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忙碌的人應該就是米大人下面的那些文書們。
有了人開先河,這鎮上的百姓都不再害怕什么,一個個生怕自己落下了一般,蜂擁的朝那些文書擠去,爭著說自己的冤屈,這柳家的客棧頓時成了鎮上最熱鬧的地方,盡管這春雨綿綿,淅淅瀝瀝的下個沒玩沒了,不過絲毫沒有阻擋百姓,客棧外面竟然排起了長隊,見此情景,也算做為東道主的柳家客棧的老板和老板娘也沒有閑著,把客棧的伙計全用上了,忙著燒水沏茶,這朝廷的刑部侍郎在這里受理百姓的冤屈,也算很有面子了,那點普通的茶水倒也舍得。
至于江狼,可沒有絲毫打算幫忙的意思,和紫菱相偎依著去欣賞這雨中的揚州小鎮,也算別有一種風味,這給江狼的感覺好像在戀愛,而中午也沒有回去,本來打算在鎮上找個小攤吃點,無奈這鎮上的百姓都去柳家客棧,就連普普通通的面癱都沒有看門,最后還是鎮上的一個老大娘看見二人,認出了他們,熱情邀請二人去吃飯,這才解決了午飯的問題。吃了飯之后,二人繼續閑逛,直到晚上才浪漫回去,而這時米大人和那些文書們差點累趴下,這桌上擺著厚厚的一疊紙,一看就知道這鎮上的百姓的冤屈很還真的不少。
見江狼回來,這本來累得不行的米大人一下子就爬了起來,把桌子上的厚厚的紙張遞給了江狼,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那個宋元霸干地好事,真是罄竹難書!”
對于這個江狼多少也在意料之中,結果了紙張,一張張的看了起來,在紙張上面記載關于宋元霸干的一些壞事,什么欺男霸女,強取豪奪等等。正如米大人而言。那真是稍微的罄繡難書。
把這些紙張遞給了米大人之后。陳銳這才說道:“米大人,除了當地百姓之外,我認為宋家的那些家丁,丫環也是關鍵,特別是宋家的那個管家宋元青,這人也是為虎作倀,我認為應該將其抓起來。”
米大人點點頭。道:“不錯,我們這就去宋家,之前我已經吩咐人把米家圍住,應該跑不掉。”
江狼看看外面依舊在下著雨的天,笑道:“現在這宋元霸父子都被扣押了,我想也不急于一時吧,更何況現在天已經黑了,而且還下著雨。”
“不行。不行!”
米大人搖搖手。道:“今天得把這事情給辦完了,不然我心里不踏實!”
“好了,好了!”
江狼連忙笑道。把米大人按坐在了椅子上,道:“你就好好的在這里休息,我派人去把這宋元青給我提過來,由我親自審問,如何?”
米大人想了想,自己地身體現在也很疲倦,便點點頭,道:“如何也好!”
江狼立即喝道:“錢正邦,去帶人把宋元青給我帶來!嗯……直接帶到我房間里面來!”
米大人心里滿是疑惑,奇道:“你這是為什么?”
江狼神秘一笑,道:“米大人你放心,不出一個時辰,我要他宋元青把什么老底都交待出來!”
米大人不由地一愣,這是突然醒悟這江狼可是東廠地廠督,東廠是什么地方,那除了皇帝老子之外沒有幾個人當官的或者普通百姓不害怕的地方,而這東廠向來就是以兇狠殘暴著稱,里面的刑具,刑法更是層出不窮,想到這些,米大人不由的緊張起來,道:“我說王大人,我們可不能嚴刑拷打啊?”
“嚴刑拷打?”
江狼一愣,然后頓時明白了米大人的意思,微微一笑,道:“米大人你盡管放心,我可不會對犯人嚴刑拷打!”
說完,告辭之后,江狼便和紫菱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有等多久,錢正邦地聲音就在門外響起:“大人,宋元青已經帶到了!”
“進來吧!”
江狼淡淡說道,然后把筆墨擺在了桌子上,門打開之后,朝門口望去,只見宋元青是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干癟漢子,現在一臉的害怕。
“坐!”
江狼一指自己對面的桌子,然后把筆墨紙硯往前輕輕的推了推,道:“我
介紹一下,我是東廠廠督王大財!”
宋元青連忙道:“草……草民知道!”
“知道最好!”
江狼點點頭,然后用手中的扇子敲敲桌子上的紙張,道:“我也不繞彎子了,也就實話實說吧,這宋元霸危害鄉里,那是罪大惡極,那是蹦不了幾天了,你身為這宋元霸的管家,他做了多少地壞事我想你應該比較清楚吧。我現在要你老老實實,一件不拉給我寫下來。”
“當然……!”
江狼朝背后靠了靠,道:“也可以選擇不說,我這人還是比較有耐心,我會安排人把你送到京城東廠大牢,在哪里,我手下自然能好好地招呼你,就看你有沒有勇氣去試試那些辦法了,我不妨也告訴你,這天下還沒有幾個能經受得住的。”
宋元青的臉色頓時就綠了,這東廠大牢,那是什么地方?進去了那可能出得來?當下立即道:“我寫,我寫!”
當下顫巍巍地拿起筆,開始寫了起來,而江狼則在旁邊看著。
這一寫,足足寫了一個多時辰才寫完,寫了厚厚一疊紙,拿起來一看,江狼發現這里面很多都和百姓那些狀紙能合上,便微微點點頭,道:“我看你也老實,后天審理宋元霸,你要上堂作證,指證宋元霸。”
宋元青不由的一陣哆嗦,道:“指著老爺?”
江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不敢嗎?”
宋元青連忙跪了下來,道:“草民不敢,不過……!”
江狼微微一笑,道:“你放心,這些事情有些都是宋元霸教唆你做的,要是你能棄暗投明,我會讓米大人饒你一條性命,要是你冥頑不靈的話,那你只有去和你老爺陪葬了!”
說完,揮揮手,道:“好了,你回去吧,自己好好的想清楚,我們的目的僅僅是鏟除宋元霸而已,不會波及無辜!”
宋元青連忙點頭,跟著錢正邦出去。
而江狼則拉著厚厚的一疊紙,來到了下面,遞給用過了飯,正在下面休息的米大人,笑道:“不辱使命,這宋元青什么都招了?”
“都招了?”
米大人不由一愣,然后拿起了宋元青的供詞,仔細看了一遍之后,這才奇道:“你到底是怎么審訊的?”
江狼坐下來之后,笑道:“很簡單,我就告訴他,要是他現在不說的話,我就送他去京城的東廠大牢,讓我的手下慢慢審!這小子一聽,什么都招了!”
米大人一聽,頓時醒悟,這能不招嗎?這東廠是什么地方,這天下又有幾個人不知道?要知道這京城的百姓要是有孩子哭鬧,父母只要說東廠的番子來了,孩子立即就會住口。這天下就是是最硬的硬漢,估計也沒有辦法撐得過東廠的刑法。
微微搖搖頭,米大人把宋元青的供詞放在了一邊,左右看看沒有人之后,這才道:“這宋文軒已經被本府扣押,經過調查,他也涉及到了這江浙一代稅銀的案子,所以在我走后,你可以以他做為突破口,然后結合我們原來布下的網,一舉把這些人給端了,我現在就怕這朝廷里面有人會干預。”
對于這一點,江狼多少也有預料,這江浙一代的稅銀,這宋文軒不可能不牽扯其內,所以早就布置,遠途攔截從揚州,杭州等地送往京城的信件,只要把時間拖夠,等京城那些人發現,改辦的都辦完了,他們也無可奈何,而那個時候,他們只有慶幸自己沒有被牽扯,哪里還敢干涉?于是江狼便把自己原來的布置說了出來。
米大人一聽,輕輕一拍桌子,道:“不錯,不錯,還是你想得周到!”
江狼微微一笑,刷的一下打開了手中的折扇,笑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大張旗鼓的審理這宋元霸的案子,也讓那些瞧著我們的人看看,我們可真的是在審案子,可沒有干別的事情!”
米大人哈哈一笑,道:“說得極是,我們的確是在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