于再次回來,道:“大人,已經查清楚了!”
江狼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道:“快說!”
錢正邦點點頭,道:“這宋文軒的原配甄氏,杭州人,家中是當地有名的商人,在宋文軒當小縣令的時候不顧這家人的反對。嫁給了宋文軒。后來為宋文軒地升遷起到了很大地作用。我在想,這會不會是這宋文軒懼內地主要原因?”
江狼微微搖頭,道:“不大可能,要是光這些的話,宋文軒那就是不是懼內,而應該是尊敬她,應該還有別什么的原因。對了,你說這甄氏的家里是商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
“船運!”
錢正邦立即道:“秦家的船隊規模不少,包攬了這河上不少的生意,在當地也算富甲一方。”
江狼心中猛地一驚,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什么,思考了一下,這才說道:“每天我們去單獨回見一下這個甄氏。我總覺得這其中定有什么!”
錢正邦點點頭。聽江狼這么一說,他頓時也覺得這其中有什么貓膩了。
第二天,天一亮。江狼便和孫元彪來到了宋府,先是詢問了一下晚上的情況,得知一切正常,這才朝宋府里面走去,然后在宋文軒的書房中,派人去找這甄氏到來。
很酷很快,這外面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然后錢正邦的聲音傳來:“啟稟大人,宋夫人道;”
“請她進來!”
江狼立即說道,然后坐了下來,接著,這們便被打開,然后一個女子在錢正邦的帶領之下進到了屋里,這女子大概有三十多歲,身形有些消瘦,姿色倒也不錯,秀麗的臉上隱隱約約還有淚痕,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樣子,看樣子這宋文軒地被刺殺對她地打擊也不少,盡管如此,她這一舉手投足之間倒也不失大家閨秀的風范。
見到江狼,她盈盈一拜,道:“參見大人!”
這聲音中多少有些哽咽。
“宋夫人夸快請起!”
江狼連忙起來,親自扶起了她,然后道:“宋夫人無需多禮,請坐下說話!”
“謝大人!”
她再次拜倒,然后這才坐到了椅子上,江狼便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嘆了一口氣,道:“對于宋大人,本官實在抱歉。”
這一下頓時說道了這甄氏地傷心處上,不由的嚶嚶哭泣起來。
對于此,江狼多少也無可奈何,也不好勸說,畢竟別人剛剛死了丈夫,也只有由她去。
哭了一會之后,這秦氏這才止
,道:“大人,讓你見笑了!”
江狼搖搖頭,道:“宋夫人無須介懷,對于宋大人,其實朝廷的意思是因為他縱容宋元霸危害鄉里,朝廷要懲處下以示警告,而方式也僅僅是罰俸兩年而已,實在沒有沒有讓人意料到,宋大人竟然會遭如此的毒手!這讓本官非常的痛心,宋大人雖然犯了些錯誤,但是他對于這揚州的發展那也是功不可沒,對于他,無論是本官,還是朝廷,都還是比較倚重的。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有些讓人痛心!”
甄氏盈盈一拜,這才道:“謝過大人,有大人這句話,為夫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小婦人現在想的,就希望先讓夫君入土為安,然后請大人找出兇手,為夫君報仇雪恨!”
江狼想了想,現在揚州也已經是春天,尸體很快就會腐爛,而秦氏的要求其實也并不過分,而且現在宋文軒已死,他身上的線索已經斷了,于是便道:“宋夫人所言極是,這樣吧,今天我就下令,撤銷對貴府的封鎖,允許你們準備喪事,不過有一點,要是需要什么東西,我希望能交給我的手下去辦,現在宋大人的案子沒有調查清楚,我也是擔心萬一這府中藏有賊人,白白跑掉那可不能替大人昭雪了!”
甄氏點點頭,道:“大人的一片苦心小婦人也明白,為了替夫君報仇,我自然不會違背。”
“那就最好!”
江狼笑了笑,然后便直接扯到了正題上:“宋夫人,我想請問一下,這宋大人平時和什么人結怨沒有?……嗯……,本官懷疑這時仇殺,所以想多了解有一些情況,還請夫人見諒。”
甄氏點點頭,道:“大人的意思我也明白,不過我家夫君平時倒也沒有和什么人結怨,對于這一點,我還是比較清楚的。”
“哦?”
江狼點點頭,然后又問道:“那么夫人對于宋仙仙的了解又有多少?”
一聽到江狼說道這宋仙仙,這甄氏的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恨意,然后才說道:“大人難道說我家夫君的之死和她有關系!”
江狼擺擺手,道:“現在也不敢確定,畢竟這一切都需要證據,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自然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甄氏點點頭,道:“大人說得言之有理,說實話,對于宋仙仙,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當初夫君把她帶回來的時候,我看她倒也是個大家閨秀,便也允許了,不過她平時有時候神神秘秘的,這多少讓我有些奇怪,而她一個女人家,盡然養那么多的鴿子,這實在有些讓人意外。我也曾經對夫君說過,不過夫君并不怎么在意。”
江狼點點頭,道:“其實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除此之外,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可疑之處了。”
甄氏想了想,這才道:“十天前她出去過了一次,不過不知道去了哪里,在外面呆了一個晚上之后,這又才回到家里,而且每隔一個多月,她就要出次門,具體去哪里我們則不知道了!”
江狼點點頭,估計這甄也知道不多,便又問道:“我聽說宋夫人的娘家是做漕運的生意的,不知道現在這生意怎么樣?”
甄氏點點頭,道:“謝謝大人關心,家中的那點小生意也行,因為夫君的原因,這沿途的官府多少也給些面子,于是這生意還也過得去,不過那都是娘家的生意,自從嫁個夫君之后,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問這家中的生意,再說,我一個女兒家,也不會過問這些!”
江狼笑了笑,便道:“好吧,今天就這樣吧,宋大人的事情我會盡量去察,一定會找出兇手,為宋大人報仇!”
甄氏聽聞,自然感激涕零,這才離開了書房。
等甄氏離開之后,江狼這才拍拍手,等錢正邦進來之后,這又才說道:“再詳詳細細的給我查查那個宋仙仙,還有這個甄氏的娘家!”
對于這一點,江狼其實很有理由,漕運,一直是個暴力產業,同時也是一條走私運貨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