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免夜長夢多,當天晚上,江狼就書信一封命人給而這邊則開始叫人準備,一副即將去剿匪的架勢。
這何勇也沒有耽誤,也派人送了折子給朝廷,大概也說了說現在的情況。畢竟這是他的地頭,這事情也該他來過問。
而在駐地,江狼正在院子整理著馬鞍,而孫元彪等人也是如此。
剛從何勇那里回來的鄭百川見此,不由有些疑惑,上前拉著了江狼的坐騎的韁繩,奇道:“你這是打算去那里?”
江狼一看實在鄭百川,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旁邊的錢正邦,然后才說道:“我看今天的天氣不錯,也打算出去逛逛,來了這么多天,還沒有出去過,這人可都要憋壞了。”
鄭百川點點頭,松開了韁繩,走到了桌子前坐下,端起上面的一杯茶水,很很的喝了一口,才到:“出去走走也好,叫人也給我備上馬,我也去,今天這人心里總覺得不舒坦,悶得慌。”
說完,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埋怨道:“這貴天氣,還讓人活不活了。”
雖然現在已經慢慢的接近了秋季,這河北也處于北方,但是這天氣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見涼下來,依舊炎熱無比,而且這懷來城里樹木也少,放眼望去就是一片土黃色,看著人都不舒服。
江狼微微一笑,也走到了桌子前,在桌子上還擺放著他的長槍。正幽幽地發著寒光。
右手拿起長槍,左手拿起一塊布輕輕的擦拭,同時問道:“是不是這何大人有發牢騷了?”
正在憋氣中的鄭百川一愣,然后奇道:“你怎么知道?”
“這很簡單!”
江狼把目光集中在了槍上,上一次戰斗在和倭寇的火并中,在槍身上留下了淡淡痕跡,接著道:“我們名義上來剿匪,但是半天不動。這兩百人吃喝拉撒全扣在了他何大人的身上。他怎么不著急?即使以后把他這銀子報上去。我估計這錢也批不下來吧。”
鄭百川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笑道:“還是你厲害,的確是這樣,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情況也和你差不多,沒有辦法,這懷來本來就不怎么樣。靠他的那點軍餉開支起來得起有些困難,而且光我們地戰馬就要花不少銀子,所以我把剩余地那些銀子便交給了他。反正我們還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而且我又不怕他感貪墨了那銀子,他還沒有那個膽子。”
頓了頓,鄭百川接著道:“我就奇怪了,你沒有出去竟然能知道,這也算料事如神。下次這些事情還是你去。”
江狼扭過頭。搖頭道:“王大哥,你說叫我帶兵打仗還好,叫我和官員說商量這些。我估計要不了一會,我就會拔刀砍人,還是你去比較合適。”
鄭百川一聽,精神一震,看著江狼手中地長槍,突然道:“不過來我們比試一場,如何?”
江狼一愣,抬起頭,詫異的看著鄭百川,然后笑道:“鄭大哥,你別開玩笑了,我不過是初出茅廬,怎么可能和你相比?”
鄭百川擺擺手,道:“你也別謙虛了,你的事情我多少有些耳聞,在王府能和戈青戰成平手,而且只守不攻,要是我估計得不錯的話,你盡全力這戈青絕對不是你的對手。在倭寇殘兵襲擊郡主時,那些倭寇沒有一人是你對手,而且聽說光你一人殺的倭寇就超過了半數,這些你可不能否認吧?”
“你的消息還真靈通!”
江狼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膀,道:“不過你也太高估我了。”
“別謙虛了!”
鄭百川站了起來,慢慢的脫去自己外面衣服,道:“來,今天我們兄弟也過上兩招!“
說完,把手一伸,朝自己的親兵喊道:“給我刀!”
周圍的那些錦衣衛聽說兩個大人要過過招,立即讓開了場地,他們中出了少數人之外,其余人對于江狼的本事都還不清除,同時加入錦衣衛僅僅幾個月就當上了百戶,這心中多少有些不平衡,要知道他們中不少人那可是當了不少念頭的錦衣衛了,但是,這些人中并不包括錢正邦和當初充當朱虞琪護衛的那些人。
江狼看避免不了,同時這人好久沒有好好的活動感覺就如機器生銹了一般,心中多少也渴望活動活動,便也站了起來,也不脫外套,就斜拿這槍走到了場地地中央,站在了鄭百川地對面,一抱拳,道:“鄭大哥,你可要手下留情。”
鄭百川嘿嘿一笑,劈空揮了一刀,道:“別期待我會手下留情,要想
,最好拿出點真本事出來,也讓兄弟看看,別藏著噎
說完,大喝一聲,:“注意,我來了!”
然后,腳下疾跑幾步,然后刷的一刀直接朝江狼面門劈來,空氣中頓時響起了刀劃破空氣的尖銳地嘯聲。
江狼可沒有想到這鄭百川說動手就動手,臉色大變之下倉皇接招,槍聲身一橫,當的一聲巨響,兩件武器在空中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好力氣!“
江狼心中不由的暗喝道,手中傳來的感覺讓他不由的精神一震,雖然接觸了不短的時間,但是實在沒有想到他的力氣這樣的大。
接著這力道江狼猛的后退兩步,同時長槍一劃,在面前劃出一道圓弧,逼退了正打算上前的鄭百川,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要是江狼現在用的是匕首的話,他就會貼身肉搏,但是他現在用的長槍,自然要拉開距離。
“反應真快!”
正打算借機上前的鄭百川看到自己面前閃過的寒光,連忙后退,因為槍尖恰好在他前進的路線上,要是他不后退,那就自己撞上了槍尖。
“痛快!”
鄭百川不惱反笑,道:“再來!”
江狼站穩腳跟之后,當下也不在輕敵,當下接話道:“來!”
兩人的武器再次在空中撞在一起。
鄭百川的刀法大開大合,看上去霸氣十足,每一刀都是虎虎生威,而江狼的槍法則如猛獸,出槍的位置不但刁鉆,而且非常的兇狠,最主要的這槍在江狼的手上,仿佛就變成了一個刺猬,不但槍尖對鄭百川是個危險,就連槍柄,以及江狼的手,腳,關節等等都運用上了,不過這鄭百川無論怎么說也是自己人,江狼在攻擊的時候也有分寸。
當然,鄭百川畢竟也有一身的好武藝,雖然被江狼逼得窮于應付,但是武功底子扎實,而且每一刀力氣都不小,江狼一時也奈何不了他,于是二人便你來我往,乒乒乓乓在場上斗上了上百個回合,而二人在比武的時候幾起的勁風則是激起了滿地的黃塵。
圍在周圍的那些錦衣衛這時可真是目瞪口呆了,他們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那個年紀輕輕的百戶竟然可以和鄭百川打了平手,而且目前看來沒有任何敗象。
不過想想無論怎么說這也是自己人,于是心中那些成見也消失,頓時心服口服,看到高興出,也不由的喝起彩來。
至于錢正邦等人自然明白江狼的本事,臉上的詫異更多是因為鄭百川,他們沒有想到的鄭百川竟然能和江狼打個平手,至于以前在錦衣衛中,后來又跟隨江狼去保護朱虞琪的錦衣衛仿佛早就知道結果一般,在那里大聲的叫好。
鄭百川現年三十二歲,正是壯年,而且經驗豐富,雖然是個小小的百戶,但確實江成志最信任的人之一,同時他的勢力沒有人感小看,有錦衣衛之虎之稱。而經過嚴格訓練的他絕對是一直狼,露出獠牙那就是敵人的時期,現在這虎狼之爭,自然精彩。
“當!”
兩人的武器再次狠狠的拼了一次之后,鄭百川借勢脫離了戰場,然后揮揮手,道:“不打了,不打了!”
見鄭百川停手,江狼也立即收槍,哈哈一笑,道:“痛快,好久都沒有這么痛快了!”
鄭百川把手中的刀拋給了親兵,道:“前段時間殺倭寇不痛快?”
江狼也把長槍遞給了錢正邦,笑道:“那些倭寇都是些膿包,殺他們就如劈西瓜一般,太沒有挑戰了,那里有今天這樣痛快。”
捏捏自己的雙拳,然后在伸伸懶腰,江狼笑道:“現在是一身都舒坦!”
鄭百川也笑道:“在千戶大人麾下,兄弟們都叫我錦衣衛之虎,而今天,你小子竟然能給我打成平手,實在不錯,而且我發現一個問題,你的槍法特別適合實戰,看上去平和,但是要是有人不注意,就可以輕易的取人性命,給我感覺就如狼一般,看上去溫順,實際兇險。”
江狼笑道:“我應該值得慶幸,你沒有說我是狐貍。”
鄭百川哈哈大笑。
錢正邦在一邊聽著二人說話,這時靈機一動,吼道:“
已經深深被折服的錦衣衛一同,這是齊聲吼道:“錦衣衛之虎,錦衣衛之狼!”
到了后面,就成了虎,狼!
于是,江狼錦衣衛之狼的稱號由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