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虛空隱者
一艘赤紅色、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的戰艦。徐徐進入碎星要塞的一處隱蔽獨立的星港。
“火焰女神號”就是這艘戰艦的名字，因為它所搭載的正是亞特蘭世界終極戰斗兵器，戰斗女神中的“緋紅之火焰女神――伊莎美蘿”。
戰斗女神做為終極兵器、最高機密，直屬最高評議會管轄，其余任何人都無權干涉。
費平與戈登、明嵐、卡夏.剛雷斯立于星港之外，做為碎星要塞目前最高指揮官的溫德.米羅、羅亞羅已經進入，安排各種事宜。
大師級的雷汀武者受人尊敬，并不代表有多少特權，沒有最高評議會的特殊手令，就算跟隨剛雷斯皇家第三騎士溫德.米羅，也頂多遠遠，不能接近。
“依靠別人的力量，終究只是蛀蟲般的存在啊。”戈登突然感慨地說道，似有深意。
費平當然能聽懂戈登的話，但卻不知道他究竟想表達什么意思，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大師，你的話是什么意思？”卡夏.剛雷斯不解問道，自從看過那一戰后，他將戈登、費平當作榜樣，每有問題便虛心求教。
“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只是個人有些小小感概。”戈登說道。
卡夏.剛雷斯自然不滿足戈登說半截子話，連忙追問道：“大師能否滿足我的好奇心，究竟為什么這樣說呢？”
戈登停頓一下，道：“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無論如何，請大師告訴我。”卡夏堅決地道。
戈登指了指火焰女神號，道：“看看吧，那就是如今亞特蘭世界的守護神之一。”
卡夏一呆，點頭道：“我知道，那是緋紅之火焰女神，當然還有其他戰神、戰斗女神、星空騎士，正是有了它們取得了對蟲族戰爭的輝煌勝利，才有了今天亞特蘭世界的和平與安寧。”
“你真的這么認為？”戈登譏諷地一笑。
卡夏不敢確定自己是正確的了，只好道：“呃……書上，還有我的父輩都這么說，大家都是這么說的。”
戈登搖了搖頭，充滿失望地嘆息道：“和平？安寧？這個世界果然已經腐朽得無可救藥了啊！年青人，不要總是聽別人怎么說，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靈去感受。特別像你這樣出色的年輕武者，有著遠大的前途，難道你和其他人一樣，已經滿足于生活在他人的庇護下，不思進取，永遠這樣？！
“我……我……”卡夏.剛雷斯茫然了，不知道該說什么，戈登的話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清醒一點吧，所謂的和平與安寧。不過是他人編織的虛幻而已。”戈登提高聲調，一手指向星空，道：“在亞特蘭世界之外，有更加廣闊的空間，那里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等待我們去認知，去開拓，當然，也有無數危機……虛幻總有一天會破滅！冒險天堂事件就是一個先兆！”
說到這里，戈登扭頭對費平一笑，問道：“卡羅特，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聽了戈登的話，費平心情有些怪異，這位大師級武者怎么一下子就轉職成哲學家、社會學家、先知之類的角色了？看此刻卡夏.剛雷斯的樣子，或許還可以加上誘拐犯這一職業。
至于，戈登究竟懷著什么樣的目的，拯救世界或者毀滅世界，費平并不想深入了解，他并不屬于亞特蘭世界。
“大約戈登認為自己是一個只知道修煉，空有力量，卻涉世未深的小白吧。”一邊這么想著。費平還是發揮了演員天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對于費平的反應，戈登很滿意，也不再多說，留給他思索的空間。
費平此刻真實的想法卻是，只是希望戈登到此為，以后別時常跑來搞思想教育，應付一個明嵐，他已經夠辛苦的了。
再看明嵐，她的心思根本沒有放在這邊，一直興奮地望著火焰女神號那邊，期待著什么。
過了沒有多久，羅亞羅自星港內走了出來，道：“明嵐小姐，按你說的，這次真有候補御者一同前來，我已經找到了你的表姐崔蒂小姐，并且她已經得到允許，可以見你一面，不過，只能帶你一個人前往。”
明嵐想了想，對費平招了招手，道：“好吧，卡羅特，你在這里等我的好消息。”
“好的。”費平點頭。
明嵐跟隨羅亞羅進入星港，走了幾分鐘，在距離火焰女神號還有一段距離時，只見一個精靈一般的女子等在那里。不是崔蒂還是誰？
“崔蒂表姐！”明嵐大聲喊道，蹦蹦跳跳地一下子撲上前抱住崔蒂。
崔蒂微笑著，輕輕斥責道：“這么久沒見，你還是這么不穩重，小孩子一樣。”
明嵐吐吐舌頭，道：“表姐還不是一樣，見面就說教。”
表姐妹兩人又親熱了一下，明嵐四下張望，問道：“艾姆呢？”
崔蒂道：“艾姆。她給征召到了圣地的學社，說是搞什么秘密研究，我也許久沒有見她了。”
明嵐遺憾地道：“哦，是這樣嗎？真是可惜，卡羅特和翡妃又要失望了。”
“卡羅特、翡妃，那是誰？”崔蒂問道。
“艾姆的哥哥和妹妹，我跟你說哦，他們兩個啊……”明嵐以飛快的語速，將費平與翡妃的事情講了一遍，“表姐，他們等了艾姆好久，你能不能幫忙啊？”
聽明嵐說完，崔蒂了解了個大概，道：“原來是這樣，我幫忙問問吧。”
“表姐。你們這次是來是要參加實戰訓練嗎？”
“是的。”
“那你什么時候能成為真正的御者啊？”
“這個不好說，上代御者退役還有不短的時間，況且，競爭很激烈，我也沒有太大把握。”
“沒問題的，表姐，你一定能行。”明嵐鼓勵道。
聊了一下各自的情況，明嵐依依不舍地與崔蒂分別，返回后將得到的消息告知費平。
盡管暫時無法見到艾姆，費平總算是放下一些心事，總會見面的。而且，估計在那個圣地的學社，艾姆會得到不少好處吧。
一天之后，緋紅之火焰女神――伊莎美蘿抵達碎星要塞的消息，不脛而走，頓時，碎星要塞人人振奮，都期望與戰斗女神并肩作戰，見證戰斗女神擊破蟲巢的英姿。
為了盡早結束蟲族對碎星要塞的困擾，溫德.米羅也不負眾望，發動所有力量，開始大范圍拉網式搜索，一點點縮小范圍，試圖找到蟲巢。
當然，緋紅之火焰女神出馬，遇上一般蟲族，自是砍瓜切菜，毫不費勁，再多也是白搭。高階蟲族，也不過稍微費點功夫，那些高階雷汀武者都難以斬殺的狂飆龍騎，遠遠看到火焰女神就逃之夭夭。
“又逃了嗎，這樣下去什么時候能消滅蟲族？”
暴風號上，望著逃掉的狂飆龍騎，羅亞羅無奈地說道。
溫德倒是非常樂觀，一邊悠閑地看著手上的書，一邊不在意地道：“完全不用擔心，只要找到蟲巢，它們就無處可逃了。”說著，溫德目光落向窗外，帶著些許的贊嘆。
也就在距離暴風號不遠的虛空，高達七十米的緋紅之火焰女神屹立，吸引戰場中所有亞特蘭戰士的目光。
恢弘的，讓人嘆為觀止的能量氣息，仿佛一名真正地女子，身姿卓約，籠罩在一片緋紅色的光輝中。面目隱藏在頭盔的面甲之下，背負雙翼收攏間，虛空中飄散無數火焰羽毛。貼身威武的戰甲如同紅寶石打造，赤紅奪目，雙手各執一柄同樣材質的長劍，絲絲火焰縈繞。
美與威嚴的完美結合，不容侵犯、不容褻瀆，無怪乎亞特蘭人會冠以女神之名。
對于亞特蘭的戰士們來說，這是一副最美的圖卷，他們癡迷地注視著，可是，偏偏有人破壞這一圖卷。
一道暗淡的影子出現，一柄碩大的黑色鐮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斜斜割向火焰女神的脖子，要將其斬首。
火焰女神伊莎美蘿沒有因為先前的戰斗有絲毫松懈，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一劍格擋，一劍斬擊鐮刀探出的虛空。
斬擊的火焰之劍落空，同時，那柄巨鐮劃出一個詭異的角度，仿佛虛幻的存在，徑直穿過火焰劍的防線，繼續落向火焰女神的脖項。
伊莎美蘿立時爆退，在鐮刃觸體的那一剎那躲開，不過，那柄鐮刀終究給它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緋紅的火焰爆發，以伊莎美蘿為中心，數百里之內都成了一片緋紅之色，宛如一片火焰的海洋。但，卻不見剛才襲擊者的蹤影，剛才的攻擊仿佛虛幻，可是，那道傷痕卻是實實在在的。
就在此時，如同剛才一般，黑色的虛影再次出現，與先前似乎有所不同，伊莎美蘿的一只火焰之翼掃了過去，那虛影再次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另外一個位置。
伊莎美蘿不斷追襲，便在緋紅的空間中，那道虛影劃出許多連續、或者不連續的虛像，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火焰女神猛烈攻擊，結果都無功而返
“那是什么！？”溫德.米羅禁不住變色，剛才的一幕實在讓他有點難以置信，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羅亞羅雖然同樣震驚，還是很快冷靜，腦中分析著，說道：“應該是新型蟲族，看不出真實形態的，連它的具體大小都無法分辨，攻擊方式太詭異了！”
與此同時，伊莎美蘿背后雙翼再次完全展開，原子解放！雙翼眨眼間完全舒展，橫掃數百里的空間，其間更有無數火焰之羽飛舞。
如此廣域的攻擊，足以毀滅這個空間中的一切，只要那蟲族在這范圍內，絕對逃不過。幾乎每個人都這么想，可是，實際情況讓他們失望了，那里什么都沒有。
下一刻，正當所有人以為那詭異的蟲族，已經躲到火焰女神的火焰領域之外時，三道影子圍住了火焰女神，三柄鐮刀分別攻擊要害。
伊莎美蘿當機立斷，雙劍飛旋斬擊，劃出無數道絢爛的圓弧形火焰劍痕。
眼看火焰之劍將三道虛影切割成數段，伊莎美蘿卻在此刻停下了，那三道虛影消失，不過是殘像，并非實體。與此同時，火焰女神的能量迅速收縮，形成一個實質紅色水晶一般的能量護罩。
不知道何時，火焰女神那一身紅寶石一般的盔甲上，出現了一道道顯著的裂痕……
碎星要塞
“戰斗女神的力量確實強大，不過，不是自己修煉而來，沒有真正完全掌控，再強也有限度。有些時候，這種力量甚至成為負累……”
正在修繕的武者行會當中，戈登又在向卡夏.剛雷斯這灌輸自己的理念，而卡夏.剛雷斯個剛雷斯皇室的三殿下也相當配合，幾天下來，差不多完全成為了戈登的忠實信徒，戈登的每一句話，他都努力思索著其中的含義。
除了卡夏.剛雷斯外，費平是另外一個聽眾，當然，他可不是來聽戈登的那些社會哲學理念的。
幾天的接觸，戈登發現卡羅特對亞特蘭世界本著一種置身事外的態度，考慮一番后，他轉變了策略。他找到費平，說道：“卡羅特，你想不想邁向更強的領域？”
“更強的領域？”費平有些動心，也有些好奇。
戈登再接再厲，繼續道：“徹底超脫現有的生命形態，成為更加高等的存在。”
雷汀武者的修煉，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可以以肉身發揮出戰體的威力，可以說已經算是到頭了。
按照原本的方法再修煉下去，無非是積蓄更多的精神念力和能量，只是，肉身也會不斷被能量侵蝕，如果哪天一不小心，可能就會一下子自爆，化作宇宙中一團炫麗的焰火。
這些年來，戈登一直在尋找打破肉身限制的方法，只是一人計窮，始終沒有進展。
如今遇到費平這個同等級，而且思想也不保守的武者，雖說有其他心思，戈登也不放過機會，將一些想法提出，兩人共同商討。
于是乎，費平與戈登間達成一種臨時的伙伴關系，其實，除開那些理念不談，戈登在對能量空間的理解上確實有獨到之處，許多想法對他還是非常有啟發，比如屬性能量的屬性轉換、能量實體化、能量逆轉等等。
當然，交流過程中，費平并非單方面的受益，偶爾他會說出一些自原質中得到的尚不理解的信息，與戈登一同探討，一來一去，兩人對這種關系相當滿意。
“就算精神念力足以轉換屬性能量，因為身體承受力的緣故，還是無法完美實行啊！”戈登嘆了一口氣，問題又回到原點。
其實，對于戈登來說很苦惱的問題，對于費平卻相對簡單，因為他的本體是妖獸，完全體的妖獸已經超出一般生物概念，成為一種完全不同于一般生命體的存在。
“或許有辦法吧……只是我們還沒有想到。”費平寬慰道。
“什么辦法，哪方面我們沒有想到？”戈登喃喃自語。
聊得太久，其間不斷實驗能量轉化，精神上上都有些疲乏，費平有種有些神游天外的感覺，恍惚地隨口接道：“本質上的問題只有從本質上解決吧……”
“本質……生命的本質嗎！”戈登渾身一顫，似乎受到什么啟發。
“戈登大師、卡羅特，你們果然在這里，太好了！”溫德.米羅的聲音傳進來，人也到了門口。
一下子給打斷了思路，戈登面色一沉，隨即恢復正常，冷冷地看向溫德.米羅，道：“溫德騎士，有什么急事嗎？”
“確實是一件非常緊要的事情，我也無法解決，只有來求助兩位了，是關于蟲族……”溫德語氣沉重地說道。
“蟲族的事情……不是有戰斗女神嗎？”卡夏.剛雷斯插嘴道。
溫德尷尬地道：“實際上，這次與蟲族戰斗，火焰女神也受傷了！”
“什么！”卡夏.剛雷斯大驚。
戈登也頓時動容，沉吟一下，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這里說不太方便，具體的情況，兩位還有三殿下還是跟我來吧。”溫德說道。
“去哪里？”費平問道。
“火焰女神號。”溫德回道。
半個小時之后，費平、戈登、卡夏.剛雷斯跟隨溫德登上了火焰女神號。
“真想不到我還能登上這艘船……”費平暗自嘀咕，一邊觀察船上的一切。
這時，迎面走來一名一看就讓人覺得火辣辣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火紅的緊身衣，火紅的齊腰長發，雙眸也是一種漂亮的淺紅色。
“這位是緋紅之火焰女神的御者……”溫德正要介紹，那女子面無表情地道：“叫我伊莎就可以了。”她的神情與身上火熱的紅色截然相反，透著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伊莎掃了戈登、費平三人一眼，問道：“溫德騎士，他們真的能找到應對的辦法？”
溫德.米羅十分肯定地道：“我相信兩位的能力。”
戈登沒多說什么，只是道：“先看戰斗影像再說。”
其實，剛才路上聽溫德.米羅零星的介紹，費平就已經大約猜到，緋紅之火焰女神應該遇上了蟲族的終極兵種――虛空隱者，一種曾經讓他也束手無策的可怕兵種。
蟲族是一個強大的戰爭種族，具有各種各樣的優勢，比如強大高效的繁殖能力、龐大的戰斗基因庫，高端的生物技術等等。
可是，如果要問蟲族最擅長的是什么？答案其實只有一個，空間。
做為一個在宇宙中生存的種族，對于空間的認知是蟲族與生俱來的天賦，跳躍空間對于高階蟲族來說，已經完種本能。
在屬性能量的運用上，蟲族可能永遠也無法追趕上妖獸一族，而蟲族似乎也沒有這個打算，它們終極兵種進化方向，依舊按照前代女皇的設置，選擇了對空間能力的運用，將空間做為一種武器使用，虛空隱者則將這種能力運用到的極致。
火焰女神與那種神秘蟲族的戰斗錄像，前前后后就那么幾個殘像，即便最慢的鏡頭，也無法看到那蟲族的真實形態……即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費平還是裝作認真觀看，不露一點痕跡。
戈登銀色的雙瞳死死盯著畫面，看似沉靜，從他眼珠子轉動的方向，費平就知道，他此刻應該處于興奮的狀態。
“大師，怎么樣，有辦法嗎？”溫德忍不住問道。
戈登點了點頭，道：“確實是一個很難應付的家伙，具體的，我想必須親自試試，卡羅特，我們一同前往，怎么樣？”
“好的。”這種時候，費平沒有其他選擇。
溫德道：“那我立刻就去準備，伊莎小姐，你……”
伊莎道：“這次我不出戰，不過，我要跟去看看。”
兩個小時候后，各種準備工作做完，登上暴風號，前往先前與蟲族交戰的恒星系。
為了搞清楚這種蟲族的具體狀況，溫德.米羅煞費苦心，聯絡了曙光學社的阿爾弗雷德等人，派出最頂尖的探測飛船。
羅亞羅駕馭的機械戰體名為全能者，武器背包很大，輔助戰斗裝備繁多，此刻，也去掉一些暫時不需要的裝備，攜帶了各種各樣的探測儀器。
抵達那個恒星系之后，費平與戈登兩人先一步離開暴風號，之后，阿爾弗雷德的探測船、羅亞羅等遠遠跟在后方。
費平駕馭災厄，跟隨在戈登的冥古戰體之后，在虛空中緩緩前進。
戈登的冥古戰體，高不過三十米，通體覆蓋枯骨一般的灰白色裝甲，雙肩高高隆起，探出三支爪子一樣的利角;頭部覆蓋著怪獸模樣的頭盔，遮住大部分面孔，只能從怪獸口中看到仿佛雕像一般的白色雙目;
背部交叉著兩柄巨大的雙頭戰槍，戰槍槍頭單單一個就長五米，寬一米多，刃口如野獸獠牙參差，材質像是黑鉆石，反射一種比宇宙空間更幽深的黑暗。
突然，虛空中鉆出一只變形獵手，不用費平出手，戈登一個突襲，三兩下解決后，對費平道：“現在的蟲族果然比以前厲害很多。”
又前進了一段，戈登解決幾只試圖偷襲的高階蟲族，費平也出手擊傷一只狂飆龍騎，高階蟲族不再出現。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戈登突然道：“出現了嗎！”
“應該是的。”費平回道，兩人的精神念力完全展開，就在剛才一剎那，空間中出現一抹東西，雖然立刻消失，兩人還是感知到了。
“小－心！”戈登驀然道。
其實不用他提醒，費平掄起戰槍，一抹強光爆起，就往身側虛空全力一劈，接著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傳來，費平借力爆退，就在他剛才所在的位置，出現一只刀刃似的利爪，隨即消失。
“追！”戈登捕捉到剛才攻擊的空間波動，立即運用精神念力扭曲空間。
費平想要阻止戈登，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停下。
以戈登的精神念力，扭曲空間很簡單，追擊空間軌跡也不是難事，但，前提是沒有旁人搗鬼的話。
虛空隱者是擾亂空間的拿手好戲之一，戈登那一下本來不過瞬移出百里，結果，不知怎么一下子撞到千里之外隕石帶的一塊隕石內部。
那塊隕石爆炸開來，露出戈登有些狼狽的戰體，一槍狠狠地砸碎一塊隕石，戈登飛向費平，一面提醒道：“卡羅特，千萬別使用扭曲空間的能力，這家伙會中途搗鬼。”
“知道了！”費平應道。
不得不說，與虛空隱者交件讓人極為煩悶的事情，它能相隔千百里的空間對你展開攻擊，你卻夠不著對方。它甚至會隱藏在另一個維度中，潛到你身邊對你發動偷襲，再或者透射出一大堆具備一定攻擊力的能量虛像，進行干擾攻擊。
費平有辦法對付虛空隱者，但是，他絕對不會表現出來，就這樣，他與戈登一起，抵擋虛空隱者那詭異的攻擊。
過了許久，戈登怒喝一聲：“真是難纏的家伙啊！看你往哪里跑！”精神念力終于捕捉到了那只蟲族本體的大概位置戈登猛然發動了戰域，球形戰域一下子擴展數十里空間。
眼見戈登展開戰域，費平心頭大驚，哀嘆了一句：“這下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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