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中江狼選一千人,也算一個比較大的工程,所以計劃好之前,他當天并沒有立即開始選拔,而是上午在馬三元,樊忠的帶領下圍著整個軍營繞了一下,熟悉了一下環境。現在的江狼不過才統領千把人,能受到如此高的待遇,那也算罕見。
中午自然有樊忠坐莊,請了不少將領為江狼接風,無論是王振派對江狼的刻意奉承,還是其他派系對江狼的不屑,別的不說,這表面大家也是一團和氣。
用過午飯,江狼則帶著孫元彪等十多人,沿著軍營的周邊的騎著馬跑了一圈,觀察了一下周圍地形,怎么去選拔這一千人心中多少也有些底子,當天下午就對孫元彪等人安排了一下,做了些必要的準備。
馬三元下午也沒有閑著,匆忙的出了軍營,帶人朝王振的府邸奔去,這王振安排了兩千人,江狼只要一千人,要是王振最后問起來自己還不知道怎么回答,左思右想,馬三元還是覺得把自己置身事外最好,畢竟一方是王振,掌握這朝中的大權,一方又是郡馬,又有朝廷的圣旨,無論哪方自己現在都開罪不起。
王振下午并沒有去皇宮,英宗被他安排了一個太監跟著,他便出來透透氣,上午軍營的事情已經有人第一時間把相關情報送到了他的手上,畢竟這東廠的探子無處不在,這么大的事情,要是他們都沒有看見。那可純屬他們的失職。
不過對于這件事情王振并不是很在意,江狼是很出色,但是軍營其實就如一個牢籠,江狼看上去升官,由以前一個錦衣衛地百戶長變成了現在統領一千人多人的將臨,實際上進了軍營,反而從某一方面來說限制了江狼,御林軍是必需要有皇帝的旨意這才能調動。隨意調動的話那就是違背軍法。而且對于御林軍這種關系到皇城安全的軍隊來說要求的更加嚴格。也就是說江狼現在能隨意動用的。也不過他的那一百人而已,而且現在他是將領,可不能想以前錦衣衛那樣,帶著人滿世界竄,讓人防不勝防。
至于江狼不愿意要兩千人,只要一千人,王振也并不是非常地在意。兩千人也好,一千人也好,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個數字問題。
放下手中情報,王振抬眼朝王忠書看去,淡淡道:“這你都看過了?”
王忠書點點頭,道:“回義父地話,我已經看過。”
“那你怎么看?”
端起面前地茶杯,王振等著王忠書說話。
“其實并沒有什么大不了。”
王忠書淡淡道。;“一千人也好。兩千人也好,對于他而言并不是一個什么問題,之所以他只要一千人。大概是想和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對三王爺那邊也好有個交代吧。”
王振放下茶杯,道:“那豈不是不識抬舉?”
王忠書微微一笑,道:“這可不是,同時也證明了他的聰明之處,我們給他兩千人,雖說全是御林軍,但是這也是參差不齊,難免有濫竽充數之人混在里面,他選一千人,即可以把這些剔除,同時也也可以遵守圣旨,而且,這兩千人是義父您選出來的,他并不是沒有全部拒絕,不過是選一千人出來罷了,無論怎么說,他也是遵守圣旨,就算義父您都不好責怪吧。”
王振點點頭,道:“不得不說,此人的確是個人才,不過始終不能為我們所用,實在是一個隱患。”
王忠書則搖搖頭,道:“的確,我們現在是沒有辦法掌控他,但是同樣,三王爺等人也沒有辦法利用他,他也不是我們的敵人,就現在而言,他地威脅可比他在錦衣衛的時候小多了,而且,經過調查,當初倭寇的那件事情相比也是他倒的鬼。”
王振一天主要呆在宮里,把朝中的大臣盯得很緊,對于外面則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利用倭寇計策是他想出,但是具體的實施的還是王忠書,相對而言,王忠書了解比起他清楚多了,本來那件事情也過去了,而且那天戰斗也是在夜晚,原本王忠書也認為是倭寇跑出了方向,但是江狼成親的時候,王忠書則知道嫁給江狼地其實不是紫玉,而是紫菱,于是這才起疑,派人再次詳細地調查,也查出了不少的可疑之處,畢竟倭寇并不是所有人都要被消滅,漏網之魚大有人在。
振顯然不明白,便問道:“你可有真憑實據。”
“基本上已經確定!”
王忠書肯定道:“當初他護送郡主抵達福州之后,便神秘的消失,我們雖然派人跟蹤,但是卻折損了人手,還被他跑掉,不見了蹤影,在我們計劃實施地前幾天,島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自稱渡邊野的浪人,為了一個叫川崎鶯的血戰小泉龍二,最后力戰接近十人,把小泉斬于刀下。而這個川崎鶯的女子,現在也在福州,至于她真正的名字則叫陳鶯,從那些倭寇描述的渡邊野殺人的方法,的確頗有王大財的風格,兇狠,凌厲,決不留情!在沙了小泉之后,他便被高橋島男看上了,成了軍師。而在剿滅倭寇的時候,我們并沒有看到高橋的身影,事后我們埋在錦衣衛的內線說高橋船上所有的人都被錦衣衛處死,但是高橋卻在事先已經被殺死,而全身的傷痕就僅僅只有一刀。這和我們那些探子的死狀非常的想,所以我肯定,那個叫渡邊野的浪人其實就是王大財,而陳鶯則是內線。”
王振聽了點點頭,道:“如此看來,此人的確大有可疑,不過這事情就到此為止,不用在去追究了,不管他夫人現在是紫菱還是紫玉,我們就當不知道,目前的情況我們還是不易和他發生沖突為好,而且,正如你說,當上了將軍的他可比當錦衣衛的他威脅小多了,這御林軍就是一只籠子,即使他是只老虎,那也只有在籠子里面目好好的呆著。至于他以后怎么訓練,叫那些飯桶一個個給我睜大了眼睛好好的瞧瞧。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宮了,王林就讓他好好給我在那里呆著,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
“是!”
王忠書立即道,然后才出了門,王振回宮,自然不用他跟著。
出了門,便見管家匆匆忙忙的趕來,看到王忠書,立即道:“少爺,馬將軍求見。現在正在大廳候著。”
“馬三元?”
王忠書皺皺眉頭,臉上不由的涌出了一絲厭惡之色,對于這些溜須拍馬登上的人,他自然不屑,微微想想,便也大概明白這馬三元匆匆忙忙的趕來的原因,便道:“去告訴他,就說我沒有空,御林軍的事情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要是他想在那里個位置上呆著,就以前干什么,現在就干什么,不該過問的事情就別去過問。”
“是!”
管家見王忠書這樣說,自然老老實實的答應,然后匆匆回去傳話。
在大廳里面,馬三元正坐在下首的位置,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急之色,不時朝門口張望,等著王忠書的出現。
不過在等了一段時間之后,管家出現了在了門口,他便連忙上前,拱手道:“王管家,這公子肯見我嗎?”
管家搖搖,頭,道:“公子現在正忙,暫時沒有時間見你,你還是回去吧,不過公子也有交代,說將軍還想在這個位置上呆著,那以前干什么,現在還是干什么,不該過問的事情別去過問。”
馬三元一愣,細細品味了一下王忠書這句話的意思,有才小心問道:“公子真的這么說?”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管家有些生氣,話說宰相門人三品官,這王家的管家自然也比別人傲氣些,現在聽馬三元竟然懷疑自己的話,自然有些不高興。
“這倒不是!”
馬三元立即賠笑道:“我那里敢懷疑您老的話,麻煩你轉告公子一身,他的話我自然照辦。我也不在多做打攪就此告辭。”
說完,也不停留,匆匆忙忙的出了王府,在路上也使勁的琢磨了一下王忠書話的意思。最后還是決定不管這事情。
江狼在御林軍中的事情也傳到了三王爺的耳中,不過他并沒有其他任何的反應,僅僅報之一笑,別的不說,至少有一點他相信,江狼做什么定有自己的目的,而且也是深思熟慮過后,不是無的放矢。而且,御林軍被他這么一攪和,說不定還能起來一些特殊的效果。不過作為江狼的岳父,他也覺得有必要和他說些什么,于是在晚上便派人給他送去了一句話,很簡單,就八個字,“該怎么辦,就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