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之前,江狼特別囑咐童金,好好的讓自己的養,酒肉之類的東西也不用節省,同時加發了三個月的餉銀,畢竟這一路上出生入死,能走回來不容易。
而因為王妃的身份特殊,所以現在還不能公布她的身份,于是對外都說是遠方的親戚,而現在住的地方也是在江狼的將軍府,好在這房間多,不過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江狼加強了整個府中的防備,畢竟誰也不能肯定這刺客會不會把目光看準這里,然后大膽包天,在這里行刺。
這晚上的飯也算團圓飯,吃得也其樂融融,江狼,紫菱,三王爺,還有瓦刺王妃等人圍了一桌,而孫元彪,錢正邦,高水等人自然也圍城了一桌,反正平時在江狼的府中,錢正邦和孫元彪等人都是和江狼一起用餐,江狼周圍的人都知道,自然沒有人有什么奇怪的,但是高水顯然很奇怪,在他的眼里這錢正邦和孫元彪不過是江狼的侍衛,這哪有侍衛和主子一起用餐的?于是這飯菜雖然可口,但是他卻吃得很拘謹。至于那兩個刺客,雖然已經有一個月了,江狼并沒有詢問太多,就連他們的名字也沒有問,現在也把他們留在將軍府,鐐銬等東西已經除去,自然也是好酒好菜,不過這看管則非常的嚴密,負責安排的孫元彪,負責盯守的人自然也是江狼那一百人親兵中的一部分。
所謂小別勝新婚,江狼和紫菱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見面了。在江狼的心中自然有一肚子地話要說,但是在席間,三王爺已經暗示了江狼要他吃過飯之后和他談談,江狼自然知道這三王爺打算和自己談談這這瓦刺王妃的事情,便也不能推遲,于是在吃過飯之后,便讓紫菱陪著王妃說說話,畢竟二人都是女人家。而且現在紫菱已經是初為人母。而瓦刺王妃的孩子已經有那么大。有些事情也好請教。紫菱也是冰雪聰明,這三王爺席間的暗示和江狼吃完飯之后的話她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于是在用完飯之后,便把王妃請到了房間說說話,至于高水則被錢正邦拉去逛京城去了,孫元彪則負責整個府中的防衛的事情。
一起來到書房的出來江狼之外還有江成志和于謙,對于三王爺為何要二人參與。江狼心中不是很明白,但卻也沒多問,因為他定有自己地道理。
等下人奉上清茶之后,四人這才圍著桌子坐好。
而江狼剛剛坐好,就聽見三王爺問道:“在你地信中說這回來地路上,遇到了不少事情,而且還折損了不少的人馬?”
江狼抬起頭,這才道:“嗯。我自己的人馬折損了不足一百。不過廖將軍為了掩護我們撤退,全軍上千人人馬全部戰死,無一投降。要不是他的話,估計我的人馬也得折損大半,而且還不一定能順利的返回。”
三王爺微微沉默了一下,這才道:“是條漢子!”
江狼點點頭,道:“或許我在想,當初我孤軍深入的時候是不是就是個錯誤地決定,不然的話,可能那一千將士也不用戰死沙場。”
于謙這時則道:“男兒保家衛國,戰死沙場那也是本分,你也不用內疚,我聽王爺說,之所以你花那么大的帶價,就是為了今天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她究竟是誰,相信她的身份的確不簡單,不然的話你也不可能千里迢迢把他帶回來。”
“不錯!”
旁邊地江成志附和道,:“我很奇怪,對于你我多少了解,不可能干那種沒有任何意義地白活,現在這里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隱瞞,現在新皇登機,我們都也說得上話,有些事情也好處理。”
江狼還是有一絲不確定,微微扭頭,帶著一絲疑惑看看三王爺,三王爺則點點頭,道:“現在這大明的天子是祁鈺,而在打退瓦刺之后,皇上已經下旨意徹查了王震的黨羽,同時封江大人為錦衣衛指揮使,而你則出任這東廠地指揮使,錢公公為副指揮使,現在就等你回來接旨。”
“讓我掌管東廠?”
江狼不由的一愣,奇道:“這東廠不是一直有宮中的公公出任嗎?怎么會由我出任?”
這也不由江狼為
奇怪,一般來說這東廠的廠公都是宦官,是皇上的親由其他人出任的。
聽到江狼的疑惑,旁邊的于謙這時笑道:“還是由我來說吧,讓你出任這皇上也是深思熟慮,其中一個,那就是皇上對你很信得過,而且這新皇登基,周圍也沒有什么信得過的人,要是萬一在出個王震之類,那我大明可再也經不起折騰。所以最終,皇上選擇讓你出任這東廠的指揮使,壓在你肩膀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江狼點點頭,既然這圣旨都準備好了,自己推遲也沒有任何作用,而且這爬得越高,對自己自然越有利,微微構思了一下說辭之后,他才道:“那就請于大人代我謝過皇上,我定不辜負圣恩。”
于謙點點頭,道:“這是自然,現在打退了瓦刺,整個大明是百廢待興,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為國效力,要是你不愿意,那才是可惜。”
“于大人抬愛了!”
江狼輕輕一笑,道:“那我現在也說說今天我帶回那個人的身份。”
一聽見江狼要揭開謎底,于謙和江成志不由集中精神,至于早知道答案的三王爺則往椅子上靠了靠,端起了茶杯。
頓了頓,江狼才嚴肅道:“那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瓦刺大汗脫脫不花的妃子,而那個孩子,正是他的皇子,這王妃本是我大明江南人氏,其父乃是商人,一次偶然期間被脫脫不花遇見,娶了坐妃子,后來產下一子,而從她的口中得知,這脫脫不花有意冊封此子為太子,不過由于也先希望脫脫不花冊封她姐姐的孩子為太子,雙方在這上面發生了些沖突。”
于謙和江成志不由對望一眼,各自吸了一口涼氣,然后于謙才恍然大悟道:“我說奇怪呢,這瓦刺大汗突然派人來了京城,說無論出多少金銀都可以,只為換回他們的王妃,我當時就奇怪,這瓦刺的王妃怎么在我大明,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你逮住了這條大魚,你倒是說說,你是怎么抓住她們母子的。”
江狼當下也不隱瞞,把自己襲擊了瓦刺的糧倉,然后孤軍深入打算打瓦刺皇都一個措手不及,卻沒有想到半路遭遇了瓦刺王妃的護送隊伍,交戰中擒獲了她們等等事情全部說了一便,但是卻隱瞞了遭遇刺客這一節。
聽完之后,于謙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胡子,這才道:“那你的意思現在打算怎么辦?把她們用來換金銀?”
江狼搖搖頭,道:“如果把她們用來換金銀,那也未必太可惜了,在我的眼里,她們可是無價!”
說完,再把自己心中的打算說了一遍。
于謙和江成志聽得目瞪口呆,愣了半天,于謙才問道:“瓦刺可是我大明的敵人,你這樣幫他們,朝廷上那些人能答應?”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江狼毫不猶豫的否定了于謙的說話,道:“現在瓦刺的情況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風光,也先和脫脫不花之間遲早有一天要對著干,而我們這時就要考慮到底那個對我們大明有利,與其讓瓦刺人自己選個對大明有仇恨,如也先那樣的人物,那為何我們不自己給瓦刺培養一個大汗?那時候無論對大明還是瓦刺都有利,那么雙方何須在打仗?”
于謙不由的點點頭,但是在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憂色,道:“你的話是沒有錯,但是朝廷上那些人怎么可能答應?”
“他們定不會答應!”
江狼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道:“對于飽讀圣賢書的他們,去幫助自己敵人那是難以接受的,所以要是他們知道,一定會千方百計的阻撓,所以這事情必須得做得隱蔽。要是有機會,我想見見皇上,由我親自來和他說。”
于謙沉默了一會,這才道:“這樣,我給你安排,讓你和皇上私下見次面,希望你能說服皇上。我對你這個想法還是比較贊成,要是皇上同意了,便也有希望,而且現在脫脫不花的秘密使節就在京城,也可以讓他給脫脫不花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