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的上的戰爭并沒有引起東廠和錦衣衛的注意,現在他們正在全力的肅清上岸的倭寇。
倭寇的人數和東廠差不多,雖然被前面東廠的箭雨消滅了些人,但是總體上相差不大,雙方一接觸就陷入苦戰中,傷亡了大量的人員,但是卻隨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隨著錦衣衛的加入整個戰爭的天平頓時朝一邊傾斜,而且全面剿滅了幾隊走散了倭寇,在錦衣衛的眼里,這倭寇也不過如此,于是殺起倭寇來那自然是士氣大震。
漸漸的倭寇有些招架不住,開始朝海邊潰敗,因為陸地上基本現在已經全部被明軍占領,他們也只剩下逃回去的一條道路。
在付出了重大的傷亡之后,他們終于沖到了海邊,但是事實讓他們不由的再一次絕望,靠在海邊的那些船上現在已經基本上被明軍占領,而迎接他們的則是一撥箭雨,不少人頓時在哀號聲中倒下。
慌亂中的這些倭寇又打算朝陸地上串,但是緊緊追在其后的東廠和錦衣衛已經用絕對的優勢的人數切斷了他們的后路。
剩余的倭寇全部擠在了一齊,組成了一個環行陣勢,不過面對擁有據對優勢的明軍,他們中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絕望。
“轟隆隆……!”
在一道電光之后,天空中傳來巨大的雷聲,雨也越來越急。
“殺……!”
錦衣衛中不知道是誰大聲的吼了一聲。
這就如在油庫中扔下了一個煙頭。
所有的人仿佛得到了一個信號一般,不少人都大聲吼道:“殺!”
對倭寇的憎恨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無論是岸上的東廠錦衣衛也好,還是船上的水師也也好,一個個嚎叫著撲上了已經窮途末路的倭寇,一支支羽箭毫不猶豫的扎向了倭寇,而鋼刀在劈開倭寇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
慘叫聲頓時再次響徹了夜間,整個海岸上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但是這對于后來加入戰斗,已經殺紅了眼的錦衣衛來說,無非是一種催化劑,讓他們更加兇狠。
終于,有倭寇面對如此強大的攻勢堅持不住了,跪在地上,把刀舉過頭頂,用日語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面對倭寇這種動作,不少人的攻勢不由的一緩,雖然聽不懂眼前這些人倭寇喊得什么,但是動作卻可以看出他們是有投降的意思。
拼命殺敵的鄭百川面前也跪下了這么一個倭寇,但是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刀辟掉了倭寇半個腦袋,血水頓時濺了他一聲,但是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而是吼道:“所有人給我聽著,給我殺,一個不留!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
本來有些猶豫的錦衣衛和東廠的人一聽,心中的猶豫頓去,手起刀落,一聲聲慘叫之后,那些妄圖借投降保存一條小命的倭寇齊齊的歸西。
而這黑夜中誰也沒有在意這命令是誰說道,也沒有人在意這意發布這命令的是不是最高的長官,反正當這命令傳下去的時候,東廠和錦衣衛,還有從海上撲上來的水師都忠實的履行了這個命令。
仁慈在這一切被心中的恨意完全的取代,即使有些倭寇投向,但是現在這是黑夜,又是雨天,誰會去注意是否投降?而且,這群倭寇當初即使面臨已經投降了大明的百姓也沒有絲毫的手軟的時候,現在他們中誰還會去講什么仁慈,目的就一個,殺光眼前這群倭寇。
怒氣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即便上王忠書,或者江成志,或者還是船上的懷毅,都沒有去下什么繳械不殺的言論,士兵多日的怒氣終于得到了宣泄的地方,于是他們也默認士兵的行動,而且,即便是倭寇投降,接受他們投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還不如全殺了干凈。
同時,水師還好說,這東廠和錦衣衛平時都是橫行慣了的,那可都是一個個真正殺人不眨眼的人物,現在怎么可能手軟,而且這邊傷亡也不少,同僚的慘死也激起了他們心中的怒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收手,這殺起倭寇來自然是不留余力。
倭寇也都是些心狠的角色,現在他們就是受傷的野獸,面對明軍一個不留的做法,也激起了他們心中的那些兇性,也知道今天要活路只有殺出去,于是也組織了反攻,這也給明軍造成了一定的傷亡。
但是,倭寇現在雖然是軍隊,那絕對不能和東廠和錦衣衛相比,短時間的訓練他們還不能做到進退有序,一切行動聽指揮,在明軍強大的攻勢下,在加上被切斷后路,不少人都亂了陣腳,即使戰斗中也組織過突圍,但是很快都被明軍給壓制下去,造成的傷亡那也非常有限。
戰斗在大半個時辰之后,終于結束了戰斗,由于東廠,錦衣衛,還有水軍以絕對的數量優勢對倭寇進行了合圍,切斷了倭寇的退路,在付出了不少的傷亡之后,終于全殲上岸的倭寇,逃出去的倭寇那是少之又少。而明軍這邊代價付出最多的則是東廠,因為他們最先和倭寇交手。
戰斗結束后,三方人馬都開始治療傷者,清理現場,然后查看還有沒有沒有死的倭寇,順便補上一刀,而鄭百川這時也正在海邊,指揮著士兵把倭寇的尸體和明軍的尸體分開。
“大人,海上一艘小船!”
一個眼尖的士兵突然指著雨簾中的海面上。
鄭百川抬眼一看,果然在海面上出現了一艘小船,船上的人正在波浪中努力朝這邊劃船。
無論是水師也好,還是東廠也好,在殺倭寇這一件事情上現在都是站在了一條路線上,見此情形,鄭百川以為那是水軍的小艇,立即命令道:“去幾個人,幫忙看看是不是有傷者。”
立即有幾個錦衣衛淌著水到了自己等抵達的地方,幫忙拉住了顛簸的小船,靠近一看,只見船上一個女子正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在她的面前一個男子正趴在船上,背上還插著一支箭。
這兩人正是江狼和紫菱,在江狼中箭之后,紫菱也慌了,在試探了江狼的氣息之后才發覺他是暈了過去,便也馬上也鎮定下來,也不敢去拔江狼背上的箭,只有努力的把船朝岸邊劃,她也知道知道到了岸上,把江狼交給錦衣衛,這才能保住他的命。
而錦衣衛一看江狼的衣著,立即臉色一變,怒道:“倭寇!”說完齊齊拔出了刀。
紫菱想也沒有想,撲在了江狼的身上,同時喊道:“他不是倭寇,他可是你們錦衣衛的人。快救救他啊!”
喊道后面,聲音中不由的帶著一絲哭腔。
也許紫菱用的漢語,這讓錦衣衛們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相視看看之后,其中一人道:“你們看著他們,我去叫大人,如果是我們錦衣衛的人,大人定認識!”
剩余的錦衣衛點點頭,紛紛把紫菱二人圍住,然后說話那人則兩忙去稟告鄭百川去了。
而紫菱這時已經扶起了江狼,緊緊的把他摟住,即使剛才面對倭寇的箭雨她也沒有現在這樣感覺害怕。不是害怕自己死,而是害怕自己懷里的人死。
得到士兵稟告的鄭百川一愣,但是也沒有耽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被紫菱摟住的江狼,問道:“姑娘,你說他是我們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王大財!”
紫菱立即說出了江狼的化名。
鄭百川一愣,立即靠了過去一看,此人正是自己的一個手下,也就是當初給王爺當侍衛的王大財。立即大聲道:“來人,立即把他送去醫治,一定要救活他。”
雖然江狼不過是個普通的士兵,但是當初他要去作郡主的老老師的時候朕百川有過一面之緣,雖然隔了幾個月,但是鄭百川卻還記得他。
錦衣衛一聽,頓時也明白此人的確是錦衣衛,于是小心把他從紫菱的懷里抬了出來,放在了擔架上,然后急急忙忙的抬去醫治。
等鄭百川目送這些人離開之后,才扭頭卻發現小艇上已經空無一人,定是在剛才自己注意錦衣衛抬人的那段時間,那個姑娘悄悄的走了。
“那姑娘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她會和王大財在一起?”
朕百川的腦海里不由的出現了很大的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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