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珍妮笑著點了點頭，像猴子一般在臉上抓撓了幾下，“孫悟空是妖族的六長老，說起來我和他關系也挺好的。”
“孫悟空是妖族的！”錢芊和王勃異口同聲的問道。
錢芊白了王勃一眼，王勃訕訕的一撓頭，擺手示意她發問。
錢芊得意的聳了聳鼻子，神偷門的身份曝光之后，她沒有了負擔，才算是徹底的敞開了心扉，她抓住了珍妮的手：“西游記上不是說，大圣先是神仙，后來又被封了斗戰勝佛了嗎？怎么還會是妖怪？”
珍妮翻了翻眼皮，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回去，對錢芊的話嗤之以鼻：“小說家言，你們也信，那本西游記根本就是一個仙家的人拿孫悟空開涮的，他的本身就是個大猴子精，當初確實混進天庭弄了個大圣的官當了幾天，可確實沒去西天當什么斗戰勝佛，更沒有護送唐僧去取什么經。”說著，她哈哈笑了起來，掃視眾人，提醒道，“對了，西游記可是它一生的痛，它認為那本書完全的玷污了它英勇光輝的形象。你們要是見到它，可千萬別在他面前提這回事。”
“原來是這么回事！”王勃摸了摸鼻子，訕笑。有了與眾不同的哪吒做前車之鑒，再來個不同的孫悟空也就好接受多了，不過，這也才符合王勃心目中孫大圣的形象，他本來就應該當一個無拘無束的妖怪，上什么天庭，保什么唐僧，活活給自己找不在嗎！
王勃問：“這次，為什么他沒有來？”
珍妮笑道：“有天庭的人在，他一般不出面，在天庭混的日子，他可是往外搗騰了不少好東西！也得罪了不少天庭的人，他要是出現，估計就什么事都辦不成了。”
珍妮說的隱晦，但王勃一下子就理解是怎么回事了！那西游記大概也不是全部杜撰，恐怕，齊天大圣在天宮偷東西極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偷東西，王勃就看向了錢芊，嗤的笑了一聲，神偷門要是它創建的，倒也符合大圣爺的性情。
錢芊被笑惱了，她一撅嘴：“哥，有那么好笑嗎！做小偷可是齊天大圣的傳統！齊天大圣，你惹的起嗎？”
“不好笑！不好笑！”王勃連連擺手，轉移話題，“妖族不是又九個長老嗎？我知道五個了，剩下的四個是誰？”
珍妮正要說話。
忽然，咔嚓一聲，大晴天的憑空落下了一道霹靂，直直的落向了人民公園的方向。
那道閃電很壯觀，一眨眼就消失了。又恢復了朗朗晴空。如果不是店內的眾人同時站了起來，把頭轉向了那邊，王勃都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了。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天譴！”珍妮提他說了出來，她站了起來，看著閃電劈下的方向，手指顫抖，臉色微變。
“晴天霹靂！活見鬼！”錢芊喃喃的道，她沒去倫敦，并不知道上次天譴的事情。
“會是誰？”王勃問。
“九長老的那個對手。”珍妮低聲道。
“烏拉•桑斯，為什么會是他？”王勃驚訝的看向了珍妮，很奇怪她這么快就確定以及肯定了具體人物。
“因為那群人中他最弱，天譴不會浪費多余的能量的。所以只可能是他憋不住動用了法力。”珍妮笑了笑道，“我們來的時候，珈蘭蒂和沈文程都死了，珈蘭蒂帶的那幾個天使也被相柳干掉了，而他很可能是忍受不了九長老的虐待吧！”他搖了搖頭，長嘆道，“沒想都這么多年了，九長老的性格還沒變。”
她的語氣很輕柔，王勃卻脊背發寒，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要不是珍妮無意的一句感慨，他都沒看出來，柔弱恬靜的常青骨子里竟然這么變態，這……這分明是女王性格啊！
王勃張了張嘴，慨嘆，果然人不可貌相。
沉默了這么老半天，趙曉彤恢復了正常，她皺眉問：“這天譴怎么和上次的差了那么多？”說話的時候，她沒看珍妮，不過，屋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問話對象是她曾經的老子。
珍妮苦笑了一聲，解釋道：“天譴也是看對象來對待的，上次只所以會有那么大的動靜，完全是因為那兩個大變態，佛主和魔主幾乎就相當于一界之主的存在了，要消滅他們，自然不能和這些小魚小蝦相比。”他笑了笑，“我還見過更小的呢！比你們下雨天見到的還小很多，但照樣能把違規犯戒的神仙妖怪，劈成粉末。”
最后，珍妮總結了一句：“天道是最會計算的，它永遠不會多浪費一絲一毫的能量。”她看向了人民公園的方向，“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他們也應該要結束了！”
錢芊問：“為什么？”
“這還用問！”趙曉彤撇了撇嘴，“烏拉•桑斯掛了，我們這邊又多出來一個生力軍，對那邊就更不利了唄！”
錢芊哦了一聲，恍然。
王勃卻在思索珍妮剛才的話，天譴不會浪費能量，他回憶起在倫敦時，遮天蓋地的烏云和密集的閃電，在對比剛才的那一道突兀的電光，忽然對葉開和馮小柯本身的實力有了準確的了解！
這下，王勃不由的為上次能活著把眾人帶回來，再次感到了慶幸，他不由的舉起手，親吻了下手指上的因果戒指。
看著大街上被閃電劈出來看熱鬧的人，他搖了搖頭，這回的晴天霹靂大概又要歸到奇異的自然現象里面了吧！
咚！咚！咚！
下樓梯的聲音傳來。
幾人同時回頭，李穎和陸佳林從后臺走了出來，陸佳林還是老樣子，李穎看起來有些疲累，練武的和沒練武的確實不一樣。
王勃皺眉，問：“她好了？”
李穎點了點頭：“傷口基本上處理好了，由于子彈貫穿了肺部，可能要將養兩三個月才能恢復。”
王勃嘆了口氣，指了指樓上：“現在能上去嗎？”
李穎一笑：“能，不過她現在的情緒似乎很不穩定，不要太過于刺激她，也不要和她說太多的話，她還很虛弱。”
王勃輕輕點了點頭，朝樓上走去。
錢芊要跟上去，卻被趙曉彤拽住了，并笑著搖了搖頭。
錢芊會意，聳了聳肩，跑過去和李穎說話去了。
樓上，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鮮血混合的氣味，娜塔莎躺在靠近窗口的那張床上，柔和的陽光恰好能照射到她的身上，一只吊瓶給她輸送著養料，但她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的血色，看起來很虛弱，半\裸的肩膀上，也纏繞著一層厚厚的繃帶，那熟悉的樣式，分明是李穎的手筆。
聽到有人上樓，娜塔莎轉過了頭，看清楚是王勃后，愣了一聲，旋即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苦笑，虛弱的從嘴里擠出了幾個字：“師傅，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