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狼等人等孫元彪打聽消息回來這段時間,周圍那些人的對話也斷斷續續的傳到了江狼的耳朵里,而江狼和鄭百川的對話則是因為這些對話,雖然只是只言片語,但是也足以讓江狼感到事情的嚴重。
不一會,孫元彪便回來,看著江狼,嘴里卻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說是好。
“說!”
江狼沉聲道,:“實話實說!”
江狼的話讓孫元彪身子不由的一震,不由的抬頭看向了江狼,在他的臉上陰沉得就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而孫元彪能清晰的聽出在他的話中的隱隱的怒氣。
看到孫元彪的表現,鄭百川不由的微微一嘆,江狼的反應也是讓他所沒有遇到的,早知道就應該派人先把這里給清理一下,但現在遇到了,那也避免不了,便道:“說吧,也沒有必要隱瞞的。”
孫元彪這時才點點頭,道:“稟百戶大人,那些人大多是附近的普通的百姓,而現在正在和里面一位姑娘爭執的是當地一家妓院的老鴇,她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知道了她們的身份,便要她們去她哪里,現在一個姑娘正和她在爭執。”
說完后,忐忑不安的看著江狼。
“混賬!”
江狼心中不由的大怒,捏著馬鞭的手也不由的捏得更緊,然后也不回答孫元彪的話,飛身下了馬,朝人群走去。
鄭百川不由的一驚,臉色一變,對后面那些正不知所措的錦衣衛喝道:“快跟上!”
他去泉州的時候江成志已經特別的交代過,要是此人一旦生氣,那可是什么都敢做的狠角色,現在看他的樣子,那分明想把那個老鴇給五馬分尸了。
情急之下,他吩咐完之后,也立即下了馬,幾步追上了江狼,沉聲道:“王兄弟……!”
江狼一聽,扭頭一看鄭百川,冷冷道:“鄭大哥,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眼中的那股凜冽的寒意讓鄭百川不由的一愣,張口卻不知道怎么說話,也知道跟在了他的旁邊。
而那些錦衣衛這時則已經沖到了前面,大聲的喝道:“讓開,讓開……!”
對于那些充耳不聞之人更是毫不客氣,直接擠了進去,把他們狠狠的擠向了一邊,頓時被你擠我,我擠你的人群發生了不少的混亂,有些被毫不客氣的擠開的人叫罵得看向那些始作俑者,但是一看錦衣衛臉上那種惡狠狠的表情,頓時把話咽了下去,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還是好開口為好。
很快,十多個的錦衣衛已經在人群中強行打開了一條可以容納兩個人并排前行的通道,而最里面爭執的人這時也停止了爭執,奇怪的看著這些大漢。
等錦衣衛開出了一條通道之后,他才慢慢的走了進去,而這時他也才發現站在人群的人竟然是陳鶯,半個月不見,相比島上的氣色已經好了不少,一身嫩黃的衣衫為她增色不少。
不過想到剛才聽到的話,江狼的心中不由有著深深的歉意,當初在島上他說過,等倭寇消滅了,一定要讓陳鶯開始新的生活。但是現在卻讓她們這些女子在經歷了那樣的磨難之后竟然還要經歷本國百姓的嘲笑。
想到這些,本來心中就怒火中燒的江狼頓時到了爆發的邊緣,但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走到了陳鶯面前,臉上的冰雪頓去,微微一笑,道:“陳姑娘。”
陳鶯雙手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那人,眼中先是全然是不相信,然后全是驚喜,接著眼淚嘩嘩得就流了下來,當初錦衣衛登島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他的影子,想起臨別時的那些話,陳鶯頓時肝腸寸斷,后來得知他并沒有死,不過是受了重傷這才放心,不過心中也有失落,那就這輩子可能在也見不到此人。
但是,誰能料到,半月之后,他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而鄭百川這時這時更加吃驚,剛才還是暴風雨的前夕,現在一下子就變成晴天,如此轉變讓他都有些接受不了。
在愣了愣之后,陳鶯這才用衣袖擦擦自己的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我真的沒有想到,我還以為……!”
江狼擺擺手,道:“現在不談這些,先解決了這些人再說,在外面我已經聽得很清楚。”
知道江狼的身份,陳鶯當然不會懷疑江狼的話,便輕輕的點點頭,也不再開口,同時也松了一口氣,江狼的到來讓她感到很安心。
對陳鶯微微一笑,江狼轉過頭,臉上的笑容盡去,現在給人的感覺那可以把人都給凍僵了。
看著自己面前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女子,江狼直接問道:“你就是那個老鴇?”
至于她周圍的那幾個漢子,江狼直接把他們給忽視掉了,別說他們不過是幾個狗腿子,就算是東廠的人,江狼也不會放在眼里,反正他知道,有理由的揍人那是最好的。
面對江狼的問話,老鴇一愣,然后滿臉不屑,在他的眼里,江狼幾人不過是幾個莽夫罷了,而她的后臺那可是當地的官員,她自然不會把江狼等人放在眼里,便不屑道:“不錯,怎么,這位是這位姑娘的小情人啊,我正和她們商量要她們去我哪里,怎么說也能混得一頓飽飯吧,而且這姿色,呆在這里豈不是可惜。”
老鴇的話尖酸刻薄,陳鶯聽了心中都不由一怒,不過她并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知道那人會處理很好。
江狼的面色一沉,也不多說話,手一揮,冷冷道:“給我揍!”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冷如冰霜。
孫元彪等人現在好歹也是江狼的手下,聽江狼話,二話不說,六個人就狠狠的撲上了還在哪里發愣的老鴇等人。
老鴇也不由頗然大怒,她也沒有想到那人話都不多說兩句就直接動手,也喝道:“我給打。”
站在她周圍的那幾個男子聽了也不遲疑,引上了孫元彪等人,但是他們不過是一般的武夫,怎么能和孫元彪等人抗衡?交手沒有多久,就被揍趴在了地上,頓時哀號聲四起。
至于錦衣衛,當然知道怎么才讓人不能反抗,于是對于那些趴在地上的武夫也沒有客氣,一人還補上了幾拳,頓時那些人中頓時有一兩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周圍的百姓大驚,見有人動手,都慌忙的退去,不過并沒有走多遠,而是遠遠的觀望,有人在暗嘆老鴇的運氣實在不好,不過更多的人都在猜測這人的身份,一上來就把老鴇的幾個護衛給打趴了,而且絲毫不留手,要知道這老鴇雖然是個風塵中人,但是在當地還是有人懼怕她,畢竟她的后臺那可是本地的官員,所謂民不與官爭這個所謂的道理誰都知道。
也因為這樣,老鴇也養成那種飛揚跋扈的性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然不會去注意江狼等人佩戴的刀和其他一般人帶的刀有什么不同。
“你……!”
現在看著慢地倒下的護衛,老鴇指著江狼怒道:“你究竟什么人,竟然敢在這里撒野?”
“真是老的不能在老的橋段!”
江狼微微搖頭,然后看也不堪氣得滿臉的粉就如下雪一般直掉的老鴇,而是對陳鶯道:“你先回屋去,安慰一下她們,這里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外面的吵鬧聲里面的人定是知道,江狼現在也擔心里面那些苦女子聽了受不了,而作出什么傻事來。
陳鶯也明白江狼的意思,便點點頭,道:“那我先進去,你要小心些。”
“這些人我還不把她們放在眼里。”
江狼毫不在意,道:“不過在哪里吠罷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陳鶯點點頭,這才進去,對于江狼她非常的放心。
等目送陳鶯進了屋之后,江狼才扭過頭,看著氣得滿臉通紅的老鴇,冷冷道:“現在,我們也該談談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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