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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回 予君割歲月,菁華最十年(上)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徐公子勝治  分類: 現代修真 | 仙俠 | 風君子 | 石野 | 七葉 | 老天爺 | 徐公子勝治 | 神游 
《》第八卷草木篇

第八卷草木篇094回予君割歲月,菁華最十年

眾人不解其意,倒茶的倒茶,揉肩的揉肩,紛紛看著他手中的青冥鏡等著聽下文。風君子喝了一口茶,喘了兩口氣,才說道:“今天早上我一覺醒來,青冥鏡就放在我的枕頭旁邊。”

“那怎么是鬧鬼了!”

風君子:“青冥鏡自己跑出來還不算,還有人在我腦門上貼了張紙條…”

“紙條上寫什么了?”紫英姐多日以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風君子又喝了一口茶:“紙條上寫了七個字──‘石野在鏡子里面’。媽的,居然連我都沒發覺是誰干的,你們說是不是鬧鬼了?”

“什么人如此神通廣大?”

風君子冷笑一聲:“鎮靈寶印和青冥鏡一起不見了,又有人半夜在我腦門貼紙條,我用腳后跟也能猜出來,一定是守正那個裝神弄鬼的老家伙。別人哪會管這件事,就算想管也沒有這么大本事!”

風君子猜出是守正真人,然而卻罵他是“裝神弄鬼的老家伙”。阿秀和紫英姐都沒敢接話,只有柳依依問道:“那個老守正告訴你哥哥在鏡子里面,是真的嗎,哥哥真的在里面?”

風君子:“我已經試過了,石野的陰神確實在青冥鏡中。柳依依,你不要忘了,我曾經也把你收進去過,現在石野和你當初是一樣的處境,你暫時不用為他擔心。青冥鏡本來是正一門地東西。守正當然會用,他收了石野。…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既然出手了,為什么不干脆出面,還要把鏡子給我,讓我去救石野?…不過也幸虧他及時出手。否則石野現在恐怕早已魂飛魄散了。”

“老天保佑!”

風君子:“韓紫英,你謝什么老天,要謝就謝謝守正和我。”

“哥哥的元神找回來了,你還不快把他放出來。”

風君子:“不要急。恐怕還有點麻煩…你們去把柳老師找來,我有話要說。”

綠雪茗間大門緊閉,我直挺挺的躺在后廳的**。而紫英姐、阿秀、依依、柳老師都坐在前廳的一張桌子旁。風君子手握青冥鏡坐在正中間,臉上又戴著七星面具。

“要救石野,我有好幾種辦法,找你們來,就是想商量商量。用哪一種辦法?”

“我說神仙公子,你就快說說都有哪幾種辦法,我們也好商量。”

風君子:“石野元神渙散,只有收在青冥鏡中才能夠勉強不滅,不能直接放回肉身。…第一個辦法。柳依依你聽好了,就像當初我把你從青冥鏡放出來一樣。封他做個山神土地什么的,放棄現在地身體,以鬼修之法重新凝聚形體,然后的情況就和你現在差不多。”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這樣!”眾人齊聲答道。

風君子:“柳依依,你為什么也說不要呢?你不是說你有了現在的身體已經很滿意了嗎?石野和你一樣不也挺好?”

柳依依低頭道:“我有了形體,可以陪哥哥在人間。心里已經**了。但我不希望哥哥也像我一樣人不人鬼不鬼…”

風君子:“行了行了,你別說了,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第二個辦法,柳老師你也能聽得懂,就是讓他轉世投胎。給他找一戶好人家,讓他的神識重新轉世,并且我們大家都記住他是何人出生在何處?他會重新擁有一個人的身體,從小長大,你們要是愿意的話。再去找他就是了。”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這樣!”眾人仍是如此回答。

風君子:“石之秀,別人說不要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說不要?再度化形,重新得到人身,這不是也挺好的嗎?”

阿秀:“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了!我要的就是現在的石野哥哥。再說,那么做,石野地爸爸媽媽怎么辦?”

風君子:“這也是個問題,那么,就剩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

風君子:“一命換一命,你們誰愿意?”

眾人都不說話了,互相看了看,又望著風君子,都默默的點了點頭。風君子嘆息一聲道:“原來你們都愿意,我開玩笑的,你們愿意石野還不愿意呢!不過代價總是要有的,我需要一個人的十年陽壽。”

要救我,代價是十年陽壽!風君子又指著柳依依說道:“沒你什么事,你有陽壽嗎?”

柳依依咬住嘴唇不做聲了。風君子又指著紫英姐和咻咻說道:“十年陽壽對你們來說不算什么,可惜地是,你們不是人!我要的是一個‘人’的十年陽壽。”

阿秀和紫英姐不說話了,把目光都看向了柳老師。風君子卻沒有看她,而是抬頭對著天花板長嘆道:“我也是人,本來我也可以,可惜施法者是我,所以我不行。世上有的是人為了自己的十年壽命,不惜犧牲很多其它人地性命,但反過來肯做這種犧牲的人太少了。實在不行,我去求石野的父母,告訴他這一切。很多父母為了子女,是愿意這么做地。我想石野的爸爸媽媽肯定能答應。”

“你不要再說了,就是我了,我愿意用十年陽壽換他一命,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石野的父母。一切都是因為我,他是為了救我才會這樣,就算你要我這條命,我也不會拒絕的。”柳菲兒老師看著風君子的面具,語氣急促的說道,說話時胸脯還在不住地起伏。

風君子轉頭看著她。眼神很復雜:“你決定了!不后悔?”

柳菲兒的口氣變地平靜和堅定起來:“當然不后悔!你什么時候要?現在嗎?”

風君子突然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你家里有一幅很特別的古畫,你還記得嗎?”

柳菲兒不知所措的答道:“哪一幅?是石野給我地那一幅嗎?”

風君子搖頭:“不是那幅畫。你應該是懂書畫的,你就沒有發現你家里有一幅特別奇怪的藏畫嗎?”

柳菲兒:“是有一幅畫。是一個女子的全身像,這幅畫很怪,只有這么一個女子欲飛天而去的圖案,而且只在畫面的一側。另一側是大片的留白,完全與正常的國畫構圖不同。…你是怎么知道的?”

風君子:“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還知道畫中地那個女子幾乎和你一模一樣。你回家把這幅畫取來,對了,你應該從小學過畫畫吧,能畫出石野的樣子嗎?”

柳菲兒:“我能畫,這和救石野有什么關系?”

風君子:“到時候再你就知道了,你能畫他我就能救他。你現在回家取畫吧…還有你們幾個,準備好丹青筆硯,明天晚上我要在此做法。”

紫英姐鎮紙。阿秀磨墨,風君子和柳依依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柳老師正在綠雪茗間的茶桌上作畫。看這幅水墨畫,年代已經很久遠,沒有題記沒有落款,只有一個古裝女子畫在發黃宣紙橫幅的一側。她身邊是大片地留白。再看這個畫中人,身形面貌居然酷似現在做畫的柳菲兒。

柳老師在畫面的留白之處又畫了一個頭戴狀元巾的古裝**,看身形面貌就是我石野!這**與女子攜手對視,看身姿就像要一起飛天而去。最后一筆點睛落下,全畫已成。柳老師放下筆看著風君子。

風君子:“好了,果然丹青神妙,柳氏家學名不虛傳!現在跟我來把畫掛到石野的床頭。”

我躺在**仍是無知無欲,一幅古畫掛在我頭上方地那面墻上。風君子摘下了我的鎖靈指環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找了張椅子坐下,對著柳菲兒說道:“我最后還是要把實話說出來,柳老師,你知道十年陽壽地意思嗎?”

柳菲兒:“是不是少活十年,減我十年壽命?”

風君子搖頭說道:“你誤會了!君子知天命而莫問,你的壽數我如何能決定?我說的十年陽壽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讓你少活十年。而是讓你現在多活十年。”

柳菲兒:“多活十年!那不是好事嗎?”

風君子:“你還是沒懂。我問你,你今年多大了?”

柳菲兒:“二十四歲。”

風君子淡淡道:“我做法招回石野的元神之后,你就會變成三十四歲,這就是我說的十年陽壽!”

風君子輕輕的一句話,一屋子四個**都大驚失色!紫英姐、阿秀、柳依依都看向柳菲兒,眼神中有著痛惜、哀傷、乞求等復雜的神色。只見柳菲兒的臉上剎那間失去了血色,人也站立不穩伸手扶住了桌子。紫英姐一把攙。住她失聲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風君子:“別地辦法當然有,我也說了,可是你們都不愿意選,那就只有如此了。我不勉強,你現在可以選擇愿意或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再去想辦法去找別人。”

“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了。我愿意…你現在就開始吧…”柳菲兒幾乎是咬著嘴唇說出這句話,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下嘴唇已經被咬破了,一絲血跡從嘴角流了出來。

風君子看著她,眼光少有的銳利:“我需要你真心的愿意,因為我做法時,你的心念不能有絲毫猶豫,否則我就救不了石野。本來不告訴你是最好,可是我終究還是忍不住要提前對你說明白,否則事后我也會感到不安。”

柳菲兒:“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動搖的。”柳老師說話時神色很堅定,雖然聲音仍在止不住的顫抖。

風君子:“那好,開始吧。你用右手抓住石野的左手,把你的左手給我…”

我正在青冥鏡中不知身在何處,不知有身體,不知有時間空間,一片混沌境界。混沌中突然露出一絲亮光,就像天地初開的一道縫隙,我感覺到了我自己的身體。因為這時有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緊接著我看見了她。柳菲兒用一種溫柔而堅決的神情望著我,我們的兩手緊緊相攜。

我還沒來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耳旁就聽見一聲斷喝:“借天命一用!攜靈歸位!”然后我就躺在**睜開了眼睛。有一個人在我身前站立不穩,搖晃著軟軟的倒伏在我的身上,似乎是暈了過去,正是剛才所見的柳菲兒。緊接著,紫英姐、阿秀、柳依依都圍了上來叫道:“石野,你醒了!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

她們的聲音充滿驚喜,然而驚喜中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我開口道:“我怎么會在這里,這是怎么回事?…柳老師怎么了?她沒事吧?”說話間抬頭看見了床著掛著一幅發黃的宣紙橫軸,然而上面卻空空如也沒有一筆墨跡!

“你受傷了,現在才醒,已經沒事了,柳老師也沒事,她只是耗神過度暈了過去。…你們倆個身上現在全是墨跡,需要趕緊洗掉。柳老師身上是古墨,要用百花湯浴才能洗凈,韓紫英你那里應該有吧?快帶她回去洗浴,然后讓她好好休息。石野身上的墨沒關系,用濕毛巾擦擦就可以了。…”風君子的聲音從眾人的背后傳來,他坐在那里面無表情的指揮剩下來該做的一切。

我抬臂看看自己的手,居然全是墨跡,再看看柳老師的臉,也畫滿了水墨丹青。我無論如何也不明白我被鎮靈寶印的紅光打中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樣的變故?紫英姐和阿秀已經扶起柳老師出門,估計去家中準備百花湯浴去了。柳依依拿回了鎖靈指環,去準備毛巾和水給我擦身體。風君子則站起身來對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清楚是發生了什么事,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我要回家了。”

風君子說完后起身就走,甚至沒有和我多說第二句。他的腿步有點踉蹌,出去的時候肩膀還碰了門框一下。我從睜開眼睛看見他就覺得他怪怪的,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然而眼光卻一直在躲閃。他走的很急,那樣子就像在逃跑。

風君子走后,柳依依用小銅壺煮了一壺熱水,倒在盆里,又添了半盆冷水,用一條白毛巾潤濕了端到床頭。我正準備起身,依依伸手按住了我:“哥哥,你別起來,好好躺著,我幫你擦臉。”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依依:“哥哥你聽話,你受了傷剛好,不要亂動。”

柳依依要我“聽話”,看她的樣子,我不聽還不行,只好又老老實實的躺在那里。依依用一條溫熱的濕毛巾輕輕的給我擦臉上的墨跡,感覺很是舒服。擦完了臉,她又拉起我的手,仔仔細細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替我擦,一邊擦還一邊說:“真是奇怪,只有臉上和手上有,你的身上沒有。”

“依依,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躺在這里,我臉上的墨是從哪來的?”

依依:“都怪依依沒用,那天晚上,我要是早到一步你也不會出事…那個道士把你的陰神打散了,有人又把你的元神收到青冥鏡里面。…風君子剛才用一幅畫做法,把你的元神接出來。是柳菲兒進去接地,你們身上的墨都是從畫中來的。”

依依的話我聽的半知半解,總算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事。可我還是不清楚,是誰把我的元神收到青冥鏡中,風君子為什么要以畫做法,這么多有修行地人不用。卻要用一個普通人柳老師來接我?我正待開口詳細問她,她突然又說了一句:“哥哥怎么辦呢?你手臂上有一道墨跡擦不干凈。”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在手腕上方的小臂位置,有一道淺淺的水墨印跡,就像一個女子手指的指印。柳依依正在用毛巾細細擦拭,可是那個指印就像長在我皮膚上的胎記一樣,怎么也擦不干凈!這個位置,正是柳菲兒剛剛握住我的位置。風君子剛才又大意了,他只想到柳老師身上的墨要用百花湯浴才能洗凈,卻沒想到柳老師的手在我的身上也留下一道墨跡。

“擦不凈就算了吧。反正了不明顯了!實在不行明天再讓紫英姐弄一點百花湯浴洗一洗就是了。對了,我躺在這里幾天了?”

柳依依:“已經七天七夜了,這幾天我們都快急死了,謝天謝地,哥哥總算沒事了!…風君子從來沒騙過我。他說能救你就真地能救你,我一直在等。可是紫英姐她們,還有柳菲兒,…哥哥,你知道我和柳菲兒已經見面了嗎?”

“我醒來的時候。看見了你,也看見了她。你們已經相認了嗎?”

柳依依:“那一天我在那個房子里第一眼看到她,我們就互相認出來。你說奇怪不奇怪?開始的時候我叫她堂妹,后來我就叫她堂姐了,她現在比我大多了,…”柳依依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了,眼睛看著我,神色很復雜,目光里有愛惜、希望,還有傷心。

“依依你怎么了?我已經沒事了,你為什么要用那種表情看我?”

柳依依低下頭:“柳菲兒對你很好。她做到了我們都做不到的事情,…”

“柳依依,讓我來告訴他吧。”門外傳來了紫英姐的聲音,她推門走了進來。

“紫英姐,你怎么來了?柳老師呢?她怎么樣了?”

紫英姐勉強笑了笑:“她已經沒事了,洗完百花湯浴,已經睡了,阿秀看著她。我不放心這里,就過來看看,看來你也沒事了。”

我從**坐了起來,伸了伸胳膊動了動腿:“我真地沒事,就是在這里躺了七天七夜沒動覺得有點難受。”

紫英姐:“沒事就好,…柳依依,你這七天沒有鎖靈指環,那天還與人動手斗法,需要回昭亭山好好修行調養。你現在就去吧,明天再來看石野。”

柳依依:“我沒事,只要哥哥沒事我就沒事。”

紫英姐:“我知道你擔心石野,想多陪他一會。我借你一晚上時間好嗎?我有話想對石野說,有些事也需要告訴他。”

柳依依看了看我又看著紫英姐,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你一定要好好告訴他…還有,他手臂上有一道墨跡擦不掉,你還有百花湯浴嗎?”

紫英姐握住我的手臂看著那道墨跡,輕輕喂嘆道:“擦不掉也好,就留著吧,也算是一個紀念,讓人不要忘記。”

柳依依走了,紫英姐站在床邊看著我,眼神有點發癡,水汪汪的又愣愣的。我問道:“紫英姐,你這又是怎么了?我覺得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好怪啊。”

紫英姐:“你醒了,所有地人都高興,我們這都是高興的!”

“高興?你們都高興傻了嗎?我看風君子也變傻了。我想起來活動活動。”說著話我就要下床。

“不行,你還是躺著聽我說話,我要你躺著!”她用一根手指點在了我的胸口,輕輕地,卻把我按回到**躺好。接著她抓住我的左手,輕輕著**著手臂上那道墨跡,嘴里像是自言自語道:“小野,其實姐姐有時候也很壞,很多想法很自私,你能原諒我嗎?”

我莫名其妙:“紫英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覺得你是天下善良地不能再善良的人了。”

紫英姐:“不是這樣的。我不是人,我是妖女。”

“你怎么又說這個了?這又有什么關系,我一點都不在乎。”

紫英姐:“只要你不在乎就好…其實我有很多想法很自私,比如那天,風君子把他胸口的赤蛇鞭傷痕給了你,當時我很心痛。可是后來想起來,心里還覺得有一點高興。”

“高興?你高興什么?”

紫英姐看著我手臂上的墨跡說道:“我們身上都留下了同樣的傷痕?對不對?”

“原來你是這么想地,如果你喜歡,哪天再讓風君子找七葉打一架,讓他再給風君子來一鞭,再讓風君子把傷痕給我怎么樣?”

紫英姐笑了:“討厭,一點梅花就足夠了,你還想滿身開花呀?…小野,姐姐想看看你胸前那朵梅花還在不在,好好讓我看看。好不好嗎?”

她地樣子突然變的像個撒嬌的小女孩,就是要看我胸前那道傷痕。沒有辦法,想讓就讓她看一眼吧,反正又不是國家機密。我坐起身來準備解開胸口睡衣的扣子,紫英姐一伸手又把我按倒在**:“你別動。我自己來。”她真的伸出了手,一只一只解開了我上衣的衣扣,不僅僅是胸口,從上到下五粒衣扣全解開了。

我的胸腹完全袒露出來。紫英姐伸手扭開了床頭的一盞臺燈,將光線調到最小。只發出微弱而柔和的桔黃色光芒。金龍鎖玉柱地身體發出象牙般的光澤,只有胸前一點鮮紅的傷痕如梅花般的形狀。我有點臉紅了,看一點傷痕也不用這樣啊?而她就像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伸手摸著我地前胸,用手指在我的胸膛上畫著圈,弄得我癢癢的。

看她的神情好像很陶醉,陶醉中突然向前一貓身,也脫了鞋子伏到了**,用臉頰貼住我的胸口,就覆蓋在那道傷痕上,一只手則撩開了我地衣擺,從側面環抱住我的腰背。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出乎我地意料之外。我全身都緊繃起來,想推開她卻又沒有。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怪怪的,最怪的就是紫英姐了。這是怎么了?難道我一覺醒來,世界變了嗎?

紫英姐也感覺到我身體的緊張,手指移到了我的肚臍周圍,還是輕輕的在畫圈,一邊小聲說:“小野,你很緊張,你的心跳的好快。你害怕嗎?你是怕我這個妖女吃了你嗎?”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我怎么會怕你?”她如此問話還真讓我不好回答。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怕,我怕她地手指繼續往下移。我的身體已經有反應了,她一定能看見,誰能受得了這種**?我現在只想坐起來冷靜冷靜,本能的感覺到這樣下去可能不妙。

我剛想坐起來,紫英姐已經坐起身來,離開了我的胸前。背對著我說了一句話:“小野,你會不會公平的對我?”

我也趕緊坐直上身說道:“公平?當然了,我怎么敢對你不公平?…紫英姐,你什么意思?”

紫英姐:“那我看了你的傷痕,你也要看我的傷痕!我解了你的衣服,你也要解我的衣服!這就是我現在要的公平,你也看看我的傷痕好嗎?”

“這──,不看可不可以?不太合適吧。”

“是不是很難看?你不喜歡?它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如果你不喜歡,難道要我連身體都放棄嗎?你是不是討厭我?”

“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紫英姐的語氣突然變了,變的十分的堅決,她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如果你今天不看,你就永遠不要再看,不僅僅是這道傷痕,連我你也不要再見!”

我從來沒有聽見她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這種決然的口吻聽上去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一時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紫英姐是不是因為這幾天太擔心我了?所以腦袋有點不正常了?我用了一又四分之三秒的時間作出了個決定──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是沒看過!

“好好好,你千萬別生氣千萬別傷心,我看還不行嗎?”

紫英姐:“那你把手伸過來,我要你親手為我解衣。”

事以至此,既然我決定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出了。我現在是坐在她的背后,從后面伸出雙手到她的身前,盡量讓自己的呼吸顯得平靜,摸索著解開了她外衣的衣扣。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玫瑰紅色的繡紋絲棉薄襖,從領口到下擺一共有四粒盤扣。我摸索著一粒一粒解開,她的身形靜靜的就像一幅畫一動也未動。

解開了所有的扣子,我從肩頭一牽衣領,將這件上衣褪了下來。眼前所見讓我吃了一驚,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紫英姐,你的紫英衣呢?”

她的上身除了這件外衣,下面什么都沒有,衣服從肩頭退下,露出了后背溫潤如玉的肌膚,我一眼就看見了那道猩紅刺目的鞭痕!

“我把它穿到了柳菲兒身上。…紫英衣還有一個用處和鎖靈指環類似,就是能夠護住人全身的血脈神氣運行,她現在更需要。其實我早應該把它送給柳依依的,她也比我更需要,可是我一直穿著,這樣是不是很自私?”紫英姐輕輕的答道,語氣中有幾分怯意,就像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

“這怎么能說是自私,衣服本來就是你的,依依已經有了鎖靈指環。這么珍貴的東西,你不是也借給別人了嗎?”

紫英姐:“不是借,我打算以后就送給她。這一次你出事以后,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只要你能醒,我就不再需要那個飛天的夢想了。”

我又吃了一驚:“你要把紫英衣送人,為什么?”

紫英姐的語氣變的又有幾分**:“因為一件很重要的事,對你我來說都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紫英姐:“把你的手都給我,我就告訴你。”

我疑惑的把兩只手從她的肋側穿過去,放到了她的身前。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背,把我的手心按在了自己的**的**上,我沒有**,而她卻讓我握的很緊!緊接著她向后就倒了下來,倒在我袒露的胸懷中,光滑的后背貼住我同樣裸呈的身體。這時她從我胸懷中抬頭看我,用渴望的眼光、乞求的神色、堅決的語氣說道:“小野,抱我!求求你了,要我吧!不然,我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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