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華世紀忙不迭的出門打電話了之后,艾一戈笑著對剩下的人說:“這樣吧,寧局,張所,這些人你們先帶回所里,他們就是打架鬧事收保護費,屬于帶黑社會性質的團伙。怎么處理你們按照規矩來。
至于我們公司內部的事情,我想我們得自己研究一下再決定,另外這件事牽涉到橋改隧工程,幸好發現的早。不會出什么漏子,還麻煩諸位幫忙保密了。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說什么了,過兩天有機會我請大家一起吃個飯。”
話說到這份上,那幫警察,包括寧遠中和張廣年在內就都很清楚該怎么辦了。韓立這幫貨色,自然是能弄多重就弄多重,至于中天集團內部的事情,那是艾一戈他們自行解決的問題,警察這方面要做的就是嚴格保密,不將今晚的情況泄漏出去,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本來橋改隧就出了個大砒漏,要是再出現這種胡鬧式的刃聞,恐怕會引起市民的不滿,中天集團的形象也會受到蒙塵。
“那好,既然剩下的都是貴公司內部的問題了,我們就不多過問了。需要的話今天在場的都是證人寧遠中帶頭表了態,其他人自然一個個的趕緊點頭,張廣年也表了個態之后,立刻帶著人收隊,把韓立那伙人全部帶回到所里,只是跟大胡子打了個招呼,讓他明天白天有空去一趟所里,有些筆錄還是要做的。
看到張廣年他們走了之后,艾一戈笑著走到也準備告辭的寧遠中身邊。先是對武青陽他們說了一句:“棄陽姐,你跟華經理他們另外找斤。
地方吧,這兒我看也不太合適。這么晚了,去別的地兒也不方便,就在后邊那個金絲利喜來登開間房吧,我有幾句話想跟寧局說說。老彰,老劉,你倆陪著青陽姐。”
那倆人自然沒什么好說的,拉著武青陽出門跟倒霉催的華世紀打了個招呼,四人一起往金絲利喜來登酒店走去,而艾一戈則站在了寧遠中的面前。
“艾少還有什么事兒?”寧遠中心里忐忑著,揣度艾一戈的意思,不知道艾一戈還有什么要單獨交待的。
艾一戈笑了笑,幫寧遠中倒了杯熱水:“寧局,其實我就是想問問。您跟侯子生是怎么認識的?”
寧遠中嘆了一口氣:“唉,前些日子,就是橋改隧那個案子快要判決的時候,這個侯子生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我的電話,然后給我打了過去,直接就說是中天集團的人。想請我吃個飯,說是以后在這邊搞橋改隧工程恐怕免不了需要我們分局配合之類的。就這么認識的這家伙。其實也不熟,只不過看在中天集團的份上,跟他吃過兩頓飯。”
艾一戈笑了笑,心說可不止兩頓飯的關系吧?不過也不去揭穿,繼續問到:“寧局怎么就會相信他所說的是我們中天集團的掛靠企業呢?”
“我開始也不信,不過當時就查了下這個侯子生,倒是沒前科,不過問了問下頭的人小事情不斷。然后飯局上他說是跟著華海清的,華海清的情況我知道一些,我跟華世紀也打過一兩次交道,知道這個華海清有間公司一直都是掛在中天集團名下的,只不過不是用的他華海清的名字登記的公司罷了。本來這事兒我不該說,屬于你們內部的問題,不過既然艾少開口問了,我也就言無不盡了。說實話,這種情況任何集團公司都有,只要不出批漏,其實也沒什么大問題,這些錢給誰賺都是賺。”寧遠中說話還是很小心的,看得出來。在華世紀沒有真正“淪喪”之前,他也不想搞得華世紀以后恨上他,中天集團總部的一個經理職務,擱在地方上也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了,別說他一個建邯分局。就算是市局也得給他幾分面子,寧遠中也不愿意太得罪這個人。
艾一戈明白了,這件事跟華世紀的關系不算太大,只不過以權謀私給自己兒子的公司找點兒好處罷了。只是這個華海清還不成器。估計接到活兒了自己也沒本事干,于是又外包出去,找了這么幫地痞流氓起家的人,自己從中間克扣點兒錢。真要是說,也就是如同寧遠中講的一樣。本來不是什么大事兒,可是華海清這張嘴真的要好好的管一管,這種事防微杜漸,這是被艾一戈撞破了。要是沒撞上呢?那個侯子生還不知道要在外頭胡嘞嘞些什么,真惹出了麻煩,比如讓徐雨辰那種人抓到什么把柄,雖然艾一戈最終可以很輕松的撇清,但是傳出去這話就不好聽了,山高水遠的,其他人到底會怎么想,也是另外一碼事。
“艾少,,艾少寧遠中看艾一戈半晌不說話,顯然神游天外。不由得就小聲的叫了兩句。
艾一戈猛然回過神來,笑了笑說:“呵呵,寧局辛苦了,這么晚還把你從家里喊出來。抱歉抱歉,過幾天我去分局,請你們局黨委一起吃頓飯。”
寧遠中也真緊點了點頭:“艾少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
艾一戈笑笑:“不過,寧局,我有句話也不知當講不當講,像是這種事情,寧局以后還是盡量繞遠的好。在小人物手上出問題是最不值當的。”說是說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可是嘴里卻沒停,直接就說了出來,敲打一下也是必要的,不能因為華海清是中天集團總部的一個經理的兒子就搞得這么烏煙瘁氣的,而且有些話不能放在臺面上,寧遠中真的就是因為華世紀的原因么?侯子生在他身上也沒少投資吧?這些東西艾一戈也只能輕輕觸及,剩下的就要寧遠中自己看著辦了。
“唉,也主要是這個橋改隆這次出的事兒太大了,我想既然是中天集團下頭的掛靠公司,就少了點兒監督的心思。
我當時還問過華海清呢,他親口說侯子生是替他做事的人,也實在沒想到華海清這事兒居然是瞞著他老頭子的。”
看到寧遠中急于撇清的樣子,艾一戈也就笑了笑:“不管怎么說。今晚都給寧局添麻煩了。”艾一戈伸出了手,擺明是不送的意思。
“哪里的話。呵呵。”寧遠中也趕緊伸出手,跟艾一戈握了握,轉身告辭走人了。
艾一戈走到在一旁早就看的張口結舌的大胡子的面前:“大胡子。以真的是太老實了,不過也真是個實誠人了你放心吧。迎丁兒二會給你添麻煩的!”
“添麻煩我也不怕!”大胡子還沒回過神呢,而且就算是回過神,估計他說話也還是這個態度,這家伙耿直的厲害。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今晚也沒做什么生意說罷,艾一戈給大胡子把張廣年的電話寫了下來:“以后再有人搗亂,你也別跟人家明看來,直接給張廣年打電話,我會跟他打招呼。”
夫明子豐恩真謝,丹上心的把聳碼放好,把艾一戈送了出去。
艾一戈走出了大胡子燒烤店,車就跟彰連卿他們的車一起丟在這里。慢慢的往金絲利喜來登酒店走去,路上給張廣年打了個電話,讓他以后照顧著點兒大胡子,張廣年自然答應。艾一戈又說了句過兩天有時間請他們吃飯的話,兩人客氣了一下。也就掛上了電話。
又打電話給彭連卿,問了下酒店房間,艾一戈坐電梯上樓。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身后沖過來一個胖乎乎大約二十來歲的男人,衣衫稍有不整,臉上帶著焦急之色。沖進電梯的時候,瞪了艾一戈一眼,看到艾一戈悠悠然的看著他。他立刻就咧著嘴說了一句:“看什么吊東西?”說完,胳膊一擼,把艾一戈撥開,徑直接了十七樓。
艾一戈又打量打量這家伙,知道他大概就是華海清了心道這小子還真是個二百五,都被自己老爺子刮成這德行了,出門在外還敢這么放肆。
不過這會兒跟他也沒什么計較的必要,艾一戈也就看著電梯門,不發一言的跟著電梯往樓上去。
叮的一聲響,電梯到了十七樓,門分左右打開,艾一戈網準備邁步,華海清卻又從后邊急急忙忙完全無視艾一戈的存在的往外一擠,差點兒沒把艾一戈擠個跟頭。
艾一戈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華海清倒是先開了口:“你有病啊?沒看到老子按得十七樓要出門啊?”說罷還瞪了艾一戈一眼。
艾一戈本來的確有點兒火氣。但是被這個傻隨一鬧,反倒不覺得可氣了,只是覺得他可笑。搖搖頭說:“你是去x心吧?正好,同路!”
說罷,艾一戈繞過華海清,居然走在了前頭,留下華海清很是莫名其妙的看著艾一戈背影,心說這小子是誰啊?挺狂的么?華世紀在電話里只是厲聲丟下一句“我不管你在哪兒,用最快的速度趕緊給我到金絲利喜來登x心來”其他什備都沒說就掛了電話,華海清這會兒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也鬧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兒,根本沒往心里去。
“難道是我爸公司的?媽的這小子來干嘛?難道是有人告我狀,把我爸給氣著了?”想了想,華海清追了上去,一把拉住艾一戈的袖子:“你是中天集團的?”
艾一戈停下腳步,很不悅的看著手臂上的那只手,甩開之后沒想理他。徑直往前走。
這下可把華海清氣得不輕,他哪想得到自己的“發小兒”居然會在這里出現啊?只是把艾一戈當成華世紀的下屬,心說你再怎么告我狀,那是我親爹啊,你以為他會偏向你么?
又一步跨上去,再次抓住了艾一戈的胳膊:“老子跟你說話呢!我警告你!一會兒進去,撿好聽的說,別怪我沒警告過你,要是你敢胡說八道的,老子以后讓你在南京呆不下去。我告訴你,我跟集團太子爺艾一戈是發小兒”。說完,惡狠狠的瞪了艾一戈一眼,又推了他一把。
艾一戈扭頭看了看他,眼神中全都是憐憫之色,想了想還是沒發作。心說什么叫小人?這就是小人典型的范本,為什么天下的小人就不能學得聰明點兒呢?而且心里也覺得好笑,這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滿嘴跑火車,你跟艾一戈是發小兒?那我是誰?如果說華海清沒來之前。彭連卿和劉天順又都不在場,艾一戈保不齊還有點兒吃不準這個華海清到底是不是跟另外一個艾一戈有點兒什么瓜葛,但是既然彭連卿和劉天順根本不認識這家伙,而他看見自己也還不知道自己就是艾一戈。那么就肯定沒關系了。偏偏他到了這會兒還敢吹。有些人。就是死在吹牛上!
見艾一戈不理他,華海蔣還覺得挺得意,心說你小子總算知道我是誰了吧?媽的,看你那副德行老子就來氣,要不是里頭有事,我現在就抽你丫的!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x心的門口,艾一戈按了按門鈴,彭連卿來開的門。見是艾一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到華海清跟了上來,不由的眼神有些奇怪。
艾一戈笑了笑小聲說:“這位是艾少的發小兒。”說完,他邁步先走了進去。
彭連卿稍愣,隨即很仔細的看了看華海清,憋著笑,心說小子,你這就見著真人了。再一想,不對啊,老艾不是這么不厚道的人,這會兒了,為啥還要特地跟自己說一句華海清的身份呢?能來的,也就只有華海清一個人了,偏要說句是艾一戈的發小兒干嘛呢?
再看到華海清臉上那稍顯得意的神情,基于玩了快三十年對艾一戈的了解,恐怕是這個傻隨華海清在上來的時候跟艾一戈撞上了,還又牛逼哄哄的說自己是艾一戈的發小兒吧!當即心里已經笑得翻江到海了,臉上卻還沒什么表情,嘴里居然說了一句:“是華公子吧?請進請進!”
華海清哪兒知道那么多啊?看艾一戈介紹了一下,這個家伙立刻就很客氣,心里還挺得意,心說艾一戈的名頭還挺好使。
倨傲的邁著步子,華海清得意洋洋的走了進去,可是一進去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怎么自己的老爹一臉頹喪的樣子,而旁邊還坐著個氣勢洶洶的女人?
看到艾一戈跟華海清一前一后的進來,華世紀當然是立刻就站了起來。笑著跟艾一戈打招呼:“艾少,這就是小兒華海清華海清頓時臉就綠了,別說臉。渾身上下都綠了,艾少?艾”
艾”艾,,艾少???,