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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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這么高,小心啊!”
晏舒忽然在下面叫了起來。公孫羽往下望去。她的臉上溢滿了真摯的關切。顯然,這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雖然受到過傷害,但心靈依然純凈無暇。
公孫羽的心不由微微一暖,點頭道:“知道了。”
大約爬上三十幾米,在距離石峰十來米的地方,公孫羽找到一處巢穴,里面至少安放著數千個鳥巢。當公孫羽爬上來時,無數的海鳥撲楞楞地飛了出來,從他的腦袋上空飛到海面上,到處飛舞盤旋。
公孫羽爬進巨大的巢穴中掃蕩了一番,結果得到上百枚鳥蛋——這還是他手下留情的結果,每個巢穴至多拿一枚鳥蛋,以免影響鳥類的種群發展。
撕下衣襟作為提籃,公孫羽爬回原地,氣息微微動蕩著。畢竟重傷未愈,每爬一步其實都相當艱辛。萬幸他八歲便開始負重攀爬懸崖,攀援技巧無與倫比。
“鳥蛋?”晏舒驚奇地叫道,湊過來好奇地看著,不斷用小手撥動辨認。
公孫羽發現她的本質是個很天真,很活潑的女孩子。曾經的壓抑個性。是被扭曲后形成的。三年,幾乎沒有一個朋友,沒有得到一絲溫暖,這讓她養成了乖僻的個性。但在“穿越”后,女孩知道自己逃離了原來的世界,竟然不期然放松了自己的心,大幅恢復了九歲之前的心性。
“這個好秀氣,是小小鳥生的;這個好大,嘻嘻,一定是只大鵬鳥生的!”
公孫羽將鳥蛋洗干凈,隨即來到池邊一個臉盆大小的小凹槽中,洗凈手放了進去,開始凝息運功。這一刻,他忽然想起北宮靈雨,曾經在阿拉斯加他便如此為她服務過。現在的她,一定很焦急吧?
“洗手干嘛用這么長時間?”晏舒走過來奇怪地問。她那明媚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公孫羽,竟然有種奇異的魔力般,讓男人的心微微蕩漾一下。
“呃,這個不是洗手,燒水。”
“燒水?咯咯,你真好玩,這樣也能燒水?”晏舒捂嘴笑了起來。相對往昔的純真女孩,其實她自然而然地多了一份嫵媚和誘惑。畢竟,她已經十九歲了。
“能燒。”公孫羽淡淡一笑。
晏舒托著受傷的左臂緩緩蹲下來,此時水面已經熱氣騰漫。她吃驚地“呀”的一聲叫了起來,盯著公孫羽道:“你……你會變魔法?”
公孫羽點了點頭,雙手再次加力。很快水便咕嘟咕嘟的翻滾起來。
晏舒驚訝地伸手過去用食指在水面上碰了一下,疼得哎喲一聲縮回小手,將指尖送到小嘴里不斷吮吸:“咝咝,好疼啊!”
公孫羽不由莞爾,揀起數十個鳥蛋丟到水中,隨即再次伸手其中。大約三分鐘后,他伸手撈起一個比雞蛋略小的鳥蛋,剝開一看,已經徹底熟了。
“給。”他伸手送到晏舒面前。
晏舒沒接,卻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贊道:“很好吃啊,好像比雞蛋要香呢!”
公孫羽無奈地繼續喂下去,最后一口時,女孩的舌尖卻舔到了他的指尖,心好像突然砰然而跳。這是男人多情的本性,公孫羽微微有些尷尬。
而女孩的俏臉也緋紅一片,咳嗽幾聲,低聲道:“好渴。”
“渴嗎?這里有水。”公孫羽往淡水池一指。
晏舒眼楮睜大了:“能喝嗎?看起來很臟的樣子。”
公孫羽苦笑道:“這個島嶼很小,又沒植被,能有淡水已經是僥天之幸了。”
晏舒無奈點頭,伸手舀了一口水。倒入嘴里,品味一下吞了下去,卻笑了起來:“嗯,味道不錯,還甜絲絲的呢。對了大哥哥,你叫什么?”
“公孫羽。這個名字熟悉嗎?”公孫羽凝視著她問。
晏舒皺起輕眉,尋思良久,道:“好像有點熟悉,不過……對了,我們以前沒見過面吧?是,一定是。你這樣的人,如果見過,沒法忘記的。”
“為什么?”公孫羽倒奇怪了。
晏舒目光忽然有些躲閃,囁嚅幾聲低低的道:“因為……那個,你這個人很特別嘛,和我以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以前我的那些同學對我都不好的,他們都叫我小殺人魔王,只有你……”
女孩的眼楮里忽然波光蕩漾,泫然欲泣起來。
三年來,她所受的苦楚之多,是絕大多數孩子所無法想象的。多少次,她被敵對的女孩子圍在公廁里毆打;多少次,被辱罵后躲在暗地里偷偷飲泣;多少次,因為蔑視的目光和肆意的欺辱,她曾經有輕生的念頭,只是因為對母親的牽掛,才沒有付諸行動……
在“穿越”后,第一次睜眼看到這個男人,就有種熟悉的感覺。而他對自己的態度也與過往的人迥異。沒有鄰居那樣戳著脊背的竊竊私語,沒有同學那樣的欺辱和謾罵,沒有老師輕侮的眼神和忽視。
而且,這個男人對自己很關心,從他那雙漆黑眸子中就能感受到這一切。這一點是最讓她感動的,也正因如此,她才會放開心懷,恢復了活潑開朗的天性。
看到女孩眷戀的眼神,公孫羽恍惚間貌似身邊坐著的是靈霜、紫蝶、小琪幾個,情不自禁間,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
晏舒的心忽然跳得飛快,臉紅得就如最艷麗的晚霞,她大膽地看了他一眼,輕輕伸手按在那支大手上,感受著大手的溫暖。
“大哥哥,如果一個女孩的爸爸殺了人,她有罪嗎?”
公孫羽一怔,這才醒悟過來,欲待收手,但看到女孩眼楮中流瀉的依戀神色,卻又止住動作,道:“沒有。對了晏舒,三年來你爸爸沒有和家里聯系過嗎?”
晏舒黯然點頭。垂頭道:“嗯。大哥哥,有時候我很恨他,是他毀了我和媽媽的生活。可是每到晚上我又想他,做夢都夢到他坐在床邊摸著我的頭,就像你這樣,手熱熱的,好暖和……”
說著,她在公孫羽的手背上輕輕撫摸,感受著他的體溫。“記得小時候,爸爸很疼我的。他在部隊里很少回家,但每次回來都會給我買好看的衣服。買很多好吃的水果、零食,還有玩具。那時候鄰居家都很羨慕我家,同學也很羨慕我。記得那一次,爸爸剛剛退役,從北京給我買了一雙帶著金絲邊的馬靴……”
晏舒的俏臉泛出淡雅的笑意,回憶中的甜蜜讓她嘴角微微翹起:“那雙靴子真的很漂亮,我穿著裙子和馬靴來到學校,所有人都盯著我,都羨慕我……大哥哥,我、我是不是很虛榮啊?”
公孫羽笑了,摸摸她的腦袋,搖頭道:“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孩子穿著講究點是應該的。”
晏舒驚喜地看了看他,羞喜地笑了,低聲續道:“那一天是我最高興的時候,好像天都特別藍,特別清。可是……”
女孩清澈的雙眸忽然蒙上一層淡淡的迷霧,聲音也低沉起來:“爸爸這一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一個月以后,警察突然闖進我家里,他們兇聲兇氣的,我和媽媽抱在一起,天都塌了一樣。之后一切都變了,不久那雙馬靴在院子也被人給割破,原來那些經常接受我們幫助的鄰居、親戚都拋棄我們……”
公孫羽心中微微一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勢利了,她的父親或許是罪有應得,但她母親和她卻是無辜的。世人的冷漠和仇視,最終造成了她母親的早逝,以及她心靈的扭曲。
“大哥哥,這個世界上為什么好人那么少?”女孩最后抬頭凄然問道。
公孫羽心中微微一澀,凝視著她柔聲道:“不,晏舒,你不能這么看。”
女孩一怔,訝然道:“那……我該怎么看?”
公孫羽道:“我想,那些人都是受到偏見的誤導,他們對你的傷害,也是出于偏見。這些不代表整個社會沒有正義,總體來說。我們華夏人是一個有優良傳統的民族。譬如最近汶川大地震……呃,不……”
“汶川大地震?”女孩莫名其妙。
由于口誤,公孫羽竟然崩出了08年才發生的事情,這讓他有些尷尬,咳嗽一聲,接著剝了一個鳥蛋,送到她的小嘴,堵住她繼續詢問的。
晏舒只得幾口將這個鳥蛋吞咽下去。
她正待繼續反問,公孫羽的眼睛卻突然一亮,起身道:“你在這里呆著不要動,我下去撈些東西。”
說著,他開始朝懸崖下爬起。晏舒連忙趴到懸崖邊提心吊膽地叫道:“大哥哥,這里很滑的樣子,你要小心!”
公孫羽舉手搖了搖,依舊迅捷地攀爬著。經過幾個小時的調息,太清氣功的威力在逐漸顯現,氣息逐漸平穩,胸口傷患處劇烈的疼痛也大有減緩,攀爬懸崖已不成大問題。
來到海邊,一截巨大的鐵皮筒果然半沉半浮地漂了過來。是金鼎那架直升機的機身,公孫羽不禁苦笑起來:好一個他鄉遇故知!
對于荒島來說,任何鐵器、木器都是寶貝。不過,如此巨大的鐵皮筒,至少也有一噸重,怎樣才能運到陸地上?
唯一的依靠是水的浮力,但這塊平地距離海平面有五米的落差,想將鐵皮筒運上來,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如果想將其固定在岸邊附近,卻也不是沒有辦法。
(二更不變,時間有誤,對不起。蜉蝣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