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一揮手,孫元彪自然也跟在了后面,走了二十幾步彪微微扭頭,看看在亭子中呆若木雞的兩人,低聲問道:“將軍,放由他們在那里,他們不會跑了吧?”
江狼頭也不會,笑道:“跑?你不信兄弟們?如果這樣他們都跑了,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你們的功夫沒有到家,還得使勁練練。”
孫元彪搖搖頭,道:“不是我不放心弟兄,而是以防萬一,要是跑了,豈不是很難再找到線索。”
江狼擺擺手,道:“這不用擔心,這錦衣衛和東廠有這自己完成的情報網,而且這黑白兩道都有線人,要查出來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也不難,不過多花些時間罷了。”
孫元彪點點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才道:“那我現在就去給江大人透個氣?讓他幫忙調查一下,萬一那兩人不說,那么我們早調查,說不一定也早有線索!”
江狼想想,這的確是個辦法,便道:“好吧,你就去江大人那里,讓他幫幫忙!不過這真正的原因暫時不要告訴他。”
得到江狼的允許,孫元彪便直接去找江成志,而江狼則出了院子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見紫菱和瓦刺王妃正在院中,現在太陽已經下山,外面可涼爽多了,現在她們已經吃過了晚飯,二人閑得無聊,便在院子里面拉拉家常,這瓦刺王妃雖然貴為瓦刺的王妃。但也是女人,同樣也是個母親。這兩人在一起起初有些生疏,經過接觸過后,彼此也熟悉,這話也多了起來。而在離她們不遠處,高水正斜斜靠靠在墻邊上,雙手抱在胸前,靜靜地注視這交談中的二人。不過江狼知道。這他眼睛中看著是王妃。
“唉……。可憐的人!”
江狼心中不由的一嘆氣,不由想起遠在福州,現在依舊在守孝中的朱虞琪,她的親生父親,也就是戈青,一想到朱虞琪,江狼心中不由有些內疚。都一年多了,都沒有去過福州看上她一次。
再次微微一嘆,江狼并沒有直接朝紫菱那里走去,而是直接轉身去客廳,在果盤上拿了兩個梨子,這有才來到院子,之間高水還是那種造型,不由的搖搖頭。走了過去。走到了離高水十步遠的時候,這才喊道:“喂,接著!”
說完。把手中地梨子拋了出去。
高水一驚,扭頭朝江狼看來,還沒有等他看清楚,就發現有個黃色地東西朝自己飛來,連忙用手接住,接住一看,才發現是個是個梨子,在一看,發現拋給自己梨子地人是江狼,臉上不由的閃過了一絲吃驚之色。
江狼可沒有管這些,上前幾步,走到臺階前,找個一個恰好能看到紫菱二人,同時也在高水旁邊的地方,也沒有管這地上臟不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拍拍自己旁邊,道:“過來坐,我想你站了那么久也讓站累了,王妃的安全你不用擔心,這里的防備的人雖然沒有皇宮多,但是一點也不比皇宮差。”
高水的臉罕見地出現了一絲紅暈,不過也一閃而過,至于江狼說的安全他自然相信,他也是軍人,江狼這些保護院子的人究竟是什么實力他自然能看出來,心里也放心,不過江狼叫他過來坐,他還是猶豫了下,并未動。
江狼不由的皺皺眉頭,道:“怎么?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高水一愣,然后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江狼的旁邊,不過顯然閑得很拘謹。
江狼可沒有管那些,拿起梨子,在高水目瞪口呆注視下在自己上好的衣衫上差了差,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邊吃邊道:“不錯,不錯!”然后拿著被啃了一口地梨子在高水地面前點點他手中的梨子,道:“吃,吃,這夏天吃點梨子最好,別浪費了!”
說完,再啃了一口梨子,很平時那種溫文爾雅的形象截然不同。
高水詫異地看著江狼,愣了愣,然后也不客氣,拿著梨子狠狠的咬了起來,不一會,這梨子都被兩人吃得干干凈凈。
毫不在意的用手擦擦嘴巴,江狼這才一指王妃,道:“你和她很熟?看樣子你非常在乎她。”
高水可沒有料到江狼問這個,愣了愣,才道:“我是她的侍衛
得保護她的周全!”
“不坦白!”
江狼撇撇嘴,道:“是人都看得出來,你就不妨直說,在她沒有嫁給她之前你們是否就認識?”
高水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把目光投降了正在和紫菱說話的王妃,道:“以前我是他家的護院,他父親在瓦刺做生意的時候我也一起,后來她嫁給大汗,我也一并進宮當個小官,負責宮內的防衛。”
江狼點點頭,有次可見這高水和這王妃定是私下定有情意,無奈這脫脫不花橫刀奪愛,弄得當初兩個小情人雖然朝夕相處,但是卻是咫尺天涯。想到這些,江狼不由的嘆了一口脫口而出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哎……!”
高水臉不由的一紅,連忙道:“郡馬,你誤會了!”
“死鴨子嘴硬!”
江狼的心中不由的冒出這個想法,然后才道:“我誤會了嗎?那也無所謂,哎……其實現在這個情形,如果她放得下,說不定我能幫上你們一點小忙!”
說完,江狼也把目光投到了王妃二人,二人現在聊得正起勁,并不知道在不遠處兩個大男人正在那里看著她們。而他指的是放得下就是王妃能放下現在的榮華富貴,還有她的孩子。
高水并不知道江狼所指的是什么,當下愣了愣,然后順著江狼的目光看過去,眼中露出無限溫柔。
過了一會,江狼才回過神來,嘆道:“瓦刺的大汗脫脫不花的密使已經抵達了京城,估計這兩天就要和我們見面,到時候我們就會商量相關的東西,我想王妃多少也告訴了些,要是你們兩人愿意,這也是個機會,畢竟這脫脫不花如此的焦急,其中很大一個程度是在乎他的兒子,而且現在也有刺客行刺,這無疑是個非常好的借口……!”
江狼的用意其實并不難,如果二人真的有情意,現在便有個機會,那就是讓王妃“死”,不過前提條件就是二人必須隱姓埋名,同時,王妃還得放得下她的兒子,當然,這個抉擇對于王妃而言是殘酷了些,畢竟她是母親。而現在正好有刺客行刺,無疑這是最好的借口。
高水明白了江狼的意思,沉默一會,才道:“郡馬的意思我心領了,現在這種情形我已經非常適應,也不需要去改變。”
說完,也不多說,站了起來。而這時,紫菱的聲音傳來了過來:“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那里嘰嘰咕咕的干什么,還不給我過來!”
“遵命,老婆大人!”
江狼立即答應道,然后扭頭看看高水,搖搖頭,嘆息道:“何必呢!”
說完站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跑道了紫菱的前面,拱手道:“夫人,有何吩咐?”
紫菱咯咯一笑,道:“去拿幾個梨子來,要削好。”
江狼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點頭,然后回去拿了梨子,卻并沒有看見王妃的一對美目正打量著自己。
而這邊,等江狼離開之后,王妃才奇道:“郡馬給人的感覺,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和江狼接觸了很長的時間,在這一路上,江狼給王妃的感覺那都是鐵血,特別當初在撤離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命令人殺了自己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侍從,簡直就如惡魔一樣,但是現在在家里,在紫菱的面前,江狼表現出來的則是自己最溫柔一面,最讓她印象深刻的就是在整個府中,這些下人對于江狼不是敬畏,而是尊敬,這些天她沒有聽到一句下人說江狼不是的話。
紫菱微微一笑,抬眼看著忙著去拿梨子的江狼,道:“他就是這么一個人,不光是你,就連當初江大人他們也覺得奇怪,不過習慣了就好。”
王妃點點頭,道:“能嫁給如此的夫婿,那倒也是福氣!”
“姐姐可別光說我!”
紫菱立即道,朝依舊站在遠處的高水看看,笑道:“其實姐姐還是有人在意,不過姐姐沒有發現罷了!”
“高將軍嗎?”
王妃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我欠他的,只有來世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