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志之輔佐劉備第一百五十九章 親情是真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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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親情是真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葉戀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葉戀 | 三國志之輔佐劉備 
南鄭城外有一座不高的山,當地人都叫它翠姑山,如今山上的樹葉全都黃了,一片一片飄落,灑落在經過山下的官道上。

官道上遠遠行來一隊人馬,當先一名白袍小將,面如冠玉,眼若流星,手中握著一口五鍛白鋼的大刀,坐下是一匹雪白的北地駿馬,此時白袍小將正輕抖馬韁緩緩行著。

白袍小將身後是整齊的兩列青甲騎兵,清一色厚背斬馬刀,青鋼鎧甲,在那閃著幽光的鋼甲上鑄著一蘋青色巨龍的軍團徽章,熟悉劉備軍編制的人就會知道,這蘋騎兵乃是青龍軍團的青甲騎兵。

青龍軍團的騎兵雖不如白馬騎兵、西涼鐵騎和并州狼騎那樣出名,但那是因為青龍軍團是以輕步兵為主組成的軍團,所擔任的也大都是攻城和守城任務,以至於這蘋騎兵從組建以來還沒有出過手,只能擔任軍團長的近衛隊。

此時這隊騎兵戒備森嚴地緩緩前行著,絲毫不敢有任何放松,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保護的是什麼人物。

在騎兵的重重保護中,數輛寬敞的馬車緩緩的行駛著,這些馬車不僅有四匹駿馬配驥,而且車身寬平穩,飛馳起來幾乎不見顛簸,顯示出高超的工藝,只看這馬車的架勢,便知車內的人物身份不凡。

陸羽帶著幾個隨從官吏站在城門口,眺望著遠遠駛來的車隊。

終於車隊來到了近前,白袍小將跳下馬,來到近前向陸羽施禮道∶「關平幸不辱命,眾位公子和夫人都一路平安。」

陸羽微微點頭,笑著道∶「辛苦了。」

關平聞言「呵呵」笑了笑道∶「軍師難得分給我一件事,有什麼辛苦的,不過軍師要是惦念關平這點功勞,這次出征就讓關平做先鋒吧。」

陸羽聽了淡然一笑,不置可否,這時馬車上幾位婦人走了下來。陸羽連忙迎了上去。

當先是臉如圓月,身著淺黃娥裙的甘夫人,此時甘夫人正牽著剛會走路的阿斗,陸羽連忙上前見禮道∶「主公軍務繁忙,特囑羽前來迎接,還請夫人恕羽未來遠迎之罪。」

甘夫人溫和的笑了笑道∶「子誠不必這麼多虛禮。」

說著抱起阿斗道∶「阿斗,來見過子誠叔父。」

阿斗此時一副胖墩墩的樣子,兩蘋大眼睛忽閃忽閃盯著陸羽。

陸羽見了,只覺得眼前的阿斗頗為可愛,微微一笑道∶「陸羽見過公子。」

阿斗仍是咬著手指看著陸羽,就是不肯說話,甘夫人一見,無可奈何道∶「阿斗有些認生,子誠不要見怪啊。」

陸羽連忙擺手道不敢,給甘夫人施完禮,陸羽又見過關羽的正室華氏,張飛的夫人樊氏,華氏夫人乃是關羽的原配,當年關羽在解良手刃欺壓百姓的土豪,被關入牢中,本以為必死,老爺子未免關家絕後,便將自幼與他定親的華夫人送入牢中與他完婚,牢卒敬重關羽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倒是沒有留難,然而關羽明知必死,如何肯害華夫人一生,牢內十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然衣衫完整,行刑之日,華夫人唯有含淚而去,卻不料正碰上黃巾舉事,官吏衙役紛紛逃命,關羽竟在混亂之中逃脫,本想立下軍功,將功折罪,誰知這一去就是八載,知道劉備入主徐州,關羽千里迢迢派人接來家人,才得再見爹娘,而此時,華夫人已經照顧了兩位老人八年。

見到關羽已是名震天下的將軍,而自己只不過是大字不識的農家村婦,華夫人自覺配不上關羽,便趁他出征淮南之際放下當年文定之物離開了徐州,等到關羽回轉,得知消息,丹鳳眼中淚光閃動,誰言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來傷心處。

含淚間,關羽胯上赤兔馬,一日追出八百里,硬是將華夫人給劫了回來,關羽當場對蒼天大地起誓,此生若不能娶華氏為妻,便終生不娶,終於感動了華夫人,答應下嫁,華夫人雖只有中人之姿,但賢良淑德,為人敬重,華夫人自慚身世,甚少見於人前,故史書上鮮有記載,唯寥寥幾筆,關羽長子關興,次子關索,長女關鳳皆為華夫人所生。

華夫人見到陸羽向自己施禮,只是純樸的笑了笑,然後站到甘夫人身旁,旁邊樊氏則不好意思的給陸羽還禮,說起張飛與樊氏夫人則是另一段故事,陸羽的到來,使得歷史偏移了軌道,劉備并沒有因為呂布而敗走許都,而張飛自然也就沒有娶歷史上夏侯的妹妹夏侯娟為妻,不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古人誠不欺我。

樊夫人與華夫人的身世不同,絕對的大家閨秀,樊夫人之父本是袁術手下部吏,世代書香門第,一門心思想光耀門楣,但袁術敗亡,樊父差點獲罪,雖得幸免,卻唯有賦閑在家,振興家門的希望尤如鏡花水月一般,樊父遂把希望放到下一代身上,可惜樊夫人雖然頗有才氣,卻是女兒身,樊父唯有希望找到一個才華出眾,文武雙全的女婿來支撐門楣,遂在汝南城擺下選婿大比,誰能在琴、棋、書、畫、騎、射六藝的比試中均位列三甲,誰便是樊家的乘龍快婿。

樊家本是汝南大戶,樊小姐的才貌也是冠絕汝南,因而比試當天可謂是人山人海,話說此時正好是劉備軍從徐州敗退到汝南,軍中一片愁云慘淡,張飛受不了那郁悶的氣氛,一個人跑了出來,正碰上這人山人海的熱鬧,性喜熱鬧的他還不趁機湊熱鬧。

琴、棋、書、畫、騎、射六藝比試的順序是倒過來的,也就是說先比射箭,再比騎馬,然後是畫畫,最後才是撫琴,張飛的箭法即使在猛將云集的劉備軍中也是排在前五名的,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至於騎術更是不用說,張飛輕松拿到兩個第一。

張飛本是富家子弟,絕非文墨不通的莽漢,尤其書畫更是得到過名家指點,最擅長人物畫,不過他此時已經知道此次比試乃是為了招親,不禁猶豫不前,不過前兩場獲勝已讓眾人的眼光都盯在他身上,經不住眾人催促,張飛只好畫了一幅《沙場點兵圖,由於張飛已沒有爭勝之意,所以比眾人少了幾分緊張,多了幾分豪氣。

作畫說難很難,說易也易,無非畫功與畫意,能掌握要畫之物的神髓是為畫意,張飛十九歲隨劉備起兵,身經不下百戰,沙場點兵那種肅穆中蘊含著沖天殺氣的氣氛他自熟悉得有如手腳一般,有了畫意還要畫功,否則不過是空中樓閣,可惜張飛最精通的就是人物畫,畫中每個士兵的神態被勾勒得活靈活現,入木三分。

一幅畫從日行中天到日落西山仍然只畫了一半,張飛整個人猶如喝醉了酒一般,滿臉沱紅,而眾人的表情也由開始的關注到贊嘆,到驚訝,到張大了嘴巴,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人喊出一句「樊小姐來了!」人群頓時開了鍋一般,紛紛迎了上去。

等到樊小姐請眾人讓開一條路,畫案前已是人影無蹤,只剩下一幅畫了一半的畫吹落在地上,樊小姐撿起畫,不由臉色一變,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覺得畫紙上一股殺氣撲面而來,但這股殺氣卻蘊藏在那渾然天成的霸氣中,而沙場上那些士兵豐富的表情更是深深的打動了她,人生不過兩件事,生與死而已,沒有什麼時候比一個人面對生死的時候表情更豐富,出征對於一個士兵來說就是面臨生死,有人擔心,有人害怕,有人豪情滿天,彷佛人世間的百態竟在這紙上,忽然間一顆心失落在這畫上。

這時丫鬟走了過來道∶「小姐,找不到畫畫的人,騎、射的第一名也是他。」

他走了嗎?樊小姐有些失望的喃喃自語道∶「能畫出這樣一幅畫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不遠處張飛將這一切收入眼中,突然嘆了一口氣,彎下腰走了出去,看到大哥、二哥接著成家立室,張飛如何會不羨慕,然而自家事自己知,自己黑的像炭一樣的面貌,膽小的女子見了自己也要嚇得魂不附體,剛才在人群後見到樊家小姐的樣貌,張飛不由砰然心動,不過更多的卻是自慚形穢,所以遠遠的躲了開去,回營的路上,滿腔憋悶的張飛不由狂聲大叫┅┅

然而,也許,緣分是天注定的,由於袁術的倒行逆施,汝南一帶盜匪橫行,兩千盜匪竟然血洗了樊家莊,樊小姐僅以身免,卻是盜匪為了將其虜上山以供淫樂,可惜遇上了從荊州押運糧草回來的張飛,臥牛山下,五百鐵騎殺得盜匪尸橫遍野。

張飛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湊到樊小姐的面前道∶「奶沒事吧?」

看到一張沾滿鮮血的臉突然湊到面前,嚇得瑟瑟發抖的樊小姐不由倒退兩步∶「不要過來。」

張飛臉色一黯,低下頭退到一邊,自己還是嚇到她了。

看到來人聽話的退到一邊,樊小姐不由神情一怔,終於清醒過來,是他救了自己,而自己卻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樊小姐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深深的愧疚,看看地上那些殺死自己父母的豺狼,哪一個不比他長得好看,但作出的事卻比禽獸還不如,想著樊小姐走到張飛面前輕聲道∶「對不起。」

張飛聞言猛的抬起頭,慌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是老張生的不好看,嚇著奶了,」接著張飛小心問道∶「要不我先送奶回家吧。」

樊小姐聞言臉色一黯,喃喃道∶「我已經沒有家了。」

「啊。」張飛不由張大了嘴,想了半天道∶「那奶先跟我回城,我讓嫂子給奶安排個地方住吧。」說著讓士兵牽來一匹馬。

樊小姐見了,搖了搖頭道∶「我不會騎馬。」

張飛聽了不由大撓後腦勺,最後道∶「那只有委屈樊小姐了。」說著猛然將樊小姐抱上馬,放到自己身前。

若在從前,樊小姐定然不會同意如此,只是此時身逢劇變,心性失常,根本沒有在意,靠在背後的男人生上,她竟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精疲力盡的她竟然睡了過去。

張飛和樊夫人的結合是劉備軍中最古怪的一對,張飛大大咧咧,長得跟一團黑炭一樣,而樊夫人溫柔依人,容貌嬌美,怎麼看怎麼像南極和北極的距離,可惜世事就是這樣奇怪,誰叫三生石上刻著兩人的名字。

這時,甘夫人看到陸羽東張西望,不由笑道∶「秀兒和貞兒她們在最後那幾輛車上,你快去吧。」

陸羽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賠了個禮,快步向後隊走去,不過還沒找到貂蟬和糜貞她們,一個小身影猛的撲到陸羽懷里∶「爹,函兒好想你了。」

陸羽捏了捏小陸函肉乎乎的小臉道∶「爹也想你啊。」說著把小陸函抱了起來,哇,這家伙好重,陸羽看了看明顯有橫向發展趨勢的小陸函道∶「函兒,你要減肥了。」

「爹,減肥是什麼啊?」小陸函聞言眨巴眨巴眼睛道。

陸羽聞言不由噎住,只好道∶「減肥就是讓你少要幾個姨娘買那些好吃的給你吃,看把你吃的跟個冬瓜樣的。」

小陸函聞言委屈的道∶「爹爹生函兒的氣了嗎?函兒從來就沒要姨娘她們買東西給我吃,是她們一定讓我吃的,我看吃了瑛姨娘的,香姨娘就不高興,吃了香姨娘的,瑛姨娘就不高興,所以就全都吃了,函兒以後不敢了。」

看到小陸函淚眼婆娑的樣子,陸羽心中一陣愧疚,小陸函來到這個世界上,自己為他做了什麼,好像什麼也沒有,也許他來得太突然,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擔負起做父親的責任,畢竟那時自己才十幾歲,自己總是忙這忙那,總是安慰自己秀兒可以照顧好他,其實只是因為每次看到函兒都會想起她。

然而此刻函兒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卻真切的感到那種血脈相連的親情,情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感情,而自己卻辜負了這份感情,在沒有注意的時候這份感情就走入了自己的生命,作為一個父親,卻沒有真正關懷過自己的孩子,這是何等大的罪孽,自己到現在甚至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喜歡干什麼,函兒啊,對不起,父親失職了,讓我從這一刻開始好嗎?希望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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