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幫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就這么兩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抓到!”在某個會所的包間里,徐雨辰正滿臉黑黑的沖著田庶恒大喊,平日里的風度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可見他心中的擔心。
田庶恒的臉色也很難看,只不過他體制內的身份這會兒讓他反倒顯得比徐雨辰還要沉穩一些,兵了一支煙,默默的抽了兩口:“劉定偉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這可是他們這個派系里最重要的人物的兒子啊,而且,他們之間的私交還好到讓人難以估計的地步。居然做事情還是這么不緊不慌的,難道說他們已經有了什么譜兒?”
看著徐雨辰,田庶恒的臉上露出幾分擔憂,徐雨辰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么,頗有點兒暴躁的跺了跺腳:“有個屁的譜兒,這事兒反正跟我無關,嗯,跟你也無關。”大概是怕田庶恒不滿,徐雨辰還是補充了一句。
“可是,你知道,我知道,不代表別人也這么想。人心隔肚他倆之所以前有點兒杞人憂天的失態,完全是因為警方和軍方居然在逐漸的撤出人手,那倆人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而他們各自的父親長輩也都紛紛關心起了這件事,并且透露出,中央大首長已經插手過問了,這件事要是沒有一個令人滿意的交待,恐怕就真的麻煩了。而且大了話,說的很明白,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幕后主使,不管牽連到誰,都要一查到底。而且,根據他們的長輩所說,這還真不是大首長在做姿態,而是實實在在的做出這樣的要求的。
其實想想也會覺得釋然,不管大首長跟艾長虎的關系如何,是不是對他們這個新進崛起的派系心存顧慮,但是有人居然膽敢當街意圖謀殺中央軍委副主席的兒子,這簡直就是對我黨政權赤裸裸的挑戰。面對這樣的惡性挑戰,要是大首長再不拿出一個強硬的態度來,以后還如何服眾?
而讓徐、田二家最為忐忑不安的是,大首長的那句“不管牽連到誰,都要徹查到底”聽起來好像很有些所指的意思。打聽的結果是大首長的確是知道了徐雨辰以及田庶恒跟艾一戈之間的矛盾,至于大首長那句話是不是指摘這一點,那就不得而知了。可是不管是不是,對于徐、田兩家,都不啻是個晴天霹靂。對待此事的態度也就越發的謹慎了起來,萬一被人誤會引火燒身,雖然人沒抓到,艾長虎也不可能說平白的誣賴徐、田兩家,但是總是會讓人心里產生或多或少的懷疑,如果大首長真的有這樣的意思,到時候怕是就成為黃泥糊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禪懷疑,往往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
于是乎,兩家的長輩都又分別致電徐雨辰和田庶恒,讓他們趕緊想辦法,拿出明確的證據跟此事撇清關系,別回頭搞得風風雨雨的滿城飛語,那樣就會讓本就日漸式微的徐、田兩家更加的被動。這種局面,是他們兩家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卻是他們的政敵非常愿意看到的場面,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有人拿這個出來做文章。
并且,甚至于徐、田兩家之間也對彼此煩有微詞,覺得自己家里的孩子還不至于糊涂到做出這種事情來,更多的猜疑自然就放在了對方身上。雖然都是久經考驗的干部了,而且至少都是一方諸侯,表面上還不至于如何,防的就是外部沒事,內里先自亂陣腳。但是,這種猜度,畢竟已經存在了,兩家人之間原本還有隱隱聯合的意圖,現在,也只能放在一邊了。
事實上,徐雨辰之前之所以會向田庶恒示好,一方面有他的私心,另一方面,也多少是接到家族的授命,讓他跟田家搞好關系,以后也是一大助力。兩個派系聯合起來對抗其他的派系,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現在,經過這樣的一件事,任何的聯合,都只能付諸東流了,兩家人自此不成為各懷鬼胎的敵人就算是不錯了。
也正是由于如此,徐雨辰和田庶恒才會顯得如此的擔憂,徐雨辰還稍微好點兒,所以還敢干干脆脆的罵出來,畢竟他不是體制內的人,顧慮自然也少一點兒。
這件事本來就跟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隱約之間,他不禁也更加傾向于懷疑田庶恒,語氣當然不善。
可是田庶恒就不同了,體制內的年輕一代的政治明星,對于這種事情原本就更加的敏感,行事說話根本沒辦法像是徐雨辰那么隨心所欲,顯得更加“沉穩”也就呼之欲出了。但是他心里何嘗不是越發的懷疑徐雨辰,尤其是看到從來都顯得謙謙君子的徐雨辰居然也會勃然大怒的樣子,總有那么點兒覺得對方是在欲蓋彌彰的膽怯心虛。
艾一戈是不知道這些,要是知道的話,恐怕這會兒能笑出聲來。這倆人,還琢磨著合縱連橫以后跟艾一戈玩點兒花樣什么的呢,現在倒好,自己先就快窩里斗了。
兩家長輩施加的壓力,著實讓這兩個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感覺到了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重重的壓在心口,居然對艾一戈產生了一絲恐懼的情緒。心說以后還是離這家伙遠點兒,也別憋著想害他了,也別想著跟他搞好關系了,以后咱不打交道還不行么?就指望警方或者軍方趕緊破案吧,,這么懸著,讓人著實捏一把冷汗啊。
越不是自己干的,這會兒就越發的煩躁,這都叫什么事兒啊?好端端的被人弄了一身的屎。
不過,要是徐、田兩家知道實情,恐怕都會后悔不迭郁悶至死。
之所以大首長會說出“不管牽涉到誰,都要徹查到底”這樣的話,完全是因為趙心男瞞著誰也不敢不向自己的上司報告案情的進展啊。總參的二部部長知道這事兒之后,口巖皿級卜報,很快就讓大首長知道了泣件事恐怕最后會斤一涉外事件。
在外交上很強勢的美國政府,指定會借此做點兒文章,要求引渡或者別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實情,然后趁機搞出點兒什么國際新聞。
這才是讓大首長最頭疼的地方。
所以大首長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管牽涉到什么人,都要徹查到底,然后給艾家一個說法,給靳可竹一個公道。防的不是別的,而是在外交上傾向于懷柔的那部分意見,先把態度表明了,膽敢冒犯我國領導人威脅到我黨尊嚴的事情和人,不管會引起什么樣子的糾葛,都要一查到底,堅決不予姑息。
可是,心虛的徐、田兩家人,卻把大首長這句將來在外交上注定是鏗鏘有力的一筆,當成了對于他們的暗示,惶惶不可終日的開始警告自己的兒孫,讓他們夾著尾巴做人。也造成了這兩個表面上也風光的不可一世的大少爺,現在居然會露出擔憂煩躁的情緒。
在這一點上來說,艾長虎以及彰禮戶這個新興的派系,在這次不算交鋒的交鋒之上,算是徹底占據了上風,居然讓兩個老牌的派系產生了驚懼之感,并且將他們日后的地位無限的拔高,甚至認為大首長之所以對他們青睞如此,是因為未來的領導人將會從這個派系里產生。不光他們兩家人這么想,甚至于連其他的一些黨政官員也都有類似乃至于相同的想法。于是乎。艾長虎以及彭禮戶一派,一躍成為國內政壇上最為炙手可熱的派系,不少小派系都在暗暗靠攏,這就是題外話了。
艾一戈要是知道自己這件事居然會帶來這么大的影響,估計會頭疼不已吧,一不小心,就成為政治棋局上的一枚棋子,牽一發而動全身,而且絕對是無意闖入。老天爺這玩笑開的真是不小。
對于艾一戈提出的要去找叟妮斯頓的要求,按理說,趙心男應該爽快的答應。可是她從艾一戈家里出來之前,還是跟總參二部聯系過的,將艾長虎的決定跟他們通了個氣。那邊也支持艾長虎的做法,覺得這才是一個老黨員的覺悟,移權給地方,而且還照顧了地方的面子。
而且,基本上也就確定了移交那兩名人犯的時間。劉定偉代表的警方在接手了那兩名人犯之后,才能施行對于安妮斯頓的逮捕,否則就打草驚蛇了,未必能脫離控制,但是始終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而且跟中央指示精神相悖。
艾一戈想去找安妮斯頓,當然不會是有什么好心,他只是想要去親手懲罰一下安妮斯頓,這個女人太可惡了,若是光針對艾一戈一個人,說不定艾一戈還沒有這么大的火氣。現在這把火卻燒在了靳可竹的身上,就讓艾一戈難以自持了。
要是不讓他好好的出口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
可是,件為有職責在身的趙心男,還真是不太好答應允許艾一戈為所欲為。
趙心男也盤算過,希望可以在移交那兩名人犯的時候,跟劉定偉商量一下,先在安妮斯頓住的附近把人手完全布置好,然后由警方放出消息,說明兩名人犯被捕的事兒,安妮斯頓指定會要試圖逃脫,這時候讓艾一戈現身,假裝協助警方追捕逃犯,借機出氣。這樣一來,對于任何方面前比較好交代,尤其是在國際關系上,免得引起其他國家對于此事的聲討毫無立場只是為了抹黑中國的聲討。
現在,艾一戈居然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看到他頗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樣子,趙心男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猶豫。
“老公,,我,,現在不是太方便!”趙心男咬著嘴唇,看著艾一戈說道。
艾一戈這會兒越看靳可竹就越覺得心疼,網才他本來還想進去的,可是又被護士攔住了,說是三天之內都不允許他們進病房探視,只能在門口看。這就讓艾一戈越發的心疼,自然是火氣沖天,恨不得把安妮斯頓抓起來,把她扒光了,讓她坐在木驢上,浸在豬籠里,然后艾一戈用瞧了辣板水的皮鞭一邊抽她一邊讓她游街,總之就是想把滿清十大酷刑都用在這個狠毒的女人身上。
現在聽到趙心男居然不答應,不由得又有點兒火大,瞪起了眼睛: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這就給劉叔打電話,你現在就移交那兩名人犯,然后我就跟著警隊一起去收拾那個賤貨!!!”
“她畢竟是個外國人,而且還是持美國身份的,我們必須做的更完善一些,以免引起國際糾紛。你知道的,美國人最喜歡拿人權這種破事兒做文章,你不希望因為你自己圖一時之快就影響到國家的形象吧?”趙心男不得已,耐心的跟艾一戈解釋著。
艾一戈臉都黑了:“那難道就這么給丫關起來,然后好吃好喝伺候著?。
“那倒也不是,我自然有辦法讓你出氣,但是你必須忍著,等那個合適的時間。說實話,難道我就不想沖上去一頓拳打腳踢么?你要是看到昨晚那兩個家伙,你就會相信我,其實我跟你同樣的憤怒了”。
艾一戈想了想,突然覺得有點兒毛骨悚然的意思,老天爺,落在趙心男的手里,那就不是滿清十大酷刑了,而是只有一種刑罰,那就是不斷的被打,不斷的躺下,不斷的被扶起,繼續不斷的被打,,艾一戈簡直就懷疑,那倆交待了一切的家伙,身上還有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
帶著點兒心虛,看了看趙心男,艾一戈抓抓頭:“那倆人還有人模樣沒有?”
趙心男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只不過略微的出了點兒氣而已,我也不會隨意的虐待犯人的。”
艾一戈拍了拍胸口,心道,你到是不會隨便虐待犯人,你會很認真的虐待。媽的,四百多個大背胯,對于你而言,大概就是略微的出點兒氣吧?嗯,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