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么回事?剛才是誰報警?”2名派出所民警走進酒吧,總算在這些人動手之前出聲制止了即將到來的打斗。````
這兩名派出所民警本來也不愿意出警的,酒吧街這幾乎每天都有鬧事的,而敢在嚴打時期鬧事的大多都是身后有背景的公子哥,如果不是因為報警的是外國人,并且說是到華夏來投資的商人,這些民警還真不會出現。
在90年代的華夏,外國人來投資絕對是一件大事,別看燕京是首都,可是91年初的時候,外資企業還真不多,相應的能夠來燕京考察投資的外國人,一定都是有實力的外資企業,如果這些投資商在燕京出事了。
那么很有可能引起外交風波,甚至整個華夏的投資環境都會被這些人宣傳出去,這樣的責任沒有一個派出所的所長能夠承擔,同樣任何一個分局領導也承擔不起。
因此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派出所只有派出2名民警到酒吧看看情況,如果確實有外國人,那么就出聲制止一下,盡量調解一下矛盾,如果沒有外國人的話,那么就當作沒出警了。
這年頭出警制度還沒有完善,什么報警電話響了之后,5分鐘到10分鐘派出所民警必須趕到之類的要求還沒有,而且這個時候派出所民警的外出交通工具很多還是自行車,比較好點的就是三輪摩托。
民警們就是想緊急出警,也不可能在幾分鐘內跑遍自己的管片,所以在報警電話打通后,半個小時才來民警,很是正常,甚至在21世紀,報警電話響起之后,還有半個小時才出警的事情。
“小張,你們王所怎么把你們給派出來了?這里沒什么事,你們收隊吧!”之前囂張的那個公子。看著有民警出現,頓時一惱。但是看清楚來人后,馬上一掃之前的郁悶,很是熟絡的跟著民警打起招呼拉起家常來。
“劉少。原來是您在這里啊!李少和彭哥也在啊!”民警小張聽到劉澤叫了自己,頓時感到一陣不妙,看了看被劉澤他們圍住的3名老外和幾個年輕男女后。眼尖的小張頓時就知道這幾個人都不是華夏內陸人。
這些人的氣質和衣著都不是燕京人能夠擁有地,別看現在燕京發展速度很快。甚至能夠用驚人來形容,但是燕京年輕的女孩莫不是從70年代和80年代走過來地。定然不會穿著這樣開放的外套和佩戴名貴的首飾。
如果是公子哥或者權貴家地大小姐也就罷了,現在這些人能夠被燕京城的劉澤他們圍住。顯然不是華夏權貴子弟,那么就一定是國外回來的了。
想到這里。小張頓時不知道改如何辦了,如果任由劉澤在這里做事。那么萬一發生什么事情,他這個出警民警可是要擔當很大風險地,別看劉澤的父親是燕京市交通局地局長,在整個燕京市也算是一號人物。
可是涉及到外商糾紛的事情當中,劉澤地父親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保護自己的孩子,到那個時候,自己這個出警民警就會成為替罪羊,警察局和交通局同樣都是大行局,論起來警察局比交通局更為強勢一下。
只是警察局局長王齊岳還是市委常委,市交通局局長劉雪宏僅僅只是大行局地局長而已,小張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不管劉澤而嚴格執法,但是在官場中混,誰也不愿意得罪一個大行局地領導,小張又不是王齊岳可以不用理會劉雪宏。
“劉少,借一步說話!”小張把同來的民警安排到楊靖那邊詢問情況后,自己拉著劉澤走到了一邊,“劉少,這些人全是國外回來投資地,看她們的衣服和首飾就知道,都是有錢的主,現在國家的大環境是鼓勵外商回國投資,如果真的因為你們而導致外交糾紛的話,只怕劉局那里也難辦吧!
而且現在她們已經用外國人的身份報警了,出警記錄也做了錄音,這個事情還上報到了分局,如果咱們不處理的話,到時候大使館向外交部提起抗議的話,到時候倒霉的肯定是咱們啊!”
小張看著陰晴不定的劉澤,心里頭一陣鄙視之后,這才繼續說道:“酒吧街這么多女孩子,咱們放過她們,隨便找一個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再說以劉少您的長相和身份,想要什么樣的女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今天這個事情就這么揭過去吧!如果您非得找回這個場子,別在咱們管片就行了,看在您一班朋友在酒吧街玩鬧,我們派出所從沒有拆過臺的份上,給個面子!”
小張今天已經把話撂在這了,如果劉澤今天不給面子,那么他也犯不著給劉澤面子了,市局王齊岳是傅正寧的人,這個燕京市混官場的有誰不知道,而劉雪宏確是市委書記的人。
傅正寧即將接任市政府的全面工作,王齊岳也會接任市政法委書記兼任市局局長,可以說真的鬧大了,理屈的一定是劉澤這一邊,既然你劉澤都不愿意給市局面子,那么市局犯得著巴結你嗎?
劉澤聽到小張的話,頓時知道今天這個事情不好辦了,本來以為小張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可是沒想到一上來小張就給了自己一個軟釘子,破壞燕京的投資環境,引起外交糾紛,這兩項沒一個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
而且小張說這個事情已經上報到分局去了,那么就是說今天這個事情如果要鬧的話,那么肯定會驚動分局或者市局,不再是這個派出所能夠處理的了,劉澤一想到自己家老頭子跟王齊岳并不對路,牙一咬,很是不甘的回頭看了一眼楊靖他們,算是把這些人記住了。
“咱們走!”劉澤一句話說完后,直接推開小張,帶著一群不明所以的人大搖大擺想走出去。
“站住!今天這個事情還沒有完,我們報案人還沒有銷案,現在我們再次報案,這些人剛才威脅了我們的人身安全。我們感覺自己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因此請求市局給予保護。并且給這些人做一份筆錄留檔。”楊靖很是不爽的對著正在對自己盤問的民警大聲說道。
本來已經決定離開的劉澤聽到楊靖這句話后,頓時返身走了回來,很是囂張的一把推開小張。丫地剛才面子已經給你們市局了,現在這些人竟然敢挑釁自己,這就不是自己找事了。而是人家會來事。
“你小子皮還真癢了是不是?老子告訴你,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了!打電話給分局薛局長。告訴他今天有人在酒吧動人,結果被我們制服了送交派出所。這些老外喝酒了就動人,兄弟們。給我打!”劉澤對付這樣的事情早就有經驗了。
在酒吧鬧事很簡單地一個辦法,那就是醉酒鬧事。反正大家都喝了酒,打起了就是去了派出所也是各打50大板。而劉澤他們往往都是人多勢眾,而且就算你沒喝酒,到時候把你打趴下了,不會直接灌酒嗎?
等到你喝了酒之后,去了派出所,說什么民警還會相信?華夏酒品不好的大有人在,這些人喝了酒做了什么都不記得了,民警哪會聽一個喝了很多酒的人在那辯護,直接放到拘留所等到酒醒了,交了罰款就可以出去了。
所以每一次劉澤他們鬧事,都有辦法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也是他們為什么喜歡選擇在酒吧街玩地原因之一,這里一夜情多,美女多,而且出事了也比較好找借口。
楊靖看到這些人沖過來,之前做筆錄的民警馬上閃到一旁,他們對于劉澤這些人的手段早就清楚了,只要按照醉酒鬧事來處理,這些外國人哪怕是鬧到大使館去,華夏方面也有理由不理會。
難道你們國家到華夏來地人喝醉酒了,在酒吧鬧事有理?至于說的證據,醉酒地人作證在各國法律中,似乎都不能承擔定罪的依據,所以劉澤對自己地行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遮掩,而是直接讓手下地小弟動人。
楊靖等這一刻很久了,既然你們先動手就行了,在酒吧還有酒吧和一些看熱鬧的人在,這里更有2名民警在場,誰動手大家自然看清楚了,而且楊靖也不怕這些人說謊做假證,看著沖過來地人,順勢一腳踢去。
剛跑過來的一個小弟頓時如同出膛地炮彈一般,徑直飛了出去,整個人撞在幾米外的吧臺上才停下來,強大的撞擊力度,頓時讓吧臺上的一些酒杯全部摔到了地上。
僅僅一腳的功夫,就足以震嚇住所有人了,但是楊靖沒想到這里是酒吧,燈光昏暗不說,而且音樂聲勁爆,真不知道這個酒吧干嘛放這么勁爆的音樂,又不是KTV,雖然不用放類似咖啡屋一樣的輕音樂,至少也別放搖滾樂吧。
眾人看到跑在最前面的人被楊靖一腳踢回來,沒有想太多,直接抄起酒桌上的單挑利器啤酒瓶,在桌子上使勁一敲,把啤酒瓶敲碎后留下一個帶有利刃的酒瓶把,直接向著站在最前面的楊靖戳去。
這可是玩命的打法了,燕京人打架最愛磚頭和折疊椅,可惜這兩樣武器在酒吧都沒有,所以啤酒瓶就落入了他們的法眼,小張沒想到劉澤他們竟然這個不給面子,而且現在似乎在他們的人受傷后,玩的更瘋狂了。
當即直接離開酒吧,拿起無線電對講機,向派出所匯報了這邊的情況,所里面一聽這里涉案的全是外國人后,頓時急了,在自己的管片出現這樣的事情,只怕一個處理不當,自己這個所長首先就得下課。
既然劉澤不給自己面子,那么自己用得著鳥你嗎?你們是交通口,咱們是警察口,單位不同根本就是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去,在關鍵時刻,當然是自己的官位比較重要了,都是燕京人,惹急了誰還找不到一兩個熟人啊!
所長放下電話后,馬上給分局薛局長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匯報了一下之后,薛局長那邊也感覺到了壓力。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華夏內部的事情。內部處理就好了,真的涉及到外國人,這個事情就不好辦了。
薛局長放下電話后。馬上打電話到特警中隊,安排特警趕緊趕到酒吧街去,把這個事情安排好之后。馬上又撥打了王齊岳的電話,這個事情還必須要跟局長匯報一下。萬一在特警趕到之前,外商有意外。這事情就鬧大發了。
長在一周前才接見過這些外商,這次國家科工委地招商計劃才完成。慶祝酒會還沒召開,劉澤那小子就來了這么一手,簡直是給他父親拆臺,不過反正劉雪宏是老書記的人,自己跟他不對路,今后主持政府工作地話,跟老書記的沖突肯定更大了。
想到這里,王齊岳很是慎重的吩咐薛局長,一定要以外商地安全為第一要素,任何人講情面都頂回去,第一時間扣留劉澤他們一伙人,并且就這個事情向外商道歉,你們交通的事情做的不好,不代表咱們警察把事情做壞。
如果你們到大使館或者首長那把這個事情一說,大家也只會說咱們警察部門正義執法,而劉澤地事情那就是你劉雪宏要去擔心的了,宋林地事情才出了不到半年,這些燕京的們就又開始露頭犯事了。
你劉澤在燕京算個毛?燕京城比你劉澤牛地太子有的是,沒聽說哪個太子沒事混酒吧街地,就一個市交通局局長的公子,竟然也沒事裝大尾巴狼,以為自己真地是燕京城的太子爺了。
政法委書記雖然肯定是自己的,但是到了政法委,肯定得聽老書記的安排,自己想要在這件事上坐實了,那么就得親自到場,把情況了解清楚,然后在第一時間處理,免得劉雪宏收到消息之后,到老書記那去求情。
到那個時候,自己不得不賣老書記面子了,雖然傅書記和老書記不對路,一個是楊系,一個是東海派,但是明面上大家還是和睦的,一個領導必須要有大局感,班子團結問題重于泰山,任何不利于班子團結的事情,大家都會盡可能的做到克制。
所以就算傅書記想把劉雪宏整下來,換上自己的人,但是老書記不顧不管的話,那么傅書記還真得服軟不可,一個班子的團結很重要,如果書記和市長不對路,那么為了保證工作的順利,那么一定會外調一個人出去。
老書記還有幾年就退了,這個時候上面不看僧面看佛面,一定不會讓老書記到外面去,而且老書記在上面也是有人的,因此很有可能的就是把傅正寧外調出去,誰叫傅正寧底子薄呢?
跟在楊家身后也沒兩年,能夠從排名不靠前的副書記,一下子提拔到正部級,并且還是首都的市長,這已經相當出眾了,楊家在這個事情上面,也不可能站出來替傅正寧出頭,只要這個正部級名頭在,那么傅正寧下到下面去,至少也是一個省的二把手。
因此王齊岳對這個度必須把握好,傅正寧如果離開了燕京,那么自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雖然警察部屬于垂直和橫向雙向管理,但是往往橫向管理的力度更大一些,因此地方上的領導要給他好看,部里頭也管不了那么多。
西城區特警中隊緊急集合后,第一時間開赴酒吧街,而在場的小張和另一名民警,則掏出槍來,指著手中拿破碎玻璃瓶口的人,大聲呵斥他們把手中的酒瓶扔掉。
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扎一個口,而且極容易感染,往往被這東西扎到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小張也不得不維護警察的形象,哪怕再不愿意插手劉澤的事情,但是也不得不阻止這樣的犯罪行為。
楊靖對這個兩個民警倒是很欣賞,能夠不顧這些公子哥的面子,之前把他們勸走,結果在自己的挑釁下,這些公子哥倒是殺回來了,但是也直接導致警察方面跟他們站在了對立面。
今天如果換一群華夏人在這,只怕警察部門的人都不會這么緊張了,一旦涉及到外國人,華夏警方甚至政府就會緊張,仿佛百年前那洋人橫行華夏的場面又回來了一般,咱們好像再次當回了下等人。
“小張,你今天硬是要跟我作對是吧!我記住你了,咱們走!”劉澤陰狠的看著手中握槍的小張,很是惱火的扔下這么一句話,就想帶人離開。
楊靖這時在小張身后說道:“事情已經惹下了,你們就這么放他們離開的話,屈理的可就是警察了,你們的人正趕來吧!把他們留住你們才能不用擔心今后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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