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今年二十一,按照一般的說話還是個半大的毛小子了故事聽多了便也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成人之美,現在聽王振在旁邊這么一說,頓時拍掌喊好,然后問道:“王大財,這王公公說得可是真的?”
江狼頓時猶豫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不是,要不了多久,前天晚上的事情便會鬧得沸沸揚揚,整個京城便沒有多少人不知道,要是這皇帝聽了這些傳言,定會惱怒,因為那是欺君,這欺君可是大罪,說不定要被砍頭,而這可是王振非常樂意看到的事情。
要是說是,那三王爺那邊又不知道如何交代,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在江狼的心里,對于紫玉并沒有太多的感覺,畢竟見面的話兩人也僅僅見了兩面,反而是紫菱,這么長時間的接觸不知不覺江狼心里也有了紫菱的影子,或者說已經習慣了紫菱在自己身邊的存在,而這習慣,從某一方面來說也就是喜歡。
第一次,江狼陷入了減退兩難的境地,不知道該如何答復,話有云,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是目前擺在江狼目前的,根本就沒有退路,而是一條三岔路,沒有后退,只有選擇。
見江狼為難,英宗奇怪道:“難道你顧忌紫玉姑娘青樓女子的身份?朕認為這倒無妨。正如王公公所說,這紫玉姑娘乃奇女子,雖人在青樓,但出淤泥而不染,雖然朕未見過。但是確也可以估計此女不差,你還有什么擔心的?”
“這倒不是!”
江狼連忙道:“微臣只是認為身為朝廷官員,食君之祿,就應該為君分憂,這才是為臣本分,而且好男兒應該征戰沙場,保大明平安,豈能為兒女私情左右?所以微臣暫時還不想成親。”
“不錯。不錯!”
英宗笑道。:“為官者就應該這樣。但是,本朝可沒有規定這官員就不能婚配,所以你為國效力地心思朕也懂得,但是這婚姻大事也不能落下,所謂洞房花燭,這也算小登科。朕看你也別猶豫了,這件事情朕就定下了。”
說完。把江狼撩在那里,扭頭問王振道:“王公公,你說什么時候是良辰吉日?”
王振心中現在竊笑不已,立即答道:“皇上,咱家看過了,明天便是良辰吉日,適宜婚嫁。”
英宗點點頭,道:“那就這樣。明天你安排人去紫玉姑娘那里提親。就說是朕的意思,至于王愛卿,你也好生準備。怎么說你也是我大明的官員,可別失了禮數。”
江狼感到自己頭的麻了,但這皇帝都開口的話,那里還能容得下自己推脫,那豈不是給了王振很好的理由,沒有辦法之下江狼只有立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頭,道:“謝主龍恩!”至于心里,那可把王振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
不過英宗也大概也想聽聽諸大臣地意思,便又問道:“諸位愛卿有何異議?”
“臣等無異議。”
這次意見倒比較統一,畢竟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這江狼和他們沒有任何地關系這皇帝賜婚給他也沒有什么必要反對,而且看著英宗現在正在興頭上,誰也不想去掃了他地興致,同時,這賜婚是王振提出來的,現在整個朝中王振專權,達到了最高峰,誰也不想在這個問題和與之糾纏,便睜只眼,閉只眼過去了,反正這皇帝在大殿紙上賜婚的事情也有先列,也沒有人翻出老皇歷來反駁。
他們中不少人和三王爺交好,但是江狼以前的身份也不過是朱玉琪的侍衛,其兩人的關系那也是在福州才有發展,所以不少人并不知道,當然,也不會在意這江狼娶了誰。
聽見在場的大臣都同一,英宗點點頭,道:“既然諸位大臣都沒有異議,那事情就這么定了,王愛卿,你也下去準備準備。”
頓了頓,英宗接著道:“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朕封你為護衛將軍,和樊忠將軍統領御林軍。即日上任,原來你地那一百人馬也編入御林軍中,那些人本事還不錯,朕也見識過。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還要多向樊將軍請教。”
就目前的,英宗心里更多在意的是江狼的婚事的問題,而不是封江狼當官的問題,反正這封官每年也不少,他也不會在此有多在意。但是這賜婚就不一樣,難得遇到一兩次,上次給王忠書賜婚沒有成功,英宗心里多少有些耿耿于懷,現在
江狼,自然非常的有興趣,封完江狼的官之后,心情朝之后便急匆匆地離開。
至于江狼,這時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下了朝之后,雖然總文武官員不認識江狼,但是見這皇帝今天對他又是封官又是賜婚地,便也過來套近乎,不過大多是說些恭喜的話吧了,當然,對江狼的稱呼也改了,叫王將軍。見這些人來道賀,江狼也只有強顏歡笑,一個個還禮,畢竟這些都是朝中大臣,也頗有地位,還不能怠慢。
不過來道賀地大多是王振黨的,他們見王振如此在意江狼,便認為這江狼就如王忠書一樣,是王振的心腹,便也竭力討好。至于那些平時已經非常看不慣王振,心中自持還有幾分氣節的大臣則沒有人上前道賀,或者說不屑。
對于此江狼當然也有發覺,心中沒有任何的意見,現在他是想哭都哭不出來。
好不容易等諸位大臣都走完了,整個大殿除了他之外就是一些站在大殿里面的太監,江狼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龍椅,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暗道:“這皇帝,還真是胡鬧!”
但是有話云這皇帝的口,說出來的就是圣旨,這圣旨豈能收回,現在這提親的事情英宗交給了王振去辦,那都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情,還能改嗎?現在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怎么給三王爺還有江成志一個說話。
江狼有些垂頭喪氣的出了大殿的門,正打算回去,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狠狠的一拍,然后有人大笑道:“王兄弟。”
正在出神的江狼被這一拍嚇了一跳,扭頭一看說話人正是樊忠,連忙抱拳道:“樊將軍!”
站在門口的等江狼的正是樊忠,這段時間他身邊缺了一個人手,但是朝廷卻一直未補上,剛才在大殿上聽到英宗把江狼填到了這個缺上,心中自然非常的高興,昨天的交手之后,他便下來叫人找了找江狼的資料,發現此人來歷頗為神秘,而且頗有才能,別的不說,就他那一百錦衣衛訓練那也是與眾不同,或許說見都見過,不過昨天那些人以一敵三,卻看得出這種訓練非常有效。本來他還苦惱,如此人才卻浪費到了錦衣衛當個小小的百戶,但是沒有想到今天一早他被就調到了自己的身邊,對樊忠來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個寶貝。
剛才江狼的身邊人很多,樊忠也不好進去打招呼,便在門口等著,等江狼出來之后這才上前招呼他。
現在聽江狼這樣喊自己,樊忠立即擺擺手,道:“別將軍不將軍的,現在你和我一樣,喊將軍顯得生分,我年紀癡長你幾歲,要事不嫌棄,叫我一聲樊大哥便可。”
江狼對于稱呼也并不是很在意,而且這樊忠乃豪爽之人,要是在在此問題上和他爭辯,江狼也唯恐他不高興,而加上江狼本性也率直,當下立即道:“那恭敬不如從命,樊大哥。”
“好好!”
樊忠哈哈一笑,拉著江狼的手便往前走,道:“走,跟哥哥我去喝上幾倍,于大人已經先行一步。”
江狼不由一愣,奇道:“于大人?”然后跟在了江狼的背后。
“就是于謙!”
樊忠朝前走,同時道:“現在是兵部侍郎。”
聽那人是于謙,江狼不由的肅然起敬。
如果說在土木堡事件之后大明朝最有影響力的兩人,一個莫過于后來的景泰帝朱祁鈺,而另外一個則是于謙,景泰帝即位之后,許多被王振排擠的忠志之士得以重歸廟堂,吏治為之一新,同時在于謙的指揮之下,開始了京城保衛戰的準備工作,通州的糧食被搶運進京,京城以及京城周圍的防御工事都被加固,于謙還親自遍練了新軍,并放出了石亨參加戰斗。
同時景泰帝下明詔,各邊守將不得私自與也先接觸,這樣,也先妄圖利用英宗騙取明朝財物,城池的計劃失敗,于是氣急敗壞也先率領大批瓦剌騎兵鋪天蓋地向京城涌來。由于于謙戰前準備非常充分,北京軍民的空前團結,領兵將帥作戰勇猛,終于在北京城外給瓦剌騎兵以沉重打擊,也先不得已退回草原。風雨飄搖的明政權終于在這一戰之后穩定了下來。不過后來“奪門之變”英宗復辟之后,于謙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